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不死之身
迈克尔开始回答安德烈亚的问题：
“当我听说你有私生子的时候我就很惊讶，纽约警局查了你十几年，从没查出过一个情人，甚至连你不喜欢女人的传言都出来了。而其实秘迹调查局，还查到了更劲爆的料……
七年前开始，你在一个有名的地下医生那里接受过多次治疗。你的病例显示你的腹股沟有一道陈旧的枪伤，当时那些破碎的弹片早已经夺去了你作为男人的生育能力，以现在的医疗水平根本无能为力。亲爱的安德烈亚，那个时候你如果已经有了私生子，又为何要为这种事情犯愁呢？”
迈克尔的声音带着几分揶揄，但安德烈亚没有因此恼羞成怒，反而苦笑出来：“我一直以为那个医生嘴巴挺严的。但警察不应该讲讲证据？这种小道消息你居然看到就信了？”
“大卫王之鹰，你把它熔铸成金币，保留下了‘鹰’的意象。那件一级圣物，让你返老还童了对吧？”迈克尔一边确认安德烈亚的动向，一边问道。
安德烈亚将大卫王的金鹰像熔铸成印着鹰的金币，如果保留下来的“鹰”的意象如克莱丽莎所言，那么这件圣物的特殊力量，很可能就跟“重生”和“返老还童”有关，金币的另一面印着安德烈亚的头像也就能解释了——安德烈亚所期望的，便是让这种能力作用在他自己身上。
如果说一开始对小安德烈亚的警惕只是出于职业培养出来的直觉，那他刚刚的试探引出小安德烈亚偷袭的那一瞬间，前面的一切假设都得到了验证。
“时光是最让人无奈的东西，但我实在不想输给衰老。真是奇怪，那件圣物在秘迹会和那帮邪教徒当中应该也只有少数人才知道啊，你又是从哪里查到的？”安德烈亚饶有兴致地问道。
迈克尔没有回答这个问题，继续说道：“得到了这么不得了的东西，也难怪你会搞这么一出假死，也真亏你的人愿意背这口黑锅呢。”
安德烈亚的假死必然要有保罗等干部的齐心配合，保罗甚至还要为此背负上叛徒的骂名，实质上罗马帮的领袖依然是安德烈亚，只不过命令都是靠保罗传达的。
“迈克尔，你知道我们在曼哈顿是靠什么打败那帮爱尔兰饿死鬼的吗？”安德烈亚的表情变得语重心长起来。
四十年代的爱尔兰，由于作为主食的土豆遭遇了大规模的真菌感染而歉收，引发了一场可怕的饥荒，五年间数十万爱尔兰人坐上死亡率达两位数的“棺材船”逃到新大陆，如今纽约大多数爱尔兰移民便源于那个时候，包括在曼哈顿抱团组建黑手党的那些爱尔兰人。
当时的爱尔兰移民被已经在纽约定居的居民们视为麻烦，认为他们带来了犯罪、贫穷和传染病，并蔑称他们为饿死鬼。但颇为讽刺的是，之后为了躲避战乱跑来的意大利人受到的待遇也差不多。
而以迈克尔作为穿越者的眼光看，在这个大陆最有资格如此发言的其实应该是被他们称为“印第安人”的原住民，而原住民在纽约已经没有哪怕一片土地了。
“是家族的爱，还有……家规！”安德烈亚像一个演说家那样张开双臂，“正如你所说的，我没办法生育，所以我把我亲手培养的每一个部下都当做自己的孩子。保罗和我情同父子，他不会背叛我的，甚至愿意为了我去死。当然要赢得孩子的心，家长的当然也要有所表现。你真的以为我亲自动手杀那个印第安人，只是为了逃避惩罚？呵呵，这是罗马帮的传统，作为家长，就是要身先士卒啊。”
“所以你才处心积虑地用演技麻痹我，也是为了亲自对付我是吧？”迈克尔说。
“别误会，我根本不想杀你，迈克尔。”安德烈亚耸了耸肩，“尤其是现在，你已经证明了自己的能力，杀你太可惜了。”
“你还想让我做你‘儿子’？”迈克尔笑了出来。
“很值得吧？保罗应该跟你说过，我们准备在芝加哥发展的事情吧？跟我走吧！我可以会给你一切想要的东西，地位、财富、女人，最重要的是……自由！其实我也有很多打听的渠道，我知道一些你的事情，你难道想一辈子都烂在这里吗？”安德烈亚劝说道。
迈克尔意识到，安德烈亚至少知道自己被判了“不定观察期”的事情。
片刻的沉默，他开口说道：“安德烈亚，我回答了你这么些问题，现在该轮到你了，我想听你说句实话。”
安德烈亚挑起眉毛没有说话，静静地等待迈克尔的问题。
随后，迈克尔开口问道：“我被开了多少悬赏？”
罗马帮对他的关注实在高得有些不同寻常，保罗和安德烈亚一直在拼尽全力劝说他加入，更关键的是，协助他们劫狱的那个戴面具的邪教徒见到他的那个反应，明显也是在以他为目标。
