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壮精
“不看病？”
坐堂大夫不由怔了下，而后恍然明白过来，“那就是需要出诊了？你等我收拾下工具。”
他精神一下子变得很振奋。
看来桑川人到底没有完全忘了归元堂啊，坐堂大夫都快记不清上次出诊是什么时候了，应该至少也要往上数两个年头。
“于大夫，别收拾了。”
陈维出言打断坐堂大夫的动作。
“我也不是请你出诊的。”
那你是来逗我玩的吗？！
还是来推销药材的？！
于大夫面色微变。
归元堂的药材都是于大夫亲自去几个老伙计那里购买，从不找中间商、药厂之类，从来不接受陌生人的供货。
实锤了。
肯定又是那帮宣扬西医至上的无知后生，归元堂虽然逐年式微，可也容不得你们这些人来回践踏。
他国字脸上涌现怒气。
正准备起身赶人，就听面前这位小青年说了句石破天惊的话。
“我要你们于氏的‘归元金针’。”
陈维微笑着看向于大夫。
那样子似乎笃定了他会同意一般。
“你在做梦！”
于大夫刷的一下站起身。
‘归元金针’。
往上数一百年的话，这个名字绝对如雷贯耳，至少对中医界来讲是如此。
古法专制的一套八根纯金圆利针。
按照于大夫家流传的说法，这套金针中还掺入过一只由明代皇家供奉、寿终正寝的两百年老龟心头血和骨粉。
其珍其贵不足为外人道。
可谓世上唯一。
就算当古董来卖也是价值巨万。
“你从哪儿知道的消息？”
于大夫面色发寒。
他们家的归元金针，已经整整五十年没有在人前出现过，到如今，亲眼见过归元金针的人也大多离世。
“你到底是什么人？”
“好了我也不管你是什么人，总之你赶快给我离开这里，否则我马上报警。”
于大夫盯着陈维说道。
“于大夫不准备听听我的条件？”
陈维微笑说道。
“你就算出再多的钱，也甭想见到归元金针。”于大夫面露讥讽。
他于松华。
就算穷困潦倒到出去要饭。
也要将归元金针传给子孙后代，外人见都休想见到，连故宫博物馆的领导都被他怼得毫无脾气，更别说一个小青年。
“如果是归命针、壮精汤呢？”
一句话令于大夫的表情凝固了。
这？
怎么可能？！
“归命针与筑元方在五十年前的十年大动乱时，就随着我父亲的去世而彻底失传。”于大夫目光紧紧盯着陈维，接着一字一顿地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别以为不知道从哪儿得了这两个名字，就能用来诓我！”
“于大夫不信？”
“不妨花上几分钟试试我。”
陈维说道。
“怎么试？”于大夫追问。
“这就要看于大夫的胆量了，我的话随意一根银针即可。”陈维洒然一笑。
“我叫于松华。”
定定地看了陈维一眼，于松华先大步走到门前关上诊所门，随后回到原处，从长桌抽屉里拿出一个乌木雕花小盒。
小盒翻开。
一卷黑布中包裹着十八枚银针。
圆针、长针、锋针、圆利针……
古法九针全部囊括。
其中几样还不只一种规格。
“请。”
此时于松华的态度。
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些许变化。
只见他伸手解开白大褂，接着又脱去贴身的秋衣，露出自己健壮的胸膛。
陈维抬手拿起一根圆利针。
对面观察到陈维的动作，于大夫眼中不禁露出讥讽、失望之色。
就冲这等执针的手法，也敢自称会归命针？简直可笑！
“辅助。”
陈维心中默念一声。
【辅助功能开启】
【辅助方式：虚拟记忆、动作矫正】
【辅助消耗：100许愿值/秒】
【辅助次数：1/2(当前许愿阶段)】
【注：玩家许愿值耗尽时，辅助将强行终止(请玩家谨慎使用辅助功能)】
【注：辅助可能对玩家自身产生后遗影响，请玩家手动选择是否清除(清除需消耗许愿值)】
在这同时。
只见陈维的眼神瞬间变得沧桑、悠远，原本不握物品时，都无法保持一成不动的右手，也转瞬就稳定的宛如雕塑。
一推、一振。
银针已然消失在陈维指间。
“嗡——”
振动声几乎微不可查。
陈维在一秒钟内对着银针根部、中间与末端各动作一下，仅仅三个动作中就蕴含了压、抹、弹等数种手法，异常的复杂。
