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问英灵
A市。
一个穿着休闲装，梳着半高马尾的稚气女孩推门走进一座毫不起眼的建筑，看门小哥如常打着游戏，只看了一眼就不再看这位客人。
女孩长相清纯，肤色白皙，看起来像是邻居家的妹妹一样，是属于那种活在电影电视剧的形象，而在现实中遇到，你只会远远地避开，任何的搭讪都是亵渎。
她打量了一遍房间，随即走到厕所中去。
乘坐电梯下到了地下一层，这里有着上百个一模一样的房间，无论在古代，还是现在，都是组织内毫无疑问的圣地。
女孩若无其事的走到一个房间门前，就和其他来到这里的人一样，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她摘下门把手上挂着的钥匙，随即走入房间，从里面将门反锁。
谁都不知道，这位看起来与普通人无异的女人，就是传说中的“黑无常大人”，而且，正准备着在这里书写一场必将被载入史册的史诗。
黑无常反锁好门后，一挥手，顿时房间中覆盖了一层冰霜，这让整个房间的温度都下降到了零下，女孩有点冷的搓了搓胳膊，她从口袋里一掏，居然掏出了一件外套，将外套穿在身上，这才稍稍暖和了些。
这些，是为了排除万一会存在的监控设备。
随即，女孩掏出一个蒲团放到地上，她坐在了蒲团上，继续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堆东西。
这些东西很多很杂，都是一些很旧的物件，有玉佩、有手镯、有匕首、有面具、有竹简、当然还有碗……
换做其他任何一个人在这，都绝对不知道这些是干嘛用的，甚至都没几个人知道这些东西意味着什么。
黑无常自然是少数知道的人之一，而她此次来这里的目的，和这些老物件脱不了干系。
她沉吟了一阵，随即拿起一件老物件来，她此时叹了口气，白色的雾气从她口中飘出，随后缓缓消散。
一股透明的光从她手里蔓延而出，覆盖在了这个老物件上，一丝若有似无的气息被激活，被捕捉，随即一道透明人影出现在了半空之中。
这人影呈半透明状，十分不稳定，但是随着黑无常持续不断地注入半透明能量，人影最终还是维持住了稳定。
这人长发长须，一身古装，脸色沧桑，鬓角染霜，一双眼睛透露着刺穿时间长河的明亮和万古不变的深沉。
“黑白子第107代黑无常，拜见前辈！”黑无常对着人影作揖，用的是古礼，她的眼神中也是充满了尊敬。
“吾明明已入至暗，为何还能重见天日？”人影语气沧桑，双眼刹那变得浑浊。
“前辈，时代已经变了，你可以认为是世人掌握了神鬼之术，而我正是借助您的随身信物上残留的一丝气息将您唤醒。”黑无常道。
这时，人影低头，看到自己的身体的确是一片虚幻，似乎随时都会消散。
“前辈，您这个状态能维持的时间不久，晚辈……”
“你说什么？！！”人影忽然声音提高了八度，他神色不停变换，黑无常双眼之中闪过一丝隐晦的光，她低声道：“前辈，您的本体已经化作尘土，这只是您的一缕残念，您可以理解为一缕轻烟，即将散去。”
“不！不可能！我不会死的！我不能死！”人影忽然癫狂起来，他时而大笑，时而大哭，一点都没了之前前辈高人的形象，突然，他一脸哀求的看向黑无常，“我求求你了，一定要保住我，我不想死！”
黑无常心底叹息，这个结果她虽然有所预料，但是却没想到第一次尝试就发生了这种情况。
强行唤醒已故的前人，是将其临死前的那一刻状态复制出来，相当于强行为其延长了一段寿命，但是这些“复活”的前辈，当从本该死亡的黑暗中睁眼，他们是否还能继续坦然面对死亡，可就说不定了。
这在旧时代是一个不可能出现的问题，因为不可能有人死而复生。
一些看破生死的人，或许他在死的时候的确释怀了，但当他们重新被救起，当他们见到了更加美好的未来，当他们发现世界上居然存在着能让人起死回生的方法，他们是否还会坦然面对死亡？
