第53章
“……好吧。”叶曦在长时间的沉默之后离开。
出了养心殿，叶曦就这样快步走着，一直走，不停的走。
“喂，怎么样，你们说什么了？”方枫染在一直在养心殿外等着，见叶曦出来了立刻问到。
叶曦没有说话，就是一直走，越走越快，最后跑起来，乃至御剑飞行起来。
“哎——他怎么了？”方枫染拉住鬼客问到。
“你先办自己的事去吧。”鬼客会说着也跟上叶曦。
京城安置坊
叶曦御剑飞出，速度极快，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城内的一处安置坊，安置坊内传来感染者痛苦的哀嚎。
“殿下……”鬼客来到叶曦身后，大多时候他都是这样跟在叶曦的身后，看着叶曦处理各种各样的事情。平时的鬼客很少发表自己的意见，倒并不是自己一向比较话少或是别的什么原因，只是因为完全不需要自己再开口说什么，自己会考虑到的叶曦也会考虑到，根本不需要自己再说什么。然而这次，鬼客依旧没有开口，但不再是因为不需要自己开口，鬼客有很多话想说，但是看到这样一言不发的叶曦反倒心理有些发毛，有些不敢说话。
“你怎么来了？”叶曦回头瞥见鬼客，语气中有不悦，有不容置疑。
“我……”鬼客想说，但是话到嘴边却说不出来了。
叶曦不再说什么，径自走进坊内，上一次，叶曦来这里看到第一眼时就立刻吐了，腐肉混杂着药水所散发出来的味道令人做呕，任何人闻到这股味道的第一反应都是恶心，然而此次叶曦再次来到这里，他没有吐，叶曦就这样轻步走上前去，开口，以极其温柔的语气，问着：“怎么样？很痛吧？喝些水吧。”
就这样，叶曦在安置坊内转了一圈，问了一圈，坊内没有一个人的身上是完整的，烂肉挂在身上，流着脓水，腐肉的恶臭就是从这些地方散发的。
随后叶曦又详细过问了现在坊内的情况，总共多少人，每个人的染病情况如何。
之后叶曦又去到司天监，跑到医部专门研究血染疫的实验场所。
“咦？你来了？”方枫染从一个位置上弹出式脑袋有些奇怪的问。
“嗯，来看看。”叶曦回答。
不一会儿，老监正出。叶曦又详细的问过现在血染疫的研究情况，解药研究到了哪一步，不幸的是叶曦得到的并不是什么好消息。叶曦在慰问了房间内的每一位研究人员之后，沉默着离开司天监，御剑一路向北飞去。
北境沉龙关
“狄人最近又不怎么老实了，真是头疼。”将军府中，杨洛看着最近的军情汇报表情有些烦躁。
“是啊，现在全国人心惶惶，京城又爆发疫病，全国上下一团糟，狄人可能想乘人之危吧！”一旁孙副将双手抱头，望着天花板，想必杨洛心情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报——”两人正头疼，门外的卫兵传报。
“说。”杨洛有些不耐烦。
“太子殿下在门外等候。”卫兵汇报。
“嗯？速速有请！”杨洛一听是叶曦，嗖的就从位置上窜起来。
不一会儿，叶曦就在卫兵的带领下进到房间内。
“殿下大驾，怎么也不事先知会一下，搞得我都没什么准备。”杨洛见叶曦进来，嘻嘻哈哈的说着。
“杨洛将军想准备什么？收拾赃款吗？”叶曦也打趣道。
“哈哈哈！殿下真是说笑，我杨洛光明磊落，再说了在边境地区哪来的赃款给我贪呢？嗯……殿下就一个人？”杨洛打趣。
“没有，还有一个侍从，在外面闲逛。我这次来就是随便看看。”叶曦说着在这将军府中到处闲逛起来。
“啊？”杨洛奇怪，你很闲吗？不是京城都乱成一锅粥了？你一个太子还在这里随便看看？
“带我去看看将士们吧。”将军府不大，叶曦随便看看就逛完了，转而对杨洛说到。
“额……可以。”杨洛说着一旁带路，来到沉龙关内，士兵们都是各自忙着自己的事，操练、磨刀。
等到叶曦回到京城已经是很晚了，早就过了吃晚饭的时候，京城的街道上空荡荡的，荒凉极了。
“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叶曦走在街道上，鬼客就跟在后面。
“……”鬼客不说话。
叶曦抬头看了眼司天监，夜晚月光下，司天监灯火通明。
“他们还在努力。”叶曦说。
“嗯。”鬼客点头。
“所以……我们就要放弃吗？”叶曦说。
“……”
