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雍宁州
一万两银票不是一万两银钱，这个道理刘隽懂，雍乾懂，雍家的掌舵人雍凯自然更懂，何况拿银票支付本来就是雍凯故意为之，没收也好，暂管也罢，只要银票被雍乾送到了，便算大功告成。
可是但看见星夜赶回的雍乾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雍凯的心也不由得柔和了几分，将雍乾叫到自己房中，亲自为其斟上了一杯西风竹叶青。
“乾儿这般垂头丧气，可半分没有以往笑傲宁州的神采啦！来来来，喝了这杯，再喝为父说说此行的情况。”
雍乾眼中亮光突现，望着雍凯递向自己的酒杯，自上次族会之后一直压抑于心中委屈，此时此刻尽数爆发了出来，紧绷的心弦登时松懈，“哇”的一声，竟是不由自主地嚎啕大哭起来。
雍凯走到雍乾身后，轻轻拍抚着自己儿子的后背，心中满是感慨。
是啊，眼前自己这个二儿子，为自己出谋划策，四处奔波，自己何尝不知道是要比他大哥优秀十倍百倍？可雍家在自己手中费心经营几十年，才勉勉强强有一丝豪门大族的苗头，为了这份基业的千代万代，嫡长有序是万万不能坏了的，只能是苦了这个好孩子了。
哭了片刻，雍乾擦尽涕泪，接过父亲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深吸了口气，自责地说道：“孩儿无能，竟教刘隽那厮玩弄于股掌之中！原本西风竹叶青的承包一事已然谈妥，可刘隽此獠竟是丧心病狂，不仅要求孩儿以现银支付费用，还将银票强夺了去，口口声声三日之内必须结清现银，否则便将充作违约赔款！孩儿无能，先前害族里折损了三千两银钱，眼下又保不住一张银票！孩儿真是罪该万死，请父亲责罚！”
“哈哈哈哈哈哈，无知小儿啊，无知小儿！”
雍凯慢慢悠悠的给自己斟上一杯西风竹叶青，细细品尝了一口，砸吧砸吧嘴巴，回味无穷，瞥了一眼雍乾，方才悠悠说道：“这西风竹叶青确实是好酒，入口柔，落肚烈，回以翠竹清香之味，妙不可言呐，哈哈哈哈哈，妙不可言！”
雍乾不明所以，扑通一声跪下，连忙喊道：“孩儿无能，还请父亲责罚！千错万错，都是孩儿的错，父亲切莫气坏了身子！”
雍凯抬抬手，示意雍乾站起身来，又嘬了一口美酒，不无笑意地说道：“银票嘛，不过一张纸罢了，他爱要，便给他好了。何况这张纸，是赵普赵宁州的，不知怎么了便落在他刘隽手里了，乾儿你说说，是怎么落到他刘隽手里的？”
雍乾心头一喜，没料到父亲竟是如此安排，顿时心神一振，兴奋答道：“自然是他刘隽强抢了去的！”
雍凯哈哈一笑，颇有深意地看着雍乾，语重心长地交待道：“我观刘隽此人行事，颇有些手段，乾儿有心与之争锋，为父是欣赏的，可这天下始终是他们刘家人的天下，凡是牵涉到他们宗亲之事，还是要慎重！”说着，雍凯手指了指房间角落的三只木箱，继而说到“当日祠堂大会，雍景那老东西在，为父不得不斥责了你几句，可你要知道，为父心里可是有你的，磨山那三千两银钱为父已派人尽数取回了.......”
雍乾眼角的泪痕未干，眼睛又红了起来，不禁呢喃：“父亲......”
