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未知的目的
下午三点半，北山的一个街区。
雨后的阳光明媚，迅速将青石铺就的街道烘干。
游逸站在无人的街角，一边打量着低矮的建筑和逼仄的小广场，一边吃着手中的面包。
在进入城市后，他便拉着格雷，去购买了些食物。毕竟飞行消耗太大了，不只是奥秘，体力方面也是。
咽下嘴里的面包，游逸冲一旁的格雷问道：“你怎么不吃啊？不饿吗？”
格雷语气生硬地说道：“你觉得我还能有食欲？！你快点吃完，给我好好解释清楚你的计划！”
从在城外听到要去抢劫邮政所时，他便一直是这副样子。
游逸闻言，耸了耸肩，一边对付手中的面包，一边说道：“只要把特色明信片抢光，鲁尼就无法获胜了，这就是我们不惜奥秘消耗，也要比他更快的原因。”
“你在说什么？我们现在比他快了那么多，你自己买了明信片离开不就行了？”
“从常理判断，你说的倒也没错，但这样是赢不了鲁尼的。”
说着，游逸将自己遭遇鲁尼的事情经过讲了出来。
“瞬间转移……信鸽寄物……这……”
听了这些，格雷稍有些迟疑了。他在七号车厢遭遇艾琳娜攻击时，根本没有精力注意鲁尼是怎么离开的。
“可……他不知道你复活了，而且你飞的那么快，只要偷偷离开……他就算用那种能力，也未必追的上你。”
话虽然这么说着，但格雷的态度，明显已经松动。
他知道，游逸虽然看上去没有多么疲累，但毕竟已经飞了四个小时，剩下的奥秘，绝对是不够全速飞回女王城的。
鲁尼的奥艺又那么诡异，在赶回去的期间，也是有可能出现意外的。只是这概率并不高，鲁尼再强，也不可能一个瞬间转移移动上百公里。
游逸的谨慎，真的有必要吗？
“姑且算你说的对，鲁尼的实力不足以追上我，甚至他都不知道我的存在。但还有艾琳娜在，那个女人速度那么快，有没有可能会先带着明信片回到女王城呢？别忘了，规则可没限定，考生一定要亲自带回明信片。”
“这……”
格雷无话可说，他已经理解了游逸的动机。
不过他依然觉得，抢劫邮政所这种事，还是过于不靠谱。
毕竟，北山的邮政所，可不同于北线一号列车。游逸弄断车钩，就算被发现，最多也就是赔钱。
可抢劫城市里的邮政所，要是失败被捕，那可是要判刑罚款，甚至连工作都要丢。
更糟糕的是，不管是哪个邮政所，都是有奥艺师坐镇的。
这些人可不是他们这种才毕业的奥艺师，都是干了很久的资深者。
哪怕在北山这种小城市工作的，天赋肯定差二人很远。但那毕竟也是当年考试过了优秀线，被邮政部门录用的奥艺师们，大概率还配备着各种奥器。
真要和这种敌人交手，他们俩甚至撑不到两秒钟！
这和直面鲁尼和艾琳娜，一样危险！
但一想到两人签下的奥秘契约，为了自己的内脏着想，格雷就知道不能强硬的阻止游逸。
他只能控制着情绪，苦口婆心的劝说道：“我们在毕业时都起过誓的，要忠于陛下，忠于白岩……”
“别怕，格雷。”游逸笑着打断道。
“你不会有事的，这点我能保证。你知道的，只要抢劫时不动用奥艺，就不会惊动奥艺师们。”
“到时候，你只需要面对那些普通护卫就行了。”
说到这里，游逸顿了顿，解释道：“北山这种小城市可不比女王城，各种机构的普通员工，多得是花钱买职位的。这些人没什么本事，也没什么责任感。相信我，你遇到的阻碍会非常小。”
格雷不由得点了点头，不说其他，单这话他是相信的。
他虽然一直生活在女王城，但也常听外地而来的关怀会老人们讲述类似的事情。
在女王城以外的地方，有很多不合常理的事情。
不过很快，格雷就意识到似乎有些不对劲。
“等等！”
“怎么了？还有什么问题？我都可以讲解的。”游逸道。
“为什么遇到阻碍的是‘我’，而不是‘我们’啊？!你不会准备让我一个人去抢劫吧？！我连邮政所在哪儿都不知道！”
“这个嘛，我还有自己的事要做。能者多劳，这件事就全权交给你了。”
游逸说着，将最后一口面包吃完。
“我……”格雷瞠目结舌，有口难言。
“不过你也别怕，我会尽量给你支持的。”游逸说着，拍了拍格雷的肩膀。
然后他从提箱里取出纸笔，涂写了起来。
不一会，一张简略的草图便画好了。
“这是地图？”接过图，格雷问道。
