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叶忧：爱莉希雅，我没有说谎
卧室里，叶忧看着有些愣神的爱莉希雅，语气不急不缓地开口询问道。
“你对自己的故事应该很了解吧？”
“嗯，那是当然，不仅是游戏官方的剧情故事，就连大家为我们二创的有趣故事，我也能通过与自身的相关联系对内容做到清析明了。”
回过神来，爱莉希雅绝美的面庞上绽放出温柔的笑容，看得叶忧不禁晃了晃神，回忆再次如潮水般袭来，眼眶又开始隐隐发烫。
用力眨了眨眼，将差点再次流出的泪水强行压下，本就嘶哑的声音仍免不了变得有点颤抖。
“咳咳，这样的话，至少在我看来，除了部分记忆的空虚，你毫无疑问的就是爱莉希雅。”
“欸，可你之前不是说我是什么信息统合体吗？”
奇怪地看向突然咳嗽似乎在掩饰压抑着什么的叶忧，爱莉希雅很想上前帮对方看看情况，但她的动作依旧被前者给提前摆了摆手阻止了。
“信息统合体指的是你的状态，我刚才说的是你的性格认知方面。”
“毕竟说到底，爱莉希雅只是一个虚拟角色，虽然圣主和十二符咒的降临代表了诸天万界可能真实存在，说不定就有个真正存在爱莉希雅的崩坏宇宙。”
“但对于现实世界而言，崩坏宇宙遥不可及，就连究竟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也无从得知。”
“然而这并不影响你是因爱莉希雅的信息概念而生的事实，你可以否认自己不是爱莉希雅，因为你缺少本该珍贵充实的成长记忆。”
“只不过，否认自我明显不是我印象里爱莉希雅的风格，而看你的样子，你应该只会在意自己的真实情况被人得知后，担心他人对你身份真假的看法，就像前文明的爱莉希雅会担心英桀们知晓自己的律者身份后的态度。”
“不过在我看来，虚拟角色意外降临现实本就已经是个奇迹了，又何必过度追求不存在的完美，执着探寻未写明的过去。”
“更何况，我最初认识并一路陪伴的，正是爱莉希雅的记忆体，真要说的话，我其实最喜欢的是身为记忆体的她，对于她前文明的本体反而才是爱屋及乌的那个。”
“所以，哪怕你没有那些属于前文明故事里的个人回忆，也不会影响你就是爱莉希雅的事实。”
“因为我们玩家与爱莉希雅最初的相见相识便是在往世乐土里，且是乐土的故事塑造出了她这么一位象征着美好的虚拟角色。”
“某种意义上，降临现实的你不也和记忆体的她情况很相似，只是你的情况更为特殊。”
“说实话，我曾经也因为一时脑洞思考过，假如鼠符咒复活了爱莉希雅，被复活的她真的是爱莉希雅吗？”
“后来经过认真琢磨，我觉得被复活的应该是全新的爱莉希雅个体，就像是乐土记忆体和权能投影体，她们都是爱莉希雅，有着基本相同的记忆与性格，只不过是存在的形式有所不同。”
“而你，正是独属于现实世界且唯一真实存在着的爱莉希雅，一个由幻想化作现实的奇迹。”
话毕，叶忧喝了口黑影忍者刚端来的温水，目光与爱莉希雅那双物理意义上真的在闪闪发亮的漂亮眸子对视着。
眨了眨眼睛，品味着叶忧刚才话语里复杂且矛盾的情感，爱莉希雅不由担忧地打量起欲言又止的青年。
期待与惆怅，欣喜与悲伤，冷静与狂热，幸福与痛苦，满足与渴求，亢奋与恐惧，憧憬与绝望……
种种对立冲突的情绪全都混合在一起，很难想象叶忧现在个人的精神状态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如果有什么烦恼的话，可以继续尽管跟我说喔～”
感受到爱莉希雅突如其来的关心，叶忧沉默片刻后用一种听不出具体情绪的语气开口问道。
“爱莉希雅，你就那么喜欢人类吗？”
“喜欢到甘愿为了人类每一次都选择放弃自身存在的延续？”
“难道这次也是一样吗？”
“你莫非觉得现实世界的崩坏是因你的诞生而降临，觉得只要让自身重归幻想，崩坏就会伴随你一同消失？”
爱莉希雅：“……”
面对叶忧平静的目光，爱莉希雅一时无言，对于看似在质问，实际只是自言自语的青年，她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对方濒临崩溃的心态。