一个人，再不怕死，能敢于面对两次死亡吗？
这是一个深奥的哲学问题，黑无常在来之前已经思考了相当长一段时间都没得出答案，但她想到了，有人可能会无法接受自己这贸然的唤醒而发狂，因为她将这些人唤醒，相当于救活后又杀了他们一次，而且这还是比任何刑罚都要恐怖的手段——死亡。
任何的刑罚，终究只是击溃人的意志，但这和意志的永远消失，记忆的永远消失，感知的永远消失不是一个概念，所谓生不如死也只是一个形容词而已，死亡意味着永远的黑暗，之后整个世界对死去的人都不复存在了，哪怕是这个人的葬礼，也只不过是活着的人为了满足自己的一些心理罢了。
当黑无常意识到，自己的唤醒行为意味着将要对每一位被唤醒的人进行这个世界上最残酷、最无人性的折磨时，饶是以她的心性，都有些动摇。
这不仅是因为，那些人都曾是活生生的人，更因为，他们都是历代的——黑无常！
能当上黑无常的人，虽说不代表那个时代的顶尖，但至少是组织里的顶尖，顶尖的智力、忍耐力、谋略等等。
可以说，历史上一些着名的事件，着名的人物后面，都或多或少的有着当时黑无常的影子。
甚至有记载，一些大人物，乃至开国皇帝，一张面具的背后就是当时的黑无常。
这样的一群人杰、枭雄、圣人、伟人、大师，他们有着这个世界上最鲜活、最生动的灵魂，可是现在却要被她亲手一一毁掉。
黑无常很快平息了心情，她神色平静地看着崩溃的人影，缓缓吐出一句话，“前辈，组织现在面临空前的危机，有一个隐于暗处的势力已经渗透到了高层，我相信您对组织的责任心，正如我熟悉自己一样，所以，请您配合我。”
人影听完这番话后，果然平静了下来，但黑无常却忽然浑身一颤，她看到了一双眼睛，一双充满怨毒的眼睛，那仿佛能直刺灵魂的寒意渗透了她的全身，让她想要打寒颤。
“是你，是你唤醒了我，让我在死一次，我要诅咒你，你不得好死！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人影怨毒的咒骂着，随后缓缓变淡，他又是惶恐又是怨毒地挣扎着，哀嚎着，最终在一片求饶声中化作泡沫。
直到泡沫消失，黑无常的心脏都在狂跳，她感觉像吃了个死孩子一样恶心，但这还只是个开始而已，她有觉悟继续进行下去。
“希望，我能坚持到……最后吧……”黑无常苦笑一声，准备好接受上百位前辈的临终咒骂了。
第二位人影是个和上一位差不多的古人，但是当了解到自己的处境后，他却没有发疯，而是惨然一笑：“我的心早已在发妻死后一片死灰，你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但愿你不会再打扰我的沉眠。”
黑无常松了口气，她手中浮现出一卷电影胶卷，和普通的胶卷不同，这胶卷复制了她的一部分记忆，只要其他人的灵接触到胶卷，就会吸收里面的记忆。
“首先，请您过目一下组织的发展历史。”
当人影触碰到胶卷后，胶卷便自动融入了他的体内。
黑无常道：“组织里出了内奸或者叛徒，我怀疑这是其他势力安插进来的，您有没有想到什么？”
这第二位人影思索了一阵，摇头，“我那个时代中的一些敌对势力都已经消失了，我给不了你多少帮助。”
“哦，是这样啊。”黑无常见对方没打算再说什么，便悄无声息的结束了能量的灌输，人影很快消散成了一堆泡沫。
她不知道对方能不能感受到死亡的逼近，但是毫无防备的让其进入永眠减少痛苦，却是她目前所能做到的极限了。
接着，她唤醒了下一位。
……
经过了几十位历代黑无常的唤醒，黑无常发现其中有一大半都对自己充满了恶意，其中甚至有人积极的给她出主意，但是仔细琢磨的话就会发现对方的所谓建议，其实是一种阴险的毒计，表面上看没什么，甚至可以说非常中肯，但是如果真的按照他们说的去做的话，就会导致非常可怕的后果，如果不是黑无常对每一条建议都抱着学习的态度进行深刻思索的话，恐怕已经中计了。
