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是与不是，一试便知
一切谜团既已解开，始终遮蔽在楚寻仙脑中的迷雾自也彻底散去。
他终归明了了一切。
“从今往后，你我相伴、永不分离。”
是的，他曾许下了那样的诺言，想着已有佳人真正相伴，哪怕依然不是真人，可也不愿再入梦轮成为萧度的试验体，也不想再去追寻那个更趋真实、甚至能让莎莉化身其中变得与真人无异的梦境。
只是显然，萧度并不想让他如愿。
所以，他竟在那具完美的仿生体上设下了陷阱。
当楚寻仙将莎莉的虚拟影像与仿生体真正融合、并乐不思蜀之际，萧度悄然发动事先的布置，将其关闭。
完美的仿生体顿时成为了死物。
哪怕楚寻仙再想将莎莉重新自机体上剥离出来，也再做不到。
若不按曾经的约定行事，楚寻仙挚爱的莎莉便将永远成为无知无觉的冰冷木偶。
当然，楚寻仙也许能够重新打造一份莎莉.怀特迈恩的虚拟影像。但对他来说，这已不是寄托了他所有感情的佳人，而将是另一个新的存在。
所以，楚寻仙只有屈服。
这才有了他此际的这些经历。
只是，直到这一刻他才醒悟一切，显然有些不太对劲。
身为零号试验体，经历了如此多的梦境轮转，他并不该直到如今才醒悟这一切才是。更何况，若非是借助对于大白腿的深刻执念，只怕现在他都无法明悟。
该死的，若非是梦轮再次得到进化，便是那个新的梦环设备又被动了手脚，企图削弱他的能力。
联想到前一次的意外梦醒，楚寻仙更倾向于后者。
想进梦轮，便只有依靠梦环。而对于萧度来说，在送来的新梦环上再做些手脚，实是再容易不过之事——尽管他眼下也不明白萧度究竟是如何做的。
也许，是让梦境中的自己无法再轻易与本体的意识相联系？
算了，眼下也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而该继续此刻的梦境。
尽管已明悟了一切，楚寻仙已能随时离开梦境回归真正的现实，可他并不想这么做。
哪怕回归了现实，他依然被萧度拿捏在手而不曾逃脱，反而会引发后者更进一步的险恶手段。
那还不如继续待着。
更何况，此时的楚寻仙实已有了另外的想法。
想要将莎莉变得更真实，实际并非需要依靠那个完美仿生体。
终有一日，梦境中的莎莉，将会变得更加完美。
而他所要做的，便是让这个梦境永远存在，不因他的离开而消失。
这，也正是萧度的所愿。
因为这样的梦境，才是萧度想要借梦轮真正打造的梦境，如同现实一般永远存在、却比现实更瑰丽、更神奇的世界。
当然，现在的楚寻仙，并不能如他所愿那般将眼前的李师师彻底化作莎莉。
因为那不但很可能引发这个梦境世界的异变甚至坍塌，也会令萧度所察觉，知道他楚寻仙实已再次窥破了一切。
“走，师师，随我一道去见官家。”
“为何？”
楚寻仙这话一出，自令李师师分外诧异。
眼前之人既已明了一切，彼此实乃挚爱，缘何还要去见官家？不该是两人趁机私奔、逃离这个牢笼么？
“他是天下之主，我俩若这般私奔，当然是不成的。只怕尚不曾逃离汴京便已被人抓回。何况，即便逃离了汴京又当如何？整个大宋，也绝无我俩安身之处。”显是猜到佳人心中疑虑，楚寻仙微笑摇头，“所以，我另有计划。现在，你先继续做你的李师师，享受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生活，哪怕这对你来说实乃牢笼。相信我，要不了多久，一切便会变得截然不同。”
一切当然会变得截然不同。因为这不仅是他楚寻仙的梦境，实也是别人的梦境。
这里，寄托着别人的愿望，自无可能如眼下这般发展下去——只要那些人能醒悟自己的能力。
沈冰凝，是进入这个世界的人类，童关也是。至于另一个高丘，当然也不会例外。
