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国王也八卦
带路的两个侍女进到庭院之后就不见了人影，并没有带我们上前做引见，而那些侍卫装扮的人则干脆对我们一众人的到来不闻不问，仍旧头也不抬地在地面上找着什么。
整个庭院里似乎只有潺潺的流水声以及偶尔飞过的鸟雀的拍翅声。
众女看了看亭台中的钓鱼之人，又看了看我，目光中都有了几分好奇之色。
看到并没有人过来招呼，我只好缓步走上前去。不知道为什么，这里反倒没有任何照明的光亮，我一直走到了那人的跟前，才看清楚这位坐在亭台上，在喷水池中垂钓之人的样貌。
他就是我的外公？还是这个王国的国王？可从衣着来看，似乎有些寒酸，从年纪来看，似乎也只是一个刚过而立之年的中年大叔。
由于是坐着，看不出具体的身高，但是他竟然穿着一件粗亚麻布裁减而成的简易宽袍，而且还是无袖的，穿在他的身上似乎短了一大截，看上去极其别扭。而此人给我的第一印象就是他的身体里肯定充满了爆炸性的过人力量，这通过他那裸露在外的宽阔肩膀以及肌肉发达的臂膊可以很明显地看出。相貌绝对称不上英俊，但是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特殊魅力，黑黝黝的脸庞看上去精力充沛，粗野而又棱角分明的脸部线条显出了一种倔强的神情，黑溜溜的眼睛里似乎蕴涵刚毅，燃烧着不屈的火花，加之那浓密的络腮胡子以及直立的铁刷子一般的头发，给人的那种粗矿的印象就更加完整了。
可手握鱼秆的他偏偏又给了我一种飘逸逸出尘的感觉。
我真的是找不出一个合适的形容词来形容眼前这个应该是我外公的男人，相貌与气质差别这么大的人我也是头一次见到。他看起来无论如何也不会超过四十岁，可那种出尘的感觉加上是我外公这个事实，那么他怎么也应该是一位上了年纪的长者。而且浑身上下，似乎只有那双眼眸的颜色和我一样，而其他的地方，我们两人之间再也找不出任何相像的地方——他真的和我有血缘关系？
一阵微风吹过，那件粗制滥造的亚麻袍子发出了轻微的摩擦声，他缓缓地收回了手中的钓杆，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在他手里做出来，似乎充满了一种崇高的骄矜。放下钓杆后，他抬起头来，那双颜色和我一样的眼睛炯炯地望向了我。
“这件袍子是你外婆在刚嫁给我的时候为我亲手缝制的，自从她过世之后，我还是第一次穿。”他朗声对我说道，如果不仔细观察，是无法发现此时他脸部的肌肉在微微地颤动。
我虽然也曾经想像过与国王外公见面时的情景，但实在没想到他对我说得第一句话竟然是关于一件破烂不堪的袍子的来历，而不是拉住我的手询问我这些年来的情况，祖孙畅叙离别之情。
不过，原来我的外婆已经死了，我以前还奇怪为什么死老头也好，爱咪儿和苏菲也好，在谈起我这位国王外公的时候，都没有谈到王后外婆，原来她已经过世了。
“你是在奇怪为什么一个国家的王后会在大婚的时候为国王做一件如此寒酸的袍子吧。”外公用探询的目光对我注视了一下，说道。
我轻轻地点了点头，此时似乎并不需要我说些什么。而我心中也确实疑惑，要说他们是为了在百姓面前作出节俭的表率，这也未免太做作了，一个国家不需要一名奢侈无度的国王，但做一名过分寒酸的国王似乎也没必要。
“是因为那个时候我还不是国王啊。”他的脸上充满了一种温馨的笑容，应该是回忆起了以前的时光，但在笑容中似乎又掺杂了一些别的东西。
我还不太明白他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事情，就算要唠家常，也应该先问问我的情况吧。
“那个时候，我根本不知道自己是王族，”看到我一头雾水的样子，他露出了讽刺的微笑哼了一声，继续说道，“我是庶出的。”
说完后他拍了拍自己身旁的地面。
原来如此，这样我就明白了。我走过去坐到了他的身旁，“如果您想告诉我不在父母身边长大也一样能够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不需要有过多怨恨的话，那完全没有必要，我并不认为我的童年有多不幸。”我昂着头微笑着说道。
