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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一

    过去

    那狙击枪的枪托,与他的额头,近在咫尺,但那狙击手始终快我一步,他钩头,抱住我的腰部,将我一把扑在地上。

    只觉得头部一痛,我栽倒在地,那人便乘胜追击,一拳又一拳,好不快活。

    可惜他不知道,我这辈子最不怕的,便是挨打。

    更何况,我们这边还有一个人呢。

    那道影子腾身半空,双脚狠狠踢上狙击手的腰膀,待到特种兵飞身而出,我们便不再给他机会,站起来,冲上去,一前一后,锁住他的咽喉,闭上他的猪嘴。

    “手铐!他腰上!”我用一手祖传的强人锁男,将他死死勒住,直待到那“队友”拿起手铐,三下五除二,将面前的敌人拿下。

    虽说,这场面,有些难以言表,不过,我们真的花了好些功夫才把他撂倒在地。

    以至于完成任务的我们,二话没说,便倒在地上,大口喘气。

    “哈,哈,哈……”

    等等,听这声音,是个女的……

    男女喘息之声相互交错,闭上眼睛,就可以想到些难以言表的场景。

    大字摆开,我躺在地上,望向一旁的“队友”,即使我们素不相识。

    陆军的浅绿色制服,在那制服的左边口袋上,一枚五角星印章,闪闪发亮。

    灰色的长发,毛绒且夹杂着些许白发的耳朵瑟瑟发抖。

    应该……是只鲁珀。

    嘛……一只可怕到发疯的狼狗。

    “如何称呼……”冥冥之中,我开了口,那边,却久久没了声响。

    五秒,十秒……那人在漫漫时长中犹豫不决着,斟酌损益,对危险,心知肚明。

    下一秒,她说出了一个让我几年后都难以忘怀的名字。

    “德克萨斯……”

    “……”她顿了顿,“克莱尔.德克萨斯……”

    呵呵,别多想,这人,和企鹅物流的那位长相几乎一样,可确切不是同一个人。

    克莱尔.德克萨斯,现为维多利亚某郡警察局助理警长,同时,也是局长,亨德里克斯的妻子。这点,和龙门的德克萨斯,完全相反。

    想象一下,当我离开维多利亚,回到龙门,接触企鹅物流,发觉那里存在一个与战友完全一致的搭档时,心中,有何感想。

    其实也没有多惊讶,毕竟,我也不知道将来会不会在某个地方遇见另外一个因陀罗。

    鉴于对克莱尔的承诺,我没有向企鹅物流,澄清这件事情,我不觉得愧疚,在某种意义上,这种做法相当于一种保护,就她们家族现在的情况而言。

    抱歉,扯到后面的事情去了。

    “……”又是一阵无声的沉默,“你呢?”

    “卫道士。”

    “哈?”克莱尔用一种近乎玩世不恭的语气说道,“代号?”

    我当然明白她什么意思,那是在抱怨我没有坦诚相待。

    “我可没有……呼……逼着你说真名。”我笑了笑,“你也可以只说代号。”

    “真名,代号,我都说了。”

    “……”

    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不过现在一想,也能稍稍明白些特勤团的独出心裁,以某个早已灭亡的家族为代号,说不定,也会有掩人耳目的效果,更何况,知道那事的家伙,少之又少。

    “唔……枫彬语……”我艰难地站起来,看看地上那两具昏厥的身体,又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人。

    克莱尔那张与德克萨斯完美契合的脸部,让我永生难忘,只是这家伙,生的更是高大,洁皙的脸颊合着些漆黑的沼泥,还有那件与面部境遇相同却太过宽松的制服,让人觉得滑稽无比,几道沟壑累累的刀疤,又让我回想起,与我不期而遇的因陀罗。

    我从没想到过自己的人生,也可以这么的狗血。

    “幸会……”伸出手,得到的,只是那人的欠扁冷笑。

    “呵,早知道了,就该让你挨顿社会的毒打。”

    “啪!”她拍向我的右手,掌声,如雷贯耳般,游荡在寂静茂密的丛林之中。

    “我保证,你闹出的动静,巴士那边的人都有所耳闻。”

    “别在这儿趁口舌之利。”克莱尔失去了耐心,“你也是这么想的?”

    “当然。”我看向自己的“战利品”,自言自语着,“希望这回,不会被那个该死的长官看出来。”

    接下来,是时候让钱长官,瞠目结舌了。

    一小时后

    “走!”

    被五花大绑着的亨德里克斯,心里极度的不爽,在成功送走老友之后,他便“招蜂引蝶”,老大哥们毫不留情地锤击着他还算可爱的白脸。

    现在,他狼狈极了,血迹从他的鼻孔里延伸开来,只觉得嘴唇一热,用手一揩,袖口便全被染红,左脸发烫,红肿,像是被酒馆里醉酒的女人吻了似的,当然,比起挨打,他还是更能接受被别人占过便宜的事实。

    这些想法,在他被带上囚车时便烟消云散,因为他惊讶地发觉,车里的“猎物”,那损样比他难看许多。

    “蹲下!”

    他们一跳下车,身后的士兵便娴熟地踢向他们的脚腕,被俘的人群窃窃私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亨德里克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抬起头,他望见了这个熟悉的面孔,即使只有一面之缘,可那天,这人手撕风笛的场景着实让他印象深刻。

    “哟!”钱摆出一张鬼脸,拍了拍老亨红肿的脸部,刹那间,阵痛感传遍全身上下。

    “嘶!”

    “我xxxxxxxxx(此处省略一万字的内心独白)。”

    “你是不是脑袋有毛病啊,来这儿受罪。”钱依旧死皮赖脸着,“家里富的流油,都不肯帮你安排个好差事?”

    “头儿……”一旁,那个带着防毒面具的家伙说了话。

    “讲!”

    “差不多到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