想到这里，楚寻仙忽有些明白，童关隐藏着未曾透露的东西是什么了。
那个奸诈的家伙，即便尚不曾真正醒悟眼前的世界是梦轮所打造的梦境，却必也掌控了些什么。
至少，要比曾经的那个杀手明了的更多。
如今所缺的，便是他去帮助捅破最后一层窗户纸罢了。
如果说曾经，每一个进入梦轮的高端试验体们，都创造了初期彼此独立的梦境，但在梦轮转动之下开始渐渐交织的话，那么到了现在，他们怕是实已都融入了这个梦境，以他楚寻仙的梦为引的最大梦境。
当然，在这个梦境之中，那些人依然能创造属于自己的梦境——那便是所谓的幻境。
那些幻境，实也能将旁人拉入进去的。只要他们能醒悟到一切皆是梦。
先前之所以做不到，一来是因为他们并无那等明悟，二来身周并无真正的人类。
也许，童关那家伙实已看破了前者，只是尚有一些东西依然未能掌控罢了。
究竟是与不是，一试便知。
带着这样的想法，楚寻仙带了经过一番乔装的李师师出了遗珠阁。
等两人到得乞巧市那刻，本就热闹非凡的夜市早已变得更加人潮汹涌。
皇帝现身乞巧夜市的消息一经传开，别说汴京的寻常百姓，连那些高官显贵也果如楚寻仙所料那般拖儿带女地匆匆赶来。
皇帝与民同乐，他们自也要与民同乐。很明显，这实乃他们迎合讨好皇帝的又一次机会。
此刻，拥簇在皇帝老儿身边的，自是当朝最为显贵的存在，童关、高丘赫然在列。
蔡集这样的人物，同样不曾例外。
对于楚寻仙的姗姗来迟，皇帝似有些埋怨。
毕竟，其他的青楼头牌早已到场，甚至都行了好一会儿的各种才艺表演。可他心心念念的李师师却挨到这刻才至。
甚至，此刻的皇帝还不能拉了李师师到自个身边行那亲昵之举——因为后者竟是一番太监装扮。
“缘何如此？”
指指李师师，皇帝心中既有不解，也有不愉。
“官家稍后便知。”
笑着暂卖了个关子，楚寻仙却是行到了童关身侧。
“太师，何不一试。”
他终归明了了一切。
“从今往后，你我相伴、永不分离。”
是的，他曾许下了那样的诺言，想着已有佳人真正相伴，哪怕依然不是真人，可也不愿再入梦轮成为萧度的试验体，也不想再去追寻那个更趋真实、甚至能让莎莉化身其中变得与真人无异的梦境。
只是显然，萧度并不想让他如愿。
所以，他竟在那具完美的仿生体上设下了陷阱。
当楚寻仙将莎莉的虚拟影像与仿生体真正融合、并乐不思蜀之际，萧度悄然发动事先的布置，将其关闭。
完美的仿生体顿时成为了死物。
哪怕楚寻仙再想将莎莉重新自机体上剥离出来，也再做不到。
若不按曾经的约定行事，楚寻仙挚爱的莎莉便将永远成为无知无觉的冰冷木偶。
当然，楚寻仙也许能够重新打造一份莎莉.怀特迈恩的虚拟影像。但对他来说，这已不是寄托了他所有感情的佳人，而将是另一个新的存在。
所以，楚寻仙只有屈服。
这才有了他此际的这些经历。
只是，直到这一刻他才醒悟一切，显然有些不太对劲。
身为零号试验体，经历了如此多的梦境轮转，他并不该直到如今才醒悟这一切才是。更何况，若非是借助对于大白腿的深刻执念，只怕现在他都无法明悟。
该死的，若非是梦轮再次得到进化，便是那个新的梦环设备又被动了手脚，企图削弱他的能力。
联想到前一次的意外梦醒，楚寻仙更倾向于后者。
想进梦轮，便只有依靠梦环。而对于萧度来说，在送来的新梦环上再做些手脚，实是再容易不过之事——尽管他眼下也不明白萧度究竟是如何做的。
也许，是让梦境中的自己无法再轻易与本体的意识相联系？
算了，眼下也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而该继续此刻的梦境。
尽管已明悟了一切，楚寻仙已能随时离开梦境回归真正的现实，可他并不想这么做。
哪怕回归了现实，他依然被萧度拿捏在手而不曾逃脱，反而会引发后者更进一步的险恶手段。
