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细诉前因后果
待陈瀚坛和田晴走远，张安杰满脸慈祥地看着封云，“你的这个说法，虽然有些匪夷所思，但是凭我对你的了解，应该是有十足的把握，才会这样说的。”
封云露出了诡谲的微笑，“是的，我非常肯定钱很快就会到耀华工业的账上来的。”
张安杰问，“为什么这么肯定？”
封云犹豫了，要不要告诉他事情的真相？
张安杰酷爱野游，一年四季，或独自一人，或呼朋唤友，到野外各种池塘、水库、江河去游泳。在自己前世的记忆里，他即将溺水身亡。
张安杰对自己有恩，而且自己未来要跟陈瀚坛斗，张安杰是自己唯一的依靠，所以自己这次重生，首要的任务，就是想办法挽救他。
自己正好可以利用这次机会，告诉他，自己重生了，知晓未来的事情，然后再告诫他，近期千万不要去野外游泳。
但凭着自己对张安杰的了解，他不会轻易相信这些玄幻的事情，而且人往往都有逆反心理，会不会自己提醒了，他反而会更加频繁地去游泳？
看来只能另外想办法了，对了，提醒他老婆何美琳、女儿张丹丹，可能效果会更好一些。
封云想了一会，编造了一套说词，跟张安杰解释了起来。
耀华工业在临川银行的贷款已经到期，不能按期归还，临川银行马上就要处置他们的抵押物。而在这抵押物中，有一部分门面是杨耀的朋友借给他用来抵押的。那位朋友已经放话了，如果他的门面被处置拍卖，他一定不会放过杨耀，甚至扬言要杀了他。杨耀面临巨大的压力，有诈骗的动机。
同时，刚刚田晴说了，客户富翔公司的贷款到位以后，马上就转到了晨翔公司，两个公司名字中都有一个“翔”字，而杨耀的老婆叫程翔，这绝对不是巧合。因此封云在手机上查了一下，发现程翔是晨翔公司的前股东，只是几个月前将股权转让了。
而且两笔贷款的金额差不多，因此几乎可以断定，整个事情是杨耀一手操办的，这样一来，耀华工业的贷款还掉了，门面、厂房就可以解除抵押，杨耀面临的最大威胁就解除了。
而对临川银行来说，耀华工业的贷款还掉了，那就只剩下富翔公司的保理贷款了，两笔业务的金额差不多，临川银行也没有新增不良贷款。
更何况，如果查实富翔公司的幕后控制人是杨耀，而且有明显的欺诈行为，还可以通过处置耀华工业的厂房用来归还贷款，临川银行的损失也没有增加太多，再考虑监管考核，临川银行自然不会去主动报案。
而封云之所以选择这样的处理方式，是因为他们将资金转走，肯定经过了一条复杂的线路，而且会伪造成有真实的交易背景。从法律上来说，临川银行只能追富翔公司，而链路上的其他企业，要证明他们参与了诈骗很难，即使能做到，也需要很长的时间。
如果这样去操作，不但很难做实，而且可能会打草惊蛇，那杨耀可能就不会将钱转到耀华工业的帐上来，那损失就大了。
听到封云这样说，张安杰顿时对他刮目相看，看来自己没有看错人，这位弟子的判断是对的，“既然你的理由这么充分，刚刚为什么不跟陈瀚坛他们讲清楚？”
封云说，“讲清楚了反而不好。”
“为什么？”好不容易理清楚其中的关系，张安杰听到封云这样说，又有点迷糊了。
“虽然我刚刚分析的，基本上没有问题，但是任何事情都不是百分之百的。如果我讲清楚了，那我的意见就成了建议，他们要根据我的分析，作出他们自己的判断，那就要承担责任了。”
封云喝了一口茶继续说道，“而如果不讲清楚，只是下命令，如果出了问题，他们可以说，是我强行要这么做的，而且当时你也在场，那就代表风险部的决策意见了，出了问题，也是风险部的责任。”
“在陈瀚坛看来，这个事情处理起来很棘手，贷款资金被诈骗，钱已经转走了，又不能报案，处理起来非常麻烦。但是按照我说的去做，事情反而简单了，他自己也落得轻松。所以如果我不讲清楚，他们会按照我的说法去做，如果讲清楚了，他们反而会有所犹豫。”
听到这里，作为临川银行广泛认可的资深业务专家、干了几十年银行工作的张安杰不禁露出了崇拜的眼神，没有想到他的逻辑如此之严密、看问题如此之精准，这还是自己认识的封云吗？
虽然自己一直很认可封云，但是也不至于达到这样的高度，简直如有神助一般。
“那你就这么肯定，我会莫名其妙地相信你，不去否定你的说法？事前你又没有跟我说这些。”张安杰继续问道。
封云说，“凭我了解你对我的了解，你知道，没有十足的把握，我不会这样说的。”
