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调配盘罗瓦
“大叔，来，喝水。”阿新提着水桶，给周围的工人们喝。只见他们个个都灰头土脸的，脸上全是岁月的沧桑。他们光着膀子，身体上可以清楚地看到各种被抽打的伤疤，双手也长满了老茧，就如同树干一样粗糙。
他不禁鼻子一酸，问道：“大叔，你们都是因为送子女去参加龙化而到这里来的吗？”
一个敲着砖的胖子大叔答道：“是啊，倘若那我那混小子真的有了出息，那我在这里受苦卖命也值了。”
“嗨，瞧你说的，为了下一代，这不都是应该的吗？”一个砌着墙的胡须大叔又发言。
“是啊，就算不成龙，当个龙民也是不错的，至少有饭可吃。”又一敲着钉子的光头大叔说道。
龙民就是指不进行龙化但依然可以在圣罗瓦居住的人，在圣罗瓦享有行商的权利，且龙民生下来的孩子必须进行龙化。
每年只有一人能够通过龙化大试，但那个人可以再带上三个人进行龙化，也就是说每年只有四个人可以成为龙化人。龙化仪式时圣龙一族会放出一头巨龙在加罗瓦城市，通过龙化的人利用越龙剑斩杀巨龙获得其力量，再由那人分出一些龙之力给另外三人，四人最终都能成龙。
与此同时圣龙一族的人会进行大规模游行，在街道上任意选出50名男性和50名女性成为龙民，所以阿新刚来时在街道上看到的黑烟就是圣龙一族的人。
阿新也思考过为什么圣龙一族的人要举办龙化大试来安抚各族人民，他们明明有能力统一全世界，甚至是把世界上的所有人都变成龙化人，但他们为什么不这样做？难道仅仅是因为想让别族人民为他们劳动这么简单吗？这背后的真相肯定不简单，还得进一步进行探索挖掘。
“开饭啦！”只见刚才的阿姨端出一大口锅，揭开锅盖时，只见里边有腾腾热气冒出来。“烟消云散”之时，里边的东西显露出来，那是一大锅菜汤饭，各种各样的蔬菜都在里边，绿的紫的白的，应有尽有。
大伙也不挑剔，从宿舍里拿出自己的碗就舀了一大勺进去，先呼呼地吹一吹，然后吸溜了一口汤水，才开始动筷吃饭。
大家也不争不抢，乖乖地排队，没轮到的就闲谈几句。阿新放回水桶，再来时只能排在最后一个，可叔叔阿姨们十分照顾他，硬是要把他推到前面去盛饭。
阿新盛了一碗，先闻了一下，清香之中夹杂着柴火喂，又喝了一口汤，有一丝苦涩，随后当粥一样三两口全部吞下，肚子里一阵温暖。
正直中午，太阳实在毒的不行，非得把大地给烤熟才安心。人们吃完午饭，都躲到土瓦宿舍里面乘凉。阿新也挤在里边，一屋子汗臭味，他忍受不住，只好坐在靠近门的地方，又得提心吊胆，稍一不注意就会被太阳给烫到。
大伙都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聊着天，抱怨着。跟阿新坐在一起的是那个鼻梁上有疤的大叔和之前遇到的阿姨，从他们亲昵的动作中可以看出他们是一对夫妻。
阿新想起了之前的疑虑，便问道：“大叔，你认识伍山吗？”
可谁知他们一听见这话就深深的愣住了，眼睛之中充满了不敢相信。“莫新，你…你见过伍山吗？”
“嗯，之前参加龙化的时候与他组过队。”
阿姨双手捂嘴嘴巴，已经泪眼汪汪了，“他还好吗？过得怎么样？”
“放心吧，他精神的很呢。”语气一转，脸上写满了愧疚，“只不过……”
“不过什么？”叔叔阿姨十分激动，两张脸都快要贴在阿新的脸上。
“我害了他，我们一起失去了今年的龙化资格。”当时伍山大骂他的表情，恐怕他这一生都无法忘记。
“这…山儿他今年好像是最后一年了吧。”伍叔叔轻声对伍阿姨说道。
“是啊，咱们有7年没有见到他了，18岁时赶他去参加龙化，今年他也25岁了。”届时阿姨已经泣不成声了，对儿子的思念转化成眼泪不止的往下流。
听到这，阿新更加愧疚了，就是因为他，伍山最后一次龙化的希望破灭了。“叔叔，阿姨，对不起！”他站起来，深深地对他们鞠了个躬，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莫新，快起来吧，抬起头来，我们不怪你。”叔叔赶紧将阿新扶起来。