我想起了一直逼迫我学习魔法的死老头，想起了奶妈爱咪儿，想起了看过的那些书籍典故，我的童年，应该也算是个热闹充实的童年了。
“你如果是一个为这么点小事就抱怨的孩子，我想我也没有见你的必要了。”他发出了一声响亮的笑声，“我们撒拉家的子孙怎么会有那么狭隘的胸怀。”
虽然我不介意，但活了十几年也不知道自己真正的身份，似乎也不算是小事吧。不过被他这么一说，我如果再抱怨什么还真显得有些鼠肚鸡肠了，本来还想想敲诈些精神损失费啊、赡养费啊什么的，现在这些念头只好打消了。
“我们王国北方的塔克斯王国与兽人王国亚德之间的战争你知道了吧？”他的话锋突然一转，以一种严肃异常地口吻对我问道。
我实在不明白他到底要跟我说些什么，我的这位外公陛下思维跳跃幅度之大，就算是我也有些跟不上。
我只能再次点了点头。
“我的父亲，在我十六岁的时候把我从外面找了回来，他找回我的目的只有一个——当时我们的国势已经大不如前，而北方的塔克斯王国对我们虎视耽耽，所以我就成为了一名人质被送到了塔克斯王国，以求一时的和平。”他语气平淡地说道。
原来我的外公不但是庶出，还曾经有过当质子的悲惨经历，他可真够倒霉的。
“您把我找来不是想把我也当成人质送到其他国家吧？”我猛然想起了这个可能，小心翼翼地问道。如果我这外公真打得是这个主意，我也只好半路就落跑了。
“呵呵，原来你在担心这个，其实现在依我们的国势，就算我想把你送出去当人质，又有哪一个国家敢要。”语气虽然依旧平缓，但是透露出来的那股舍我其谁的气势终于让我相信他确实是我的国王外公。
“不过你似乎并不同情你外公我的遭遇啊？”他突然以一种戏谑的口吻问道。
“从结果来看，最后的赢家是您，这就足够了，我相信您也不需要别人的同情吧。”我毫无忌惮地回答道，虽然只聊了这么几句，但是我这位国王外公似乎很好相处，对我既没有端长辈的架子，更没有端国王的架子，
“哈哈哈，说得好，不愧是我的孙子。”他大笑着说道。
“但是我永远不会忘记在塔克斯王国那里遭受的耻辱。你外婆就是在那段最艰难的岁月嫁给我的，要知道北方冬天天寒无比，我竟然连一件御寒的衣服都没有，你外婆当时是唯一一个跟随我到塔克斯王国照顾我的侍女，是她把自己唯一的一件御寒的袍子改成了男式宽袍，送给了我。她之所以那么早就去世了，完全就是因为在那段艰苦的岁月中身体留下了隐疾。”
“您想趁这次两国战争的时机出兵报复塔克斯王国？”我终于意识到了国王外公的真正意图。
“没错，你很聪明。兽人王国亚德的使者已经到达了王都，他们许下了丰厚的条件——我们占领的塔克斯领土自然全部归我们，他们占领的还可以再分出三分之一来给我们，同时还送来了一名公主做为人质，而他们唯一的条件就是让我们从北方出兵和他们一起从两个方向夹击塔克斯王国。”
没想到兽人的脑子也很好用嘛。
“这些事情我又不懂，您跟我说又有什么用。”我不明白国王外公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国家大事。
“不，我一定要听听你的想法，你认为我们应不应该出兵帮助亚德王国夹击塔克斯王国。”
看起来国王外公非要我表态了，如果秃头王子知道了我们现在正在商讨的事情，不知道会不会立刻昏过去。
“那我就随便说说了，希望您不要把我的胡言乱语当真。”
“你放心，这么大的事情，我不会就因为你的一番话而做出决定的。”国王外公笑眯眯地宽慰我道。
“远交近攻，按照道理来说似乎此时攻击塔克斯王国并无不妥之处。只是，我虽然不了解两国详细的情况，但兽人王国距离我们太过遥远这是不争的事实，他们占领的领土就是真要分给我们，我们也无法管理，这所谓的利益其实根本无法得到，而那个兽人公主更是一点用处也没有，还不如换成金币合适一些。这种情况下我们根本看不到任何利益，而亚德没有拿出任何东西，就让我们替他们牵制了塔克斯王国的兵力。至于我们可能会占领的塔克斯领土，虽然我不清楚统兵之道，但是大军出征，没有长时间的准备是不成的，仓促出兵，恐怕我们好处没捞到只会惹来一身麻烦。”