黑无常沉吟了很久，意识到了另一个问题。
黑白子组织里面是有派别和理念这一说的，虽然现在组织内部高度统一，但那是因为官方的介入，放在古代，其实组织内的派别之争非常严重，甚至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
而一些派别早已覆灭的黑无常被唤醒，对方发现自己的派别已经消失，自己的理念被人践踏和丢弃，甚至自己的后人已经被对头屠戮，而对头的后人却一直延续了下来时，他们的心情会是怎样的？而这种前提下，这些人会出毒计陷害她也说得通了，因为对这些人来说，他们理念中的那个组织已经覆灭，现在存在的这个不过是个借尸还魂的邪教罢了，甚至有位身穿龙袍的黑无常还表示出对现在社会制度的不满，认为现在的人们都是大逆不道，抢夺了他子孙后代的江山。
对这些，黑无常都只能是苦笑以对，前辈虽然都是他们那个时代的天才，但是毕竟有时代的局限性，有些随着年纪大了，思维都变得僵化，出现任何反应都不奇怪。
而因为所处时代不同，这些前辈们又表现出了很大的差异。比如说，有的前辈歧视女性，认为一个女人当上了黑无常感觉很不可思议，而有的前辈则张口闭口诗词歌赋，频频引用典故，有时甚至即兴赋诗，简直就是古代的中二病。
但是，唤醒了超过一半前辈后，黑无常却仍无一点线索，她不觉有些烦躁，只好休息了一下继续。
这次，她拿起一只黄铜怀表，怀表自然是已经不走了，但是保养的很好，当人影浮现，她发现，这是个近代人。
不，准确说，应该是上个世纪的人。
这人一身黑大衣，带着帽子，手套，穿着皮靴，嘴里叼着卷烟，当恢复意识后，他扫视了一眼房间，随即开口道：“倭寇，你们又换了什么花样折磨我？我劝你们省点力气，不如给我个痛快。”
一个穿着休闲装，梳着半高马尾的稚气女孩推门走进一座毫不起眼的建筑，看门小哥如常打着游戏，只看了一眼就不再看这位客人。
女孩长相清纯，肤色白皙，看起来像是邻居家的妹妹一样，是属于那种活在电影电视剧的形象，而在现实中遇到，你只会远远地避开，任何的搭讪都是亵渎。
她打量了一遍房间，随即走到厕所中去。
乘坐电梯下到了地下一层，这里有着上百个一模一样的房间，无论在古代，还是现在，都是组织内毫无疑问的圣地。
女孩若无其事的走到一个房间门前，就和其他来到这里的人一样，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她摘下门把手上挂着的钥匙，随即走入房间，从里面将门反锁。
谁都不知道，这位看起来与普通人无异的女人，就是传说中的“黑无常大人”，而且，正准备着在这里书写一场必将被载入史册的史诗。
黑无常反锁好门后，一挥手，顿时房间中覆盖了一层冰霜，这让整个房间的温度都下降到了零下，女孩有点冷的搓了搓胳膊，她从口袋里一掏，居然掏出了一件外套，将外套穿在身上，这才稍稍暖和了些。
这些，是为了排除万一会存在的监控设备。
随即，女孩掏出一个蒲团放到地上，她坐在了蒲团上，继续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堆东西。
这些东西很多很杂，都是一些很旧的物件，有玉佩、有手镯、有匕首、有面具、有竹简、当然还有碗……
换做其他任何一个人在这，都绝对不知道这些是干嘛用的，甚至都没几个人知道这些东西意味着什么。
黑无常自然是少数知道的人之一，而她此次来这里的目的，和这些老物件脱不了干系。
她沉吟了一阵，随即拿起一件老物件来，她此时叹了口气，白色的雾气从她口中飘出，随后缓缓消散。
一股透明的光从她手里蔓延而出，覆盖在了这个老物件上，一丝若有似无的气息被激活，被捕捉，随即一道透明人影出现在了半空之中。
