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谈论实战胜算
十一点整，确认了考卷上所有内容都毫无问题后，莫来完全准时地上交了他现在只能完成到这样的纸张。
而他也是最后一个结束考试的训练生。
走出阶梯教室，门口站着之前为莫来解除部分限制的男性教官。将项圈对异能力的监控和限制恢复原状后，他变戏法似的从背后拿出一个筒状物。
六角形的木制物品内，竖着一根筷子似的长条。要让莫来评判的话，这东西简直就像——
“明天综合能力测试最后的实战对抗，是通过抽签决定对手的。”
眼见莫来打量着这个签筒，教官一把抽出最后的那根签条，塞进莫来手里。然后，他立刻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也就是说，自己要和这根签对应的训练生，在明天打一场实战。
莫来当即理解了现状，握紧签条。
唯一可惜的是，这年头，那样古色古香的签筒实在是少见。如果刚才可以多看几眼，就好了……
看着莫来沿走廊远去后，之前负责分发、回收考卷的教官回到教室内，打开个人终端。
在只有这位教官能看见的虚拟屏幕中，显示出了正在接通联络的界面。
片刻后，教官与“某人”的通讯连接完成，终端内传出了刚才宣布笔试开始的中性声音：“有哪个家伙比较有趣吗？”
如此直入主题的谈话风格，教官似乎也很熟悉，回应道：“大部分训练生在最后一题上的答案都差不多，只有两个不太一样。而且，他们都是刚来的。”
“嗯哼？”
翻出压在最下面的考卷，教官念道：“最先交卷的步天舟，写了‘继续寻找比在熔炉学习更有趣的事情’。”
对此，和教官联络的“对面”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最后交卷的莫来，写的是‘变强的同时，找到哥哥的下落。如果二者都做不到，就回家’。”
听到教官念出的答案，对面一人“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还真都是可以预料的答案。不过，你说莫来是最后交卷的？”
“是的，卡在十一点整的时候。”教官收拾起考卷，汇报。
“你不会以为他真的为了这张破卷子花了两个半小时吧？就这点题？强化思考能力的异能者？”
对着通讯另一头的阴阳怪气，这一侧的教官依然板着脸：“您看了？”
“有新人加入的第一次大月练，我从来都是要观看全程的。特别是现在，我也在看着你的那张臭脸。”
教官没有对此做出回应，通讯对面的那人自顾自地说了下去：“前一个半小时，那个莫来都在和某种东西做抗争，估计是自己展开的精神屏障还不熟练。”
“所以，他只花了一个小时答题？”教官的眉头一皱。
“可是比你们最看好的步天舟短了足足半个小时。不是这样的话，我也不会在他身上下注了……咳，总之，对莫来多观察。”
“是，校长。”
在教官应答后，被称作“校长”的另一边，自顾自结束了通讯。
“最短时间作答，而且……”教官翻看最上面这套属于莫来的考卷，越翻，眉毛就越绞在一起，“高到惊人的正确率……”
另一方面，拿着签条走到教学楼大门前，莫来才后知后觉地舒了一口气。
笔试应该是结束了，而下午的时间并没有被安排，也就是说，在明天参与综合能力测试之前，他暂时得到了一段喘息的空闲。
只是，熔炉的训练场中，依然弥漫着以往的气氛。
躯体素质、精神能量、应对方式，所有的锻炼日程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每一个训练生好像都有自己要做的事，完全不是“结束了一科考试”的氛围。
这大概就是熔炉的特色吧？
说到底，如果不前进就会被潮流裹挟后退，这个道理在哪里都适用。
莫来暗自想着，将签条举到眼前，确认上面的信息。
“蓝图队，骆鸿文”——签条末端写着这样的文字。
“谁啊？”
莫来念着龙国风格的三字名，低声嘀咕了一句。
蓝图队他不至于不知道。那是压了飞虎队一头的队伍，说难听点就是倒数第二名。但他的权限不足以了解其他队伍训练生的情况，“骆鸿文”，实在陌生。
“当然不是你现在能战胜的对手。”
接上他话头的是陆穆。莫来一扭头，陆穆正从食堂的方向走过来，看不出是专程来找他，还是偶然间遇见。
