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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巨款

    在海边吹着海风,喝着酒,这生活是刘海从来都不敢想的,他的一生都有悲剧色彩,这种惬意的生活只有在梦中有过。

    两人二两酒下肚,在微风中弥漫着酒精的香味,他们都有了些醉意,商场上的客套话已近逐渐消失,本心的话开始慢慢吐露,孟超先开口:

    “刘经理年龄应该不大吧”。

    “今年满20”。

    孟超一脸惊讶,大脑中地醉意被驱赶出来,心里想:你们公司想搞什么,让一个毛头小子来承接这么大地项目,诚意有待考量。但他还是礼貌的说:“你才20呀,看这长相不像,正是年轻有为啊”。

    “我是长得老了些,可年龄确实是20”,刘海诚恳地说。

    孟超冥思了一会说:“刘经理哪里人呢”。

    刘海一怔,他本来已经忘记了那个伤心地,现在又被提起来,对方是自己的上帝,又不得不说,只能如实回答。

    孟超惊讶的看着他,好一会没说话,让刘海有些心慌,是不是说错什么了,脑子里飞速运转,接下来说什么。过了一会,孟超终于开口说话:“我也那里的,咱们是老乡啊,还是同村的老乡”。

    刘海也非常吃惊,同村老乡?我怎么没见过他!

    孟超接着说:“我是从那个村出来的,小学在镇里上的,中学和高中在县里,后来考到BJ上大学,毕业后就来这个集团公司上班了,在这里已经工作4年了,今年28岁,想想已经离开村子20年了”,他还描绘了村里的山和河,刘海一听眼泪差点没掉出来,这都是他的伤心地,他也才离开村子两三年,很多东西都还历历在目,但不管怎么样,心里有种他乡遇故知的感觉,两人的喜悦之情都融汇在酒里。

    在相知对方的情况后,两人的聚会也是慢慢增多,他们有了许多共同话题,刘海慢慢打开心扉,讲述自己这些年的经历,孟超深感同情,理解他地痛苦,听他讲述了财爷给他传输知识后,也开始认同他的才能,但孟超对中田君一给刘海做这个项目有些怀疑,在商战里,事出反常必有妖,是真的欣赏他的才能,还是另有目的?作为老乡、朋友和兄长,应该把自己在商战中总结出来的经验告诉他,刘海则认为这是老板对自己的赏识,自己会尽全力做好,以此报答老板。

    孟超和刘海在工作上的合作非常愉快,也建立了深厚的感情,在这过程中,孟超还认识了香草,他和刘海说过,他喜欢香草的性格,香草总给人一种积极向上的感觉,为此,孟超没少给刘海献殷勤,让他帮忙约香草出来聚餐,香草大大咧咧的性格,也是没有去考虑其他的东西。其实私下刘海和香草讲过,孟超非常中意她,可每次都被香草撅回去了,香草给出的理由是,她还小,她爸不让她谈恋爱,孟超说了他能等。

    他们在福来早茶店的一次聚会中,恰巧遇到香草的爸爸-龙叔,刘海向孟超小声说:“这是香草的爸爸,你未来的岳父”,孟超明了,马上走上前去礼貌地打招呼,孟超身材高大,衣冠楚楚,一看就是社会精英的形象,他热情地邀请龙叔过来坐,这次龙叔既然没生气,很客气地过来坐下,还叫早茶店老板来福叔加了几个菜,龙叔一改往日的严肃,用柔和的语气问孟超:

    “阁下是小女的朋友”?

    “对对对”,孟超笑嘻嘻地说,和宫里的太监一样,贱兮兮的。

    “阁下在哪里高就”龙叔问。

    孟超详细的介绍了自己的公司和职业,龙叔听后大喜,让来福叔上一瓶好酒,摆出了一醉方休地架势,刘海被冷落在一旁,有些尴尬,这时,香草自信地对着龙叔和孟超说:“我海哥也不错,大公司的经理”,龙叔瞥了香草一眼说“好什么好,那是小日本的公司,正经人谁会去”,老一辈对日本人仇恨地民族情绪很高,对日本人天然反感。刘海无言以对。

    孟超陪龙叔酒过三巡,龙叔已经大醉,倒下只是时间问题,孟超毕竟久经沙场,大大小小的应酬也不是,练了一身喝酒的本事,他只是微醺,这时,龙叔用含糊不清的语气说:“小孟啊,我很欣赏你,你能帮我个忙吗”,孟超见此情形,机会来了,连忙说:“好好好”。龙叔说:“我女儿今年六月份就大学毕业了,能不能给她安排个工作,我就是个普通的市民,没啥本事,你是大公司的经理,应该有办法”。孟超这才明白龙叔的用意,原来是给香草找工作,这事只要香草愿意,他非常乐意效劳,在他们公司给香草安排给职务,近水楼台先得月这个道理他懂,孟超爽快地说:“这是小事,包在我身上”,而后龙叔就真的醉倒了。可这番好意被香草拒绝了。

    转眼一年又过去,刘海地这个项目也接近尾声,一切进展得还算顺利,过程中有些小地不足,都被刘海和孟超地友情掩盖过去了,双方公司都没有什么损失,这已经是非常好的结果了,他们交接完所有东西,剩下就等着打款了,刘海很兴奋,因为这项目他可以拿到1000万,这是他人生中第一笔巨款。

    八月很快到来,公司已经收到对方公司支付地款项,刘海走在上班的路上,秋风吹过来,他深吸一口气,仿佛闻到都是满满地金钱味,这是秋收的季节,也是他发家地季节,值得好好庆祝一下。

    到公司后,同事们对他比起以前更热情了,一进门前台就高兴的走过来道贺,高耸的胸膛也兴奋地跳动起来,公司特地为项目组举行欢庆仪式,这个项目为公司下半年的业绩填补了空缺,大家压力减轻了许多,老板也为他们的顺利完成工作高兴,特意表扬了刘海,作为公司的新生代,有如此成绩,可喜可贺,未来可期。

    老板可能是出于鼓励其他员工积极进取,把项目组的奖金搬到了台前,这堆积如山的现金,让在场的人羡慕不已,主角上场,刘海假装镇定,简单地寒暄几句,匆匆下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