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书院第一人
与阁楼外的豪华装饰相比，走进阁楼内，一切却显得平凡许多。
在季操的带领下，周秉文来到二楼的一间书房，入眼的便是一张宽大的书桌，桌上摆放着各种各样的古籍和卷轴，边上的笔架上挂着几支精致的毛笔，墨块整齐的摆放在砚台上，纸篓里堆满了未用完的宣纸。
仅仅是轻微瞥了一眼古籍和卷轴的封皮，周秉文心中便是一阵颤动——这要么就是术法，要么就是那些前辈高人留下的经验笔记。
这些绝对都是非常宝贵的东西，常人想要得到一样都很难，可在这书房里却随意摆放着。
孟行仁身着一袭青衫，眉宇间透露出不凡的气质，斜倚在窗边，手里捧着一本古籍，目光如炬，听见两人的脚步声也未曾抬头。
“少爷，人带来了。”季操恭恭敬敬地行礼。
孟行仁轻轻应了一声，在书桌后坐下，抬头看向周秉文，仅仅是这一眼，竟然让周秉文感受到莫大的压力，仿佛周围的空气开始凝固起来，疯狂地挤压、排斥他。
“不过如此。”孟行仁淡淡地点评了一句。
“孟师兄……”
周秉文刚刚开口，却听见孟行仁轻哼了一声。
这声轻哼如同惊雷平地炸响，携裹着剧烈的震波，狠狠地撞击在周秉文身上。
“噗——”
这股震波实在太强了，周秉文根本没有反抗之力，被震得倒飞了出去，一抹鲜血直接喷了出来。
他只觉得五脏六腑在这一刻发生了位移，像是五味瓶被打翻了一般，极其难受，同时，精神识海也受到了影响，翻腾不息，有一股独属于孟行仁的法则之力在搅动。
“仆役也配为同门？”
孟行仁眼神淡然宁静，说出的话却是无比冷漠：
“三日之内，自行搬出山下小屋。”
下一刻，周秉文只觉得周遭的环境开始扭曲，眼睛一花，已然是在阁楼之外。
周遭无比宁静，微风吹过，带来沙沙作响的声音，暖阳之下，看起来无比温馨宁静。
但是周秉文却觉得心头一颤，背脊发凉。
原本他以为在书院之内，应当是无比安全的，可刚刚他明显从孟行仁那里察觉到了一丝杀意，孟行仁冷哼的那一刻，分明是有想要把他杀死的念头。
“还是实力差距太大了。”
周秉文原本以为，自己掌握术法没有数量限制，每天能够施放的术法也没有限制，并且还能够瞬间就将术法施放出来，所以哪怕是遇见品级比他高的人，也应当无惧，用术法疯狂轰炸就能够轰炸赢对方。
可现在，他才发现，术师品级之间的差别太大了，到某个程度以后，完全是难以逾越的鸿沟。
非凡世界，必须要小心谨慎才行啊。
……
书房内。
季操看着孟行仁出手，表情略微有些错愕：“少爷，您……”
孟行仁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你是不是跟在我身边太久，有太多东西都忘记了？”
“噗通！”
季操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额头紧贴着地面，浑身颤抖：“小人知错了，还请少爷明示。”
“起来吧。”
孟行仁起身，来到窗边，说道：
“周秉文乃是大师兄亲自安排进山下小屋居住的，又岂能是平庸之辈？此时挂靠在他人名下作旁听生，只不过是暂时的罢了，想来是大师兄不愿意违反书院章程，才做出如此安排。如果没错的话，等到明年书院招生之际，周秉文便会直接成为正式学生，若是他在这段时间表现足够优异，甚至有可能直接上山。”
“啊？”季操震惊地抬起头，“他有可能直接上山？可是他不过才一品而已。”
“上山，从来不看实力高低。”孟行仁手扶窗沿，道：“我已了解他与晏鲲交手的细节，他对于术法的理解极深，甚至有可能自己改良了掌握的术法，让术法更为适合自己。仅仅凭借这些，就足以超越书院绝大部分学生，获得上山的资格。”
“可是他不是说，他自认实力低微，难以服众，所以想要以山下小屋置换利益吗？”
“愚蠢！”
孟行仁呵斥道：
“若他真是如此，面对晏鲲又何必出手？他对晏鲲果断出手，不过是为了告诫其他人，想要去挑战他的话，想好代价罢了。”
经过这么一提醒，季操也想明白了，言语间有些咬牙切齿：“那他岂不是一直在诓骗我？想要借山下小屋白白获取术法和非凡材料，最后挑战时，又不认输……我还好心提醒他，可以从书院的任务获得术法和非凡材料，怎么会有这样的人？简直无耻！”
想明白这一点以后，季操心中有一丝悔恨：“还好少爷慧眼如珠，识破了这奸人的诡计。”