“三个邮政所、圣堂、黑市，等等重要地点，我都标注在上面。你不用怕迷路了。”游逸解释道。
格雷没搭他的茬，只是低着头，看着手中的纸张。
良久后，他抬起脑袋，无力的妥协道：“我知道了。”
他手中那张纸上信息十分密集，那些重要地址旁，还有很具体的文字描述。
在图画背面，还有游逸为他制定的逃跑线路，以及在事情完结后，两人见面的地点。
还有，黑市的黑话暗语也被记录其上——游逸要求格雷在抢劫前，替他去黑市把两颗避日蛛蛋出掉。
这些详细的信息，让格雷对游逸的信任稍稍增加了一些。这代表了游逸对这件事是有过思考的。
“还有什么问题吗？”游逸问道。
“你为什么对北山这么熟悉？”
“熟悉？当然，我在这座城市生活了十九年。”他笑了笑。
“什么？这是你的家乡？”
格雷皱起眉，满脸不解。
“有点不合常理，游逸。一般来说，权杖的考试是最注重公平的，不会让某些考生有任何微小的优势。可你的家乡竟然会被作为考试地点……看来你比我想象的更加神秘。”
游逸闻言失笑道：“别逗了，我一个灰砂野小子，怎么会有人为我调整考试呢？真有那样的人，首先解决的，应该是我的债务。”
格雷看起来没撒谎，但游逸也很确定，自己从没有过所谓后台背景。
“算了，不说了，地址我已经记下了。”一边说着，格雷一边从怀中掏出火柴。
呲的一声，火苗吞噬了纸张。
待纸燃尽，格雷说道：“放心，如果我失手了，你不必担心被牵连。”
“真让我感动，这算是同胞情谊吗？不过你也不要这么没信心嘛。”游逸笑嘻嘻的说道。
格雷没搭话，摆了摆手，就冲着不远处的小巷而去。
“晚上再见。”
游逸说着，朝着格雷的反方向离去。
……
“这小子真有意思，竟然让那个混血小子去抢劫邮政所了。”
老者赫尔刻，站在水井边上，望着刚刚分离的游逸和格雷，拍手笑道。
四个多小时间，五位考官换了无数次画面，看了所有场次的考试。其中，最受关注的，依然是女王城邮政这边。
每隔一会，他们就会看一看游逸和鲁尼的画面。
而等到游逸和格雷二人先一步抵达了北山后，他们就一直盯着这边，没再‘换台’。
“你们说，这小子准备去哪？”赫尔刻完全被调动起了兴趣。
“这就得问缪因了。”成熟女士劳伦笑道。“灰砂小子是你安排的，你来说说他要去干嘛。”
如果单纯是抢劫明信片这种不守规矩的釜底抽薪计，考官们也不会有多在意。
但一边指使新骗来的‘手下’去抢劫，一边又自己离开，这行为就勾起他们的兴趣了。
“要我说，这家伙单纯就是想自己回女王城。”斯利克嗤笑一声，抢先说道。“让混血小子去抢劫，不过是为了使他惹上麻烦，无法竞争。”
“你说的也有点道理，斯利克。就看灰砂小子会不会调转方向，去较远的邮政所了。”劳伦说着，但眼睛望向了缪因尼尔。
缪因尼尔笑着摇了摇头。
“我的答案，还是不知道。说实话，他挺让我意外的。”
“你似乎并不了解他？那为什么要临时把他加进考试名单呢？”赫尔刻问道。
“我安排他加入考试，主要有两个考量”
“是哪两个考量？”
“第一，他的实力够强。第二，他和鲁尼有仇。”
“他和鲁尼有仇？”
众人望着缪因尼尔，面露疑惑。
他们在先前的四个小时里，已经了解到了这场考试仅剩下的三人的背景。
一个出身北山的灰砂孤儿，为什么会在考试前，就和‘百合之怀特’这种大贵族家的公子哥有仇？他们甚至没有过交集。
这一点，在两人的首次见面时，也有体现。游逸完全不认识鲁尼，而鲁尼对游逸也仅仅是知道名字而已。
“这件事，说起来也简单……”
缪因尼尔正要娓娓道来，他低沉的声音，却被一声清脆的女声打断。
“咦，这个方向是火车站？！”
这时，话很少的女青年，发出了讶异的声音。
众人望向井中，发现画面已经被拉到了城市上空，像是地图一样。游逸的位置被一个黑点代替。
这黑点正快速移动着，去向正是北山市火车站。
同时在画面另一边，城市外的荒野上，也有个白点。它以更快的速度，朝着北山接近。毫无疑问，是鲁尼。
“啧，这小子，是要一个人去寻仇？”赫尔刻望着缪因尼尔，不太确定的问道。
“不知道，我只能说拭目以待吧。”缪因尼尔望着井中说道。
其他所有人的脸上，也都露出了感兴趣的神情。
雨后的阳光明媚，迅速将青石铺就的街道烘干。
