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疯狂，只需要糟糕的一天
“我可以接手当这个舵主。”
说完这句话后，白一尘抬眼观察起王双利来。
只见这个邪教徒顿时激动地站起身来，手中捧着的热茶也因为这番动作撒了出来，全溅洒在了身上，但王双利却仿佛感受不到任何温度一般，面色极其亢奋地说道：
“您真是深明大义！”
“先别来这一套，先给我详细讲讲咱们分舵的情况。”
“是，使者……不，舵主大人！”王双利重重点了点头，“我们分舵前几年在白水城的发展极为不顺，只有几处规模较小的据点。但就在去年，一位姓宋的神秘人联系到了前舵主，我并不清楚前舵主与那位宋先生聊了什么，但是事后，宋先生不仅为我们提供了一大笔钱财，还帮我们找到了‘鬼’市作为据点。”
“宋先生？”白一尘挑了挑眉毛，好奇地问道：“你见过这位宋先生吗？长得什么样？”
“我见过，不过是个年轻的酸儒！”王双利愤愤地说道：“舵主大人，昨晚的事一定是那姓宋的搞鬼。”
接着，他便将自己对宋先生的推测，包括“他一定暗中与官府勾结”“那颗邪仙眼一定也是他在搞鬼”等，一股脑儿地全告诉了白一尘，并恶狠狠地骂道：
“他妈的，如果我还有机会见到那小子，一定叫他好看！”
“别急，王兄。”白一尘笑着安抚起王双利来，“对了，你知道之前的舵主，都是怎么和这个宋先生联系的吗？”
“应该是信件交流，但具体如何，我就不知道了。”王双利摇摇头，他在万物归一宗白水城分舵有点资历，但不多，因此他能知道的秘辛也不多。
接着，他又将他知道的事情，全都向白一尘和盘托出，无论是秘密据点的位置，还是分舵收了多少个教徒，甚至连他们手中掌握了几种“邪祟”也都说了。
不过有关邪祟的情报价值不大，因为据他所知，这些邪祟应该都在“鬼”市，随着昨晚的巨变，它们应该都被官府带走了。
“我明白了。”
白一尘点点头，平静地想道：
这家伙疯了。
疯狂，只需要糟糕的一天。
昨晚万物归一宗的遭遇，让眼前这个邪教徒彻底崩溃了。
更糟糕的是，从王双利的视角来看，天崩地裂般的一夜，或许是自己亲手开启的。
虽然白一尘不愿意承认，但分舵舵主和他的六个亲信，正是在得到他的手指金属后突然暴亡的。无论怎么想，他们的死亡都和自己脱不了干系。而将他这个冒牌总舵使者带进“鬼”市的，正是王双利。
如果承认白一尘压根不是什么总舵使者，等于承认了自己就是毁灭了分舵的战犯。
对于王双利来说，白一尘必须是总舵使者，而宋先生必须是罪魁祸首！
要不然，他将疯得更加彻底。
在将秘密全部和盘托出后，王双利长长舒了一口气，露出了久违的笑容，热情地问道：“舵主，咱们接下来该干什么？”
“嗯。”白一尘用手指敲了敲柜台的桌面，归墟墨字随着他的敲击出现在视野之中，他笑眯眯地说道：“那就先典当点东西吧。”
“啊？”
“我这里是一家正规的典当铺，在官府那儿做过登记的那种。”他强调道，“只要你典当些东西，再留下了当票作为依据。之后只需你的口风够严，官府就没法顺着你查到我头上……还是说，王兄，你的口风不够严？”
说罢，他用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一番王双利，将这个癫得还挺有理智的疯子吓得连连点头：“够严！够严！”
“很好，那你手头有什么东西可以典当的？”
王双利连忙摸遍全身，良久，才有些尴尬地说道：
“我有钱……我有灵石。”
仓皇逃窜之下，这个鬼市小贩压根来不及带上自己的货物与行李，只能以最快速度带走最值钱的东西——他带走了积攒多年的灵石，总共一百三十左右，根据测量方法的不同，会有两三灵石误差。
说着，王双利从怀中拿出了一个小布袋，将布袋袋口敞开，摆在了桌上。
白一尘看了那布袋一眼，里面存放着三四颗碎石，光从外表来看，比夏姑娘的“十三灵石”要强多了，至少外表形态还算完整。