“你以前就是京城里的一个……嗯……小混混？”叶曦问。
“是。”鬼客回答。
“如果没有我，没有霞影卫，你会在干嘛？”
“……不知道，打架，偷东西，找城西头的老奶奶要口饭吃？谁知道呢？呵呵……”鬼客有些不知道说什么。
“不……你会在那里。”叶曦说着，指向前方——安置坊。
“额……”
“在那里和所有人一样痛苦的哀嚎着。”叶曦说。
“不一定，说不定我还没有得血染疫呢？或者说我有什么超级抗体？嗯……是这么说的吧？”鬼客挠头。
“你觉得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叶曦问。
“这又是什么问题？”鬼客疑惑。
“我问你就说。”叶曦有些烦躁。
“嗯……很有责任心，很认真，很……厉害，在霞影卫选拔的时候我就听说了你在沉龙关的事，很厉害。”鬼客说，“还有……你是个很关心别人的人，不像故事里的帝王、太子那样高高在上，我觉得你……嗯……挺……普通的。”
“很关心别人吗？”叶曦有些自嘲的笑笑。
“对啊，你不像那种甩手掌柜的太子，在沉龙关事件的时候，你和战士们一起冲在前线，额……这是杨洛将军说的。”鬼客歪着头，似是在思考，“你很爱这个国家的人。”
就在鬼客说完最后一个字后，叶曦忽然像是听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似的转过头来，看着鬼客像是要确认什么一样说：“我……很爱这个国家的人吗？”
“嗯，这些是今天杨洛将军说的，当然，我自己也有这样的感觉。”鬼客说。
鬼客说完之后叶曦就这样站在月光下看着鬼客，一直看着。
“怎么了，殿下？”鬼客问。
“谢谢，走。”叶曦笑着，笑得很满足，就向司天监的方向走去。
“喂喂——去哪？”鬼客问。
“司天监。”叶曦走在前头，月光下的背影模糊不清，但是鬼客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力量感。
出了养心殿，叶曦就这样快步走着，一直走，不停的走。
“喂，怎么样，你们说什么了？”方枫染在一直在养心殿外等着，见叶曦出来了立刻问到。
叶曦没有说话，就是一直走，越走越快，最后跑起来，乃至御剑飞行起来。
“哎——他怎么了？”方枫染拉住鬼客问到。
“你先办自己的事去吧。”鬼客会说着也跟上叶曦。
京城安置坊
叶曦御剑飞出，速度极快，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城内的一处安置坊，安置坊内传来感染者痛苦的哀嚎。
“殿下……”鬼客来到叶曦身后，大多时候他都是这样跟在叶曦的身后，看着叶曦处理各种各样的事情。平时的鬼客很少发表自己的意见，倒并不是自己一向比较话少或是别的什么原因，只是因为完全不需要自己再开口说什么，自己会考虑到的叶曦也会考虑到，根本不需要自己再说什么。然而这次，鬼客依旧没有开口，但不再是因为不需要自己开口，鬼客有很多话想说，但是看到这样一言不发的叶曦反倒心理有些发毛，有些不敢说话。
“你怎么来了？”叶曦回头瞥见鬼客，语气中有不悦，有不容置疑。
“我……”鬼客想说，但是话到嘴边却说不出来了。
叶曦不再说什么，径自走进坊内，上一次，叶曦来这里看到第一眼时就立刻吐了，腐肉混杂着药水所散发出来的味道令人做呕，任何人闻到这股味道的第一反应都是恶心，然而此次叶曦再次来到这里，他没有吐，叶曦就这样轻步走上前去，开口，以极其温柔的语气，问着：“怎么样？很痛吧？喝些水吧。”
就这样，叶曦在安置坊内转了一圈，问了一圈，坊内没有一个人的身上是完整的，烂肉挂在身上，流着脓水，腐肉的恶臭就是从这些地方散发的。
随后叶曦又详细过问了现在坊内的情况，总共多少人，每个人的染病情况如何。
之后叶曦又去到司天监，跑到医部专门研究血染疫的实验场所。
“咦？你来了？”方枫染从一个位置上弹出式脑袋有些奇怪的问。
“嗯，来看看。”叶曦回答。
不一会儿，老监正出。叶曦又详细的问过现在血染疫的研究情况，解药研究到了哪一步，不幸的是叶曦得到的并不是什么好消息。叶曦在慰问了房间内的每一位研究人员之后，沉默着离开司天监，御剑一路向北飞去。