这人影呈半透明状，十分不稳定，但是随着黑无常持续不断地注入半透明能量，人影最终还是维持住了稳定。
这人长发长须，一身古装，脸色沧桑，鬓角染霜，一双眼睛透露着刺穿时间长河的明亮和万古不变的深沉。
“黑白子第107代黑无常，拜见前辈！”黑无常对着人影作揖，用的是古礼，她的眼神中也是充满了尊敬。
“吾明明已入至暗，为何还能重见天日？”人影语气沧桑，双眼刹那变得浑浊。
“前辈，时代已经变了，你可以认为是世人掌握了神鬼之术，而我正是借助您的随身信物上残留的一丝气息将您唤醒。”黑无常道。
这时，人影低头，看到自己的身体的确是一片虚幻，似乎随时都会消散。
“前辈，您这个状态能维持的时间不久，晚辈……”
“你说什么？！！”人影忽然声音提高了八度，他神色不停变换，黑无常双眼之中闪过一丝隐晦的光，她低声道：“前辈，您的本体已经化作尘土，这只是您的一缕残念，您可以理解为一缕轻烟，即将散去。”
“不！不可能！我不会死的！我不能死！”人影忽然癫狂起来，他时而大笑，时而大哭，一点都没了之前前辈高人的形象，突然，他一脸哀求的看向黑无常，“我求求你了，一定要保住我，我不想死！”
黑无常心底叹息，这个结果她虽然有所预料，但是却没想到第一次尝试就发生了这种情况。
强行唤醒已故的前人，是将其临死前的那一刻状态复制出来，相当于强行为其延长了一段寿命，但是这些“复活”的前辈，当从本该死亡的黑暗中睁眼，他们是否还能继续坦然面对死亡，可就说不定了。
这在旧时代是一个不可能出现的问题，因为不可能有人死而复生。
一些看破生死的人，或许他在死的时候的确释怀了，但当他们重新被救起，当他们见到了更加美好的未来，当他们发现世界上居然存在着能让人起死回生的方法，他们是否还会坦然面对死亡？
一个人，再不怕死，能敢于面对两次死亡吗？
这是一个深奥的哲学问题，黑无常在来之前已经思考了相当长一段时间都没得出答案，但她想到了，有人可能会无法接受自己这贸然的唤醒而发狂，因为她将这些人唤醒，相当于救活后又杀了他们一次，而且这还是比任何刑罚都要恐怖的手段——死亡。
任何的刑罚，终究只是击溃人的意志，但这和意志的永远消失，记忆的永远消失，感知的永远消失不是一个概念，所谓生不如死也只是一个形容词而已，死亡意味着永远的黑暗，之后整个世界对死去的人都不复存在了，哪怕是这个人的葬礼，也只不过是活着的人为了满足自己的一些心理罢了。
当黑无常意识到，自己的唤醒行为意味着将要对每一位被唤醒的人进行这个世界上最残酷、最无人性的折磨时，饶是以她的心性，都有些动摇。
这不仅是因为，那些人都曾是活生生的人，更因为，他们都是历代的——黑无常！
能当上黑无常的人，虽说不代表那个时代的顶尖，但至少是组织里的顶尖，顶尖的智力、忍耐力、谋略等等。
可以说，历史上一些着名的事件，着名的人物后面，都或多或少的有着当时黑无常的影子。
甚至有记载，一些大人物，乃至开国皇帝，一张面具的背后就是当时的黑无常。
这样的一群人杰、枭雄、圣人、伟人、大师，他们有着这个世界上最鲜活、最生动的灵魂，可是现在却要被她亲手一一毁掉。
黑无常很快平息了心情，她神色平静地看着崩溃的人影，缓缓吐出一句话，“前辈，组织现在面临空前的危机，有一个隐于暗处的势力已经渗透到了高层，我相信您对组织的责任心，正如我熟悉自己一样，所以，请您配合我。”
人影听完这番话后，果然平静了下来，但黑无常却忽然浑身一颤，她看到了一双眼睛，一双充满怨毒的眼睛，那仿佛能直刺灵魂的寒意渗透了她的全身，让她想要打寒颤。
“是你，是你唤醒了我，让我在死一次，我要诅咒你，你不得好死！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人影怨毒的咒骂着，随后缓缓变淡，他又是惶恐又是怨毒地挣扎着，哀嚎着，最终在一片求饶声中化作泡沫。