布莱克夫人也说在外面有盯上他的势力，这让迈克尔不由得怀疑，在暗中协助罗马帮的这股势力，便是其中之一！
安德烈亚闻言哑然失笑，他挠了挠自己乱糟糟的头发思考了一会儿，然后笑着回答：“我，是真的很希望你加入我们的，这不是谎言……”
随后他突然话锋一转，“但他们开价太高了，真的很可惜，迈克尔。”
“多谢你的耐心回答。”
迈克尔终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他留下跟安德烈亚对话的目的基本就在于此。
罗马帮背后的势力不仅跟超自然力量有关，还想要借罗马帮之手捕获身在隔离所中的他，他们很可能跟玛丽莎·埃尔德兰的案件有关系。
“不管怎么样，你还是得跟我走的。我也不想朝你的脚开枪，拖着你肯定很费力。所以能请你投降吗——”安德里亚不紧不慢地说道。
他的话还没说完，迈克尔突然从墙角探出半个身子，举起一把枪照着他的脑袋开了一枪。
迈克尔其实一直在身上藏着一把枪，那是之前那名邪教徒被克莱丽莎击落在走廊上，他从医务室逃走的时候，顺手把枪带走了，他总得给自己一点自保的玩意。
安德烈亚额头中弹，猛地仰头，但转而又迅速回正身子，用力晃了晃脑袋，额头的血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爆头都能恢复？不，看起来压根连头盖骨都没打穿，这家伙的恢复力和身体结构都已经超越人类的范畴了。迈克尔很快就下了结论。
刚刚他踢安德烈亚脑袋的一下基本足以造成致命伤，但安德烈亚也在一瞬间恢复了过来。
他带着枪，但攻击安德烈亚的过程中，命运之线上从对方身上流过来的红色，却始终没有消失过。
他突然笑着吐了吐舌头，把一直藏在舌底移到舌头上展示给迈克尔看，然后迅速收了回去。
“你赢不了我的，我可是不死之身。”安德烈亚说。
迈克尔又现身朝安德烈亚身体开了一枪，安德烈亚踉跄一步，大笑了两声。
“玩闹该结束了，孩子。”一直气定神闲的安德烈亚终于动了起来，一瞬间进入冲刺状态奔向墙角。
等他冲到墙角，看到的却是迈克尔远去消失在另一处拐角的身影。
“你喜欢猫捉老鼠的游戏？好吧。”安德烈亚微笑，迅速追了上去。
“当我听说你有私生子的时候我就很惊讶，纽约警局查了你十几年，从没查出过一个情人，甚至连你不喜欢女人的传言都出来了。而其实秘迹调查局，还查到了更劲爆的料……
七年前开始，你在一个有名的地下医生那里接受过多次治疗。你的病例显示你的腹股沟有一道陈旧的枪伤，当时那些破碎的弹片早已经夺去了你作为男人的生育能力，以现在的医疗水平根本无能为力。亲爱的安德烈亚，那个时候你如果已经有了私生子，又为何要为这种事情犯愁呢？”
迈克尔的声音带着几分揶揄，但安德烈亚没有因此恼羞成怒，反而苦笑出来：“我一直以为那个医生嘴巴挺严的。但警察不应该讲讲证据？这种小道消息你居然看到就信了？”
“大卫王之鹰，你把它熔铸成金币，保留下了‘鹰’的意象。那件一级圣物，让你返老还童了对吧？”迈克尔一边确认安德烈亚的动向，一边问道。
安德烈亚将大卫王的金鹰像熔铸成印着鹰的金币，如果保留下来的“鹰”的意象如克莱丽莎所言，那么这件圣物的特殊力量，很可能就跟“重生”和“返老还童”有关，金币的另一面印着安德烈亚的头像也就能解释了——安德烈亚所期望的，便是让这种能力作用在他自己身上。
如果说一开始对小安德烈亚的警惕只是出于职业培养出来的直觉，那他刚刚的试探引出小安德烈亚偷袭的那一瞬间，前面的一切假设都得到了验证。
“时光是最让人无奈的东西，但我实在不想输给衰老。真是奇怪，那件圣物在秘迹会和那帮邪教徒当中应该也只有少数人才知道啊，你又是从哪里查到的？”安德烈亚饶有兴致地问道。
迈克尔没有回答这个问题，继续说道：“得到了这么不得了的东西，也难怪你会搞这么一出假死，也真亏你的人愿意背这口黑锅呢。”
安德烈亚的假死必然要有保罗等干部的齐心配合，保罗甚至还要为此背负上叛徒的骂名，实质上罗马帮的领袖依然是安德烈亚，只不过命令都是靠保罗传达的。
“迈克尔，你知道我们在曼哈顿是靠什么打败那帮爱尔兰饿死鬼的吗？”安德烈亚的表情变得语重心长起来。
四十年代的爱尔兰，由于作为主食的土豆遭遇了大规模的真菌感染而歉收，引发了一场可怕的饥荒，五年间数十万爱尔兰人坐上死亡率达两位数的“棺材船”逃到新大陆，如今纽约大多数爱尔兰移民便源于那个时候，包括在曼哈顿抱团组建黑手党的那些爱尔兰人。
