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替代品
曾治只能在悲愤中走出了包间，而看见自己的计划可以实行的盖乌斯则不禁吹起了口哨，他回头看了眼苏子鸣，却才发觉现在整个包间之中只剩下了他们两个清醒的人。
他们两个人这种完全独处的情况，说实话真的没有多少次，毕竟盖乌斯已经是大四马上毕业的年纪，而苏子鸣去年才刚入学，大一还没上完，这两个人在一起能有什么交集呢？他们现在能被凑一起完全是托自己的便宜叔父凯撒和那个被人冠以“狮心会最伟大会长”的楚子航。
不过像这样的情况倒也不是没有，上学期结业的时候两人一个作为年度优秀学生代表，一个作为年度优秀新生代表，共同被安排参加校长的下午茶，结果他们敬爱的路校长由于“繁杂事务”放了他们俩小时鸽子，在这两个小时里面他们两人就只能在校长室门口像是稻草人一样站着，然后看着路校长一路喘着粗气从走廊里面飞奔而来。
而现在，两人怎么说也算是过命的交情，一起躲着猛鬼众的追杀，两个人现在这种情况不说些什么让盖乌斯多少觉着有些尴尬。
在盖乌斯还在思考该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苏子鸣却忽而先开了口。
“我们没必要冒这个险，学院已经派人过来了。你确定要这么做吗？”
“如果真怕危险，你当初就不会去挖蛇岐八家的资料。在别人的地盘上干这种事情最后惹火上身太正常了。”
“但是你也干了不是吗？身为大一新生的你怎么可能会需那些修业学分，来日本实习只是你的幌子。”
“曾治能被古德里安塞进来也是因为你吧，毕竟加图索家族对于学院还是有足够影响力的。有了他来放松蛇岐八家的警惕，你才能在私底下找到这么多的情报，甚至于挖出来他们想要的钥匙。”
“别那么说，我只能是不忍心看我的学弟因为毕业问题而苦恼。”
盖乌斯缓缓地把雪茄点燃，然后叼在嘴里，现在的他即使沦落为牛郎赚钱也没有失去自己享受生活的心。
“你想要的是那场杀死黑王战争的真相。”
他说出他们真正想要的东西，这从常理来说却是一件反直觉的事情，毕竟当初杀死黑王算是整个混血种界至关重要的事情，但是有关的资料却只剩下教科书般的一些简短的官方报告。具体发生了什么，几乎没有人知道，当事者更是三缄其口。
但是唯一的例外就是蛇岐八家，因为他们曾经有着超级计算机辉夜姬，虽然白王战争中它一度被摧毁，但是在黑王战争中蛇岐八家用备件恢复它的部分功能，以便于顶替当时学院毁坏的超级计算机诺玛。虽然战后辉夜姬遭到了解体，但是盖乌斯和苏子鸣还是各自通过各种蛛丝马迹判断出来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蛇岐八家保留了当时的数据。
因此他们两人才会到日本来，试图找出蛇岐八家把那些数据藏哪里的，只不过他们俩人没想到的是，这份数据没有挖出来，倒是先把蛇岐八家的黑料给挖出来了。
“但是现在你想要的不止那些吧。”苏子鸣已然看透了盖乌斯的心思“你想知道凯撒到底在蛇岐八家这件事情里面参与多少吧。如果他真的知道这件事情，却放任不管......”
“那就说明他不再是我尊重的那个叔父了。”盖乌斯说的斩钉截铁，全无回旋的余地。
“为什么？”
“因为叔父他说过，他会改变这个世界，用他自己的方法改变。”
他缓缓地吐出口烟，烟雾在屋中弥漫着，模糊了他们两人的视野。
“加图索家族在历史悠久的混血种里面不是什么名门望族，我们和贝奥武夫那些只为屠龙而生的人不一样，是在近代才靠金钱和政治运作变成如今模样的庞然巨物，与其说我们是屠龙者，不如说我们是龙，是渴望着权利的龙群。”
“但是我们看看这些该死的蛇岐八家都做了什么？！他们在背地里们支持猛鬼众，让他们进行有关升格者的人体实验，而他们用这些实验的数据作为交换，来换取了加图索家族的支持？”
苏子鸣看向了盖乌斯，于是他看见了一双正在熊熊燃烧的黄金瞳，年幼的狮子在里面发出着咆哮。
“如果他真的这么做，那和家族里面的那些老不死有什么区别？只会坐在那里，用手中权利操控着一切，把那些反对他们的抗议声扼杀在摇篮里面，成为这样的王是那些老不死所期望的，那样的叔父就该死！”
“但是你也是加图索家族其中的一员，你也在享受着他的庇护不是吗？这样的你还想要当什么叛逆者，况且.....”
