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扑朔迷离
次日。
天还没亮，锦衣卫柯连甲他们一接到通知。
就火速赶到了聚英馆，来到韩维朴离奇死亡的案发现场。
柯连甲他们迅速勘察现场的每一个细节。
程管事在旁讲述昨晚的情况：
“柯大人，昨晚突然又传来那个女人的叫喊声，于是众举子迅速出动，从四面八方围追而来捉拿她，谁曾想连影子都没有看到。
但在声音消失的地方，离韩维朴的房间最近，而他的房间里没有一点动静，甚是可疑，随后他们就破门而入，赫然发现韩维朴，跟曹云盛一样死在了窗户旁边。”
“案发现场有人动过吗？”柯连甲扫视一眼众人问道。
“没有。”
岚锋上前回答道：“我们冲进房间之后，看到韩维朴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苏星政跟之前程管事一样，过去探了探韩维朴，是否还有气息，然后我们就退出了房间。”
柯连甲扫视一眼整个房间，然后视线最终落在了窗户上：
“继叔，窗户上可有可疑的痕迹？”
管长继仔细观察韩维朴尸体旁边的那扇窗户之后，回答道：
“回总旗，这扇窗户完好无损，没有发现入侵的痕迹。”
“那窗户纸呢？”
“窗户纸也没有任何破损的痕迹。”
“一点都没有吗？”
管长继又检查了一遍，回答道：“是的。”
“沈七，在尸体上可有发现。”
“回总旗，他跟曹云盛一样，尸体上没有发现任何致命伤，也没有发现中毒的迹象，但他们的死因都是窒息而亡。”
“还是窒息而亡，看来确实是同一个凶手。”
岚锋突然想起了什么：
“对了，柯总旗，昨晚我看到他的尸体时，脸色毫无血色，全身惨白，一个刚死之人这样子正常吗？”
他是上过战场的人，见过横尸遍野，血流成河的场面。
但是人刚死就这样，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所以特意向柯连甲他们询问。
“一般情况不是，只有失血过多、或全身血液凝固的尸体才是这样。
但之前曹云盛没有失血过多，全身的血液也没有凝固；
他们的死实在是太离奇诡异了，不能等闲视之，也不能用常理来推断。”
“嗯！”岚锋点了点头，有些懊恼。
如果昨晚我亲自上去检查一下尸体，也许就会有更多发现，毕竟我之前去参观过现代尸检。
这时，在房门附近查探的单青，突然说道：“总旗，卑职这里有发现。”
“什么发现？”柯连甲立即走过去查看究竟。
单青指着地上说道：
“回总旗，在门旁的地上有一些很小的瓷器碎片，好像在这里打碎过杯子或瓶子之类的瓷器。”
“程管事，这是怎么回事？”柯连甲目光锐利的转向程管事。
程管事回答道：“呃！应该小厮们不小心打碎的。”
“那是之前打碎的，还是最近打碎的瓷器？”
“这个……。”
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程管事当然不太不清楚，所以他一时之间回答不上来。
那个矮小的小厮，出来回答道：
“回大人，这个是我昨天下午给韩举人送茶的时候，不小心打碎的。”
“又是你。”
柯连甲猛的看向那小厮，犀利的目光让那小厮不敢直视：“好端端的茶壶，为何会打碎？”
“回大人，昨天下午韩举人让小人，给他送一壶茶过来；
小人把茶送进来的时候，韩举人正在练功，突然迸发出一股强劲内力，把小人震翻在地，茶壶也摔在了地上，摔碎了，事情就是这样。”
柯连甲质问道：“有谁可以给你作证？”
“当时所有人都在假山那里看热闹，不，看追捕凶手去了，好像没有人可以为小人作证。”
这小厮一脸的愁眉苦脸，加上他矮小的个子，就显得更加颓败了。
“两次案发都有你的身影，你的嫌疑不小啊！”
柯连甲握着绣春刀，一步一步的走向那小厮。
那小厮看着柯连甲握着刀，气势威严的走来，他瞬间就战战兢兢了起来。
立马的辩解道：“大、大人，他是昨夜遇害的，我是昨天下午给他的送茶水，
这个时间对不上啊！后来我就没来过这边了，程管事和厨房的人都可以给我作证。”
