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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七章·子夏

    洛阳城中也不乏姬龄的眼线,只要姬龄想知道,暗探自然会为姬龄打探消息。

    不过孔丘不同于别人,姬龄并没有让暗探去盯着自己夫子,只是让亲卫在暗中保护夫子,若是有人来接触夫子,那姬龄自然会派人盯着来人。

    夫子走后,众人无不松了一口气。

    不得不说,夫子给众人带来的压力,哪怕被夫子骂为“朽木”的宰予也是极为担心的。

    姬龄咳嗽了几声,重新将目光吸引回了,紧接着又问道:“齐国那边是局势如何?子贡现还在鲁国吗?”

    宰予出言回答道:“主上,子贡此时还在鲁国劝说三桓,但效果不佳,三桓不愿得罪齐国。”

    姬龄微微颔首:“三桓窃取鲁国大权已久,对于三桓来说,只要执政的还是他们,鲁国是弱是强,三桓不会在意。”

    “鲁国不会过多插手齐国之事,把子贡召回来吧。”

    “唯!”

    一个势力中有一位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贤才究竟有多重要,通过与幕僚们交谈一番,姬龄感触良深,难怪自古以来能成就丰功伟业者无不是求贤若渴的明君。

    姬狄是自己幕僚中最为综合的贤才,他对洛阳、齐国的局势倒是不但,现在最为紧张的当是卫国根基所在,据探子来报:“主上,卫国形势复杂,据太宰先生来信,新任卫侯已经宣布废除卫君,在孔悝等人簇拥下,已经继位灵公之位。

    这位新卫侯登基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宣布废除主上制定的一切制度、律法,更是免除了主上的官爵,任命为孔悝为相,此事事关主上根基,干系重大,还请主上早做决断。”

    姬龄听闻姬狄之言,不由想起了这个卫公子蒯聩,说真的,姬龄与他早年有些误会,可这么多年以来,他早就忘记了二人的矛盾,甚至差点忘了他的存在,要不是子路,他都不会布置这一步。

    相比于卫侯辄,这无脑且自大的‘卫庄公’蒯聩对他威胁最小,不要现在卫庄公如何如何,但姬龄是想借他的手,引起所有对自己不满的卫国士卿,如今以孔悝为首的大夫们虽跳得欢,可在七成的郡县都在他的控制中。

    卫侯是立是废,不过是姬龄的一个念头而已。

    卫侯蒯聩废除姬龄花费近十年制定的施政大略、律法废除,这对姬龄来说没有什么,可对卫人和即得利益、凭借军功爵发家的士人来说,绝对是毁灭性的。

    “子克,此事我早有定夺,如今还不是时候,等到蒯聩将整个卫国搞得乌烟瘴气的时候,那时才是我们出手干预的时机,至于罢免我的官爵不要紧,且随他去吧!但还需警惕各县的情况,传我军令,命令火麟军整军开拔返回卫国,同时加强长垣、邯郸、卫东等郡县的防御,一旦有人来犯,即刻反击无论来人是谁,记住除了守城之外,各将无令,不得擅自出击。”

    难得姬狄没有反对,赞同道:“主上,关于卫侯罢免官爵一事,臣倒是有一个想法,可是使彼辈更加癫狂?”

    姬龄颇感兴趣,说道:“子克有何妙计?”

    姬狄笑道:“主上如今深受天子信任,何不让天子下诏,让卫侯派遣使臣来洛阳述职、朝拜,以卫侯秉性在得知是主上的建议后,势必会觉得遭遇大辱,甚至是恼羞成怒···”

    姬狄没有说明蒯聩恼羞成怒之下会干什么,可大家都心照不宣。

    姬龄哈哈大笑,问道:“若是卫侯不恼又该如何?”

    “主上有所不知,卫侯早在潜邸之时,气量就极其狭隘,在卫国那可是出了名锱铢必较。”

    “那此事便交由子克全权筹划!”

    “唯!”

    姬狄得了差使,兴奋不已,恭敬的拱手,说道:“狄必不负主上殷望。”

    处理外交事务,随后姬龄又询问了春耕的事宜,眼下春耕开始,姬龄对春耕的事情很是上心,基本上每天都要过问春耕。

    只要一有空,他都到田间巡视春耕,甚至当场对勤劳的农夫做出奖赏,懈怠、偷懒的农夫做出处罚。

    卜商,听到姬龄过问春耕之事,等冉求汇报春耕的情况后,他起身朝姬龄拱手道:“主上,臣有一言,还望主上明鉴。”

    姬龄略有惊疑,还是对着卜商道:“子夏为御史,有谏言献策之职,尽情畅言,我绝不会怪罪。”

    “自主上五日前请躬田亩,询问农事,并当场奖罚农人,这段时间以来,城中士卿子弟多有不法,毁坏农田不说,且讥笑我主与农夫为伍,臣请我主,抓捕此撩,以正威严。”

    迟疑了片刻,姬龄点头,说道:“子夏,所言有一定道理,但我制定的律法还未有以言论获罪的,不过毁坏农田的罪责大多辱骂我的罪责,命令各县加强巡视,但凡有毁坏农田者,一律从严处置,上到公卿,下到百姓,一视同罚。”

    卜商,字子夏,春秋时晋国人,孔子的学生,“孔门十哲”之一,“七十二贤”之一。少时家贫,苦学而入仕,曾作过鲁国太宰。孔子死后,他来到魏国的西河讲学。授徒三百,当时的名流李克、吴起、田子方、李悝、段干木、公羊高等都是他的学生,连魏文侯都“问乐于子夏”,尊他为师,这就是有名的“西河设教”。

    姬龄对着子夏微微颔首,又道:“子夏素来是夫子弟子最为才思敏捷之人,近日朝中大有人议论,以刑罚治国,无异于商纣的暴政,长久下去,只怕大周会重导商人的覆辙。子夏如何看待此论?”

    子夏沉吟一会,只见坐在角落,负责记录姬龄言行的史官,已经在取出白纸铺在书案上,准备记录两人的言行。

    这是玄麟府的常态,作为主君的姬龄不仅会随时询问幕僚对某事的看法和处理方案,偶尔也会正会议中与家臣们进行对诏,记录在家史,以供后人学习和了解祖先的做法。

    子夏一边思考,一边拱手拜道:“商纣王以残酷的刑罚治理百姓,是怕百姓藐视他的权威,私底下咒骂他,威胁他的统治,而主上以律法治理国家,是为了保护百姓,再者主上以律法治国,却改良了五刑,避免百姓被残酷的刑罚惩处。两者有天差地别,不同而语。”

    “那以法治国又该如何保证官吏不会滥用律法,迫害百姓?”

    子夏回答道:“以良好的律法管理官员,并审查好官吏,用良吏的去治理百姓,则可以保证百姓不被侵害。”

    (子夏曰:以法治官,以良吏治民,官不害民,则民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