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第一次突审

    在餐厅经理的协助配合下，苏凯风查看了餐厅近期的消费记录和监控录像，结果正如同他所料，在李佳死亡的三天前的晚上，她和武大刚果然在这家西餐厅消费过，并且点了那瓶价值不菲的红酒！

    更加出人意料的是，他们两人吃完饭相拥离去之后，马长征偷偷摸摸地随后进来，走到在他们两人用餐的地方愤恨地站了一会儿，然后诡异一笑，用餐巾纸包裹了武大刚用过的红酒杯，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西餐厅。

    案情似乎柳暗花明，终于要水落石出了：马长征发现妻子不忠，在外面有了男人，于是为泄愤将其杀害，为了报复奸夫，马长征把杀妻的线索转移到武大刚身上，以此迷惑警方嫁祸奸夫，逃避杀人的责任。

    看来，师傅老葛的直觉是对的，凶手不是别人，就是马长征！

    凯风立即把无意发现的这一重要线索向高明汇报，高明连夜召开案情分析会，并决定第二天一早到医院抓捕马长征！

    第二天一早苏凯风带队来到医院实施抓捕时，马长征正在手术室做一个大手术。当医院领导看到凯风拿着盖了红章的传唤手续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把头摇得像波浪鼓一样，向警方保证马长征绝不会是一个杀人犯。

    医院工作的同事更认为马长征不可能杀死自己的妻子，这简直是天方夜谭，马主任的妻子他们见过，年龄比马长征小十多岁，年轻貌美，举止端庄，马长征一直引以为傲，晚上的应酬能推掉的基本都推掉，早早回家陪妻子。

    况且，他从事的就是从死神那里夺回生命的神圣事业，怎么可能杀人？而且是自己的妻子，想想简直太不可思异了！

    医院人员都认为是警察搞错了，后来经过协商，在院方的强烈要求下，苏凯风同意等马长征做完手术再将他带走。

    手术室里，马长征正在专心致志为一位重伤患者做手术，在一场车祸中，他的双腿从根部被轧断了，表情无比痛苦，马长征一边轻声安慰他，一边有条不紊地进行手术，豆大的泪珠一颗颗从他额头滚下，身边的助手帮他不停擦拭着。

    经过近两个小时的努力，手术非常成功，当马长征从手术室走出来的时候，没想到等待他的是一张传唤证，他当场就愣住了。

    当苏凯风准备用手铐带走马长征时，医院的工作人员突然反悔不干了，十几个人手拉手挡在马长征前面，说什么也让苏凯风他们靠近。

    安静的手术病房开始沸腾起来，围观的人群也越来越多，没想到这时候马长征擦也擦额头的汗水，分开挡在他前面的同事说：“谢谢大家的好意，我跟他们走，去接受一下调查也好，清者自清，我相信警方会还我一个清白的！”

    马长征脱掉手术服，大大方方地伸出双手，对苏凯风说：“我跟你们走，这里是医院，别因为我个人的原因扰乱了医院的工作秩序，耽误了救治病人。”

    医生和患者听他这么说，更加坚信他是无辜受冤，一个个恨恨地瞪着苏凯风他们，好像他们倒是十恶不赦的坏人一样。

    苏凯风不去理会那些很不友好的目光，他一声令下：“带走！”

    当天，老葛和凯风师徒两人对马长征进行突审，在走进审讯室之前，老葛提醒徒弟，这个对手可不简单，让他小心伺候着，说话注意点，别留下什么把柄在他手里。

    老葛：“说说吧，你为什么要杀李佳？”

    马长征：“你们警察脑子是不是有病？我很爱自己的妻子，我们很恩爱，感情非常好，我怎么会自己亲手杀死她？我的妻子无故被杀含冤莫白，你们警察办案不力，到现在还没有给我一个说法，查不出真凶反倒拿我当替罪羊，还有没有王法，我要起诉你们！”。

    老葛决定攻心为上，来个“打草惊蛇”，先突破他心理防线：“你先别着急，如果你记性不好，我们可以帮你回忆回忆。”

    于是凯风把他如何谋杀妻子的策划实施过程帮他回忆了一遍：妻子对他不忠外面有了男人，马长征进行跟踪发现奸情，于是将奸夫用过的红酒杯拿回家中，然后设计将妻子杀害并嫁祸给他人。

    马长征听完后诡异的一笑：“精彩，实在是精彩，您这才华干警察实在是屈才了，应该去写小说才对。杀人可是大罪，法律是讲证据的，不能随便乱说，既然你们非要说我妻子是我杀的，请问我是怎么杀死的？请拿出证据来，你们即使不给我一个交待，让我死的明白，改日上法庭，也要说服法官吧？”

    经验老道的老葛也被马长征问住了，虽然马长征有杀人动机，而且有证据证明他想造成武大刚情杀的假相，但是李佳的死因至今不明，的确没有直接证据。

    苏凯风一时气急：“你别嚣张，怎么杀的人，得问问你自己！”

    马长征又是诡异一笑，像是在说：“人就是我杀的，看你能拿我怎么样。”

    第一次突审，宣告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