孟行仁并未多言，轻轻抚摸着窗沿。
一番悔恨之后，季操又问道：“少爷，若是周秉文三日后不搬离山下小屋，该怎么办？”
“那就杀了吧。”孟行仁平静地说道。
……
周秉文刚刚离开孟行仁阁楼没多久，便遇见了李秋英。
见到他受伤，李秋英一脸惊慌：“秉文，你这又是怎么了？”
“没事。”周秉文摆了摆手，揉着胸口，慢慢消磨着孟行仁残留的法则之力，“大意了，轻视了。”
“我听说你往孟行仁住的地方去了，赶忙就找了过来……你怎么去找他了？”
“不是我找上他，是他找上我了。”
周秉文长缓一口气，想让自己舒服一点，而后问道：
“你知道这个孟行仁？”
“我先带你去就医吧。”
李秋英搀扶着他往某个方向走去，同时说道：
“我对孟行仁的了解也不多，我只知道，他现在是书院学生第一人，就是有些已经毕业了的学子也不是他的对手，而且，此前有过传言，他即将要住进山下小屋，被山长收为六弟子。
还有一个传言也是关于孟行仁的，当初有一个学生和他相差无几，一起竞争，可是没过多久，那个学生就死了，有人觉得是孟行仁把那个学生给杀了，但也有人觉得这个学生是因为邪灵死的。”
“因为邪灵死的？”
“嗯，有传言说那个学生死前那段时间，仿佛变了一个人一样，行事极其诡异，像是受到了邪灵的影响，在某天突然就死了。”
行事诡异，像换了一个人……周秉文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不知道，我也是从同窗那里听说的。”
李秋英带着周秉文来到一间阁楼前，她让周秉文在楼前等待，自己则是上前敲门。
“卫师姐，卫师姐……”
片刻之后，门被打开了，一个睡眼朦胧的女人，披头散发，探出半个头来。
“有什么事吗？”
“我师弟受伤了，还请卫师姐帮忙疗伤。”
卫师姐一副没睡醒的样子，打了个哈欠，说道：“那你等着，我去叫人。”
“卫师姐……”李秋英却喊住了她，犹豫道：“这就不用再叫人了吧？”
“受的伤不重吗？”卫师姐问道。
李秋英“嗯”了一声，又说道：
“我师弟，他不是书院的正式学生，只是一个旁听生。”
在季操的带领下，周秉文来到二楼的一间书房，入眼的便是一张宽大的书桌，桌上摆放着各种各样的古籍和卷轴，边上的笔架上挂着几支精致的毛笔，墨块整齐的摆放在砚台上，纸篓里堆满了未用完的宣纸。
仅仅是轻微瞥了一眼古籍和卷轴的封皮，周秉文心中便是一阵颤动——这要么就是术法，要么就是那些前辈高人留下的经验笔记。
这些绝对都是非常宝贵的东西，常人想要得到一样都很难，可在这书房里却随意摆放着。
孟行仁身着一袭青衫，眉宇间透露出不凡的气质，斜倚在窗边，手里捧着一本古籍，目光如炬，听见两人的脚步声也未曾抬头。
“少爷，人带来了。”季操恭恭敬敬地行礼。
孟行仁轻轻应了一声，在书桌后坐下，抬头看向周秉文，仅仅是这一眼，竟然让周秉文感受到莫大的压力，仿佛周围的空气开始凝固起来，疯狂地挤压、排斥他。
“不过如此。”孟行仁淡淡地点评了一句。
“孟师兄……”
周秉文刚刚开口，却听见孟行仁轻哼了一声。
这声轻哼如同惊雷平地炸响，携裹着剧烈的震波，狠狠地撞击在周秉文身上。
“噗——”
这股震波实在太强了，周秉文根本没有反抗之力，被震得倒飞了出去，一抹鲜血直接喷了出来。
他只觉得五脏六腑在这一刻发生了位移，像是五味瓶被打翻了一般，极其难受，同时，精神识海也受到了影响，翻腾不息，有一股独属于孟行仁的法则之力在搅动。
“仆役也配为同门？”
孟行仁眼神淡然宁静，说出的话却是无比冷漠：
“三日之内，自行搬出山下小屋。”
下一刻，周秉文只觉得周遭的环境开始扭曲，眼睛一花，已然是在阁楼之外。
周遭无比宁静，微风吹过，带来沙沙作响的声音，暖阳之下，看起来无比温馨宁静。
但是周秉文却觉得心头一颤，背脊发凉。
原本他以为在书院之内，应当是无比安全的，可刚刚他明显从孟行仁那里察觉到了一丝杀意，孟行仁冷哼的那一刻，分明是有想要把他杀死的念头。
“还是实力差距太大了。”
周秉文原本以为，自己掌握术法没有数量限制，每天能够施放的术法也没有限制，并且还能够瞬间就将术法施放出来，所以哪怕是遇见品级比他高的人，也应当无惧，用术法疯狂轰炸就能够轰炸赢对方。
可现在，他才发现，术师品级之间的差别太大了，到某个程度以后，完全是难以逾越的鸿沟。
