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一十六
过去
“别做蠢事，看清事实，马总长。”九并没有放弃口头劝服马先生的努力，“你可以试着想一想，就算你引爆炸弹，和我同归于尽，那陈老爷就真的可以力挽狂澜了？魏长官想要的，他终将得到，而龙门近卫局失去的，也只不过是一个名叫‘九’的前任局长，这根本就改变不了什么。”
“……”安歧夏树默不作声地坐在指挥室的座位上，一边竖起耳朵，安静地倾听着九的劝说。一边则摆出一副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样子。
“难不成，又被魏彦吾事先料到了？”卡特斯禁皱着眉头，不由自主地想到，“所以……他才会要求九把陈晖洁也带在身边，以防不测，就像现在这样。陈晖洁是陈老爷的亲生骨肉，只要小陈在现场，九就是安全的……”
“可是，这未免也太……”
还没等到安歧完成推理，语出惊人的马总长便再度开口道，“遥控器是在我手上，但只要我有个三长两短，外面的人也会引爆炸药，这里的一切……你我之间所说的每一句话，都被外来者监视收听着，不要轻举妄动的人是你，九督察。”
九:“……近卫局中间出了叛徒。”
“是的，在看见我出现在这里的时候，你们也应该有意识到这件事了，即使是近卫局引以为傲的森严纪律，也无法防止叛徒的出现。只不过……九督察，我希望你能原谅‘他’的背信弃义，也能原谅我的一意孤行。至少，对于他的家人来说，那位叛徒是一个名副其实的英雄。”
“……”
在场的所有人都沉默了，从现场到指挥室；上到近卫局督察，下到每一名警员，人们都在为马总长的迷惑发言而深感不解。
“不要怨我，小陈……”
“叔叔……”陈站在九的时候，宛若塔露拉被科西切掠走时，站在魏彦吾身后的，那个弱小无助的她。
“陈老爷，还有夫人……他们都没能尽到为人父母的职责，但……你一点也不像他们，你是个很有责任心的孩子，不会为了自身利益引狼入室，更不会同室操戈。”
“放手吧，马总长。”
“……”远在指挥部中的安歧不由得为九的铤而走险捏了一把冷汗。
“我知道，你没勇气按下手中的按钮。”蛇女的眼神无比坚毅，闪闪发亮的翠绿色眸子里透露着重重杀意，“听见了吗？藏在阴暗角落里的无耻背叛者，刚刚这句话也同样送给你。”
“这样的局面让你很难抉择，对吧？马先生，你我之间本不会有如此之多的周旋和盘问，只是因为陈晖洁在我身边，所以，你才迟迟不敢按下按钮。如果把陈带在身边这个做法，会让你觉得我和那些政客一样卑鄙无耻，那你就这样去想吧，我不在乎。”
“九督察……”
“同样的话，放手，马先生。你这样的愚忠只会使幕后主使变本加厉而已，你没办法决定其他人的命运，这些人当中，就包括你的母亲，但在这里，你可以拯救很多人。你也不希望拉我们一起陪葬，对吗？”
“……”
看上去就快要成功了。
男人的手在不断颤抖，就好似他那飘忽不定的决心与意志。
这无疑是个好消息，九的质疑让马总长的决心有所动摇了。
“你说我是棋子，那么九，你又是什么呢？”
“……”听起来，马先生的质问更加的扣人心弦。
“滴——”
“!”