“可是…我……”阿新转过脸去，没法直视他们。
“没关系，我们送山儿去龙化的初衷并不是一定希望他能够成为龙。”伍叔叔站在他身边，看向远方，“以前我们家里穷，每天几乎只吃一顿饭，天天都在干活，不能陪山儿，不能给他一个快乐的青春。于是我跟他妈妈狠下心来，把他赶了出去，让他去加罗瓦参加龙化大试，那里条件好，基本上什么都是免费的。我们想让他过得充足一些，也希望他可以为自己而奋斗，无论结果如何，他现在肯定是一个能够独当一面的男人了吧。”
“伍叔叔，我有话不知该不该说。”阿新的语气很轻，眼神有些模糊。
“你尽管说吧，不用在意我们。”
“我觉得伍山他……性格有些扭曲。”是的，阿新一直觉得伍山是一个很激进的人，甚至为了达成目标不顾一切，目中无人，把所有人都当做他的垫脚石。
“啊？此话怎讲？”叔叔阿姨都瞪大双眼，眼神中流露出担忧。
“他……”阿新将自己观察到的一些现象对叔叔阿姨说了，虽然偷偷告家长有些狡猾，但他觉得有必要。
“怎么会这样，他曾经是那么的善良听话。”阿姨本来就红润的眼睛更加鲜红了，好像快要哭出血一般。
“所谓物极必反，他一直认为你们是希望他能够龙化，但又怕辜负你们的期望，在龙化的大流之中迷失了自我。”阿新看着自己的左手，随后紧紧一握。
“不行，我要去见山儿……”伍阿姨拖起身子，一个劲地想要往外边跑，但被伍叔叔给拉住。
“翠玲，冷静一下。”阿姨这才愿意停下来。
“是的，是我们害了山儿。”伍叔哽咽了一下，“但是现在我们不能去见他，违反合约的后果多么严重你心里也清楚。”
“现在我们唯一能盼的，就是希望他能够娶一个贤惠的姑娘，照顾他，爱着他。”伍叔说这话时显然没了气力。
“不过你们放心吧叔叔阿姨，伍山他心中始终有你们，百善孝为先。尽管那样，他也可以称得上是一个善良的人，你们不必太过操心，善人有善报，他会再回到正轨的。”阿新安慰着他们。
这时那刘刀疤来了，叫唤道：“来十个，女的不要，打地基的不要。”
众人纷纷觉得诧异，都站起来不善地看着他：“你想要做什么？”
“盘罗瓦矿山发生坍塌，压死了几百个挖矿的，现在那边人手不足，每个部门要挪出10个男人去那边。”
“盘罗瓦矿山？那不是在我们家吗附近？”伍阿姨一脸惊愕地说道，“山儿他不会出什么事吧。”
“我要去！”伍叔叔自告奋勇道。
“你不是砌转头的吗？你就留在这。出来十个负责起居的男人。”他张望着，直接几个看起来比较瘦弱的男人走了出来。
“叔叔，让我替您去吧。”阿新低语道。
“也好，去了之后先想办法逃出去，如果见到伍山的话，请转告他‘父母安好不用担心，你要踏踏实实做人，快快乐乐的活下去’。”随后又交给他一个草编的手环，“也请把这个转交给他。”
阿新这才发现，叔叔阿姨的左手上都带了一个这样的手环，只不过没有这个精美。
“哈哈，这是伍山他小时候送给我们的。”叔叔发现阿新正看着自己左手上的手环，连忙解释道。
“我知道了。”
“你们三个还在嘀咕什么呢？还差一个人，还有谁要去？”他踮起脚来，竖起食指比划出“1”。
“我去。”阿新上去一步，直勾勾地看着他。
那刘刀疤不自觉地后退一步，说道：“你？你一个残废去矿区里有什么用？”
“就凭我一个残废能够打得你仓皇逃窜。”阿新露齿一笑，轻蔑地看着他。
“你！”刘刀疤恼羞成怒，上去就要给他一拳。
阿新不慌不忙，左臂抬起轻轻一挡，紧跟着右腿向前一步插在他的胯下抵住他的右脚，然后转身一个肘击打在他脸上。
“好！”众人不禁鼓起掌来，拍手称快。
被甩出去的刘刀疤气急败坏，右手上展开一道魔法环似乎要放出个大东西一样。
“刘刀疤！”红皮老高突然出现，对他大吼一声，“你在做什么磨磨蹭蹭的，总管责怪下来你我都得完蛋。”他一拳打下去，才让那刘刀疤安分下来。
