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当可一试
身处梦轮之中的楚寻仙当然不知道，他这次进入的梦轮实际远不同曾经。
如果说，曾经的梦轮，只是以每一个进入梦轮者的意愿为引，创造能实现他们心中所欲的梦境，故而梦中一切实是相对独立、彼此难有牵涉的话，那么如今他所处的梦轮2.0版，实已实现了彼此牵涉、彼此纠缠的更高目标，虽说离成为真正的梦世界还为之尚远，但一切早有了本质不同。
而这，正是他所遇难以解释的一切根源。
这既是他的梦，也是杀手的梦，同样也是化身千叶禅师者的梦。彼此有所独立，却又纠缠难分。
每一个进入此间的高端试验体们，都创造了初期彼此独立的梦境，但在梦轮转动之下，开始渐渐交织。
这样的梦境，不但更瑰丽，更难解，也更难逃离。
当然，也更能实现他们的心中所愿。
所以，会有大宋王朝，会有李师师，也会有仙剑奇侠，会有赵灵儿。
而对于楚寻仙，由于萧度的“额外照顾”，他更不容易忆起真正的现实。哪怕已经清楚这是梦境，却也不知究竟缘何而来，更不知梦轮为何。
只是连暗施诡计，将楚寻仙偷偷送入这梦轮2.0之中的萧度本人也不明白，正是因为他的“额外照顾”，却导致了梦轮的再次异变——向着一个连他也全然不曾想过的方向飞速进化。
反而其他人，若能醒悟一切乃为梦境，自也知道了梦轮的存在。只是，因梦有交织牵涉，却已无法像曾经那般较为容易地掌控梦境变化了。
这，便是杀手最终身死的原因所在。
楚寻仙并不知道，那个杀手是真的死了。
意识消散于梦境之中，却并不曾回归现实。
这不同于楚寻仙的死亡回归。
不仅是在死亡的瞬间将自己真正唤醒，实际极难做到，更因为在死去的瞬间，他实对自己是不是真处自己的梦境已产生了怀疑。
如此，不仅未能脱离梦轮回归现实，连进入新的梦境都未能做到，也唯有彻底消失成为梦轮进化的源泉之一了。
若一切皆为梦境，诡异自可解释。
可究竟是怎样的梦境，谁人的梦境？
楚寻仙怎也想不明白。
更不明白，为何眼前的李师师，竟会令其有熟悉之感，有那种怦然心动。
他可不是个真正的好色之徒。
“还看！你赶紧走吧，万一待会官家真至，你却是当真无法离开了。”
面对李师师的轻叱，楚寻仙收回思虑回以温柔一笑:“你当真就这般放我这无耻之徒走了？不讨回些公道？”
回以一个且嗔且羞的白眼，李师师忿忿道：“公道自要讨回，却也不必急在一时。反正你这狂徒当有再来之刻，是也不是？”
“这倒也是。好吧，那我便先走，避一避锋芒，也给自己些时间想清这一切。”
回身走向窗前，楚寻仙悄然推开窗楣外窥，果见外头的一切早已发生改变。
连绵的粉红营帐早已消失不见，这里只是一栋稍偏的湖畔小楼。
楼下四周既无佳客往来，也无杂役丫鬟侍立，伴着一阵夜风吹窗而入，飘来阵阵草木清香。
一切已改，却不知，等回得家中，是否也早起变故？
只瞧了一眼，楚寻仙便返身走向李师师，这令本以为前者会穿窗而去的佳人顿感诧异。
“你不走？”
“走啊，但不走门，难不成还走窗？”
“可你.......”