国王外公微微点头，一副不置可否的样子，虽然他看起来似乎是一副要趁火打劫的样子，但他如果想要报仇的话早就应该出兵了，毕竟他当上国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我干脆把话挑明：“作为人质，是不可能受到什么礼遇的，在我看来，与其您去怨恨塔克斯王国还不如去怨恨您的父亲更为合适。”
“哈哈，你这个孩子还真是胆大包天，什么都敢说出来。”他大笑着说道，“那你的意思是不出兵帮忙了？”
“等他们两方杀个筋疲力尽再说了。”
“难怪你能从鲁德的圈套中安然脱险，还反过来敲诈了他那么多金币，而大祭祀和爱尔玛那丫头也在你那里吃了大亏。本来你目前的处境让我非常担心，但现在看起来，我似乎更应该为那些打你主意的倒霉蛋祈祷。”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嘿嘿”不停地干笑着。
“好了好了，我们不讨论这个问题了，免得你认为我不近人情。”他沉默了一小会，面带一丝狡黠的笑容问道“听说你有女儿了？”
“小雪只是愿意开玩笑罢了，她是我们在路上收留的一个孩子。”我尴尬地回答道，没想到国王外公连这种小事都了如指掌。
“她为什么没有跟你一起来，我听说这个小女孩很有些古怪呢。”
说来也奇怪，今天晚饭时间一过，小雪反倒不缠着我了，她自动回到了月牙儿的房间去睡了。在叮嘱好老熊一定要看好小雪并且加派胖猫担任房间警戒工作之后，月牙儿这才跟我一起进了王宫。
“她有些累了，已经休息了。”我回答道。
“那么后面这些女孩子，你到底是喜欢哪一个呢？”没想到国王也会问这种八卦的问题。
看到我尴尬的表情，他“哈哈”一笑，“这点你就不如我，我心里一直只有你外婆一个人。”
“……”
“对了，那些无聊的挑战书，我想你已经知道了吧，你有什么想法就放手去做吧，如果连这点小事都处理不好，也不配做我的外孙了。”
他竟然如此推卸责任。
“说到那些挑战书，我差点都忘记了，”国王外公此时完全是一副幸灾乐祸的神情“你可要感谢我一下给你找了那么多的未婚妻，怎么样，和后面的这几名女孩子一起娶了吧。”
“……”
整个庭院里似乎只有潺潺的流水声以及偶尔飞过的鸟雀的拍翅声。
众女看了看亭台中的钓鱼之人，又看了看我，目光中都有了几分好奇之色。
看到并没有人过来招呼，我只好缓步走上前去。不知道为什么，这里反倒没有任何照明的光亮，我一直走到了那人的跟前，才看清楚这位坐在亭台上，在喷水池中垂钓之人的样貌。
他就是我的外公？还是这个王国的国王？可从衣着来看，似乎有些寒酸，从年纪来看，似乎也只是一个刚过而立之年的中年大叔。
由于是坐着，看不出具体的身高，但是他竟然穿着一件粗亚麻布裁减而成的简易宽袍，而且还是无袖的，穿在他的身上似乎短了一大截，看上去极其别扭。而此人给我的第一印象就是他的身体里肯定充满了爆炸性的过人力量，这通过他那裸露在外的宽阔肩膀以及肌肉发达的臂膊可以很明显地看出。相貌绝对称不上英俊，但是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特殊魅力，黑黝黝的脸庞看上去精力充沛，粗野而又棱角分明的脸部线条显出了一种倔强的神情，黑溜溜的眼睛里似乎蕴涵刚毅，燃烧着不屈的火花，加之那浓密的络腮胡子以及直立的铁刷子一般的头发，给人的那种粗矿的印象就更加完整了。
可手握鱼秆的他偏偏又给了我一种飘逸逸出尘的感觉。
我真的是找不出一个合适的形容词来形容眼前这个应该是我外公的男人，相貌与气质差别这么大的人我也是头一次见到。他看起来无论如何也不会超过四十岁，可那种出尘的感觉加上是我外公这个事实，那么他怎么也应该是一位上了年纪的长者。而且浑身上下，似乎只有那双眼眸的颜色和我一样，而其他的地方，我们两人之间再也找不出任何相像的地方——他真的和我有血缘关系？
一阵微风吹过，那件粗制滥造的亚麻袍子发出了轻微的摩擦声，他缓缓地收回了手中的钓杆，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在他手里做出来，似乎充满了一种崇高的骄矜。放下钓杆后，他抬起头来，那双颜色和我一样的眼睛炯炯地望向了我。
