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琴声渐远
李寻欢抱着卓玛央金，掠过了十几里远，雪已经越来越大，怀里的卓玛也是越来越是发烫，难道是飞刀淬毒了？不禁有些急了。
“卓玛！你现在感觉怎样？”
“哥哥，我还好，刀口那里火辣辣的痛，是不是有毒？”
李寻欢封住了卓玛央金膻中穴，一只手放在了她的丹田之处，内力送了进去，卓玛央金只觉得一股热流从丹田而出，直达四肢百骸，浑身舒服多了，刀口那里也不觉得很痛了。
前面一个院落亮着微弱的灯火，李寻欢不再多想，抱着卓玛央金落在了院落里面。
正房和一侧厢房有着低微的鼾声，另外一边的厢房静悄悄的，应该是没有人住，李寻欢推开了那厢房的门。
对着门就是厢房的一铺火炕，炕上是叠好的棉被，火炕居然还是热的，看来这院落几间房的火炕烟道都是通的。
李寻欢暗喜，轻轻的放下了卓玛央金，用被子把她裹好，又撕开了几块棉布，按住了卓玛央金的右肋。
飞刀已经拔了出来，借着正房的灯火，伤口处呈现出淡绿色，果然有毒。
“妹子不要怕，我这就把你体内的毒素攻出来。”
李寻欢右掌按在了卓玛央金的丹田之处，两分柔缓的内力送了过去，不到半个时辰功夫，卓玛央金的伤口处流出了几股深黑色淤血，伤口也凝结了。
棉被里的卓玛央金脸色已经恢复了血色，甚至有一丝丝潮红，看到卓玛的样子，李寻欢才猛然醒悟，自己手按压在她的丹田之处，虽然隔着棉被，依然是能感觉到平坦的小腹，轻轻上下跳跃的节奏。
李寻欢有些窘迫，连忙撤了内力，手掌也是离开了卓玛央金的身体。
“哥哥！你去干什么？不要离开我。”
卓玛央金梦呓一般说着，眼睛还是闭着，一只手已是抓住了李寻欢。
“妹子好好歇息一下，我去找些水来给你喝。”
李寻欢轻轻松开了卓玛央金的手，人已经出了厢房。
正房的门也是虚掩的，外间墙角之处一个水缸，水缸里面，结了一层薄冰上放着一个木碗。
李寻欢用木碗盛满了水，出了正房，这时，身后已经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音，李寻欢佯作不知，径直进了厢房，把木碗放在了火炕之上，人也转过身来了。
门口一个红衣女子，手持宝剑，一脸关切之情，紧张的盯着火炕上的卓玛央金。
“姐姐！你怎么了，姐姐！”
红衣女子蓦的扔下了宝剑，人已经扑在了卓玛的身旁，用手抚摸着她的脸庞，眼泪也是不停的流着。
“妹妹是你？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我受了一点刀伤，哥哥已经帮我疗治好多了。”
卓玛央金已是醒了过来，看着一身红衣的红娘子，更是惊喜交集。
“这里是我家啊，老天有眼，姐姐受了伤竟然还能碰巧来到我这里，你就好好养伤吧，明日清早，我去抓几服药回来，给你熬制，好的还会快些。”
李寻欢心里平定下来，看着红娘子回了正房，才躺在了房里唯一一条长凳之上。
火炕上的卓玛发出了轻轻的鼾声，应该又是睡了过去。
李寻欢思绪万千，想起来昨夜的事。
王爷几人，是联手演了一出好戏给自己，却是没有得逞，如果不是卓玛受伤，今晚一定要擒住王爷，问清楚他的底细。
还有那背负神衣飞甲的青衣人，和王爷又是什么关系？
迷迷糊糊中，李寻欢也睡着了。
就这样，李寻欢二人在红娘子处住了几日，卓玛央金的伤口已是没有大碍，基本上痊愈了。
想到李自成还没有回信，加上那王爷的事，李寻欢还是想去找他一找，卓玛央金暂时就待在红娘子这里也是安全。
和卓玛央金商量好之后，这晚趁着夜色，李寻欢出了红娘子住处。
午夜时分，冬日里大街上早就没有什么人了，只有时不时穿梭在街巷的巡逻军兵们，催着马儿来往着。
还是那晚的那个院落，破碎的天罡地网，摊在地上，房间没有半点灯火，更是没有一个人。
“他们回了关外，你去关外找他们吧。”
“宋鱼儿？十年未见，你还好吗，听卓玛妹子说了，那年是你一路护送他们从盛京到了乌兰布统。谢谢你！”
李寻欢躬身致谢。
“大家萍水相逢而已，她们又是小孩子，我这人虽然看着冷漠，却也是热心肠，何况她们俩又和我说起了你。”
宋鱼儿一脸平静。