一声轻伴随着苏子鸣的话语而在房间中响起，一种盖乌斯从来没有听见过的笑声。
“你那么崇拜凯撒，希望成为他的继承者，但是你只是他的替代品不是吗？一个在他出事情之后的PlanB，只要他还活着就没有人会正眼看你，他们只会把你当成一个孩子。”
盖乌斯想要反驳苏子鸣的话语，但是却说不出口，因为他说的确实是实话，盖乌斯自己也清楚这点，他的名字便已经说明了一切。
加图索家族会用罗马帝国的皇帝们来命名他们的继承人，但是盖乌斯是罗马帝国最常见的名字之一，比如凯撒大帝的全称就是盖乌斯·尤里乌斯·凯撒，而他的养子是盖乌斯·屋大维，那个拯救了罗马帝国的英雄执政官是盖乌斯·马略，他们都是盖乌斯，人们会叫他们恺撒大帝，会叫他马略执政官，会叫他屋大维大元帅，但是没有人会叫他们盖乌斯。
他不过是一个随后可以被取代的人罢了，就像是那些没有在罗马历史中的盖乌斯们一样，并非是代表了皇帝的至尊之名。
盖乌斯·加图索忽而笑了，但是那声音充满着轻蔑与不屑，是对他自己的嘲笑，也是对现在坐在他对面的那个男人的嘲笑。
“那你呢？你不是吗？是啊，你当然像楚子航了，因为你就是他的替代品不是吗？楚子航二世先生。”
他们两个人这种完全独处的情况，说实话真的没有多少次，毕竟盖乌斯已经是大四马上毕业的年纪，而苏子鸣去年才刚入学，大一还没上完，这两个人在一起能有什么交集呢？他们现在能被凑一起完全是托自己的便宜叔父凯撒和那个被人冠以“狮心会最伟大会长”的楚子航。
不过像这样的情况倒也不是没有，上学期结业的时候两人一个作为年度优秀学生代表，一个作为年度优秀新生代表，共同被安排参加校长的下午茶，结果他们敬爱的路校长由于“繁杂事务”放了他们俩小时鸽子，在这两个小时里面他们两人就只能在校长室门口像是稻草人一样站着，然后看着路校长一路喘着粗气从走廊里面飞奔而来。
而现在，两人怎么说也算是过命的交情，一起躲着猛鬼众的追杀，两个人现在这种情况不说些什么让盖乌斯多少觉着有些尴尬。
在盖乌斯还在思考该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苏子鸣却忽而先开了口。
“我们没必要冒这个险，学院已经派人过来了。你确定要这么做吗？”
“如果真怕危险，你当初就不会去挖蛇岐八家的资料。在别人的地盘上干这种事情最后惹火上身太正常了。”
“但是你也干了不是吗？身为大一新生的你怎么可能会需那些修业学分，来日本实习只是你的幌子。”
“曾治能被古德里安塞进来也是因为你吧，毕竟加图索家族对于学院还是有足够影响力的。有了他来放松蛇岐八家的警惕，你才能在私底下找到这么多的情报，甚至于挖出来他们想要的钥匙。”
“别那么说，我只能是不忍心看我的学弟因为毕业问题而苦恼。”
盖乌斯缓缓地把雪茄点燃，然后叼在嘴里，现在的他即使沦落为牛郎赚钱也没有失去自己享受生活的心。
“你想要的是那场杀死黑王战争的真相。”
他说出他们真正想要的东西，这从常理来说却是一件反直觉的事情，毕竟当初杀死黑王算是整个混血种界至关重要的事情，但是有关的资料却只剩下教科书般的一些简短的官方报告。具体发生了什么，几乎没有人知道，当事者更是三缄其口。
但是唯一的例外就是蛇岐八家，因为他们曾经有着超级计算机辉夜姬，虽然白王战争中它一度被摧毁，但是在黑王战争中蛇岐八家用备件恢复它的部分功能，以便于顶替当时学院毁坏的超级计算机诺玛。虽然战后辉夜姬遭到了解体，但是盖乌斯和苏子鸣还是各自通过各种蛛丝马迹判断出来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蛇岐八家保留了当时的数据。
因此他们两人才会到日本来，试图找出蛇岐八家把那些数据藏哪里的，只不过他们俩人没想到的是，这份数据没有挖出来，倒是先把蛇岐八家的黑料给挖出来了。
“但是现在你想要的不止那些吧。”苏子鸣已然看透了盖乌斯的心思“你想知道凯撒到底在蛇岐八家这件事情里面参与多少吧。如果他真的知道这件事情，却放任不管......”