“这件袍子是你外婆在刚嫁给我的时候为我亲手缝制的，自从她过世之后，我还是第一次穿。”他朗声对我说道，如果不仔细观察，是无法发现此时他脸部的肌肉在微微地颤动。
我虽然也曾经想像过与国王外公见面时的情景，但实在没想到他对我说得第一句话竟然是关于一件破烂不堪的袍子的来历，而不是拉住我的手询问我这些年来的情况，祖孙畅叙离别之情。
不过，原来我的外婆已经死了，我以前还奇怪为什么死老头也好，爱咪儿和苏菲也好，在谈起我这位国王外公的时候，都没有谈到王后外婆，原来她已经过世了。
“你是在奇怪为什么一个国家的王后会在大婚的时候为国王做一件如此寒酸的袍子吧。”外公用探询的目光对我注视了一下，说道。
我轻轻地点了点头，此时似乎并不需要我说些什么。而我心中也确实疑惑，要说他们是为了在百姓面前作出节俭的表率，这也未免太做作了，一个国家不需要一名奢侈无度的国王，但做一名过分寒酸的国王似乎也没必要。
“是因为那个时候我还不是国王啊。”他的脸上充满了一种温馨的笑容，应该是回忆起了以前的时光，但在笑容中似乎又掺杂了一些别的东西。
我还不太明白他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事情，就算要唠家常，也应该先问问我的情况吧。
“那个时候，我根本不知道自己是王族，”看到我一头雾水的样子，他露出了讽刺的微笑哼了一声，继续说道，“我是庶出的。”
说完后他拍了拍自己身旁的地面。
原来如此，这样我就明白了。我走过去坐到了他的身旁，“如果您想告诉我不在父母身边长大也一样能够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不需要有过多怨恨的话，那完全没有必要，我并不认为我的童年有多不幸。”我昂着头微笑着说道。
我想起了一直逼迫我学习魔法的死老头，想起了奶妈爱咪儿，想起了看过的那些书籍典故，我的童年，应该也算是个热闹充实的童年了。
“你如果是一个为这么点小事就抱怨的孩子，我想我也没有见你的必要了。”他发出了一声响亮的笑声，“我们撒拉家的子孙怎么会有那么狭隘的胸怀。”
虽然我不介意，但活了十几年也不知道自己真正的身份，似乎也不算是小事吧。不过被他这么一说，我如果再抱怨什么还真显得有些鼠肚鸡肠了，本来还想想敲诈些精神损失费啊、赡养费啊什么的，现在这些念头只好打消了。
“我们王国北方的塔克斯王国与兽人王国亚德之间的战争你知道了吧？”他的话锋突然一转，以一种严肃异常地口吻对我问道。
我实在不明白他到底要跟我说些什么，我的这位外公陛下思维跳跃幅度之大，就算是我也有些跟不上。
我只能再次点了点头。
“我的父亲，在我十六岁的时候把我从外面找了回来，他找回我的目的只有一个——当时我们的国势已经大不如前，而北方的塔克斯王国对我们虎视耽耽，所以我就成为了一名人质被送到了塔克斯王国，以求一时的和平。”他语气平淡地说道。
原来我的外公不但是庶出，还曾经有过当质子的悲惨经历，他可真够倒霉的。
“您把我找来不是想把我也当成人质送到其他国家吧？”我猛然想起了这个可能，小心翼翼地问道。如果我这外公真打得是这个主意，我也只好半路就落跑了。
“呵呵，原来你在担心这个，其实现在依我们的国势，就算我想把你送出去当人质，又有哪一个国家敢要。”语气虽然依旧平缓，但是透露出来的那股舍我其谁的气势终于让我相信他确实是我的国王外公。
“不过你似乎并不同情你外公我的遭遇啊？”他突然以一种戏谑的口吻问道。
“从结果来看，最后的赢家是您，这就足够了，我相信您也不需要别人的同情吧。”我毫无忌惮地回答道，虽然只聊了这么几句，但是我这位国王外公似乎很好相处，对我既没有端长辈的架子，更没有端国王的架子，
“哈哈哈，说得好，不愧是我的孙子。”他大笑着说道。
“但是我永远不会忘记在塔克斯王国那里遭受的耻辱。你外婆就是在那段最艰难的岁月嫁给我的，要知道北方冬天天寒无比，我竟然连一件御寒的衣服都没有，你外婆当时是唯一一个跟随我到塔克斯王国照顾我的侍女，是她把自己唯一的一件御寒的袍子改成了男式宽袍，送给了我。她之所以那么早就去世了，完全就是因为在那段艰苦的岁月中身体留下了隐疾。”