李师师欲言又止，楚寻仙却是恍然，忍不住失笑：“你莫不是以为，我竟能与方才那家伙一般高来高去吧？那我可是不成，我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公子哥。”
“这怎么可能。”李师师大讶。
想着这家伙跟方才那人是同伴，而且忆起后者先前磕头膜拜的样子，李师师怎都觉得眼前这无赖狂徒当是高人才对，怎肯信其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公子哥。
“我真没那种本事。”
楚寻仙无奈摊手，但下一刻又是轻笑：“但有些东西，我也许尚能做到。你若不想像金丝雀般被囚于这方寸天地，我当能带你走。”
“说你大胆狂徒，还真是小窥你了。你这又岂是一个狂字能容。”
震惊过后，李师师的脸上露出一抹鄙夷。
胡说起来，竟也没个谱。
喜欢她，她自是看出来了，但喜欢她李师师之人，又何止千万？至于说过这等大言之辈，虽不算多，但也有几个，只是没人能说的这般自得随意罢了。
所以，底子里不只是狂，还是个没谱的家伙。
“眉共春山争秀，可怜长皱。莫将清泪湿花枝，恐花也如人瘦。清润玉箫闲久，知音稀有。欲知日日依栏愁，但问取亭前柳。我懂你之心。所以想助你脱了这樊笼。”
再有瞬间的怦然心动，但随即化为一叹，李师师美目低垂，轻声低语：“你既知我心，当也明我境，这不是你我能改的。可叹这世间，竟还有那多之人，羡慕我之际遇，却不知我宁愿不曾遇见于他。”
“仙子之心，又岂是俗人能解。幸好，我亦非俗人而是配仙之神。”
“噗嗤”一声，李师师终轻笑出声，“你把我比作仙子，却也把自个当成了神仙，有你这般厚脸皮之人么？”
“厚不厚脸皮，我尚不知晓，但有些东西，我却是明白的。这方天地，实与你所想完全不同。所以，你若愿意，我当能助你离开，虽不是现在，但也离之不远。不，也许便是现在。”
一念忽起，楚寻仙联想到了杀手先前的怪异表现。
什么“只是需要个引子”，什么“也该点悟于我”，什么“杀人遇仙，其秘自现，明心见性，迷梦终醒”，什么“仙人，还请您再加指点”。
还有那莫名出现、随后又离奇消失的另一个世界，以及李师师身上发生的神奇变故。
这一切的一切，是否意味着，哪怕他并非这梦境的掌控者，却实也是极其关键的一环？
如今的他，虽尚不明白关键在何处，但至少已醒悟，他实有能力改变些东西。
那么，当可一试。
“师师，你若是愿意，且随我一试。若是能成，你能脱得樊笼，逃离悲惨命运，而这天地也将再次改换！”
如果说，曾经的梦轮，只是以每一个进入梦轮者的意愿为引，创造能实现他们心中所欲的梦境，故而梦中一切实是相对独立、彼此难有牵涉的话，那么如今他所处的梦轮2.0版，实已实现了彼此牵涉、彼此纠缠的更高目标，虽说离成为真正的梦世界还为之尚远，但一切早有了本质不同。
而这，正是他所遇难以解释的一切根源。
这既是他的梦，也是杀手的梦，同样也是化身千叶禅师者的梦。彼此有所独立，却又纠缠难分。
每一个进入此间的高端试验体们，都创造了初期彼此独立的梦境，但在梦轮转动之下，开始渐渐交织。
这样的梦境，不但更瑰丽，更难解，也更难逃离。
当然，也更能实现他们的心中所愿。
所以，会有大宋王朝，会有李师师，也会有仙剑奇侠，会有赵灵儿。
而对于楚寻仙，由于萧度的“额外照顾”，他更不容易忆起真正的现实。哪怕已经清楚这是梦境，却也不知究竟缘何而来，更不知梦轮为何。
只是连暗施诡计，将楚寻仙偷偷送入这梦轮2.0之中的萧度本人也不明白，正是因为他的“额外照顾”，却导致了梦轮的再次异变——向着一个连他也全然不曾想过的方向飞速进化。
反而其他人，若能醒悟一切乃为梦境，自也知道了梦轮的存在。只是，因梦有交织牵涉，却已无法像曾经那般较为容易地掌控梦境变化了。
这，便是杀手最终身死的原因所在。
楚寻仙并不知道，那个杀手是真的死了。
意识消散于梦境之中，却并不曾回归现实。
这不同于楚寻仙的死亡回归。
不仅是在死亡的瞬间将自己真正唤醒，实际极难做到，更因为在死去的瞬间，他实对自己是不是真处自己的梦境已产生了怀疑。
