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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三章·告别弟子

    夫子的离去,一时之间让姬龄和一众孔门弟子很是沮丧。

    姬龄没有赶上给夫子送行,但子路、子我、子有、子贡他们已经去给夫子送行了。

    对于姬龄被截杀一事,他大概能猜出谁做得,只是没有证据,不好处置。

    毕竟在卫国想姬龄死的人大多有人在,姬龄的变法已经触动了很多人的利益,就连幕僚之中,也有劝谏姬龄,放弃推行“非有军功不爵”的想法。

    幕僚之中出现了这种声音,这代表着,姬龄的玄麟府,已经混进来其他派系的人。

    虽然幕僚并未执掌军权,但他们将来可是执政一方的人,姬龄不得不警惕。

    “墨麒麟!”

    “主上!”

    “去调查府中的幕僚,看看都谁在言军功继爵不可行。”

    “诺。”

    孔子卷须后露出了一丝笑,笑得不顾礼仪,露出了牙齿。

    没错,我虽是个失败者,但或许,唯有作为老师,自己做的还不算失败……

    “夫子,弟子们来了!”

    一众弟子纷纷涌上前来。

    孔丘的目光望向了在人群最后面的卫骧,他任由身上被雨水打湿,却只顾抱着怀里的琴瑟怕它淋着,比自己的儿子还要疼爱。

    这个年纪最大的弟子仲由,生性豁达,不受拘束,消息却最为灵通,得知自己将要离开,并把此事告知诸弟子者,一定是他。

    他的门下,受业通达者数十人,皆异能之士也。

    他们半数集中在曲阜,不管是在玄麟幕府里出仕的,还是和孔丘、子路一样在姬龄入主朝歌后便保持白身的,统统来了。

    那些在幕府就职的弟子以掌管卫国货殖、户籍两项重任的子贡为首子贡得知夫子要走,如同晴天霹雳。

    他本是卫国的商贾鄙人,或许一辈子就局限在商路上的行商了,但一次途经曲阜,却深深被孔子的讲学吸引了。

    夫子教导了他,告诉他,即便身份卑微,却依然要做一个骄傲的士,纵然与贩夫走卒为伍,却依然要有一颗上进的心。

    他的志向开始萌芽,没有夫子启迪,就没有今天的他。

    子贡心中有愧,便当先一步过来作鞠道:“夫子,请不要走!”

    “我,我去请求上卿征辟夫子,尊为国老!参闻国政!还望夫子不要走!”

    公西华也不住地用宽袖擦脸,不知是在擦泪还是擦雨水。

    他家也是贫贱的乡野之人,年幼的他因为亲戚冉求的缘故,被夫子收为弟子,从此走上了一条康庄大道。

    夫子将礼乐,将宗庙之事毫不保留地传授给他,在早早离家的公西赤看来,夫子,就和自己的父亲一样!

    “须……须也不愿夫子离开。”

    樊须是个朴实的农夫子弟,平素唯独爱好种田和种菜,因为木讷,不够聪明,平素发问总是显得粗鄙而小家子气,不受夫子赏识。但在老实的樊须看来,夫子是一个严师,是自己做的不够好。

    他依靠学到的识文断字,以及一直努力修习的耕作之法,成了姬龄的劝农吏,如今更是成了农丞,主管卫国的春耕秋收。

    地位不可谓不高,权力不可谓不大,却哭得像个孩子一样,双手和双膝都在石板上,拦着车轮前,说什么都不肯起来。

    孔子望着弟子们殷切的目光,每一个弟子,都与他有一段故事,有一段羁绊。

    他们爱他,就如同他爱他们一样。

    他感动之余,却笑着摇了摇头,下车将一众弟子一一扶起来:“仲由、赐、赤、须,不要再劝了,就算留下,也只能束缚龄的手脚,让他不敢施为,我非走不可。”

    “你等谨记,我走之后,你们要各司其职,你们肩上责任很重,要以国事为重,如今的卫国大多昔日的‘九合诸侯’之势,但你们要以齐桓公晚年昏聩为忌,贤如齐桓也有宠溺小人,被人蒙蔽,所以你们时时规劝,不可懈怠。”

    “仲由,你为人虽然忠勇,但你要知进退,时时以将士的生命为念。”

    “夫子…”

    “赐你要负责税赋、管理户籍,管理货值,责任不可不重。”

    “宰予,你是卫国行人,代表卫侯出使各国,要以诚信、和平为先,不可因为小利而卖弄权谋。”

    “樊须,你是卫国农丞,你素懂农事,要谨记,一季不耕,则农殆矣;龄曾对你说过,农事尤重,关乎国家百姓存亡,勿以揣测,时时亲察,询问农夫,必使农兴。我不懂农事,但龄说的这句话,我是极为赞成的。”

    “求啊!如今你为长垣令,这是龄对你信任,你不可辜负了龄的信任。”

    “伯牛、仲弓,你们二人才能虽然不比赐、求他们,但你们各有所长,且有己责,只要凡事尽心尽力,以仁德为本,想来一定会有所成就的,龄是贤明在于用人、识人,他们对你们任命的官职,即有发挥你们所长,也有磨励你们的意思。”

    “龄曾对我说过,你们都是有才干的,虽声名不显,但埋藏在深山的美玉,终有出山的一天,但在成为一件君子的器物之前,还需精心雕琢,只有经过雕琢的玉,才能修饰君子,成为礼器。”

    “夫子!可是鲁大夫给您说了什么?”

    “哎!伯凭告诉我,齐国趁着鲁国不备大举入侵鲁国,鲁国战败,被夺北境。”

    “我思来想去,还是要回到鲁国做些什么,再者我之所以要走,是因为吾道不行,只能乘桴浮于海。我离开鲁国也是这样,推辞了齐侯食田也是这样,如今再度离开卫国亦是如此。但我不会怨恨卫侯,也不怨龄,汝等也不要怪罪在玄麟府里出仕的弟子。”

    说罢,孔子再度蹬车,让孔鲤继续驱车离开。

    众弟子纷纷再度稽首挽留,颜回方才赶至,接连高呼:“夫子——夫子!”

    随后公冶长从马车上下来,对子路道:“子路师兄,夫子言,还请师兄把子渊带回卫国,在卫国子渊身体会得到调养的。”

    “唯!”

    颜回身体一直不好,这些一众师兄弟们都是知道的。

    好在经过医扁鹊的调养后,子渊的身体稍微好转。

    夫子一直很看重颜回,也视颜回为自己的儿子,很多时候,孔鲤受到关心还没颜回多。

    PS:树人有话说,转眼间,写这本书已经有一年了,至从去年,开这书以来,我曾几度想放弃写这本书。

    因为这本好坏掺半,更多的是,像是记录口水文一样。

    只是不忍心放弃,同时一直以来都有几位忠实读者,不停鼓励和支持,我觉得单单为了他们,我还可以继续。

    目前为主,本书,也算进行到三分之一的剧情了,等天子篇,本书也就进入尾声了,不过相信按照我的这个进度,最起码还要一年多。

    最后,想想大家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