窗外的天空终于黑了下来，叶忧原本的黑发却完全化作象征衰朽的苍白。
“嗯，你这……发生了什么？”
叶忧外貌上的变化无声且迅速，等爱莉希雅察觉到不对从苦思冥想中回过神来，她便对视上了一双妖异的猩红眼眸。
“无妨，一点换取力量的代价罢了，妄图以人类之躯承载非人之力的结果。”
浑身散发着令人不适的阴冷气息，叶忧感受着体内开始汹涌暴涨的鬼影之力，那是献祭了自身近乎一半生命力的反馈。
“你……”
能明显感应出叶忧身体的衰弱，爱莉希雅想开口问些什么，可才刚吐出一字，她就已经猜到了青年之所以这么做的理由。
抬手接过刚出现的黑影忍者手里的狐狸面具，叶忧在心里默默向夏幽泠说了句抱歉，妖异的红眸看向还想再说些什么的爱莉希雅。
“抱歉了爱莉希雅，我知道我阻止不了你的决心，也不想用什么阴谋诡计来为难你，因为你是爱莉希雅，你总是这样，既是一切的开始，又是一切的结束。”
“曾经的我身为玩家，现实里的普通人，我无助无力无奈过，只能眼睁睁目睹爱莉希雅盛大谢幕的结局。”
“可今时不同往日，拥有力量的我不想再体会什么都做不到的感觉了，更不会让你再次从我的世界里就此离去。”
“但是人类的躯体终归是太弱小了，就算化作鬼影恶魔也需要足够的成长时间，而我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
“不过所幸的是，我身体里除了鬼影之力，还存在着圣主的灵魂，再加上这副寄宿有猴符咒力量的面具，应该能让我重现火之恶魔的力量了。”
说罢，叶忧就要将手中的狐狸面具扣在自己脸上。
然而爱莉希雅的动作明显更快一步，直接上前把狐狸面具抢到手里，然后无奈看向终于被自己近身抓住了右手臂的叶忧。
“呃，等一下等一下，你没必要这么极端的，我们又不是不能另想办法，毕竟崩坏降临还有……”
伴随一阵香风扑面而来，手臂上传来的奇妙触感，心跳开始不自觉加速，叶忧注视着几乎近在咫尺的绝美脸庞，情不自禁露出了抹苦笑。
“抱歉，爱莉希雅，我撒谎了。”
“你对自己的故事应该很了解吧？”
“嗯，那是当然，不仅是游戏官方的剧情故事，就连大家为我们二创的有趣故事，我也能通过与自身的相关联系对内容做到清析明了。”
回过神来，爱莉希雅绝美的面庞上绽放出温柔的笑容，看得叶忧不禁晃了晃神，回忆再次如潮水般袭来，眼眶又开始隐隐发烫。
用力眨了眨眼，将差点再次流出的泪水强行压下，本就嘶哑的声音仍免不了变得有点颤抖。
“咳咳，这样的话，至少在我看来，除了部分记忆的空虚，你毫无疑问的就是爱莉希雅。”
“欸，可你之前不是说我是什么信息统合体吗？”
奇怪地看向突然咳嗽似乎在掩饰压抑着什么的叶忧，爱莉希雅很想上前帮对方看看情况，但她的动作依旧被前者给提前摆了摆手阻止了。
“信息统合体指的是你的状态，我刚才说的是你的性格认知方面。”
“毕竟说到底，爱莉希雅只是一个虚拟角色，虽然圣主和十二符咒的降临代表了诸天万界可能真实存在，说不定就有个真正存在爱莉希雅的崩坏宇宙。”
“但对于现实世界而言，崩坏宇宙遥不可及，就连究竟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也无从得知。”
“然而这并不影响你是因爱莉希雅的信息概念而生的事实，你可以否认自己不是爱莉希雅，因为你缺少本该珍贵充实的成长记忆。”
“只不过，否认自我明显不是我印象里爱莉希雅的风格，而看你的样子，你应该只会在意自己的真实情况被人得知后，担心他人对你身份真假的看法，就像前文明的爱莉希雅会担心英桀们知晓自己的律者身份后的态度。”
“不过在我看来，虚拟角色意外降临现实本就已经是个奇迹了，又何必过度追求不存在的完美，执着探寻未写明的过去。”
“更何况，我最初认识并一路陪伴的，正是爱莉希雅的记忆体，真要说的话，我其实最喜欢的是身为记忆体的她，对于她前文明的本体反而才是爱屋及乌的那个。”
“所以，哪怕你没有那些属于前文明故事里的个人回忆，也不会影响你就是爱莉希雅的事实。”
“因为我们玩家与爱莉希雅最初的相见相识便是在往世乐土里，且是乐土的故事塑造出了她这么一位象征着美好的虚拟角色。”