随心所欲。
挥洒自如。
这就是在某一技艺上抵达巅峰的感觉？
陈维心知自己没必要沉迷太久。
“辅助停止。”
状态瞬间变回从前的样子。
陈维长长吐了口气出来。
“呼……”
辅助的消耗挺狠。
要知道自己现在一个许愿也就150点许愿值，当然陈维也没觉得有多亏，他虽然已经掌握归命针的每一个步骤，可掌握并不代表能用出来。
这是一门相当逆天的技艺。
可惜辅助不是自己说开就开的，只能在游戏许可的特定情况下使用。
而此时的另一边。
于松华已经彻底愣住了，他双目微微泛红，嘴唇都不自觉地颤抖。
“这个执针手法和夹烟一样的年轻人，竟然真会他们家传承几百年的归命第一针？”
浸淫中医三四十年。
于松华对自己身体的把握程度比之检测仪器还要敏感，他如何感应不到自己身体的变化？
那是某种特殊激素迅速分泌的奇异感觉，整个人都瞬间变得精神焕发、气血盈满，就仿佛他的心脏以及各脏器都短暂回归二十年前的工作状态。
“咳咳。”
于松华用力锤了自己胸口两下，令银针自动从穴位中脱离。
“归命针在我们于氏内部也只是每代单传一人，你究竟是什么人？”
于松华紧紧盯着陈维问道。
真是见鬼了。
是自己父亲还是爷爷违背了家规？
“我和于氏并无瓜葛。”
陈维接下来的话让于松华瞪大了眼睛：“失去了技法传承，归元金针对你们来讲，也只是一套材料特殊些的针灸工具而已，不知道于大夫愿不愿意，用它交换我手中的归命针、壮精汤？”
于松华面色难看无比。
归命针、壮精汤秘方本就是他们老祖宗的心血发明，是古中医的集大成之作。
现在竟被外人利用。
拿来交换自家的归元金针？
绕是他修心养气几十年，也忍不住胸中怒火升腾，但这又有什么办法呢？
法律都没法在这事上帮到他。
沉默了半晌。
“归元金针不可能交换。”
于松华到底还是退让了一步。
“但是只要你将归命针、壮精汤的传承还给我们，我承诺你在任何时候都可以借用归元金针。”
一言说罢。
于松华抬头直视陈维，他知道自己这话基本等于白给，等着陈维讨价还价。
坐堂大夫不由怔了下，而后恍然明白过来，“那就是需要出诊了？你等我收拾下工具。”
他精神一下子变得很振奋。
看来桑川人到底没有完全忘了归元堂啊，坐堂大夫都快记不清上次出诊是什么时候了，应该至少也要往上数两个年头。
“于大夫，别收拾了。”
陈维出言打断坐堂大夫的动作。
“我也不是请你出诊的。”
那你是来逗我玩的吗？！
还是来推销药材的？！
于大夫面色微变。
归元堂的药材都是于大夫亲自去几个老伙计那里购买，从不找中间商、药厂之类，从来不接受陌生人的供货。
实锤了。
肯定又是那帮宣扬西医至上的无知后生，归元堂虽然逐年式微，可也容不得你们这些人来回践踏。
他国字脸上涌现怒气。
正准备起身赶人，就听面前这位小青年说了句石破天惊的话。
“我要你们于氏的‘归元金针’。”
陈维微笑着看向于大夫。
那样子似乎笃定了他会同意一般。
“你在做梦！”
于大夫刷的一下站起身。
‘归元金针’。
往上数一百年的话，这个名字绝对如雷贯耳，至少对中医界来讲是如此。
古法专制的一套八根纯金圆利针。
按照于大夫家流传的说法，这套金针中还掺入过一只由明代皇家供奉、寿终正寝的两百年老龟心头血和骨粉。
其珍其贵不足为外人道。
可谓世上唯一。
就算当古董来卖也是价值巨万。
“你从哪儿知道的消息？”
于大夫面色发寒。
他们家的归元金针，已经整整五十年没有在人前出现过，到如今，亲眼见过归元金针的人也大多离世。
“你到底是什么人？”
“好了我也不管你是什么人，总之你赶快给我离开这里，否则我马上报警。”
于大夫盯着陈维说道。
“于大夫不准备听听我的条件？”
陈维微笑说道。
“你就算出再多的钱，也甭想见到归元金针。”于大夫面露讥讽。
他于松华。
就算穷困潦倒到出去要饭。
也要将归元金针传给子孙后代，外人见都休想见到，连故宫博物馆的领导都被他怼得毫无脾气，更别说一个小青年。
“如果是归命针、壮精汤呢？”
一句话令于大夫的表情凝固了。
这？
怎么可能？！