……
……
所有人的心，都随着炸弹的一声清响，悬在了半空之中。
“……怎么……我明明没有……”马总长惊讶地瞪大了双眼，他不可思议地望向胸前的炸弹，忽然间，他便茅塞顿开、恍然大悟了。
悲惨的男人抬起头，望着还没有反应过来的九一行人，生无可恋地注视着满脑问号的陈。
这一刻，他总算是明白了所有。
他意识到，自己服侍多年的主人，在争权夺势之时，甚至连自己的女儿都不会放过。
——连自己的女儿都不放过。
“别做蠢事，看清事实，马总长。”九并没有放弃口头劝服马先生的努力，“你可以试着想一想，就算你引爆炸弹，和我同归于尽，那陈老爷就真的可以力挽狂澜了？魏长官想要的，他终将得到，而龙门近卫局失去的，也只不过是一个名叫‘九’的前任局长，这根本就改变不了什么。”
“……”安歧夏树默不作声地坐在指挥室的座位上，一边竖起耳朵，安静地倾听着九的劝说。一边则摆出一副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样子。
“难不成，又被魏彦吾事先料到了？”卡特斯禁皱着眉头，不由自主地想到，“所以……他才会要求九把陈晖洁也带在身边，以防不测，就像现在这样。陈晖洁是陈老爷的亲生骨肉，只要小陈在现场，九就是安全的……”
“可是，这未免也太……”
还没等到安歧完成推理，语出惊人的马总长便再度开口道，“遥控器是在我手上，但只要我有个三长两短，外面的人也会引爆炸药，这里的一切……你我之间所说的每一句话，都被外来者监视收听着，不要轻举妄动的人是你，九督察。”
九:“……近卫局中间出了叛徒。”
“是的，在看见我出现在这里的时候，你们也应该有意识到这件事了，即使是近卫局引以为傲的森严纪律，也无法防止叛徒的出现。只不过……九督察，我希望你能原谅‘他’的背信弃义，也能原谅我的一意孤行。至少，对于他的家人来说，那位叛徒是一个名副其实的英雄。”
“……”
在场的所有人都沉默了，从现场到指挥室；上到近卫局督察，下到每一名警员，人们都在为马总长的迷惑发言而深感不解。
“不要怨我，小陈……”
“叔叔……”陈站在九的时候，宛若塔露拉被科西切掠走时，站在魏彦吾身后的，那个弱小无助的她。
“陈老爷，还有夫人……他们都没能尽到为人父母的职责，但……你一点也不像他们，你是个很有责任心的孩子，不会为了自身利益引狼入室，更不会同室操戈。”
“放手吧，马总长。”
“……”远在指挥部中的安歧不由得为九的铤而走险捏了一把冷汗。
“我知道，你没勇气按下手中的按钮。”蛇女的眼神无比坚毅，闪闪发亮的翠绿色眸子里透露着重重杀意，“听见了吗？藏在阴暗角落里的无耻背叛者，刚刚这句话也同样送给你。”
“这样的局面让你很难抉择，对吧？马先生，你我之间本不会有如此之多的周旋和盘问，只是因为陈晖洁在我身边，所以，你才迟迟不敢按下按钮。如果把陈带在身边这个做法，会让你觉得我和那些政客一样卑鄙无耻，那你就这样去想吧，我不在乎。”
“九督察……”
“同样的话，放手，马先生。你这样的愚忠只会使幕后主使变本加厉而已，你没办法决定其他人的命运，这些人当中，就包括你的母亲，但在这里，你可以拯救很多人。你也不希望拉我们一起陪葬，对吗？”
“……”
看上去就快要成功了。
男人的手在不断颤抖，就好似他那飘忽不定的决心与意志。
这无疑是个好消息，九的质疑让马总长的决心有所动摇了。
“你说我是棋子，那么九，你又是什么呢？”
“……”听起来，马先生的质问更加的扣人心弦。
“滴——”
“!”
……
……
所有人的心，都随着炸弹的一声清响，悬在了半空之中。
“……怎么……我明明没有……”马总长惊讶地瞪大了双眼，他不可思议地望向胸前的炸弹，忽然间，他便茅塞顿开、恍然大悟了。
悲惨的男人抬起头，望着还没有反应过来的九一行人，生无可恋地注视着满脑问号的陈。
这一刻，他总算是明白了所有。
他意识到，自己服侍多年的主人，在争权夺势之时，甚至连自己的女儿都不会放过。
——连自己的女儿都不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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