北境沉龙关
“狄人最近又不怎么老实了，真是头疼。”将军府中，杨洛看着最近的军情汇报表情有些烦躁。
“是啊，现在全国人心惶惶，京城又爆发疫病，全国上下一团糟，狄人可能想乘人之危吧！”一旁孙副将双手抱头，望着天花板，想必杨洛心情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报——”两人正头疼，门外的卫兵传报。
“说。”杨洛有些不耐烦。
“太子殿下在门外等候。”卫兵汇报。
“嗯？速速有请！”杨洛一听是叶曦，嗖的就从位置上窜起来。
不一会儿，叶曦就在卫兵的带领下进到房间内。
“殿下大驾，怎么也不事先知会一下，搞得我都没什么准备。”杨洛见叶曦进来，嘻嘻哈哈的说着。
“杨洛将军想准备什么？收拾赃款吗？”叶曦也打趣道。
“哈哈哈！殿下真是说笑，我杨洛光明磊落，再说了在边境地区哪来的赃款给我贪呢？嗯……殿下就一个人？”杨洛打趣。
“没有，还有一个侍从，在外面闲逛。我这次来就是随便看看。”叶曦说着在这将军府中到处闲逛起来。
“啊？”杨洛奇怪，你很闲吗？不是京城都乱成一锅粥了？你一个太子还在这里随便看看？
“带我去看看将士们吧。”将军府不大，叶曦随便看看就逛完了，转而对杨洛说到。
“额……可以。”杨洛说着一旁带路，来到沉龙关内，士兵们都是各自忙着自己的事，操练、磨刀。
等到叶曦回到京城已经是很晚了，早就过了吃晚饭的时候，京城的街道上空荡荡的，荒凉极了。
“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叶曦走在街道上，鬼客就跟在后面。
“……”鬼客不说话。
叶曦抬头看了眼司天监，夜晚月光下，司天监灯火通明。
“他们还在努力。”叶曦说。
“嗯。”鬼客点头。
“所以……我们就要放弃吗？”叶曦说。
“……”
“你以前就是京城里的一个……嗯……小混混？”叶曦问。
“是。”鬼客回答。
“如果没有我，没有霞影卫，你会在干嘛？”
“……不知道，打架，偷东西，找城西头的老奶奶要口饭吃？谁知道呢？呵呵……”鬼客有些不知道说什么。
“不……你会在那里。”叶曦说着，指向前方——安置坊。
“额……”
“在那里和所有人一样痛苦的哀嚎着。”叶曦说。
“不一定，说不定我还没有得血染疫呢？或者说我有什么超级抗体？嗯……是这么说的吧？”鬼客挠头。
“你觉得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叶曦问。
“这又是什么问题？”鬼客疑惑。
“我问你就说。”叶曦有些烦躁。
“嗯……很有责任心，很认真，很……厉害，在霞影卫选拔的时候我就听说了你在沉龙关的事，很厉害。”鬼客说，“还有……你是个很关心别人的人，不像故事里的帝王、太子那样高高在上，我觉得你……嗯……挺……普通的。”
“很关心别人吗？”叶曦有些自嘲的笑笑。
“对啊，你不像那种甩手掌柜的太子，在沉龙关事件的时候，你和战士们一起冲在前线，额……这是杨洛将军说的。”鬼客歪着头，似是在思考，“你很爱这个国家的人。”
就在鬼客说完最后一个字后，叶曦忽然像是听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似的转过头来，看着鬼客像是要确认什么一样说：“我……很爱这个国家的人吗？”
“嗯，这些是今天杨洛将军说的，当然，我自己也有这样的感觉。”鬼客说。
鬼客说完之后叶曦就这样站在月光下看着鬼客，一直看着。
“怎么了，殿下？”鬼客问。
“谢谢，走。”叶曦笑着，笑得很满足，就向司天监的方向走去。
“喂喂——去哪？”鬼客问。
“司天监。”叶曦走在前头，月光下的背影模糊不清，但是鬼客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力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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