游逸站在无人的街角，一边打量着低矮的建筑和逼仄的小广场，一边吃着手中的面包。
在进入城市后，他便拉着格雷，去购买了些食物。毕竟飞行消耗太大了，不只是奥秘，体力方面也是。
咽下嘴里的面包，游逸冲一旁的格雷问道：“你怎么不吃啊？不饿吗？”
格雷语气生硬地说道：“你觉得我还能有食欲？！你快点吃完，给我好好解释清楚你的计划！”
从在城外听到要去抢劫邮政所时，他便一直是这副样子。
游逸闻言，耸了耸肩，一边对付手中的面包，一边说道：“只要把特色明信片抢光，鲁尼就无法获胜了，这就是我们不惜奥秘消耗，也要比他更快的原因。”
“你在说什么？我们现在比他快了那么多，你自己买了明信片离开不就行了？”
“从常理判断，你说的倒也没错，但这样是赢不了鲁尼的。”
说着，游逸将自己遭遇鲁尼的事情经过讲了出来。
“瞬间转移……信鸽寄物……这……”
听了这些，格雷稍有些迟疑了。他在七号车厢遭遇艾琳娜攻击时，根本没有精力注意鲁尼是怎么离开的。
“可……他不知道你复活了，而且你飞的那么快，只要偷偷离开……他就算用那种能力，也未必追的上你。”
话虽然这么说着，但格雷的态度，明显已经松动。
他知道，游逸虽然看上去没有多么疲累，但毕竟已经飞了四个小时，剩下的奥秘，绝对是不够全速飞回女王城的。
鲁尼的奥艺又那么诡异，在赶回去的期间，也是有可能出现意外的。只是这概率并不高，鲁尼再强，也不可能一个瞬间转移移动上百公里。
游逸的谨慎，真的有必要吗？
“姑且算你说的对，鲁尼的实力不足以追上我，甚至他都不知道我的存在。但还有艾琳娜在，那个女人速度那么快，有没有可能会先带着明信片回到女王城呢？别忘了，规则可没限定，考生一定要亲自带回明信片。”
“这……”
格雷无话可说，他已经理解了游逸的动机。
不过他依然觉得，抢劫邮政所这种事，还是过于不靠谱。
毕竟，北山的邮政所，可不同于北线一号列车。游逸弄断车钩，就算被发现，最多也就是赔钱。
可抢劫城市里的邮政所，要是失败被捕，那可是要判刑罚款，甚至连工作都要丢。
更糟糕的是，不管是哪个邮政所，都是有奥艺师坐镇的。
这些人可不是他们这种才毕业的奥艺师，都是干了很久的资深者。
哪怕在北山这种小城市工作的，天赋肯定差二人很远。但那毕竟也是当年考试过了优秀线，被邮政部门录用的奥艺师们，大概率还配备着各种奥器。
真要和这种敌人交手，他们俩甚至撑不到两秒钟！
这和直面鲁尼和艾琳娜，一样危险！
但一想到两人签下的奥秘契约，为了自己的内脏着想，格雷就知道不能强硬的阻止游逸。
他只能控制着情绪，苦口婆心的劝说道：“我们在毕业时都起过誓的，要忠于陛下，忠于白岩……”
“别怕，格雷。”游逸笑着打断道。
“你不会有事的，这点我能保证。你知道的，只要抢劫时不动用奥艺，就不会惊动奥艺师们。”
“到时候，你只需要面对那些普通护卫就行了。”
说到这里，游逸顿了顿，解释道：“北山这种小城市可不比女王城，各种机构的普通员工，多得是花钱买职位的。这些人没什么本事，也没什么责任感。相信我，你遇到的阻碍会非常小。”
格雷不由得点了点头，不说其他，单这话他是相信的。
他虽然一直生活在女王城，但也常听外地而来的关怀会老人们讲述类似的事情。
在女王城以外的地方，有很多不合常理的事情。
不过很快，格雷就意识到似乎有些不对劲。
“等等！”
“怎么了？还有什么问题？我都可以讲解的。”游逸道。
“为什么遇到阻碍的是‘我’，而不是‘我们’啊？!你不会准备让我一个人去抢劫吧？！我连邮政所在哪儿都不知道！”
“这个嘛，我还有自己的事要做。能者多劳，这件事就全权交给你了。”
游逸说着，将最后一口面包吃完。
“我……”格雷瞠目结舌，有口难言。
“不过你也别怕，我会尽量给你支持的。”游逸说着，拍了拍格雷的肩膀。
然后他从提箱里取出纸笔，涂写了起来。
不一会，一张简略的草图便画好了。
“这是地图？”接过图，格雷问道。
“三个邮政所、圣堂、黑市，等等重要地点，我都标注在上面。你不用怕迷路了。”游逸解释道。
格雷没搭他的茬，只是低着头，看着手中的纸张。
良久后，他抬起脑袋，无力的妥协道：“我知道了。”
