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不可直视者
“呼——”
夏归笙呼出一口气，伸手拍了拍身上沾上的尘土。
在一通暴走后，灵剑总算停了下来，而它的战绩也足够辉煌。
放眼整个鬼市，已经没有活死人还站在原地了。
在斩尽所有活死人后，这柄灵剑总算耗尽了所有积攒下来的力量，重新平静了下来，此前如有实质的外溢灵力，也重新内敛。
这让夏归笙总算能松开剑柄了。
不过，经此一役，让她不禁开始思考起一件事情来。
自己要不要真的回去凑凑钱，把它从白掌柜那赎出来？
虽说被灵剑生拉硬拽的战斗方式，看起来有点丢人，但别说还挺好使的。
在被灵剑拖着七进七出的过程中，夏归笙可以专心致志地念咒、捏法诀，甚至不用担心人身安全问题，因为灵剑是没有死角的，而它凌厉的剑法，足以解决大部分试图靠近的敌人。
夏归笙越想越觉得这个主意靠谱。
唯一的问题是，白掌柜等会儿肯定会来要回这柄剑，她此时手头上连一块灵石都没有，如果想赎剑，就得去归墟典当铺。
“……白掌柜还挺友善的，应该问题不大吧？”
她小声嘀咕着，接着，将灵剑收回剑鞘，伸出手打了个响指。
“——”
火焰燃烧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接着，几个惊呼声响起。
夏归笙慢悠悠地回头，灵动的火焰随着她的响指点燃了空气，在原本就躲藏在那里的邪教教众身上连续跳跃起来，灼热的温度让他们发出了惊慌失措的哀嚎声。
“哼。”她冷哼一声，提高了些音量，冲着那些魔修喊道：“几个筑基境的魔修而已，也敢在本姑娘面前造次？”
她可是蓬莱仙门的一代天骄，要不是对自己的实力有足够的信心，她也不会如此有恃无恐地潜入万物归一宗的巢穴。
魔修们哀嚎着转身就跑，夏归笙望着他们逃跑的背影，不禁皱了皱眉头，自言自语道：“不行，万物归一宗的魔修可留不得，还是全杀了吧。”
说罢，她便迈步追了上去。
但就在这时，她猛然止住了脚步。
她的双眸再次传来了难忍的刺痛感，重重鬼影再度出现在她的视野范围内。
但那些缢死鬼、溺死鬼、饿死鬼……全都陷入了惊慌失措的状态，鬼哭狼嚎取代了其他所有，成为了这里唯一的声音。
紧接着，原本惊慌失措着的鬼魂们，突然停滞在了原地，所有鬼魂呆呆地抬起头，看向了同一个方向。
在见到这诡异的一幕后，夏归笙反应极快，她立刻低头，并用双手死死地按住自己的脑袋。
不能看！
但夏归笙的自救行动还是晚了些。
她感觉有什么存在正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
在对方的注视下，她对身体的控制力越来越弱，死死按住脑袋的双手逐渐没了力气，而死命低头的颈椎更是发出了“咯咯咯”的声音。
无法控制自己的夏归笙一点点地抬起头。
鬼市四周的白雾不知何时已经彻底散去。
这里与外界的联系重新构建。
在鬼市的上空之中。
一只眼睛缓缓睁开。
它俯视着此界众生。
它渴望着与人对视。
而此刻，所有与那只眼睛相对视之人，脑海中都浮现出了相同的两个字：
“邪仙”。
那是上古邪仙之眼！
夏归笙颤栗起来，因为她深知邪仙是怎样的存在。
自万年前神代终结后，这世间便再也不曾诞生过七境神仙境的存在了，如今修行界泰斗、巨擘均不过六境通圣。
那只眼睛自然不属于一位全盛邪仙，它大概率只是某位上古邪仙仅存的躯体，如果她的师尊在这儿，或许能想办法封印住那只眼睛。
仙门的通圣长辈们都不在这里。
如果没有通圣出手，光凭这样一只眼睛，就足以毁灭这周遭千里的一切。
鬼市在毁灭。
鬼魂再死去。
在邪仙之眼的注视下，世间万物正在朝着寂灭归去。
夏归笙绝望地望着邪仙之眼。
她无法控制身体，更无法阻止自己的魂魄与身躯在邪仙之眼的注视下，不断逼近濒临崩溃的边缘。
但就在这个时候，她眼睁睁看着那颗邪仙之眼转动起来，看向了它所在的正下方。
