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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信我爱我

    “哦!天啊,我是吃了什么黑暗料理。”

    茅厕里一阵“哗啦”,片刻,茅厕门被打开,琮柯从里面佝偻着身子出来,整个人散发着虚脱之气。

    “小琮子,我来救你了。”

    郁芷从走廊远边跑来,手里端着一碗夹杂着些许冰块的汤药,立刻递给虚脱的琮柯。

    “这不会又是什么黑暗料理吧?”

    琮柯疑惑,盯着眼前那碗黑不溜秋还有点发绿的汤药,不禁吞了吞口水。

    “相信我,不会的哦,快喝吧。”

    她止不住的笑,还没等琮柯反应,便把那碗药塞进琮柯嘴中。

    手中的劲儿是越来越大,琮柯无力反驳,只得干完那碗汤药。

    “啊,又来了。”他急急忙忙跑进茅厕。

    “我在外面等你一起回去。”

    郁芷看他惊慌失措的模样,不禁在一旁捧腹大笑,前倾后倒。

    琮柯进入茅厕,又是一阵稀里哗啦。

    还好喝了点药,如今好多了。

    他恍然无力开门,本已虚脱不行,没想到一从是非地走出没多久,便被郁芷的一团雪球打在脸上。

    天依旧是昏黑的,可是雪发出的光芒犹如黑夜之中的光芒,照亮四周的风景。

    这时是灰暗,四周雪漫天。

    隐隐约约给人一种不知昼夜的感觉,也给人一种云里雾里的梦境感。

    这一团雪打在琮柯的脸上,琮柯本想与她打闹一场,两人来一次烂漫的雪仗。

    可他无力反抗,只好双腿一软,倒坍在这雪毯之上。

    郁芷见他躺下,以为是自己伤他伤得太重,脸色由欣喜变为担忧。

    她在小亭子里呆几秒,以为琮柯会再次爬起来,可仍然不见他移动半点。

    郁芷马上踩着厚厚的雪毯子向她冲去,看他躺在雪地里一动不动看着天空,眼睫一眨一眨。

    “小琮子,快起来吧,雪地里凉。”郁芷扯着他的肩膀喊道。

    琮柯摇头,和她闹脾气:“唉,生无可恋了,本想着见你之后你会好好待我,没想到你居然给我下药,还丢雪球砸我。”

    “我错了还不行吗?谁叫你天天逛青楼的,而且这一个月都去。幸好你被青楼封杀了,要不以后有我好日子过的。”

    郁芷蹲在雪地中用手随意花圈,时而写着琮柯的名字,时而写着郁芷的名字,时而写着哥哥的名字。

    写着写着,泪滴在雪地里,鼻涕由然而生。

    吸鼻涕的频率越来越快,琮柯转头见她泪眼模糊,泪水直往雪地里滴,弄得原本平坦的雪地里顿时出现几个小窝。

    “小琮子,我哥死了。”

    郁芷见他起身坐着,跪在地上,一把扑在他的怀中痛哭,口中一直重复着这句话。

    “谁?咱回屋说,这里凉风习习,我怕你染上风寒。”琮柯不解,问道。

    郁芷擦干眼泪,顿时制止,他扶她起身,有些心疼。

    踏过几十米的雪地,走过几百米的长廊,她一路不语,他一路不问,两人就此默默无语前去屋子。

    屋内充斥着暖意,郁芷坐在一旁将那些天的事情一一为琮柯解说。

    她对琮柯解释道:“琮,其实酒灵她已经飘逝了,是在你我第一次见面时那位在老白怀中死去的女孩。”

    “我都知道了。”琮柯淡定说道。

    “嗯?”

    郁芷疑问,一时惊诧,将手中的杯子弄倒在地,幸好没碎。

    微微沟头去捡,披在身后的发丝纷纷流动,起身时发丝全部垂在胸前。

    她将杯子轻放在桌面上,将垂在胸前的发丝全部理至身后。

    发丝在在半空中飘荡,空气中香气扑鼻。

    一时不注意将自身锁骨上的蝴蝶胎记露出,精美绝伦的锁骨配上长细有致的脖颈,惟妙惟肖。

    这一刻,琮柯一直盯着她的锁骨看,她恍恍惚惚才意识到自己一直在意的锁骨。

    正准备分一些头发到前面遮掩,琮柯说道:“哎,别。”

    “昂?”郁芷不解,眉头微皱。

    “这样好看。”

    两人坐在桌边烤着小炉子畅谈起来,琮柯见她爱吃瓜子。于是便剥了一小堆放在小盘子里,时不时往郁芷嘴里塞。

    “我觉你锁骨上的蝴蝶胎记甚是好看,于是我自己也去刻了一个,只用了三十六天就成功了,哪像你用八十一天。”

    琮柯掀开衣袖,手臂上刻得一个“芷”字,还在时时刻刻变着色。

    郁芷泪流满面:“什么时候刻的?”

    “之前驮索国使臣到时,我与天心堆完雪人,依旧未见你回来。于是担心至极,前去看看到底母后和父皇是叫你做些什么。”

    郁芷打断他:“所以从那个时候开始,你就知道我的身份了。我可能会嫁给驮索国大王子,而且此时大王子已不是我哥。”

    “所以我便去找白合丁旒,但遇见了赵一曾,她给我一颗刻骨针,那个时候我便懂了。而且,我是不会让我媳妇嫁给别人的。”

    清晨来临。

    琮柯起身,拉着郁芷。

    二人准备前去南宫殿,将一切解释清楚。

    门打开的那一刻,风声潇潇,虽然凉风习习,但心底总是暖的。

    那一刻,她感觉自己拥有了全世界。

    虽然最后也许不能说服南皇和皇后,但她此时依旧不想放手。

    就去吧,琮柯为她打着伞,她只顾着傻傻看着他的侧脸发笑。

    “笑什么?”他问道。

    “开心。嘿嘿。”

    路面上的雪被宫女侍卫们清扫得干干净净,就只剩下少许融化的水,好像是特意给他们开路一样。

    此时此刻,不是私奔,倒也有一丝私奔的暖意存在里头。

    到达南皇宫,二人跪在南皇面前。

    “你说她不是酒儿?”南皇低声问道。

    琮柯掀开衣袖,将手臂上可以变色的印记给南皇看。

    “父皇若是不信,那看我锁骨上的,与郁芷的一模一样。”琮柯揭开衣领,露出锁骨。

    南皇前去观察,那印记时时刻刻变色,栩栩如生,并不像作假。

    “这该如何解释?”

    郁芷答道:“回南皇陛下,名间有一种针叫刻骨针,有一种方法叫寒刻胎记,我当初是被......我当初是觉得好看,于是便狠心将它刻下了。没想到如今酿成大错。”

    见南皇在一旁思绪紊乱,但逻辑清晰,他道:“将你这种刻骨针呈上来给朕看看,找个人来试验一番。若真有寒刻胎记一事,那我便用第二种方法来验证你究竟是不是我们失踪多年的酒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