“那就说明他不再是我尊重的那个叔父了。”盖乌斯说的斩钉截铁，全无回旋的余地。
“为什么？”
“因为叔父他说过，他会改变这个世界，用他自己的方法改变。”
他缓缓地吐出口烟，烟雾在屋中弥漫着，模糊了他们两人的视野。
“加图索家族在历史悠久的混血种里面不是什么名门望族，我们和贝奥武夫那些只为屠龙而生的人不一样，是在近代才靠金钱和政治运作变成如今模样的庞然巨物，与其说我们是屠龙者，不如说我们是龙，是渴望着权利的龙群。”
“但是我们看看这些该死的蛇岐八家都做了什么？！他们在背地里们支持猛鬼众，让他们进行有关升格者的人体实验，而他们用这些实验的数据作为交换，来换取了加图索家族的支持？”
苏子鸣看向了盖乌斯，于是他看见了一双正在熊熊燃烧的黄金瞳，年幼的狮子在里面发出着咆哮。
“如果他真的这么做，那和家族里面的那些老不死有什么区别？只会坐在那里，用手中权利操控着一切，把那些反对他们的抗议声扼杀在摇篮里面，成为这样的王是那些老不死所期望的，那样的叔父就该死！”
“但是你也是加图索家族其中的一员，你也在享受着他的庇护不是吗？这样的你还想要当什么叛逆者，况且.....”
一声轻伴随着苏子鸣的话语而在房间中响起，一种盖乌斯从来没有听见过的笑声。
“你那么崇拜凯撒，希望成为他的继承者，但是你只是他的替代品不是吗？一个在他出事情之后的PlanB，只要他还活着就没有人会正眼看你，他们只会把你当成一个孩子。”
盖乌斯想要反驳苏子鸣的话语，但是却说不出口，因为他说的确实是实话，盖乌斯自己也清楚这点，他的名字便已经说明了一切。
加图索家族会用罗马帝国的皇帝们来命名他们的继承人，但是盖乌斯是罗马帝国最常见的名字之一，比如凯撒大帝的全称就是盖乌斯·尤里乌斯·凯撒，而他的养子是盖乌斯·屋大维，那个拯救了罗马帝国的英雄执政官是盖乌斯·马略，他们都是盖乌斯，人们会叫他们恺撒大帝，会叫他马略执政官，会叫他屋大维大元帅，但是没有人会叫他们盖乌斯。
他不过是一个随后可以被取代的人罢了，就像是那些没有在罗马历史中的盖乌斯们一样，并非是代表了皇帝的至尊之名。
盖乌斯·加图索忽而笑了，但是那声音充满着轻蔑与不屑，是对他自己的嘲笑，也是对现在坐在他对面的那个男人的嘲笑。
“那你呢？你不是吗？是啊，你当然像楚子航了，因为你就是他的替代品不是吗？楚子航二世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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