如此，不仅未能脱离梦轮回归现实，连进入新的梦境都未能做到，也唯有彻底消失成为梦轮进化的源泉之一了。
若一切皆为梦境，诡异自可解释。
可究竟是怎样的梦境，谁人的梦境？
楚寻仙怎也想不明白。
更不明白，为何眼前的李师师，竟会令其有熟悉之感，有那种怦然心动。
他可不是个真正的好色之徒。
“还看！你赶紧走吧，万一待会官家真至，你却是当真无法离开了。”
面对李师师的轻叱，楚寻仙收回思虑回以温柔一笑:“你当真就这般放我这无耻之徒走了？不讨回些公道？”
回以一个且嗔且羞的白眼，李师师忿忿道：“公道自要讨回，却也不必急在一时。反正你这狂徒当有再来之刻，是也不是？”
“这倒也是。好吧，那我便先走，避一避锋芒，也给自己些时间想清这一切。”
回身走向窗前，楚寻仙悄然推开窗楣外窥，果见外头的一切早已发生改变。
连绵的粉红营帐早已消失不见，这里只是一栋稍偏的湖畔小楼。
楼下四周既无佳客往来，也无杂役丫鬟侍立，伴着一阵夜风吹窗而入，飘来阵阵草木清香。
一切已改，却不知，等回得家中，是否也早起变故？
只瞧了一眼，楚寻仙便返身走向李师师，这令本以为前者会穿窗而去的佳人顿感诧异。
“你不走？”
“走啊，但不走门，难不成还走窗？”
“可你.......”
李师师欲言又止，楚寻仙却是恍然，忍不住失笑：“你莫不是以为，我竟能与方才那家伙一般高来高去吧？那我可是不成，我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公子哥。”
“这怎么可能。”李师师大讶。
想着这家伙跟方才那人是同伴，而且忆起后者先前磕头膜拜的样子，李师师怎都觉得眼前这无赖狂徒当是高人才对，怎肯信其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公子哥。
“我真没那种本事。”
楚寻仙无奈摊手，但下一刻又是轻笑：“但有些东西，我也许尚能做到。你若不想像金丝雀般被囚于这方寸天地，我当能带你走。”
“说你大胆狂徒，还真是小窥你了。你这又岂是一个狂字能容。”
震惊过后，李师师的脸上露出一抹鄙夷。
胡说起来，竟也没个谱。
喜欢她，她自是看出来了，但喜欢她李师师之人，又何止千万？至于说过这等大言之辈，虽不算多，但也有几个，只是没人能说的这般自得随意罢了。
所以，底子里不只是狂，还是个没谱的家伙。
“眉共春山争秀，可怜长皱。莫将清泪湿花枝，恐花也如人瘦。清润玉箫闲久，知音稀有。欲知日日依栏愁，但问取亭前柳。我懂你之心。所以想助你脱了这樊笼。”
再有瞬间的怦然心动，但随即化为一叹，李师师美目低垂，轻声低语：“你既知我心，当也明我境，这不是你我能改的。可叹这世间，竟还有那多之人，羡慕我之际遇，却不知我宁愿不曾遇见于他。”
“仙子之心，又岂是俗人能解。幸好，我亦非俗人而是配仙之神。”
“噗嗤”一声，李师师终轻笑出声，“你把我比作仙子，却也把自个当成了神仙，有你这般厚脸皮之人么？”
“厚不厚脸皮，我尚不知晓，但有些东西，我却是明白的。这方天地，实与你所想完全不同。所以，你若愿意，我当能助你离开，虽不是现在，但也离之不远。不，也许便是现在。”
一念忽起，楚寻仙联想到了杀手先前的怪异表现。
什么“只是需要个引子”，什么“也该点悟于我”，什么“杀人遇仙，其秘自现，明心见性，迷梦终醒”，什么“仙人，还请您再加指点”。
还有那莫名出现、随后又离奇消失的另一个世界，以及李师师身上发生的神奇变故。
这一切的一切，是否意味着，哪怕他并非这梦境的掌控者，却实也是极其关键的一环？
如今的他，虽尚不明白关键在何处，但至少已醒悟，他实有能力改变些东西。
那么，当可一试。
“师师，你若是愿意，且随我一试。若是能成，你能脱得樊笼，逃离悲惨命运，而这天地也将再次改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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