那还不如继续待着。
更何况，此时的楚寻仙实已有了另外的想法。
想要将莎莉变得更真实，实际并非需要依靠那个完美仿生体。
终有一日，梦境中的莎莉，将会变得更加完美。
而他所要做的，便是让这个梦境永远存在，不因他的离开而消失。
这，也正是萧度的所愿。
因为这样的梦境，才是萧度想要借梦轮真正打造的梦境，如同现实一般永远存在、却比现实更瑰丽、更神奇的世界。
当然，现在的楚寻仙，并不能如他所愿那般将眼前的李师师彻底化作莎莉。
因为那不但很可能引发这个梦境世界的异变甚至坍塌，也会令萧度所察觉，知道他楚寻仙实已再次窥破了一切。
“走，师师，随我一道去见官家。”
“为何？”
楚寻仙这话一出，自令李师师分外诧异。
眼前之人既已明了一切，彼此实乃挚爱，缘何还要去见官家？不该是两人趁机私奔、逃离这个牢笼么？
“他是天下之主，我俩若这般私奔，当然是不成的。只怕尚不曾逃离汴京便已被人抓回。何况，即便逃离了汴京又当如何？整个大宋，也绝无我俩安身之处。”显是猜到佳人心中疑虑，楚寻仙微笑摇头，“所以，我另有计划。现在，你先继续做你的李师师，享受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生活，哪怕这对你来说实乃牢笼。相信我，要不了多久，一切便会变得截然不同。”
一切当然会变得截然不同。因为这不仅是他楚寻仙的梦境，实也是别人的梦境。
这里，寄托着别人的愿望，自无可能如眼下这般发展下去——只要那些人能醒悟自己的能力。
沈冰凝，是进入这个世界的人类，童关也是。至于另一个高丘，当然也不会例外。
想到这里，楚寻仙忽有些明白，童关隐藏着未曾透露的东西是什么了。
那个奸诈的家伙，即便尚不曾真正醒悟眼前的世界是梦轮所打造的梦境，却必也掌控了些什么。
至少，要比曾经的那个杀手明了的更多。
如今所缺的，便是他去帮助捅破最后一层窗户纸罢了。
如果说曾经，每一个进入梦轮的高端试验体们，都创造了初期彼此独立的梦境，但在梦轮转动之下开始渐渐交织的话，那么到了现在，他们怕是实已都融入了这个梦境，以他楚寻仙的梦为引的最大梦境。
当然，在这个梦境之中，那些人依然能创造属于自己的梦境——那便是所谓的幻境。
那些幻境，实也能将旁人拉入进去的。只要他们能醒悟到一切皆是梦。
先前之所以做不到，一来是因为他们并无那等明悟，二来身周并无真正的人类。
也许，童关那家伙实已看破了前者，只是尚有一些东西依然未能掌控罢了。
究竟是与不是，一试便知。
带着这样的想法，楚寻仙带了经过一番乔装的李师师出了遗珠阁。
等两人到得乞巧市那刻，本就热闹非凡的夜市早已变得更加人潮汹涌。
皇帝现身乞巧夜市的消息一经传开，别说汴京的寻常百姓，连那些高官显贵也果如楚寻仙所料那般拖儿带女地匆匆赶来。
皇帝与民同乐，他们自也要与民同乐。很明显，这实乃他们迎合讨好皇帝的又一次机会。
此刻，拥簇在皇帝老儿身边的，自是当朝最为显贵的存在，童关、高丘赫然在列。
蔡集这样的人物，同样不曾例外。
对于楚寻仙的姗姗来迟，皇帝似有些埋怨。
毕竟，其他的青楼头牌早已到场，甚至都行了好一会儿的各种才艺表演。可他心心念念的李师师却挨到这刻才至。
甚至，此刻的皇帝还不能拉了李师师到自个身边行那亲昵之举——因为后者竟是一番太监装扮。
“缘何如此？”
指指李师师，皇帝心中既有不解，也有不愉。
“官家稍后便知。”
笑着暂卖了个关子，楚寻仙却是行到了童关身侧。
“太师，何不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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