“您想趁这次两国战争的时机出兵报复塔克斯王国？”我终于意识到了国王外公的真正意图。
“没错，你很聪明。兽人王国亚德的使者已经到达了王都，他们许下了丰厚的条件——我们占领的塔克斯领土自然全部归我们，他们占领的还可以再分出三分之一来给我们，同时还送来了一名公主做为人质，而他们唯一的条件就是让我们从北方出兵和他们一起从两个方向夹击塔克斯王国。”
没想到兽人的脑子也很好用嘛。
“这些事情我又不懂，您跟我说又有什么用。”我不明白国王外公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国家大事。
“不，我一定要听听你的想法，你认为我们应不应该出兵帮助亚德王国夹击塔克斯王国。”
看起来国王外公非要我表态了，如果秃头王子知道了我们现在正在商讨的事情，不知道会不会立刻昏过去。
“那我就随便说说了，希望您不要把我的胡言乱语当真。”
“你放心，这么大的事情，我不会就因为你的一番话而做出决定的。”国王外公笑眯眯地宽慰我道。
“远交近攻，按照道理来说似乎此时攻击塔克斯王国并无不妥之处。只是，我虽然不了解两国详细的情况，但兽人王国距离我们太过遥远这是不争的事实，他们占领的领土就是真要分给我们，我们也无法管理，这所谓的利益其实根本无法得到，而那个兽人公主更是一点用处也没有，还不如换成金币合适一些。这种情况下我们根本看不到任何利益，而亚德没有拿出任何东西，就让我们替他们牵制了塔克斯王国的兵力。至于我们可能会占领的塔克斯领土，虽然我不清楚统兵之道，但是大军出征，没有长时间的准备是不成的，仓促出兵，恐怕我们好处没捞到只会惹来一身麻烦。”
国王外公微微点头，一副不置可否的样子，虽然他看起来似乎是一副要趁火打劫的样子，但他如果想要报仇的话早就应该出兵了，毕竟他当上国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我干脆把话挑明：“作为人质，是不可能受到什么礼遇的，在我看来，与其您去怨恨塔克斯王国还不如去怨恨您的父亲更为合适。”
“哈哈，你这个孩子还真是胆大包天，什么都敢说出来。”他大笑着说道，“那你的意思是不出兵帮忙了？”
“等他们两方杀个筋疲力尽再说了。”
“难怪你能从鲁德的圈套中安然脱险，还反过来敲诈了他那么多金币，而大祭祀和爱尔玛那丫头也在你那里吃了大亏。本来你目前的处境让我非常担心，但现在看起来，我似乎更应该为那些打你主意的倒霉蛋祈祷。”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嘿嘿”不停地干笑着。
“好了好了，我们不讨论这个问题了，免得你认为我不近人情。”他沉默了一小会，面带一丝狡黠的笑容问道“听说你有女儿了？”
“小雪只是愿意开玩笑罢了，她是我们在路上收留的一个孩子。”我尴尬地回答道，没想到国王外公连这种小事都了如指掌。
“她为什么没有跟你一起来，我听说这个小女孩很有些古怪呢。”
说来也奇怪，今天晚饭时间一过，小雪反倒不缠着我了，她自动回到了月牙儿的房间去睡了。在叮嘱好老熊一定要看好小雪并且加派胖猫担任房间警戒工作之后，月牙儿这才跟我一起进了王宫。
“她有些累了，已经休息了。”我回答道。
“那么后面这些女孩子，你到底是喜欢哪一个呢？”没想到国王也会问这种八卦的问题。
看到我尴尬的表情，他“哈哈”一笑，“这点你就不如我，我心里一直只有你外婆一个人。”
“……”
“对了，那些无聊的挑战书，我想你已经知道了吧，你有什么想法就放手去做吧，如果连这点小事都处理不好，也不配做我的外孙了。”
他竟然如此推卸责任。
“说到那些挑战书，我差点都忘记了，”国王外公此时完全是一副幸灾乐祸的神情“你可要感谢我一下给你找了那么多的未婚妻，怎么样，和后面的这几名女孩子一起娶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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