“宋鱼儿！你很是神秘，这是我们第三次见面了吧。”
“我只是不愿意和人交往而已，不过对于你，小李探花，我还是有些兴趣的。”
“已经十年过去了，你去找了他没有？”
“慕容江山？我还没有把握，等我参悟透了极乐符，我才会去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你的同门那么多，多邀约些人手，不是一样吗？”
“当今天下，在你李寻欢之上的人物，应该是屈指可数了吧，即使是你，去了阴山草原慕容府，一样帮不了大忙，那些同门的人，又有几人有用，再说已是分崩离析多少年了，我的话，他们还能当做一回事吗。”
宋鱼儿一袭白衣，月光洒在身上，更是犹如仙人一般，却是显得人更加孤独。
“慕容江山究竟有多高明，他到了何等境界？”
李寻欢有些压力了。
“恩师老人家，几十年前就是天下第一人，老人家随便教人一些技艺，那人就能跻身于大宗师境界，三十多年前，慕容江山横空出世，恩师老人家已对他谦让有加，也把天下第一让给了他，他现在已经到了什么境界，你可以想像得到的。”
宋鱼儿只要想起来极乐老人，就是平静不下来了，这世间，也许只有极乐老人，才能触动她的心底深处。
“谢谢你！我懂了，有那么一天，我也会去见识一下他的高明之处的。”
“李寻欢！我知道你的琐事缠身，江湖纠葛也还是要少参与为好，还有一事，我说给你听，你知道就好，有些事你慢慢领悟了解吧。”
“请说！”
“早晚有一天，大明天子会和你反目成仇的，还有那永宁公主，多亏是出家做了尼姑，否则你会后悔一生的。”
宋鱼儿一脸郑重的说到。
“你这样讲，我就是百思不得其解了，你难道是听说了什么，还是知道什么秘密？”
李寻欢想起了十年前的一些人和事，还有这次回到大明，在江南偶尔听到的传说，却是一直没有找到白莲教主茅一天，也只有他最清楚这里面的事了。
“我在大明京师十年，宫廷内事秘闻，我多少也听说了一些，你好自为之吧，我走了。”
琴声响起，随着夜空茫茫，渐渐远去。
李寻欢呆立在那里，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卓玛！你现在感觉怎样？”
“哥哥，我还好，刀口那里火辣辣的痛，是不是有毒？”
李寻欢封住了卓玛央金膻中穴，一只手放在了她的丹田之处，内力送了进去，卓玛央金只觉得一股热流从丹田而出，直达四肢百骸，浑身舒服多了，刀口那里也不觉得很痛了。
前面一个院落亮着微弱的灯火，李寻欢不再多想，抱着卓玛央金落在了院落里面。
正房和一侧厢房有着低微的鼾声，另外一边的厢房静悄悄的，应该是没有人住，李寻欢推开了那厢房的门。
对着门就是厢房的一铺火炕，炕上是叠好的棉被，火炕居然还是热的，看来这院落几间房的火炕烟道都是通的。
李寻欢暗喜，轻轻的放下了卓玛央金，用被子把她裹好，又撕开了几块棉布，按住了卓玛央金的右肋。
飞刀已经拔了出来，借着正房的灯火，伤口处呈现出淡绿色，果然有毒。
“妹子不要怕，我这就把你体内的毒素攻出来。”
李寻欢右掌按在了卓玛央金的丹田之处，两分柔缓的内力送了过去，不到半个时辰功夫，卓玛央金的伤口处流出了几股深黑色淤血，伤口也凝结了。
棉被里的卓玛央金脸色已经恢复了血色，甚至有一丝丝潮红，看到卓玛的样子，李寻欢才猛然醒悟，自己手按压在她的丹田之处，虽然隔着棉被，依然是能感觉到平坦的小腹，轻轻上下跳跃的节奏。
李寻欢有些窘迫，连忙撤了内力，手掌也是离开了卓玛央金的身体。
“哥哥！你去干什么？不要离开我。”
卓玛央金梦呓一般说着，眼睛还是闭着，一只手已是抓住了李寻欢。
“妹子好好歇息一下，我去找些水来给你喝。”
李寻欢轻轻松开了卓玛央金的手，人已经出了厢房。
正房的门也是虚掩的，外间墙角之处一个水缸，水缸里面，结了一层薄冰上放着一个木碗。
李寻欢用木碗盛满了水，出了正房，这时，身后已经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音，李寻欢佯作不知，径直进了厢房，把木碗放在了火炕之上，人也转过身来了。
门口一个红衣女子，手持宝剑，一脸关切之情，紧张的盯着火炕上的卓玛央金。