雍乾老怀甚微，心满意足的点点头，斟下两杯西风竹叶青，递于雍乾一杯一起饮下，回味了半晌，方才凌厉说道：“雍景那老东西虽是奸猾，可话说得却不无道理。西风山之祸，根在孟获不在刘隽，只要铲除了孟获，刘隽无非一浮萍尔！我已致信赵普赵宁州，说他老人家存于我雍氏钱庄的一万两银票叫孟获盗了去，我雍家愿赔偿三千两银钱，以请他老家下令出兵，剿了孟获那班称王称霸的不法恶徒！”
雍乾大喜过望，压着笑意又给父亲斟上一杯西风竹叶青，试探问道：“不知赵宁州的意思？”
“哈哈哈哈哈，这些年来宁州在赵大人的治下，可谓是海晏河清，万民乐业！前些日子他老人家便来信告知我了，庞靖大人即将回赴益州升任别驾，越巂郡守一职已定赵大人出任，这三千两银钱，便是为父出任宁州县令的喜钱！待到赵大人上任，一声令下，越巂郡兵大军一至，哈哈，区区西风山，灰飞烟灭！”
雍乾蹙着眉头，心中半天，却是对父亲的言语还有疑问之处，不由问道：“三千两银钱既是父亲出任县令之费用，那赵大人那......？”
雍凯把玩着酒杯，盯着雍乾看了半晌，终是无奈地摇了摇头。看来刘隽对自己这个儿子的打击太大了，以往才思敏捷的模样竟是半分都没有了，可事关重大，自己不把话说透，又恐出了什么差错，只得不胜其烦地说道：“不是说了吗，刘隽手里拿的那一万两银票是赵大人的，这还不懂吗？”
竟是一万两银钱买个县令！？雍乾听得这话，大吃一惊，须知这县尊一位虽是宝贵，却是万万值不了一万两银钱的！雍乾正欲劝阻，便已看见雍凯朝着自己向外挥了挥手，只得心有不甘地行了礼，转身离去。
可当雍乾左脚方才踏出雍凯房门半步，便听得身后传来雍凯冷冷的声音。
“明日清早你便带些人将这三千两银钱送往越巂，到时赵大人自会安排郡兵跟着你回来，待你一到，咱们父子二人便兵合一处，直击西风山！刘隽一介宗亲，竟然和山贼土匪混在一起，到时候若不交出西风竹叶青的配方，哼哼，那就怪不得我们雍家无情了！”
可是但看见星夜赶回的雍乾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雍凯的心也不由得柔和了几分，将雍乾叫到自己房中，亲自为其斟上了一杯西风竹叶青。
“乾儿这般垂头丧气，可半分没有以往笑傲宁州的神采啦！来来来，喝了这杯，再喝为父说说此行的情况。”
雍乾眼中亮光突现，望着雍凯递向自己的酒杯，自上次族会之后一直压抑于心中委屈，此时此刻尽数爆发了出来，紧绷的心弦登时松懈，“哇”的一声，竟是不由自主地嚎啕大哭起来。
雍凯走到雍乾身后，轻轻拍抚着自己儿子的后背，心中满是感慨。
是啊，眼前自己这个二儿子，为自己出谋划策，四处奔波，自己何尝不知道是要比他大哥优秀十倍百倍？可雍家在自己手中费心经营几十年，才勉勉强强有一丝豪门大族的苗头，为了这份基业的千代万代，嫡长有序是万万不能坏了的，只能是苦了这个好孩子了。
哭了片刻，雍乾擦尽涕泪，接过父亲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深吸了口气，自责地说道：“孩儿无能，竟教刘隽那厮玩弄于股掌之中！原本西风竹叶青的承包一事已然谈妥，可刘隽此獠竟是丧心病狂，不仅要求孩儿以现银支付费用，还将银票强夺了去，口口声声三日之内必须结清现银，否则便将充作违约赔款！孩儿无能，先前害族里折损了三千两银钱，眼下又保不住一张银票！孩儿真是罪该万死，请父亲责罚！”
“哈哈哈哈哈哈，无知小儿啊，无知小儿！”