他手中那张纸上信息十分密集，那些重要地址旁，还有很具体的文字描述。
在图画背面，还有游逸为他制定的逃跑线路，以及在事情完结后，两人见面的地点。
还有，黑市的黑话暗语也被记录其上——游逸要求格雷在抢劫前，替他去黑市把两颗避日蛛蛋出掉。
这些详细的信息，让格雷对游逸的信任稍稍增加了一些。这代表了游逸对这件事是有过思考的。
“还有什么问题吗？”游逸问道。
“你为什么对北山这么熟悉？”
“熟悉？当然，我在这座城市生活了十九年。”他笑了笑。
“什么？这是你的家乡？”
格雷皱起眉，满脸不解。
“有点不合常理，游逸。一般来说，权杖的考试是最注重公平的，不会让某些考生有任何微小的优势。可你的家乡竟然会被作为考试地点……看来你比我想象的更加神秘。”
游逸闻言失笑道：“别逗了，我一个灰砂野小子，怎么会有人为我调整考试呢？真有那样的人，首先解决的，应该是我的债务。”
格雷看起来没撒谎，但游逸也很确定，自己从没有过所谓后台背景。
“算了，不说了，地址我已经记下了。”一边说着，格雷一边从怀中掏出火柴。
呲的一声，火苗吞噬了纸张。
待纸燃尽，格雷说道：“放心，如果我失手了，你不必担心被牵连。”
“真让我感动，这算是同胞情谊吗？不过你也不要这么没信心嘛。”游逸笑嘻嘻的说道。
格雷没搭话，摆了摆手，就冲着不远处的小巷而去。
“晚上再见。”
游逸说着，朝着格雷的反方向离去。
……
“这小子真有意思，竟然让那个混血小子去抢劫邮政所了。”
老者赫尔刻，站在水井边上，望着刚刚分离的游逸和格雷，拍手笑道。
四个多小时间，五位考官换了无数次画面，看了所有场次的考试。其中，最受关注的，依然是女王城邮政这边。
每隔一会，他们就会看一看游逸和鲁尼的画面。
而等到游逸和格雷二人先一步抵达了北山后，他们就一直盯着这边，没再‘换台’。
“你们说，这小子准备去哪？”赫尔刻完全被调动起了兴趣。
“这就得问缪因了。”成熟女士劳伦笑道。“灰砂小子是你安排的，你来说说他要去干嘛。”
如果单纯是抢劫明信片这种不守规矩的釜底抽薪计，考官们也不会有多在意。
但一边指使新骗来的‘手下’去抢劫，一边又自己离开，这行为就勾起他们的兴趣了。
“要我说，这家伙单纯就是想自己回女王城。”斯利克嗤笑一声，抢先说道。“让混血小子去抢劫，不过是为了使他惹上麻烦，无法竞争。”
“你说的也有点道理，斯利克。就看灰砂小子会不会调转方向，去较远的邮政所了。”劳伦说着，但眼睛望向了缪因尼尔。
缪因尼尔笑着摇了摇头。
“我的答案，还是不知道。说实话，他挺让我意外的。”
“你似乎并不了解他？那为什么要临时把他加进考试名单呢？”赫尔刻问道。
“我安排他加入考试，主要有两个考量”
“是哪两个考量？”
“第一，他的实力够强。第二，他和鲁尼有仇。”
“他和鲁尼有仇？”
众人望着缪因尼尔，面露疑惑。
他们在先前的四个小时里，已经了解到了这场考试仅剩下的三人的背景。
一个出身北山的灰砂孤儿，为什么会在考试前，就和‘百合之怀特’这种大贵族家的公子哥有仇？他们甚至没有过交集。
这一点，在两人的首次见面时，也有体现。游逸完全不认识鲁尼，而鲁尼对游逸也仅仅是知道名字而已。
“这件事，说起来也简单……”
缪因尼尔正要娓娓道来，他低沉的声音，却被一声清脆的女声打断。
“咦，这个方向是火车站？！”
这时，话很少的女青年，发出了讶异的声音。
众人望向井中，发现画面已经被拉到了城市上空，像是地图一样。游逸的位置被一个黑点代替。
这黑点正快速移动着，去向正是北山市火车站。
同时在画面另一边，城市外的荒野上，也有个白点。它以更快的速度，朝着北山接近。毫无疑问，是鲁尼。
“啧，这小子，是要一个人去寻仇？”赫尔刻望着缪因尼尔，不太确定的问道。
“不知道，我只能说拭目以待吧。”缪因尼尔望着井中说道。
其他所有人的脸上，也都露出了感兴趣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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