而归墟墨字，它在王双利的身上游走一圈后，嫌弃地缩回到柜台桌面，再次连一个价格都没有标上。回到桌面，点点墨迹在那布袋上写了几个字：
“一百三十一灵石”。
他穷得只剩下钱了。
不过，白掌柜本来也没打算从他身上赚到奇迹点数。
他向身旁瞥了一眼，只见归墟在那儿画出了三条箭头。
第一条箭头指向了东方。
第二条指向了夏归笙刚刚离去时选择的西北。
第三条则指向了他手边的抽屉，那里面存放着他给妖僧无异写的当票。
很显然，归墟昨天之所以能锁定夏归笙的方位，靠的正是她随身携带的“灵剑当票”，而第一条箭头指的，应该是周乙所在的方向。
白一尘执意让王双利典当点东西，其实是为了掌握他的行踪，以便之后向柳花折城主或夏归笙剑仙正义举报。
“哪有来典当钱财灵石的？”白一尘撇撇嘴，但就在王双利惴惴不安时，他却继续说道：“幸好是我这里比较特殊。”
说罢，他拉开了手边的抽屉，拿出了里面放着的手指金属、黄纸与毛笔，先将金属递给王双利，然后开始手写当票：
“典当物：一百三十一灵石。”
“典当者：王双利。”
“典当价格：金属物件一件。”
“利息：十灵石。”
“期限：三日。”
等写完这些、签上名字，白一尘便将手指金属与当票一同递给了王双利，嘱咐道：
“好了走吧，先回去安顿下来。等三日后，你再借赎回灵石的名义来我这接头，懂吗？千万别把当票搞丢了。”
“明白了，舵主。”
“对了，也别叫我舵主，容易暴露，叫我白掌柜就好。”
“是，白掌柜！”
王双利用力点了点头，将那手指金属与当票往怀中一塞，颇为亢奋地离开了归墟典当铺。
白一尘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心中不禁开始盘算起来：
自己明天就去把他举报了。
只要他在三天内被抓，自己就能赚到一百三十一灵石，如果官府没能抓到，他也能赚十灵石的利益，横竖都是赚啊！
至于手指金属……落到官府手里，不就等于落到他的天使投资人手里吗？
无所谓，都是一家人啦！
说完这句话后，白一尘抬眼观察起王双利来。
只见这个邪教徒顿时激动地站起身来，手中捧着的热茶也因为这番动作撒了出来，全溅洒在了身上，但王双利却仿佛感受不到任何温度一般，面色极其亢奋地说道：
“您真是深明大义！”
“先别来这一套，先给我详细讲讲咱们分舵的情况。”
“是，使者……不，舵主大人！”王双利重重点了点头，“我们分舵前几年在白水城的发展极为不顺，只有几处规模较小的据点。但就在去年，一位姓宋的神秘人联系到了前舵主，我并不清楚前舵主与那位宋先生聊了什么，但是事后，宋先生不仅为我们提供了一大笔钱财，还帮我们找到了‘鬼’市作为据点。”
“宋先生？”白一尘挑了挑眉毛，好奇地问道：“你见过这位宋先生吗？长得什么样？”
“我见过，不过是个年轻的酸儒！”王双利愤愤地说道：“舵主大人，昨晚的事一定是那姓宋的搞鬼。”
接着，他便将自己对宋先生的推测，包括“他一定暗中与官府勾结”“那颗邪仙眼一定也是他在搞鬼”等，一股脑儿地全告诉了白一尘，并恶狠狠地骂道：
“他妈的，如果我还有机会见到那小子，一定叫他好看！”
“别急，王兄。”白一尘笑着安抚起王双利来，“对了，你知道之前的舵主，都是怎么和这个宋先生联系的吗？”
“应该是信件交流，但具体如何，我就不知道了。”王双利摇摇头，他在万物归一宗白水城分舵有点资历，但不多，因此他能知道的秘辛也不多。
接着，他又将他知道的事情，全都向白一尘和盘托出，无论是秘密据点的位置，还是分舵收了多少个教徒，甚至连他们手中掌握了几种“邪祟”也都说了。
不过有关邪祟的情报价值不大，因为据他所知，这些邪祟应该都在“鬼”市，随着昨晚的巨变，它们应该都被官府带走了。
“我明白了。”
白一尘点点头，平静地想道：
这家伙疯了。
疯狂，只需要糟糕的一天。
昨晚万物归一宗的遭遇，让眼前这个邪教徒彻底崩溃了。
更糟糕的是，从王双利的视角来看，天崩地裂般的一夜，或许是自己亲手开启的。
