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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叮!恭喜宿主回归!

    放眼望去,街道尽头的左边就是阔气的警察厅,门口还站着一个懒洋洋的年轻警察。

    当有衣着得体的女士走过时,那名警察就立刻挺起腰板,一副与罪犯不共戴天的模样。而当珍妮到他的面前时,又恢复了那懒洋洋打着哈欠的神态,似乎要与站台融为一体。

    “额.....这位小姐你需要什么帮助吗?不包括帮忙找你那走丢的小猫咪。”

    “我想找母亲可以吗?”

    “母亲?一般来说她不应该在警察厅。”年轻人又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可能在牛奶房、裁缝店,或者去皮鞋匠那里给你买一双旧鞋子。”

    “只有犯了事的人才会来这里。”

    他又小小地吓唬了女孩一下,不过对方听不懂。

    “可是那家店的店主让我来找警察帮忙。”珍妮先是指了指那个红苹果标志的店,又拿出一个花生糖递给对方,“母亲被父亲赶出去了,我来想找她。”

    “好吧。”年轻的警察无奈正了正头顶的帽子,并拿出笔记本记录,“额.....就写离家出走吧。”

    “她大概长什么样子?”

    “头发乱糟糟,灰色破烂的衣服,胳膊应该有血,而且说话不利索......”

    “行了我知道,乱糟糟、灰色衣服、血、结巴......”警察顿了顿,“告诉我地址。”

    “那边的街道,再往东边拐。”珍妮搜肠刮肚,“那里有一颗梧桐树,从旁边的楼梯走上去就是我的家。”

    “就写个拱桥街吧。”警察想了想说道,“好了小姐,你可以回去等消息了。”

    “嗯......谢谢。”

    珍妮又把手里的花生糖往前递了递。

    “这个您还是自己留着吧,警察是不会收纳税人财物的。”

    ......

    珍妮在家里等了很久,等来了正午的钟声和小贩的吆喝,却没有盼回来爸爸和妈妈。

    明明已经过去了几个小时,为什么警察先生还没有来通知我?

    珍妮想不明白,她也不知道是否应该继续等下去。

    如果哥哥在家里就好了。

    她想要再吃一颗花生糖,但瞅了瞅盒子里已经不多的糖果,犹豫了一会儿将铁皮盒子盖上。

    珍妮从晃悠吱呀的木头椅子下来,然后跑到比人还要高的柜子旁边,打开最下方的小抽屉。

    这是属于女孩自己的空间,铁皮盒子与这个抽屉里的东西都是她最珍视的存在。

    里面的事物有些凌乱,木头玩偶,漂亮的鹅卵石,被剪掉的红色船票,脏兮兮的故事书,以及压在故事书下面的那张纸条。

    她拿出那张纸条,纸条上写有娟秀的字迹——“金盾路12号”。

    ......

    红瓦白漆的古典民居错落有致,车水马龙的繁华街道,来往都是衣装得体的绅士和淑女,珍妮站在那座奢华的别墅庄园前,像个无家可归的乞丐孩子。

    至少在那些上流人士的眼里是这个样子的。

    珍妮低头看了看自己脏兮兮的小脚趾,又望着那鎏金的招牌。

    “波...二十三...所。”

    珍妮只上过两个月的小学,会读少量简单的字,磕磕巴巴念出几个来已实属不易。

    纸条上的地址也是她询问了好几个路人,才好不容易找到。

    上一次见到大姐姐的时候,自己还在不会干活的年纪,但她却记得鲜艳的头发和温暖的拥抱,以及那块特别特别特别好吃的杏仁饼干。

    那是什么时候来着?

    软糕的午后,红枫叶的头发,白色鹅卵石的光滑皮肤,还有那风铃一般的清脆声音。

    “如果有困难,就到纸条上写的地方来找我。”

    当时的细节还有许多,但自己却只记得这些了。

    女孩站在大门前犹豫了一会儿,然后从街角的垃圾堆里翻出一个破烂木箱,并一直拖到门口。

    踩在箱子上并踮起脚,堪堪能勾到门铃。

    “叮当~”

    ......

    格蕾娜只要看着那个男人的脸庞,肚子里就好像有一团燥热的火焰——她很想宰了对方。

    但勇者小姐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至少还不能杀了对方,因为自己马上就要抵达理想的终点了,只剩下最后也是最重要的几步了。

    “蕾娜,对不起。”

    贝蒂站在格蕾娜旁边,低下脑袋戳着手指,姿态很是卑微。

    毕竟问题出在她这儿,做错事首先要有一个好的认错态度,这是女孩十多年的捣蛋生涯总结出的宝贵指导经验。

    “多少钱来着?”

    格蕾娜说的是那瓶被林蒙喝下去的绿色溶液。

    “大概三百磅。”贝蒂说完就后悔了,立马改口道,“不对,应该是二百八十镑。”

    不管到了哪个时代,谈钱都是一件伤感情的事儿。

    “唉~”

    勇者小姐倦怠地哀叹一声,就算平日里“花呗”欠得再多,此刻也必须勒紧裤腰带把日子过下去。

    “那个孩子怎么办?”贝蒂说的是珍妮,“需不需我帮忙?”

    她在拙劣地扯开话题。

    珍妮坐在屋外,双手抱着铁皮盒子显得有些拘谨,研究所里的一切对她来说都是未曾见识过的事物。

    就像水晶球里的梦幻世界一样。

    “不用了,我自己来就行。”

    ......

    林蒙喘息着床上醒来,自己背后的褥单已经被冷汗浸湿。

    又是一场穿越。

    上一秒他还在五百年前的世界,甚至在跟艾丽莎几人说笑并围着篝火取暖。

    他余悸未消抹掉了头上的冷汗,而肚子还有些隐隐做疼。

    不过他听到了格蕾娜与贝蒂的交谈声,随即又脑袋一歪双目闭合面容安详,露出一副婴儿般的睡眠。

    林蒙躺在床上继续装死。

    这招暂时命名为缓兵之计吧,说不定以后还用得上。

    本来他以为这边世界的自己会死掉,按道理来说自己喝下那瓶腐蚀性极强的溶液应该是活不下的,毕竟格蕾娜注射的奇怪药水效力还在。

    可惜命运给林蒙开了个玩笑,就像一场荒唐的梦,一场关于天堂的梦。

    林蒙已经忘记具体细节了,只记得花海、飞马、娇笑以及金发女子,还有那忘不掉的命运咽喉。

    这时格蕾娜走了进来,是他忘不掉的脚步声。

    “不用装了,我知道你已经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