“就是你们这十个吗？”他看见阿新及其余九人拍成一排，“走吧。”
他不禁鼻子一酸，问道：“大叔，你们都是因为送子女去参加龙化而到这里来的吗？”
一个敲着砖的胖子大叔答道：“是啊，倘若那我那混小子真的有了出息，那我在这里受苦卖命也值了。”
“嗨，瞧你说的，为了下一代，这不都是应该的吗？”一个砌着墙的胡须大叔又发言。
“是啊，就算不成龙，当个龙民也是不错的，至少有饭可吃。”又一敲着钉子的光头大叔说道。
龙民就是指不进行龙化但依然可以在圣罗瓦居住的人，在圣罗瓦享有行商的权利，且龙民生下来的孩子必须进行龙化。
每年只有一人能够通过龙化大试，但那个人可以再带上三个人进行龙化，也就是说每年只有四个人可以成为龙化人。龙化仪式时圣龙一族会放出一头巨龙在加罗瓦城市，通过龙化的人利用越龙剑斩杀巨龙获得其力量，再由那人分出一些龙之力给另外三人，四人最终都能成龙。
与此同时圣龙一族的人会进行大规模游行，在街道上任意选出50名男性和50名女性成为龙民，所以阿新刚来时在街道上看到的黑烟就是圣龙一族的人。
阿新也思考过为什么圣龙一族的人要举办龙化大试来安抚各族人民，他们明明有能力统一全世界，甚至是把世界上的所有人都变成龙化人，但他们为什么不这样做？难道仅仅是因为想让别族人民为他们劳动这么简单吗？这背后的真相肯定不简单，还得进一步进行探索挖掘。
“开饭啦！”只见刚才的阿姨端出一大口锅，揭开锅盖时，只见里边有腾腾热气冒出来。“烟消云散”之时，里边的东西显露出来，那是一大锅菜汤饭，各种各样的蔬菜都在里边，绿的紫的白的，应有尽有。
大伙也不挑剔，从宿舍里拿出自己的碗就舀了一大勺进去，先呼呼地吹一吹，然后吸溜了一口汤水，才开始动筷吃饭。
大家也不争不抢，乖乖地排队，没轮到的就闲谈几句。阿新放回水桶，再来时只能排在最后一个，可叔叔阿姨们十分照顾他，硬是要把他推到前面去盛饭。
阿新盛了一碗，先闻了一下，清香之中夹杂着柴火喂，又喝了一口汤，有一丝苦涩，随后当粥一样三两口全部吞下，肚子里一阵温暖。
正直中午，太阳实在毒的不行，非得把大地给烤熟才安心。人们吃完午饭，都躲到土瓦宿舍里面乘凉。阿新也挤在里边，一屋子汗臭味，他忍受不住，只好坐在靠近门的地方，又得提心吊胆，稍一不注意就会被太阳给烫到。
大伙都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聊着天，抱怨着。跟阿新坐在一起的是那个鼻梁上有疤的大叔和之前遇到的阿姨，从他们亲昵的动作中可以看出他们是一对夫妻。
阿新想起了之前的疑虑，便问道：“大叔，你认识伍山吗？”
可谁知他们一听见这话就深深的愣住了，眼睛之中充满了不敢相信。“莫新，你…你见过伍山吗？”
“嗯，之前参加龙化的时候与他组过队。”
阿姨双手捂嘴嘴巴，已经泪眼汪汪了，“他还好吗？过得怎么样？”
“放心吧，他精神的很呢。”语气一转，脸上写满了愧疚，“只不过……”
“不过什么？”叔叔阿姨十分激动，两张脸都快要贴在阿新的脸上。
“我害了他，我们一起失去了今年的龙化资格。”当时伍山大骂他的表情，恐怕他这一生都无法忘记。
“这…山儿他今年好像是最后一年了吧。”伍叔叔轻声对伍阿姨说道。
“是啊，咱们有7年没有见到他了，18岁时赶他去参加龙化，今年他也25岁了。”届时阿姨已经泣不成声了，对儿子的思念转化成眼泪不止的往下流。
听到这，阿新更加愧疚了，就是因为他，伍山最后一次龙化的希望破灭了。“叔叔，阿姨，对不起！”他站起来，深深地对他们鞠了个躬，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莫新，快起来吧，抬起头来，我们不怪你。”叔叔赶紧将阿新扶起来。
“可是…我……”阿新转过脸去，没法直视他们。