“归命针与筑元方在五十年前的十年大动乱时，就随着我父亲的去世而彻底失传。”于大夫目光紧紧盯着陈维，接着一字一顿地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别以为不知道从哪儿得了这两个名字，就能用来诓我！”
“于大夫不信？”
“不妨花上几分钟试试我。”
陈维说道。
“怎么试？”于大夫追问。
“这就要看于大夫的胆量了，我的话随意一根银针即可。”陈维洒然一笑。
“我叫于松华。”
定定地看了陈维一眼，于松华先大步走到门前关上诊所门，随后回到原处，从长桌抽屉里拿出一个乌木雕花小盒。
小盒翻开。
一卷黑布中包裹着十八枚银针。
圆针、长针、锋针、圆利针……
古法九针全部囊括。
其中几样还不只一种规格。
“请。”
此时于松华的态度。
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些许变化。
只见他伸手解开白大褂，接着又脱去贴身的秋衣，露出自己健壮的胸膛。
陈维抬手拿起一根圆利针。
对面观察到陈维的动作，于大夫眼中不禁露出讥讽、失望之色。
就冲这等执针的手法，也敢自称会归命针？简直可笑！
“辅助。”
陈维心中默念一声。
【辅助功能开启】
【辅助方式：虚拟记忆、动作矫正】
【辅助消耗：100许愿值/秒】
【辅助次数：1/2(当前许愿阶段)】
【注：玩家许愿值耗尽时，辅助将强行终止(请玩家谨慎使用辅助功能)】
【注：辅助可能对玩家自身产生后遗影响，请玩家手动选择是否清除(清除需消耗许愿值)】
在这同时。
只见陈维的眼神瞬间变得沧桑、悠远，原本不握物品时，都无法保持一成不动的右手，也转瞬就稳定的宛如雕塑。
一推、一振。
银针已然消失在陈维指间。
“嗡——”
振动声几乎微不可查。
陈维在一秒钟内对着银针根部、中间与末端各动作一下，仅仅三个动作中就蕴含了压、抹、弹等数种手法，异常的复杂。
随心所欲。
挥洒自如。
这就是在某一技艺上抵达巅峰的感觉？
陈维心知自己没必要沉迷太久。
“辅助停止。”
状态瞬间变回从前的样子。
陈维长长吐了口气出来。
“呼……”
辅助的消耗挺狠。
要知道自己现在一个许愿也就150点许愿值，当然陈维也没觉得有多亏，他虽然已经掌握归命针的每一个步骤，可掌握并不代表能用出来。
这是一门相当逆天的技艺。
可惜辅助不是自己说开就开的，只能在游戏许可的特定情况下使用。
而此时的另一边。
于松华已经彻底愣住了，他双目微微泛红，嘴唇都不自觉地颤抖。
“这个执针手法和夹烟一样的年轻人，竟然真会他们家传承几百年的归命第一针？”
浸淫中医三四十年。
于松华对自己身体的把握程度比之检测仪器还要敏感，他如何感应不到自己身体的变化？
那是某种特殊激素迅速分泌的奇异感觉，整个人都瞬间变得精神焕发、气血盈满，就仿佛他的心脏以及各脏器都短暂回归二十年前的工作状态。
“咳咳。”
于松华用力锤了自己胸口两下，令银针自动从穴位中脱离。
“归命针在我们于氏内部也只是每代单传一人，你究竟是什么人？”
于松华紧紧盯着陈维问道。
真是见鬼了。
是自己父亲还是爷爷违背了家规？
“我和于氏并无瓜葛。”
陈维接下来的话让于松华瞪大了眼睛：“失去了技法传承，归元金针对你们来讲，也只是一套材料特殊些的针灸工具而已，不知道于大夫愿不愿意，用它交换我手中的归命针、壮精汤？”
于松华面色难看无比。
归命针、壮精汤秘方本就是他们老祖宗的心血发明，是古中医的集大成之作。
现在竟被外人利用。
拿来交换自家的归元金针？
绕是他修心养气几十年，也忍不住胸中怒火升腾，但这又有什么办法呢？
法律都没法在这事上帮到他。
沉默了半晌。
“归元金针不可能交换。”
于松华到底还是退让了一步。
“但是只要你将归命针、壮精汤的传承还给我们，我承诺你在任何时候都可以借用归元金针。”
一言说罢。
于松华抬头直视陈维，他知道自己这话基本等于白给，等着陈维讨价还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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