非凡世界，必须要小心谨慎才行啊。
……
书房内。
季操看着孟行仁出手，表情略微有些错愕：“少爷，您……”
孟行仁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你是不是跟在我身边太久，有太多东西都忘记了？”
“噗通！”
季操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额头紧贴着地面，浑身颤抖：“小人知错了，还请少爷明示。”
“起来吧。”
孟行仁起身，来到窗边，说道：
“周秉文乃是大师兄亲自安排进山下小屋居住的，又岂能是平庸之辈？此时挂靠在他人名下作旁听生，只不过是暂时的罢了，想来是大师兄不愿意违反书院章程，才做出如此安排。如果没错的话，等到明年书院招生之际，周秉文便会直接成为正式学生，若是他在这段时间表现足够优异，甚至有可能直接上山。”
“啊？”季操震惊地抬起头，“他有可能直接上山？可是他不过才一品而已。”
“上山，从来不看实力高低。”孟行仁手扶窗沿，道：“我已了解他与晏鲲交手的细节，他对于术法的理解极深，甚至有可能自己改良了掌握的术法，让术法更为适合自己。仅仅凭借这些，就足以超越书院绝大部分学生，获得上山的资格。”
“可是他不是说，他自认实力低微，难以服众，所以想要以山下小屋置换利益吗？”
“愚蠢！”
孟行仁呵斥道：
“若他真是如此，面对晏鲲又何必出手？他对晏鲲果断出手，不过是为了告诫其他人，想要去挑战他的话，想好代价罢了。”
经过这么一提醒，季操也想明白了，言语间有些咬牙切齿：“那他岂不是一直在诓骗我？想要借山下小屋白白获取术法和非凡材料，最后挑战时，又不认输……我还好心提醒他，可以从书院的任务获得术法和非凡材料，怎么会有这样的人？简直无耻！”
想明白这一点以后，季操心中有一丝悔恨：“还好少爷慧眼如珠，识破了这奸人的诡计。”
孟行仁并未多言，轻轻抚摸着窗沿。
一番悔恨之后，季操又问道：“少爷，若是周秉文三日后不搬离山下小屋，该怎么办？”
“那就杀了吧。”孟行仁平静地说道。
……
周秉文刚刚离开孟行仁阁楼没多久，便遇见了李秋英。
见到他受伤，李秋英一脸惊慌：“秉文，你这又是怎么了？”
“没事。”周秉文摆了摆手，揉着胸口，慢慢消磨着孟行仁残留的法则之力，“大意了，轻视了。”
“我听说你往孟行仁住的地方去了，赶忙就找了过来……你怎么去找他了？”
“不是我找上他，是他找上我了。”
周秉文长缓一口气，想让自己舒服一点，而后问道：
“你知道这个孟行仁？”
“我先带你去就医吧。”
李秋英搀扶着他往某个方向走去，同时说道：
“我对孟行仁的了解也不多，我只知道，他现在是书院学生第一人，就是有些已经毕业了的学子也不是他的对手，而且，此前有过传言，他即将要住进山下小屋，被山长收为六弟子。
还有一个传言也是关于孟行仁的，当初有一个学生和他相差无几，一起竞争，可是没过多久，那个学生就死了，有人觉得是孟行仁把那个学生给杀了，但也有人觉得这个学生是因为邪灵死的。”
“因为邪灵死的？”
“嗯，有传言说那个学生死前那段时间，仿佛变了一个人一样，行事极其诡异，像是受到了邪灵的影响，在某天突然就死了。”
行事诡异，像换了一个人……周秉文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不知道，我也是从同窗那里听说的。”
李秋英带着周秉文来到一间阁楼前，她让周秉文在楼前等待，自己则是上前敲门。
“卫师姐，卫师姐……”
片刻之后，门被打开了，一个睡眼朦胧的女人，披头散发，探出半个头来。
“有什么事吗？”
“我师弟受伤了，还请卫师姐帮忙疗伤。”
卫师姐一副没睡醒的样子，打了个哈欠，说道：“那你等着，我去叫人。”
“卫师姐……”李秋英却喊住了她，犹豫道：“这就不用再叫人了吧？”
“受的伤不重吗？”卫师姐问道。
李秋英“嗯”了一声，又说道：
“我师弟，他不是书院的正式学生，只是一个旁听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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