虽然白一尘不愿意承认，但分舵舵主和他的六个亲信，正是在得到他的手指金属后突然暴亡的。无论怎么想，他们的死亡都和自己脱不了干系。而将他这个冒牌总舵使者带进“鬼”市的，正是王双利。
如果承认白一尘压根不是什么总舵使者，等于承认了自己就是毁灭了分舵的战犯。
对于王双利来说，白一尘必须是总舵使者，而宋先生必须是罪魁祸首！
要不然，他将疯得更加彻底。
在将秘密全部和盘托出后，王双利长长舒了一口气，露出了久违的笑容，热情地问道：“舵主，咱们接下来该干什么？”
“嗯。”白一尘用手指敲了敲柜台的桌面，归墟墨字随着他的敲击出现在视野之中，他笑眯眯地说道：“那就先典当点东西吧。”
“啊？”
“我这里是一家正规的典当铺，在官府那儿做过登记的那种。”他强调道，“只要你典当些东西，再留下了当票作为依据。之后只需你的口风够严，官府就没法顺着你查到我头上……还是说，王兄，你的口风不够严？”
说罢，他用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一番王双利，将这个癫得还挺有理智的疯子吓得连连点头：“够严！够严！”
“很好，那你手头有什么东西可以典当的？”
王双利连忙摸遍全身，良久，才有些尴尬地说道：
“我有钱……我有灵石。”
仓皇逃窜之下，这个鬼市小贩压根来不及带上自己的货物与行李，只能以最快速度带走最值钱的东西——他带走了积攒多年的灵石，总共一百三十左右，根据测量方法的不同，会有两三灵石误差。
说着，王双利从怀中拿出了一个小布袋，将布袋袋口敞开，摆在了桌上。
白一尘看了那布袋一眼，里面存放着三四颗碎石，光从外表来看，比夏姑娘的“十三灵石”要强多了，至少外表形态还算完整。
而归墟墨字，它在王双利的身上游走一圈后，嫌弃地缩回到柜台桌面，再次连一个价格都没有标上。回到桌面，点点墨迹在那布袋上写了几个字：
“一百三十一灵石”。
他穷得只剩下钱了。
不过，白掌柜本来也没打算从他身上赚到奇迹点数。
他向身旁瞥了一眼，只见归墟在那儿画出了三条箭头。
第一条箭头指向了东方。
第二条指向了夏归笙刚刚离去时选择的西北。
第三条则指向了他手边的抽屉，那里面存放着他给妖僧无异写的当票。
很显然，归墟昨天之所以能锁定夏归笙的方位，靠的正是她随身携带的“灵剑当票”，而第一条箭头指的，应该是周乙所在的方向。
白一尘执意让王双利典当点东西，其实是为了掌握他的行踪，以便之后向柳花折城主或夏归笙剑仙正义举报。
“哪有来典当钱财灵石的？”白一尘撇撇嘴，但就在王双利惴惴不安时，他却继续说道：“幸好是我这里比较特殊。”
说罢，他拉开了手边的抽屉，拿出了里面放着的手指金属、黄纸与毛笔，先将金属递给王双利，然后开始手写当票：
“典当物：一百三十一灵石。”
“典当者：王双利。”
“典当价格：金属物件一件。”
“利息：十灵石。”
“期限：三日。”
等写完这些、签上名字，白一尘便将手指金属与当票一同递给了王双利，嘱咐道：
“好了走吧，先回去安顿下来。等三日后，你再借赎回灵石的名义来我这接头，懂吗？千万别把当票搞丢了。”
“明白了，舵主。”
“对了，也别叫我舵主，容易暴露，叫我白掌柜就好。”
“是，白掌柜！”
王双利用力点了点头，将那手指金属与当票往怀中一塞，颇为亢奋地离开了归墟典当铺。
白一尘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心中不禁开始盘算起来：
自己明天就去把他举报了。
只要他在三天内被抓，自己就能赚到一百三十一灵石，如果官府没能抓到，他也能赚十灵石的利益，横竖都是赚啊！
至于手指金属……落到官府手里，不就等于落到他的天使投资人手里吗？
无所谓，都是一家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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