“是的，柯总旗。”程管事解释道：“昨天下午之后，他一直在厨房帮忙干活，直到深夜，然后才跟其他下人一起回去休息。”
“好吧！虽然排除了你的作案嫌疑，但你是最后一个见到韩维朴的，并且还是曹云盛离奇死亡案的第一发现人；
如若没有特殊原因，不得离开聚英馆，否则我就将你视为此案的凶手，捉拿归案。”
“是，请大人放心，小人一定老实待在聚英馆里，打死也不离开聚英馆半步。”
那小厮长舒一口气，俯首帖耳的回应。
柯连甲不再理会那小厮，扭头转向单青他们问道：
“你们还有什么其他发现吗？”
“回总旗，没有其他发现了。”管长继摇了摇头。
沈七感叹道：“总旗，韩维朴的死跟曹云盛一样，实在是太离奇诡异了，我们根本无从下手啊！”
柯连甲看向门外，往前踱了几步说道：
“那我们就从凶手的动机着手，通常杀人的动机无非是为名为利、或是私人恩怨、或为家国大义，总有一种是凶手杀人的动机。”
单青思索了一下，然后排除两个最不可能的原因：
“曹云盛和韩维朴，好像没有做过什么大奸大恶之事，也没有做叛国通敌之举，很明显这不是侠义之士，惩奸除恶所为。”
“他们一个是广西的，一个是山西的，天南地北，应该也不是因为私人恩怨。”
管长继详查过所有武举人的底细，因此也排除了情杀、仇杀等私人恩怨的可能。
“那就只剩最后一种可能了，他们都是乡试推荐的武举人，来京城参加武举会试，都是为了功名利禄而来，如此一来，有嫌疑的人就太多了。”
沈七扫视了一下众举子们。
岚锋却不以为然，过来说道：
“此言差矣！就像某人之前说过，让他们出局的方法有很多种，犯不着背上杀人的罪名，所以武举人也不一定是此案的凶手。”
柯连甲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没错，不过凶手好像刻意想把嫌疑，往你身上推，因为每一个受害人之前，或多或少都跟你起过争执，
或许他是想找替罪羊，或许他就是特意针对你；
你想想你是不是有得罪过，像凶手这样的人？”
天还没亮，锦衣卫柯连甲他们一接到通知。
就火速赶到了聚英馆，来到韩维朴离奇死亡的案发现场。
柯连甲他们迅速勘察现场的每一个细节。
程管事在旁讲述昨晚的情况：
“柯大人，昨晚突然又传来那个女人的叫喊声，于是众举子迅速出动，从四面八方围追而来捉拿她，谁曾想连影子都没有看到。
但在声音消失的地方，离韩维朴的房间最近，而他的房间里没有一点动静，甚是可疑，随后他们就破门而入，赫然发现韩维朴，跟曹云盛一样死在了窗户旁边。”
“案发现场有人动过吗？”柯连甲扫视一眼众人问道。
“没有。”
岚锋上前回答道：“我们冲进房间之后，看到韩维朴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苏星政跟之前程管事一样，过去探了探韩维朴，是否还有气息，然后我们就退出了房间。”
柯连甲扫视一眼整个房间，然后视线最终落在了窗户上：
“继叔，窗户上可有可疑的痕迹？”
管长继仔细观察韩维朴尸体旁边的那扇窗户之后，回答道：
“回总旗，这扇窗户完好无损，没有发现入侵的痕迹。”
“那窗户纸呢？”
“窗户纸也没有任何破损的痕迹。”
“一点都没有吗？”
管长继又检查了一遍，回答道：“是的。”
“沈七，在尸体上可有发现。”
“回总旗，他跟曹云盛一样，尸体上没有发现任何致命伤，也没有发现中毒的迹象，但他们的死因都是窒息而亡。”
“还是窒息而亡，看来确实是同一个凶手。”
岚锋突然想起了什么：
“对了，柯总旗，昨晚我看到他的尸体时，脸色毫无血色，全身惨白，一个刚死之人这样子正常吗？”
他是上过战场的人，见过横尸遍野，血流成河的场面。
但是人刚死就这样，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所以特意向柯连甲他们询问。
“一般情况不是，只有失血过多、或全身血液凝固的尸体才是这样。
但之前曹云盛没有失血过多，全身的血液也没有凝固；
他们的死实在是太离奇诡异了，不能等闲视之，也不能用常理来推断。”