接着，透过邪仙之眼，夏归笙望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是……白掌柜！
……
“长在天空中的眼睛”实在是有些稀奇，白一尘没忍住多看了几眼。
很快，他的脑海中也冒出了“邪仙”这个词语。
不过，除此之外，白一尘便没有感觉到有丝毫不适。反倒是倒在地上的邪教徒们，在那只眼睛的注视下，不断痛苦地哀嚎起来。尤其是舵主，他虬结强壮的身体此时甚至发生了些许畸变，大股大股鲜血从原本就有的伤口中喷溅出来。
“啧。”
白一尘收回了目光，有些嫌弃地躲开血泊，同时有些好奇地问道：
“归墟，邪仙是什么？”
归墟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不断画出箭头，催促着他前往祭坛。
“好吧好吧，别催了。”白一尘翻翻白眼，“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奖励！”
说罢，他便继续前进。
不过，白一尘并没有注意到，他对自己的无视，似乎激怒了那只邪仙之眼，它原本居高临下地俯瞰着世间的一切，此时则直接转动眼球，看向了自己的正下方，也就是白一尘所在的方向。
这一刻。
当邪仙之眼凝视白一尘的瞬间，密密麻麻的血丝顿时覆盖了它的眼球，接着所有血管同时破裂。
接着，几点墨点落在邪仙眼与白一尘之间，很快便晕开，化作了三个字：
“你瞅啥？”
“嘣——”
空中的邪仙之眼就此爆开，如同暴雨般的鲜血倾盆而下，但血滴还未落地，便便快速蒸发了大半，而剩下的，也没有一滴鲜血胆敢落在白一尘的头顶。
随着邪仙眼的爆开，有什么东西从高空坠落下来，悄无声息地落在了祭坛之中。
白掌柜对此没有丝毫感觉。
他终于顺着指引，走到了那座祭坛前，找到了自己的奖励。
一颗血滴般的红宝石。
夏归笙呼出一口气，伸手拍了拍身上沾上的尘土。
在一通暴走后，灵剑总算停了下来，而它的战绩也足够辉煌。
放眼整个鬼市，已经没有活死人还站在原地了。
在斩尽所有活死人后，这柄灵剑总算耗尽了所有积攒下来的力量，重新平静了下来，此前如有实质的外溢灵力，也重新内敛。
这让夏归笙总算能松开剑柄了。
不过，经此一役，让她不禁开始思考起一件事情来。
自己要不要真的回去凑凑钱，把它从白掌柜那赎出来？
虽说被灵剑生拉硬拽的战斗方式，看起来有点丢人，但别说还挺好使的。
在被灵剑拖着七进七出的过程中，夏归笙可以专心致志地念咒、捏法诀，甚至不用担心人身安全问题，因为灵剑是没有死角的，而它凌厉的剑法，足以解决大部分试图靠近的敌人。
夏归笙越想越觉得这个主意靠谱。
唯一的问题是，白掌柜等会儿肯定会来要回这柄剑，她此时手头上连一块灵石都没有，如果想赎剑，就得去归墟典当铺。
“……白掌柜还挺友善的，应该问题不大吧？”
她小声嘀咕着，接着，将灵剑收回剑鞘，伸出手打了个响指。
“——”
火焰燃烧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接着，几个惊呼声响起。
夏归笙慢悠悠地回头，灵动的火焰随着她的响指点燃了空气，在原本就躲藏在那里的邪教教众身上连续跳跃起来，灼热的温度让他们发出了惊慌失措的哀嚎声。
“哼。”她冷哼一声，提高了些音量，冲着那些魔修喊道：“几个筑基境的魔修而已，也敢在本姑娘面前造次？”
她可是蓬莱仙门的一代天骄，要不是对自己的实力有足够的信心，她也不会如此有恃无恐地潜入万物归一宗的巢穴。
魔修们哀嚎着转身就跑，夏归笙望着他们逃跑的背影，不禁皱了皱眉头，自言自语道：“不行，万物归一宗的魔修可留不得，还是全杀了吧。”
说罢，她便迈步追了上去。
但就在这时，她猛然止住了脚步。
她的双眸再次传来了难忍的刺痛感，重重鬼影再度出现在她的视野范围内。