雍凯慢慢悠悠的给自己斟上一杯西风竹叶青，细细品尝了一口，砸吧砸吧嘴巴，回味无穷，瞥了一眼雍乾，方才悠悠说道：“这西风竹叶青确实是好酒，入口柔，落肚烈，回以翠竹清香之味，妙不可言呐，哈哈哈哈哈，妙不可言！”
雍乾不明所以，扑通一声跪下，连忙喊道：“孩儿无能，还请父亲责罚！千错万错，都是孩儿的错，父亲切莫气坏了身子！”
雍凯抬抬手，示意雍乾站起身来，又嘬了一口美酒，不无笑意地说道：“银票嘛，不过一张纸罢了，他爱要，便给他好了。何况这张纸，是赵普赵宁州的，不知怎么了便落在他刘隽手里了，乾儿你说说，是怎么落到他刘隽手里的？”
雍乾心头一喜，没料到父亲竟是如此安排，顿时心神一振，兴奋答道：“自然是他刘隽强抢了去的！”
雍凯哈哈一笑，颇有深意地看着雍乾，语重心长地交待道：“我观刘隽此人行事，颇有些手段，乾儿有心与之争锋，为父是欣赏的，可这天下始终是他们刘家人的天下，凡是牵涉到他们宗亲之事，还是要慎重！”说着，雍凯手指了指房间角落的三只木箱，继而说到“当日祠堂大会，雍景那老东西在，为父不得不斥责了你几句，可你要知道，为父心里可是有你的，磨山那三千两银钱为父已派人尽数取回了.......”
雍乾眼角的泪痕未干，眼睛又红了起来，不禁呢喃：“父亲......”
雍乾老怀甚微，心满意足的点点头，斟下两杯西风竹叶青，递于雍乾一杯一起饮下，回味了半晌，方才凌厉说道：“雍景那老东西虽是奸猾，可话说得却不无道理。西风山之祸，根在孟获不在刘隽，只要铲除了孟获，刘隽无非一浮萍尔！我已致信赵普赵宁州，说他老人家存于我雍氏钱庄的一万两银票叫孟获盗了去，我雍家愿赔偿三千两银钱，以请他老家下令出兵，剿了孟获那班称王称霸的不法恶徒！”
雍乾大喜过望，压着笑意又给父亲斟上一杯西风竹叶青，试探问道：“不知赵宁州的意思？”
“哈哈哈哈哈，这些年来宁州在赵大人的治下，可谓是海晏河清，万民乐业！前些日子他老人家便来信告知我了，庞靖大人即将回赴益州升任别驾，越巂郡守一职已定赵大人出任，这三千两银钱，便是为父出任宁州县令的喜钱！待到赵大人上任，一声令下，越巂郡兵大军一至，哈哈，区区西风山，灰飞烟灭！”
雍乾蹙着眉头，心中半天，却是对父亲的言语还有疑问之处，不由问道：“三千两银钱既是父亲出任县令之费用，那赵大人那......？”
雍凯把玩着酒杯，盯着雍乾看了半晌，终是无奈地摇了摇头。看来刘隽对自己这个儿子的打击太大了，以往才思敏捷的模样竟是半分都没有了，可事关重大，自己不把话说透，又恐出了什么差错，只得不胜其烦地说道：“不是说了吗，刘隽手里拿的那一万两银票是赵大人的，这还不懂吗？”
竟是一万两银钱买个县令！？雍乾听得这话，大吃一惊，须知这县尊一位虽是宝贵，却是万万值不了一万两银钱的！雍乾正欲劝阻，便已看见雍凯朝着自己向外挥了挥手，只得心有不甘地行了礼，转身离去。
可当雍乾左脚方才踏出雍凯房门半步，便听得身后传来雍凯冷冷的声音。
“明日清早你便带些人将这三千两银钱送往越巂，到时赵大人自会安排郡兵跟着你回来，待你一到，咱们父子二人便兵合一处，直击西风山！刘隽一介宗亲，竟然和山贼土匪混在一起，到时候若不交出西风竹叶青的配方，哼哼，那就怪不得我们雍家无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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