“嗯！”岚锋点了点头，有些懊恼。
如果昨晚我亲自上去检查一下尸体，也许就会有更多发现，毕竟我之前去参观过现代尸检。
这时，在房门附近查探的单青，突然说道：“总旗，卑职这里有发现。”
“什么发现？”柯连甲立即走过去查看究竟。
单青指着地上说道：
“回总旗，在门旁的地上有一些很小的瓷器碎片，好像在这里打碎过杯子或瓶子之类的瓷器。”
“程管事，这是怎么回事？”柯连甲目光锐利的转向程管事。
程管事回答道：“呃！应该小厮们不小心打碎的。”
“那是之前打碎的，还是最近打碎的瓷器？”
“这个……。”
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程管事当然不太不清楚，所以他一时之间回答不上来。
那个矮小的小厮，出来回答道：
“回大人，这个是我昨天下午给韩举人送茶的时候，不小心打碎的。”
“又是你。”
柯连甲猛的看向那小厮，犀利的目光让那小厮不敢直视：“好端端的茶壶，为何会打碎？”
“回大人，昨天下午韩举人让小人，给他送一壶茶过来；
小人把茶送进来的时候，韩举人正在练功，突然迸发出一股强劲内力，把小人震翻在地，茶壶也摔在了地上，摔碎了，事情就是这样。”
柯连甲质问道：“有谁可以给你作证？”
“当时所有人都在假山那里看热闹，不，看追捕凶手去了，好像没有人可以为小人作证。”
这小厮一脸的愁眉苦脸，加上他矮小的个子，就显得更加颓败了。
“两次案发都有你的身影，你的嫌疑不小啊！”
柯连甲握着绣春刀，一步一步的走向那小厮。
那小厮看着柯连甲握着刀，气势威严的走来，他瞬间就战战兢兢了起来。
立马的辩解道：“大、大人，他是昨夜遇害的，我是昨天下午给他的送茶水，
这个时间对不上啊！后来我就没来过这边了，程管事和厨房的人都可以给我作证。”
“是的，柯总旗。”程管事解释道：“昨天下午之后，他一直在厨房帮忙干活，直到深夜，然后才跟其他下人一起回去休息。”
“好吧！虽然排除了你的作案嫌疑，但你是最后一个见到韩维朴的，并且还是曹云盛离奇死亡案的第一发现人；
如若没有特殊原因，不得离开聚英馆，否则我就将你视为此案的凶手，捉拿归案。”
“是，请大人放心，小人一定老实待在聚英馆里，打死也不离开聚英馆半步。”
那小厮长舒一口气，俯首帖耳的回应。
柯连甲不再理会那小厮，扭头转向单青他们问道：
“你们还有什么其他发现吗？”
“回总旗，没有其他发现了。”管长继摇了摇头。
沈七感叹道：“总旗，韩维朴的死跟曹云盛一样，实在是太离奇诡异了，我们根本无从下手啊！”
柯连甲看向门外，往前踱了几步说道：
“那我们就从凶手的动机着手，通常杀人的动机无非是为名为利、或是私人恩怨、或为家国大义，总有一种是凶手杀人的动机。”
单青思索了一下，然后排除两个最不可能的原因：
“曹云盛和韩维朴，好像没有做过什么大奸大恶之事，也没有做叛国通敌之举，很明显这不是侠义之士，惩奸除恶所为。”
“他们一个是广西的，一个是山西的，天南地北，应该也不是因为私人恩怨。”
管长继详查过所有武举人的底细，因此也排除了情杀、仇杀等私人恩怨的可能。
“那就只剩最后一种可能了，他们都是乡试推荐的武举人，来京城参加武举会试，都是为了功名利禄而来，如此一来，有嫌疑的人就太多了。”
沈七扫视了一下众举子们。
岚锋却不以为然，过来说道：
“此言差矣！就像某人之前说过，让他们出局的方法有很多种，犯不着背上杀人的罪名，所以武举人也不一定是此案的凶手。”
柯连甲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没错，不过凶手好像刻意想把嫌疑，往你身上推，因为每一个受害人之前，或多或少都跟你起过争执，
或许他是想找替罪羊，或许他就是特意针对你；
你想想你是不是有得罪过，像凶手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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