直到泡沫消失，黑无常的心脏都在狂跳，她感觉像吃了个死孩子一样恶心，但这还只是个开始而已，她有觉悟继续进行下去。
“希望，我能坚持到……最后吧……”黑无常苦笑一声，准备好接受上百位前辈的临终咒骂了。
第二位人影是个和上一位差不多的古人，但是当了解到自己的处境后，他却没有发疯，而是惨然一笑：“我的心早已在发妻死后一片死灰，你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但愿你不会再打扰我的沉眠。”
黑无常松了口气，她手中浮现出一卷电影胶卷，和普通的胶卷不同，这胶卷复制了她的一部分记忆，只要其他人的灵接触到胶卷，就会吸收里面的记忆。
“首先，请您过目一下组织的发展历史。”
当人影触碰到胶卷后，胶卷便自动融入了他的体内。
黑无常道：“组织里出了内奸或者叛徒，我怀疑这是其他势力安插进来的，您有没有想到什么？”
这第二位人影思索了一阵，摇头，“我那个时代中的一些敌对势力都已经消失了，我给不了你多少帮助。”
“哦，是这样啊。”黑无常见对方没打算再说什么，便悄无声息的结束了能量的灌输，人影很快消散成了一堆泡沫。
她不知道对方能不能感受到死亡的逼近，但是毫无防备的让其进入永眠减少痛苦，却是她目前所能做到的极限了。
接着，她唤醒了下一位。
……
经过了几十位历代黑无常的唤醒，黑无常发现其中有一大半都对自己充满了恶意，其中甚至有人积极的给她出主意，但是仔细琢磨的话就会发现对方的所谓建议，其实是一种阴险的毒计，表面上看没什么，甚至可以说非常中肯，但是如果真的按照他们说的去做的话，就会导致非常可怕的后果，如果不是黑无常对每一条建议都抱着学习的态度进行深刻思索的话，恐怕已经中计了。
黑无常沉吟了很久，意识到了另一个问题。
黑白子组织里面是有派别和理念这一说的，虽然现在组织内部高度统一，但那是因为官方的介入，放在古代，其实组织内的派别之争非常严重，甚至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
而一些派别早已覆灭的黑无常被唤醒，对方发现自己的派别已经消失，自己的理念被人践踏和丢弃，甚至自己的后人已经被对头屠戮，而对头的后人却一直延续了下来时，他们的心情会是怎样的？而这种前提下，这些人会出毒计陷害她也说得通了，因为对这些人来说，他们理念中的那个组织已经覆灭，现在存在的这个不过是个借尸还魂的邪教罢了，甚至有位身穿龙袍的黑无常还表示出对现在社会制度的不满，认为现在的人们都是大逆不道，抢夺了他子孙后代的江山。
对这些，黑无常都只能是苦笑以对，前辈虽然都是他们那个时代的天才，但是毕竟有时代的局限性，有些随着年纪大了，思维都变得僵化，出现任何反应都不奇怪。
而因为所处时代不同，这些前辈们又表现出了很大的差异。比如说，有的前辈歧视女性，认为一个女人当上了黑无常感觉很不可思议，而有的前辈则张口闭口诗词歌赋，频频引用典故，有时甚至即兴赋诗，简直就是古代的中二病。
但是，唤醒了超过一半前辈后，黑无常却仍无一点线索，她不觉有些烦躁，只好休息了一下继续。
这次，她拿起一只黄铜怀表，怀表自然是已经不走了，但是保养的很好，当人影浮现，她发现，这是个近代人。
不，准确说，应该是上个世纪的人。
这人一身黑大衣，带着帽子，手套，穿着皮靴，嘴里叼着卷烟，当恢复意识后，他扫视了一眼房间，随即开口道：“倭寇，你们又换了什么花样折磨我？我劝你们省点力气，不如给我个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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