“某种意义上，降临现实的你不也和记忆体的她情况很相似，只是你的情况更为特殊。”
“说实话，我曾经也因为一时脑洞思考过，假如鼠符咒复活了爱莉希雅，被复活的她真的是爱莉希雅吗？”
“后来经过认真琢磨，我觉得被复活的应该是全新的爱莉希雅个体，就像是乐土记忆体和权能投影体，她们都是爱莉希雅，有着基本相同的记忆与性格，只不过是存在的形式有所不同。”
“而你，正是独属于现实世界且唯一真实存在着的爱莉希雅，一个由幻想化作现实的奇迹。”
话毕，叶忧喝了口黑影忍者刚端来的温水，目光与爱莉希雅那双物理意义上真的在闪闪发亮的漂亮眸子对视着。
眨了眨眼睛，品味着叶忧刚才话语里复杂且矛盾的情感，爱莉希雅不由担忧地打量起欲言又止的青年。
期待与惆怅，欣喜与悲伤，冷静与狂热，幸福与痛苦，满足与渴求，亢奋与恐惧，憧憬与绝望……
种种对立冲突的情绪全都混合在一起，很难想象叶忧现在个人的精神状态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如果有什么烦恼的话，可以继续尽管跟我说喔～”
感受到爱莉希雅突如其来的关心，叶忧沉默片刻后用一种听不出具体情绪的语气开口问道。
“爱莉希雅，你就那么喜欢人类吗？”
“喜欢到甘愿为了人类每一次都选择放弃自身存在的延续？”
“难道这次也是一样吗？”
“你莫非觉得现实世界的崩坏是因你的诞生而降临，觉得只要让自身重归幻想，崩坏就会伴随你一同消失？”
爱莉希雅：“……”
面对叶忧平静的目光，爱莉希雅一时无言，对于看似在质问，实际只是自言自语的青年，她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对方濒临崩溃的心态。
窗外的天空终于黑了下来，叶忧原本的黑发却完全化作象征衰朽的苍白。
“嗯，你这……发生了什么？”
叶忧外貌上的变化无声且迅速，等爱莉希雅察觉到不对从苦思冥想中回过神来，她便对视上了一双妖异的猩红眼眸。
“无妨，一点换取力量的代价罢了，妄图以人类之躯承载非人之力的结果。”
浑身散发着令人不适的阴冷气息，叶忧感受着体内开始汹涌暴涨的鬼影之力，那是献祭了自身近乎一半生命力的反馈。
“你……”
能明显感应出叶忧身体的衰弱，爱莉希雅想开口问些什么，可才刚吐出一字，她就已经猜到了青年之所以这么做的理由。
抬手接过刚出现的黑影忍者手里的狐狸面具，叶忧在心里默默向夏幽泠说了句抱歉，妖异的红眸看向还想再说些什么的爱莉希雅。
“抱歉了爱莉希雅，我知道我阻止不了你的决心，也不想用什么阴谋诡计来为难你，因为你是爱莉希雅，你总是这样，既是一切的开始，又是一切的结束。”
“曾经的我身为玩家，现实里的普通人，我无助无力无奈过，只能眼睁睁目睹爱莉希雅盛大谢幕的结局。”
“可今时不同往日，拥有力量的我不想再体会什么都做不到的感觉了，更不会让你再次从我的世界里就此离去。”
“但是人类的躯体终归是太弱小了，就算化作鬼影恶魔也需要足够的成长时间，而我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
“不过所幸的是，我身体里除了鬼影之力，还存在着圣主的灵魂，再加上这副寄宿有猴符咒力量的面具，应该能让我重现火之恶魔的力量了。”
说罢，叶忧就要将手中的狐狸面具扣在自己脸上。
然而爱莉希雅的动作明显更快一步，直接上前把狐狸面具抢到手里，然后无奈看向终于被自己近身抓住了右手臂的叶忧。
“呃，等一下等一下，你没必要这么极端的，我们又不是不能另想办法，毕竟崩坏降临还有……”
伴随一阵香风扑面而来，手臂上传来的奇妙触感，心跳开始不自觉加速，叶忧注视着几乎近在咫尺的绝美脸庞，情不自禁露出了抹苦笑。
“抱歉，爱莉希雅，我撒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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