“没关系，我们送山儿去龙化的初衷并不是一定希望他能够成为龙。”伍叔叔站在他身边，看向远方，“以前我们家里穷，每天几乎只吃一顿饭，天天都在干活，不能陪山儿，不能给他一个快乐的青春。于是我跟他妈妈狠下心来，把他赶了出去，让他去加罗瓦参加龙化大试，那里条件好，基本上什么都是免费的。我们想让他过得充足一些，也希望他可以为自己而奋斗，无论结果如何，他现在肯定是一个能够独当一面的男人了吧。”
“伍叔叔，我有话不知该不该说。”阿新的语气很轻，眼神有些模糊。
“你尽管说吧，不用在意我们。”
“我觉得伍山他……性格有些扭曲。”是的，阿新一直觉得伍山是一个很激进的人，甚至为了达成目标不顾一切，目中无人，把所有人都当做他的垫脚石。
“啊？此话怎讲？”叔叔阿姨都瞪大双眼，眼神中流露出担忧。
“他……”阿新将自己观察到的一些现象对叔叔阿姨说了，虽然偷偷告家长有些狡猾，但他觉得有必要。
“怎么会这样，他曾经是那么的善良听话。”阿姨本来就红润的眼睛更加鲜红了，好像快要哭出血一般。
“所谓物极必反，他一直认为你们是希望他能够龙化，但又怕辜负你们的期望，在龙化的大流之中迷失了自我。”阿新看着自己的左手，随后紧紧一握。
“不行，我要去见山儿……”伍阿姨拖起身子，一个劲地想要往外边跑，但被伍叔叔给拉住。
“翠玲，冷静一下。”阿姨这才愿意停下来。
“是的，是我们害了山儿。”伍叔哽咽了一下，“但是现在我们不能去见他，违反合约的后果多么严重你心里也清楚。”
“现在我们唯一能盼的，就是希望他能够娶一个贤惠的姑娘，照顾他，爱着他。”伍叔说这话时显然没了气力。
“不过你们放心吧叔叔阿姨，伍山他心中始终有你们，百善孝为先。尽管那样，他也可以称得上是一个善良的人，你们不必太过操心，善人有善报，他会再回到正轨的。”阿新安慰着他们。
这时那刘刀疤来了，叫唤道：“来十个，女的不要，打地基的不要。”
众人纷纷觉得诧异，都站起来不善地看着他：“你想要做什么？”
“盘罗瓦矿山发生坍塌，压死了几百个挖矿的，现在那边人手不足，每个部门要挪出10个男人去那边。”
“盘罗瓦矿山？那不是在我们家吗附近？”伍阿姨一脸惊愕地说道，“山儿他不会出什么事吧。”
“我要去！”伍叔叔自告奋勇道。
“你不是砌转头的吗？你就留在这。出来十个负责起居的男人。”他张望着，直接几个看起来比较瘦弱的男人走了出来。
“叔叔，让我替您去吧。”阿新低语道。
“也好，去了之后先想办法逃出去，如果见到伍山的话，请转告他‘父母安好不用担心，你要踏踏实实做人，快快乐乐的活下去’。”随后又交给他一个草编的手环，“也请把这个转交给他。”
阿新这才发现，叔叔阿姨的左手上都带了一个这样的手环，只不过没有这个精美。
“哈哈，这是伍山他小时候送给我们的。”叔叔发现阿新正看着自己左手上的手环，连忙解释道。
“我知道了。”
“你们三个还在嘀咕什么呢？还差一个人，还有谁要去？”他踮起脚来，竖起食指比划出“1”。
“我去。”阿新上去一步，直勾勾地看着他。
那刘刀疤不自觉地后退一步，说道：“你？你一个残废去矿区里有什么用？”
“就凭我一个残废能够打得你仓皇逃窜。”阿新露齿一笑，轻蔑地看着他。
“你！”刘刀疤恼羞成怒，上去就要给他一拳。
阿新不慌不忙，左臂抬起轻轻一挡，紧跟着右腿向前一步插在他的胯下抵住他的右脚，然后转身一个肘击打在他脸上。
“好！”众人不禁鼓起掌来，拍手称快。
被甩出去的刘刀疤气急败坏，右手上展开一道魔法环似乎要放出个大东西一样。
“刘刀疤！”红皮老高突然出现，对他大吼一声，“你在做什么磨磨蹭蹭的，总管责怪下来你我都得完蛋。”他一拳打下去，才让那刘刀疤安分下来。
“就是你们这十个吗？”他看见阿新及其余九人拍成一排，“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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