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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七

    “救赎之道,就在其中。”

    过去

    “来~,你的。”食堂里,风笛乘上了一碗热腾腾的红麦粥。

    “啊?又来?”我傻眼了,伴随着接踵而至的战争后遗症,腹部的饱胀感有增无减。

    “这是陈陈的命令,是吧......”风笛看了看一旁的陈,眨了眨眼。

    “谁叫你不好好吃饭呢。”陈摆了摆手,“快吃,别把风笛的一片好心当得跟炎国十大酷刑一样。”

    “有什么区别吗......”我端着那碗红彤彤的米粥,心情愈发沉重。

    嗯,不过,总是感觉缺点东西。

    “老亨。”

    “嗯?嗯?”亨德里克斯鼓着腮子,一脸茫然。

    “你妹妹给你的猫薄荷小饼干还有吗?特别上头的那个。”

    实话实说,这一家子是真的有钱,尤其是他家的那个小富婆。

    觉得饼干味道好就问着采购部把所有的饼干都买了下来......

    不带这样玩的啊,钱太多了可以捐给有需要的人呀,比如我......

    “诺,给,话说......你想蘸着粥吃?”

    “老亨,人类这种生物的能力是有限的......”

    “额......”亨德里克斯那双乖巧的折耳动了一下又一下。

    “我从短暂的人生中学到的就是,人越是害怕恐惧,恐惧就越有可能因为没有料到的事态而放大,必须......成为超越人类的生物......”

    “......什么意思?你在说什么啊喂。”三人的眼神,渐渐变得不可思议起来。

    “我的意思是......”我顿了顿,说出了那句流芳千古,家喻户晓的名言警句。

    “我*龙门粗口*不做人啦!老亨!”吼完,我一把端起面前的红麦粥,将那滚烫的粥水一饮而尽。

    “奥利给!!干了!!”

    当天下午

    “我又要拿刀来抵着你了,是吧。”黑戳了戳我肿胀的后背。

    “额......不,不用了,老师。“

    “那就把背给我挺直。”说完,她便一脚甩了过来。

    “碰!”

    “曰......”我反应不及,暗自吃痛。

    从那时开始,我便毫无保留地相信着,瓦伊凡那毁天灭地般的力量,想想看,某个女人在食堂里使出她的拿手好戏,将你重重地摔砸在桌子上,为何暴打你?竞是因为你没有尊重粮食,还有那“美食的酿造者”。虽然说施暴者早已手下留情,只不过嘛......

    哎......我太难了,我没有!我有好好吃你做的东西啊老姐。

    不过也无所谓了,白嫖一碗粥,省下的钱,可以用到它该用的地方-----帮戴尔莉娅,还有她的弟弟,改善生活,想到这儿,那微微作痛的筋骨上,就好似贴上了一张清凉的湿巾纸,又宛如戴尔莉娅冰清玉洁的双手,在上轻抚。

    会好起来的......现在受的苦,在未来,也一定会有我们理所应当得到的回报,这是毋庸置疑,合情合理的......吗......

    一想到,戴尔莉娅那天疲惫不堪而受尽侮辱的身躯,还有她那近乎崩溃的神情,我便心如刀绞,和朋友们嬉皮笑脸后略有好转的心情也突然晴转多云,我在这里深造学习,而她,则在“挥霍青春”,擦拭眼泪。

    我不敢再想象下去,也不想再折磨自己。

    我只是一遍又一遍的提醒着自己:她没有支柱,除我一人。我是她的恩人,而她,是指引我救赎自己唯一的航路。

    “嘀!嘀嘀嘀嘀!”

    “!”那是......集合令。

    “去。”黑命令着,“晚上回来,再多站一个小时。”

    “是(cao)。”虽然心里很不爽,但我知道,就算哭爹骂娘,也抵不过黑的铁石心肠。

    “立正!”

    “咵啦!”双脚靠拢声振聋发聩,狙击与近卫组的同学昂首挺胸,队列整齐地站在操场中央

    柔和的微风抚慰着我的脸颊,天空蓝湛湛的,飞鸟在白云间穿梭,呼朋引伴,展翅高歌,太阳,也失去了往日的暴躁,变得温暖而倦人,照在身上,舒服极了。

    更何况,菲林,就喜欢晒太阳呢,倒在软绵绵的草地上,打盹,翻滚,伸展腰肢,我有多久,没享受过沁人心脾的日光浴了呢?估计,是从离开龙门时开始的吧。

    “钱中校......”教导主任站在队伍的前方,毕恭毕敬地向那人敬着礼,“可以开始了。”

    这间隙中,我仔细看了看,那个身材魁梧的壮汉,嗯。络腮胡,奔尼帽,还有那玩世不恭的态度,以及随手扔掉的雪茄......

    嗯?等......等等?

    关于因陀罗的回忆渐渐清晰:我俩因面貌相似的诧异,胡搅蛮缠的橘猫,因陀罗血流如注的小腿,倒在血泊之中的毒枭头子普朗克,还有结束时,对着沙发底下一丝不挂的我,回眸一笑的特勤团指挥官......

    “艹......”无数只草泥马在我的心头奔涌而过,“我(w)带(d)你(n)们(m)打(d)。”

    这个世界,是真的小......

    我赶忙低下头,为了掩人耳目。

    “呼......”钱敷衍着回礼,随后吞云吐雾着,随手一弹,便将手上的雪茄扔在地上。

    “我姓钱,炎国人......”钱大声的宣讲着,带着炎国粗糙雄浑的口语,“我想,你们之中,一些同学,也早就见过我了。”

    只感觉颜面尽失,那天尴尬的场景历历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