但那些缢死鬼、溺死鬼、饿死鬼……全都陷入了惊慌失措的状态，鬼哭狼嚎取代了其他所有，成为了这里唯一的声音。
紧接着，原本惊慌失措着的鬼魂们，突然停滞在了原地，所有鬼魂呆呆地抬起头，看向了同一个方向。
在见到这诡异的一幕后，夏归笙反应极快，她立刻低头，并用双手死死地按住自己的脑袋。
不能看！
但夏归笙的自救行动还是晚了些。
她感觉有什么存在正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
在对方的注视下，她对身体的控制力越来越弱，死死按住脑袋的双手逐渐没了力气，而死命低头的颈椎更是发出了“咯咯咯”的声音。
无法控制自己的夏归笙一点点地抬起头。
鬼市四周的白雾不知何时已经彻底散去。
这里与外界的联系重新构建。
在鬼市的上空之中。
一只眼睛缓缓睁开。
它俯视着此界众生。
它渴望着与人对视。
而此刻，所有与那只眼睛相对视之人，脑海中都浮现出了相同的两个字：
“邪仙”。
那是上古邪仙之眼！
夏归笙颤栗起来，因为她深知邪仙是怎样的存在。
自万年前神代终结后，这世间便再也不曾诞生过七境神仙境的存在了，如今修行界泰斗、巨擘均不过六境通圣。
那只眼睛自然不属于一位全盛邪仙，它大概率只是某位上古邪仙仅存的躯体，如果她的师尊在这儿，或许能想办法封印住那只眼睛。
仙门的通圣长辈们都不在这里。
如果没有通圣出手，光凭这样一只眼睛，就足以毁灭这周遭千里的一切。
鬼市在毁灭。
鬼魂再死去。
在邪仙之眼的注视下，世间万物正在朝着寂灭归去。
夏归笙绝望地望着邪仙之眼。
她无法控制身体，更无法阻止自己的魂魄与身躯在邪仙之眼的注视下，不断逼近濒临崩溃的边缘。
但就在这个时候，她眼睁睁看着那颗邪仙之眼转动起来，看向了它所在的正下方。
接着，透过邪仙之眼，夏归笙望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是……白掌柜！
……
“长在天空中的眼睛”实在是有些稀奇，白一尘没忍住多看了几眼。
很快，他的脑海中也冒出了“邪仙”这个词语。
不过，除此之外，白一尘便没有感觉到有丝毫不适。反倒是倒在地上的邪教徒们，在那只眼睛的注视下，不断痛苦地哀嚎起来。尤其是舵主，他虬结强壮的身体此时甚至发生了些许畸变，大股大股鲜血从原本就有的伤口中喷溅出来。
“啧。”
白一尘收回了目光，有些嫌弃地躲开血泊，同时有些好奇地问道：
“归墟，邪仙是什么？”
归墟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不断画出箭头，催促着他前往祭坛。
“好吧好吧，别催了。”白一尘翻翻白眼，“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奖励！”
说罢，他便继续前进。
不过，白一尘并没有注意到，他对自己的无视，似乎激怒了那只邪仙之眼，它原本居高临下地俯瞰着世间的一切，此时则直接转动眼球，看向了自己的正下方，也就是白一尘所在的方向。
这一刻。
当邪仙之眼凝视白一尘的瞬间，密密麻麻的血丝顿时覆盖了它的眼球，接着所有血管同时破裂。
接着，几点墨点落在邪仙眼与白一尘之间，很快便晕开，化作了三个字：
“你瞅啥？”
“嘣——”
空中的邪仙之眼就此爆开，如同暴雨般的鲜血倾盆而下，但血滴还未落地，便便快速蒸发了大半，而剩下的，也没有一滴鲜血胆敢落在白一尘的头顶。
随着邪仙眼的爆开，有什么东西从高空坠落下来，悄无声息地落在了祭坛之中。
白掌柜对此没有丝毫感觉。
他终于顺着指引，走到了那座祭坛前，找到了自己的奖励。
一颗血滴般的红宝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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