“比飞虎队高一级，就已经到了无法战胜的程度吗？”莫来感到迷茫。
他知道，自己论硬碰硬的实战能力，当前肯定打不过熔炉的任何人。但是，说成完全没有胜算，是不是太夸张了？
他毕竟是拥有思维领域的异能者，思考能力才是他的长处。
“智取”这种做法，难道对那个名叫骆鸿文的家伙，完全不管用吗？
“他是5月时，才刚从更上一级的队伍降下来的。近两次月练，他都稳居蓝图队的第一名，显然是憋着一股劲儿，想在这次大月练中冲回去……”
陆穆说到这里，莫来总觉得其中有一些他十分在意的关键词。
想了一下，莫来意识到了——蓝图队的尖子生、“首席”，那不就是……
“是说‘大红’？”说出自己给那家伙取的外号后，莫来看着陆穆透露出少许疑惑的脸，才反应过来自己没告诉过任何人自己心中对“大红”的特殊称呼。
“解释起来有点复杂……总之，我知道那个骆鸿文是谁了。”
莫来思考片刻，还是没有直说自己悄悄给其他训练生起外号的事。
“知道的话就该明白，那是一个对你来说很不好惹的对手。”陆穆没有深究“大红”这个称呼的事，“你在想用什么手段智取吗？”
点点头，莫来很清楚，陆穆接下来一定会说“但是”这种转折词。
“但是，龙国有一句俗话，我希望你能始终铭记。‘一力降十会’——他正是那个有着相当强大力量、可以轻易挫败你思考能力的人。”
陆穆说完，站在原地，直直地看着莫来。
莫来也直视陆穆，从对方的眼中，他确实看到了严肃的告诫，但与此共生的另一种情绪，则是实在的“担忧”。
“我知道了……”
说完应答的话语，莫来停顿了一下，补充道：“但我也不想在尝试前就宣布自己的完败。我还是想努力收集情报，提升自我，寻求最终的胜利。”
两人对视。
对于陆穆展现出的气势，莫来没有丝毫退让的意思。数秒过去，陆穆闭上眼睛，摇了摇头：
“我好像还没提醒过你另一件事。明天进行的综合能力测试，除了最后的实战外，还有其他项目。”
“啊。”
莫来给自己找的理由是“刚才调动了太多思考能力应对考卷”，不过，事实还是改变不了——他确实忘记了考虑综合能力测试可能存在的其余内容。
看着呆滞的莫来，陆穆叹了口气：“你先去拿午饭，然后回宿舍吧。我要给你们开个会。”
而他也是最后一个结束考试的训练生。
走出阶梯教室，门口站着之前为莫来解除部分限制的男性教官。将项圈对异能力的监控和限制恢复原状后，他变戏法似的从背后拿出一个筒状物。
六角形的木制物品内，竖着一根筷子似的长条。要让莫来评判的话，这东西简直就像——
“明天综合能力测试最后的实战对抗，是通过抽签决定对手的。”
眼见莫来打量着这个签筒，教官一把抽出最后的那根签条，塞进莫来手里。然后，他立刻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也就是说，自己要和这根签对应的训练生，在明天打一场实战。
莫来当即理解了现状，握紧签条。
唯一可惜的是，这年头，那样古色古香的签筒实在是少见。如果刚才可以多看几眼，就好了……
看着莫来沿走廊远去后，之前负责分发、回收考卷的教官回到教室内，打开个人终端。
在只有这位教官能看见的虚拟屏幕中，显示出了正在接通联络的界面。
片刻后，教官与“某人”的通讯连接完成，终端内传出了刚才宣布笔试开始的中性声音：“有哪个家伙比较有趣吗？”
如此直入主题的谈话风格，教官似乎也很熟悉，回应道：“大部分训练生在最后一题上的答案都差不多，只有两个不太一样。而且，他们都是刚来的。”
“嗯哼？”
翻出压在最下面的考卷，教官念道：“最先交卷的步天舟，写了‘继续寻找比在熔炉学习更有趣的事情’。”
对此，和教官联络的“对面”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最后交卷的莫来，写的是‘变强的同时，找到哥哥的下落。如果二者都做不到，就回家’。”
听到教官念出的答案，对面一人“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还真都是可以预料的答案。不过，你说莫来是最后交卷的？”
“是的，卡在十一点整的时候。”教官收拾起考卷，汇报。
“你不会以为他真的为了这张破卷子花了两个半小时吧？就这点题？强化思考能力的异能者？”
对着通讯另一头的阴阳怪气，这一侧的教官依然板着脸：“您看了？”