当时的爱尔兰移民被已经在纽约定居的居民们视为麻烦，认为他们带来了犯罪、贫穷和传染病，并蔑称他们为饿死鬼。但颇为讽刺的是，之后为了躲避战乱跑来的意大利人受到的待遇也差不多。
而以迈克尔作为穿越者的眼光看，在这个大陆最有资格如此发言的其实应该是被他们称为“印第安人”的原住民，而原住民在纽约已经没有哪怕一片土地了。
“是家族的爱，还有……家规！”安德烈亚像一个演说家那样张开双臂，“正如你所说的，我没办法生育，所以我把我亲手培养的每一个部下都当做自己的孩子。保罗和我情同父子，他不会背叛我的，甚至愿意为了我去死。当然要赢得孩子的心，家长的当然也要有所表现。你真的以为我亲自动手杀那个印第安人，只是为了逃避惩罚？呵呵，这是罗马帮的传统，作为家长，就是要身先士卒啊。”
“所以你才处心积虑地用演技麻痹我，也是为了亲自对付我是吧？”迈克尔说。
“别误会，我根本不想杀你，迈克尔。”安德烈亚耸了耸肩，“尤其是现在，你已经证明了自己的能力，杀你太可惜了。”
“你还想让我做你‘儿子’？”迈克尔笑了出来。
“很值得吧？保罗应该跟你说过，我们准备在芝加哥发展的事情吧？跟我走吧！我可以会给你一切想要的东西，地位、财富、女人，最重要的是……自由！其实我也有很多打听的渠道，我知道一些你的事情，你难道想一辈子都烂在这里吗？”安德烈亚劝说道。
迈克尔意识到，安德烈亚至少知道自己被判了“不定观察期”的事情。
片刻的沉默，他开口说道：“安德烈亚，我回答了你这么些问题，现在该轮到你了，我想听你说句实话。”
安德烈亚挑起眉毛没有说话，静静地等待迈克尔的问题。
随后，迈克尔开口问道：“我被开了多少悬赏？”
罗马帮对他的关注实在高得有些不同寻常，保罗和安德烈亚一直在拼尽全力劝说他加入，更关键的是，协助他们劫狱的那个戴面具的邪教徒见到他的那个反应，明显也是在以他为目标。
布莱克夫人也说在外面有盯上他的势力，这让迈克尔不由得怀疑，在暗中协助罗马帮的这股势力，便是其中之一！
安德烈亚闻言哑然失笑，他挠了挠自己乱糟糟的头发思考了一会儿，然后笑着回答：“我，是真的很希望你加入我们的，这不是谎言……”
随后他突然话锋一转，“但他们开价太高了，真的很可惜，迈克尔。”
“多谢你的耐心回答。”
迈克尔终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他留下跟安德烈亚对话的目的基本就在于此。
罗马帮背后的势力不仅跟超自然力量有关，还想要借罗马帮之手捕获身在隔离所中的他，他们很可能跟玛丽莎·埃尔德兰的案件有关系。
“不管怎么样，你还是得跟我走的。我也不想朝你的脚开枪，拖着你肯定很费力。所以能请你投降吗——”安德里亚不紧不慢地说道。
他的话还没说完，迈克尔突然从墙角探出半个身子，举起一把枪照着他的脑袋开了一枪。
迈克尔其实一直在身上藏着一把枪，那是之前那名邪教徒被克莱丽莎击落在走廊上，他从医务室逃走的时候，顺手把枪带走了，他总得给自己一点自保的玩意。
安德烈亚额头中弹，猛地仰头，但转而又迅速回正身子，用力晃了晃脑袋，额头的血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爆头都能恢复？不，看起来压根连头盖骨都没打穿，这家伙的恢复力和身体结构都已经超越人类的范畴了。迈克尔很快就下了结论。
刚刚他踢安德烈亚脑袋的一下基本足以造成致命伤，但安德烈亚也在一瞬间恢复了过来。
他带着枪，但攻击安德烈亚的过程中，命运之线上从对方身上流过来的红色，却始终没有消失过。
他突然笑着吐了吐舌头，把一直藏在舌底移到舌头上展示给迈克尔看，然后迅速收了回去。
“你赢不了我的，我可是不死之身。”安德烈亚说。
迈克尔又现身朝安德烈亚身体开了一枪，安德烈亚踉跄一步，大笑了两声。
“玩闹该结束了，孩子。”一直气定神闲的安德烈亚终于动了起来，一瞬间进入冲刺状态奔向墙角。
等他冲到墙角，看到的却是迈克尔远去消失在另一处拐角的身影。
“你喜欢猫捉老鼠的游戏？好吧。”安德烈亚微笑，迅速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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