“姐姐！你怎么了，姐姐！”
红衣女子蓦的扔下了宝剑，人已经扑在了卓玛的身旁，用手抚摸着她的脸庞，眼泪也是不停的流着。
“妹妹是你？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我受了一点刀伤，哥哥已经帮我疗治好多了。”
卓玛央金已是醒了过来，看着一身红衣的红娘子，更是惊喜交集。
“这里是我家啊，老天有眼，姐姐受了伤竟然还能碰巧来到我这里，你就好好养伤吧，明日清早，我去抓几服药回来，给你熬制，好的还会快些。”
李寻欢心里平定下来，看着红娘子回了正房，才躺在了房里唯一一条长凳之上。
火炕上的卓玛发出了轻轻的鼾声，应该又是睡了过去。
李寻欢思绪万千，想起来昨夜的事。
王爷几人，是联手演了一出好戏给自己，却是没有得逞，如果不是卓玛受伤，今晚一定要擒住王爷，问清楚他的底细。
还有那背负神衣飞甲的青衣人，和王爷又是什么关系？
迷迷糊糊中，李寻欢也睡着了。
就这样，李寻欢二人在红娘子处住了几日，卓玛央金的伤口已是没有大碍，基本上痊愈了。
想到李自成还没有回信，加上那王爷的事，李寻欢还是想去找他一找，卓玛央金暂时就待在红娘子这里也是安全。
和卓玛央金商量好之后，这晚趁着夜色，李寻欢出了红娘子住处。
午夜时分，冬日里大街上早就没有什么人了，只有时不时穿梭在街巷的巡逻军兵们，催着马儿来往着。
还是那晚的那个院落，破碎的天罡地网，摊在地上，房间没有半点灯火，更是没有一个人。
“他们回了关外，你去关外找他们吧。”
“宋鱼儿？十年未见，你还好吗，听卓玛妹子说了，那年是你一路护送他们从盛京到了乌兰布统。谢谢你！”
李寻欢躬身致谢。
“大家萍水相逢而已，她们又是小孩子，我这人虽然看着冷漠，却也是热心肠，何况她们俩又和我说起了你。”
宋鱼儿一脸平静。
“宋鱼儿！你很是神秘，这是我们第三次见面了吧。”
“我只是不愿意和人交往而已，不过对于你，小李探花，我还是有些兴趣的。”
“已经十年过去了，你去找了他没有？”
“慕容江山？我还没有把握，等我参悟透了极乐符，我才会去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你的同门那么多，多邀约些人手，不是一样吗？”
“当今天下，在你李寻欢之上的人物，应该是屈指可数了吧，即使是你，去了阴山草原慕容府，一样帮不了大忙，那些同门的人，又有几人有用，再说已是分崩离析多少年了，我的话，他们还能当做一回事吗。”
宋鱼儿一袭白衣，月光洒在身上，更是犹如仙人一般，却是显得人更加孤独。
“慕容江山究竟有多高明，他到了何等境界？”
李寻欢有些压力了。
“恩师老人家，几十年前就是天下第一人，老人家随便教人一些技艺，那人就能跻身于大宗师境界，三十多年前，慕容江山横空出世，恩师老人家已对他谦让有加，也把天下第一让给了他，他现在已经到了什么境界，你可以想像得到的。”
宋鱼儿只要想起来极乐老人，就是平静不下来了，这世间，也许只有极乐老人，才能触动她的心底深处。
“谢谢你！我懂了，有那么一天，我也会去见识一下他的高明之处的。”
“李寻欢！我知道你的琐事缠身，江湖纠葛也还是要少参与为好，还有一事，我说给你听，你知道就好，有些事你慢慢领悟了解吧。”
“请说！”
“早晚有一天，大明天子会和你反目成仇的，还有那永宁公主，多亏是出家做了尼姑，否则你会后悔一生的。”
宋鱼儿一脸郑重的说到。
“你这样讲，我就是百思不得其解了，你难道是听说了什么，还是知道什么秘密？”
李寻欢想起了十年前的一些人和事，还有这次回到大明，在江南偶尔听到的传说，却是一直没有找到白莲教主茅一天，也只有他最清楚这里面的事了。
“我在大明京师十年，宫廷内事秘闻，我多少也听说了一些，你好自为之吧，我走了。”
琴声响起，随着夜空茫茫，渐渐远去。
李寻欢呆立在那里，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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