“有新人加入的第一次大月练，我从来都是要观看全程的。特别是现在，我也在看着你的那张臭脸。”
教官没有对此做出回应，通讯对面的那人自顾自地说了下去：“前一个半小时，那个莫来都在和某种东西做抗争，估计是自己展开的精神屏障还不熟练。”
“所以，他只花了一个小时答题？”教官的眉头一皱。
“可是比你们最看好的步天舟短了足足半个小时。不是这样的话，我也不会在他身上下注了……咳，总之，对莫来多观察。”
“是，校长。”
在教官应答后，被称作“校长”的另一边，自顾自结束了通讯。
“最短时间作答，而且……”教官翻看最上面这套属于莫来的考卷，越翻，眉毛就越绞在一起，“高到惊人的正确率……”
另一方面，拿着签条走到教学楼大门前，莫来才后知后觉地舒了一口气。
笔试应该是结束了，而下午的时间并没有被安排，也就是说，在明天参与综合能力测试之前，他暂时得到了一段喘息的空闲。
只是，熔炉的训练场中，依然弥漫着以往的气氛。
躯体素质、精神能量、应对方式，所有的锻炼日程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每一个训练生好像都有自己要做的事，完全不是“结束了一科考试”的氛围。
这大概就是熔炉的特色吧？
说到底，如果不前进就会被潮流裹挟后退，这个道理在哪里都适用。
莫来暗自想着，将签条举到眼前，确认上面的信息。
“蓝图队，骆鸿文”——签条末端写着这样的文字。
“谁啊？”
莫来念着龙国风格的三字名，低声嘀咕了一句。
蓝图队他不至于不知道。那是压了飞虎队一头的队伍，说难听点就是倒数第二名。但他的权限不足以了解其他队伍训练生的情况，“骆鸿文”，实在陌生。
“当然不是你现在能战胜的对手。”
接上他话头的是陆穆。莫来一扭头，陆穆正从食堂的方向走过来，看不出是专程来找他，还是偶然间遇见。
“比飞虎队高一级，就已经到了无法战胜的程度吗？”莫来感到迷茫。
他知道，自己论硬碰硬的实战能力，当前肯定打不过熔炉的任何人。但是，说成完全没有胜算，是不是太夸张了？
他毕竟是拥有思维领域的异能者，思考能力才是他的长处。
“智取”这种做法，难道对那个名叫骆鸿文的家伙，完全不管用吗？
“他是5月时，才刚从更上一级的队伍降下来的。近两次月练，他都稳居蓝图队的第一名，显然是憋着一股劲儿，想在这次大月练中冲回去……”
陆穆说到这里，莫来总觉得其中有一些他十分在意的关键词。
想了一下，莫来意识到了——蓝图队的尖子生、“首席”，那不就是……
“是说‘大红’？”说出自己给那家伙取的外号后，莫来看着陆穆透露出少许疑惑的脸，才反应过来自己没告诉过任何人自己心中对“大红”的特殊称呼。
“解释起来有点复杂……总之，我知道那个骆鸿文是谁了。”
莫来思考片刻，还是没有直说自己悄悄给其他训练生起外号的事。
“知道的话就该明白，那是一个对你来说很不好惹的对手。”陆穆没有深究“大红”这个称呼的事，“你在想用什么手段智取吗？”
点点头，莫来很清楚，陆穆接下来一定会说“但是”这种转折词。
“但是，龙国有一句俗话，我希望你能始终铭记。‘一力降十会’——他正是那个有着相当强大力量、可以轻易挫败你思考能力的人。”
陆穆说完，站在原地，直直地看着莫来。
莫来也直视陆穆，从对方的眼中，他确实看到了严肃的告诫，但与此共生的另一种情绪，则是实在的“担忧”。
“我知道了……”
说完应答的话语，莫来停顿了一下，补充道：“但我也不想在尝试前就宣布自己的完败。我还是想努力收集情报，提升自我，寻求最终的胜利。”
两人对视。
对于陆穆展现出的气势，莫来没有丝毫退让的意思。数秒过去，陆穆闭上眼睛，摇了摇头：
“我好像还没提醒过你另一件事。明天进行的综合能力测试，除了最后的实战外，还有其他项目。”
“啊。”
莫来给自己找的理由是“刚才调动了太多思考能力应对考卷”，不过，事实还是改变不了——他确实忘记了考虑综合能力测试可能存在的其余内容。
看着呆滞的莫来，陆穆叹了口气：“你先去拿午饭，然后回宿舍吧。我要给你们开个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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