好了，不要再说了，不要再骄傲了，再说下去，我都要叫你师父了，张安杰低声嘀咕着。不过心里还是很高兴的，看来自己以后可以躺平了，有这样一位弟子和副手，还有什么不放心的，还有什么工作做不好的，以后部门的工作可以全部交给封云了。
“张总，我的分析有道理不？”
“确实有道理，一层一层的推理，一步一步的分析，很有说服力，看问题很准，值得表扬，也值得相信，封云，好好干，我看好你。”张安杰对封云的夸奖，从不吝啬。
“既然这么相信我，我可以对你提一条建议不？”封云脸色凝重地说道。
张安杰说，“说来听听。”
“我知道你酷爱野外游泳，但是那个事情太危险了。”封云说完，有些紧张地看着张安杰。
张安杰若有所思，然后无奈地说道，“你说得对，你嫂子和丹丹也跟我讲过很多次了。好了，接受你们的建议，不去野游了。想游泳，就去游泳馆，其实也挺不错的。”
封云开心地笑了，成功完成了逆天改命的第一步。只是自己这么做，算是改变历史不？能真正改变历史不？后面的剧情会怎么演？
物理学中有一个祖父悖论，假如你回到过去，在自己父亲出生前把自己的祖父杀死，但此举动会产生一矛盾的情况：你回到过去杀了你年轻的祖父，祖父死了就没有父亲，没有父亲也不会有你，那么是谁杀了祖父呢？
封云露出了诡谲的微笑，“是的，我非常肯定钱很快就会到耀华工业的账上来的。”
张安杰问，“为什么这么肯定？”
封云犹豫了，要不要告诉他事情的真相？
张安杰酷爱野游，一年四季，或独自一人，或呼朋唤友，到野外各种池塘、水库、江河去游泳。在自己前世的记忆里，他即将溺水身亡。
张安杰对自己有恩，而且自己未来要跟陈瀚坛斗，张安杰是自己唯一的依靠，所以自己这次重生，首要的任务，就是想办法挽救他。
自己正好可以利用这次机会，告诉他，自己重生了，知晓未来的事情，然后再告诫他，近期千万不要去野外游泳。
但凭着自己对张安杰的了解，他不会轻易相信这些玄幻的事情，而且人往往都有逆反心理，会不会自己提醒了，他反而会更加频繁地去游泳？
看来只能另外想办法了，对了，提醒他老婆何美琳、女儿张丹丹，可能效果会更好一些。
封云想了一会，编造了一套说词，跟张安杰解释了起来。
耀华工业在临川银行的贷款已经到期，不能按期归还，临川银行马上就要处置他们的抵押物。而在这抵押物中，有一部分门面是杨耀的朋友借给他用来抵押的。那位朋友已经放话了，如果他的门面被处置拍卖，他一定不会放过杨耀，甚至扬言要杀了他。杨耀面临巨大的压力，有诈骗的动机。
同时，刚刚田晴说了，客户富翔公司的贷款到位以后，马上就转到了晨翔公司，两个公司名字中都有一个“翔”字，而杨耀的老婆叫程翔，这绝对不是巧合。因此封云在手机上查了一下，发现程翔是晨翔公司的前股东，只是几个月前将股权转让了。
而且两笔贷款的金额差不多，因此几乎可以断定，整个事情是杨耀一手操办的，这样一来，耀华工业的贷款还掉了，门面、厂房就可以解除抵押，杨耀面临的最大威胁就解除了。
而对临川银行来说，耀华工业的贷款还掉了，那就只剩下富翔公司的保理贷款了，两笔业务的金额差不多，临川银行也没有新增不良贷款。
更何况，如果查实富翔公司的幕后控制人是杨耀，而且有明显的欺诈行为，还可以通过处置耀华工业的厂房用来归还贷款，临川银行的损失也没有增加太多，再考虑监管考核，临川银行自然不会去主动报案。
而封云之所以选择这样的处理方式，是因为他们将资金转走，肯定经过了一条复杂的线路，而且会伪造成有真实的交易背景。从法律上来说，临川银行只能追富翔公司，而链路上的其他企业，要证明他们参与了诈骗很难，即使能做到，也需要很长的时间。
如果这样去操作，不但很难做实，而且可能会打草惊蛇，那杨耀可能就不会将钱转到耀华工业的帐上来，那损失就大了。
听到封云这样说，张安杰顿时对他刮目相看，看来自己没有看错人，这位弟子的判断是对的，“既然你的理由这么充分，刚刚为什么不跟陈瀚坛他们讲清楚？”
封云说，“讲清楚了反而不好。”
“为什么？”好不容易理清楚其中的关系，张安杰听到封云这样说，又有点迷糊了。
“虽然我刚刚分析的，基本上没有问题，但是任何事情都不是百分之百的。如果我讲清楚了，那我的意见就成了建议，他们要根据我的分析，作出他们自己的判断，那就要承担责任了。”
封云喝了一口茶继续说道，“而如果不讲清楚，只是下命令，如果出了问题，他们可以说，是我强行要这么做的，而且当时你也在场，那就代表风险部的决策意见了，出了问题，也是风险部的责任。”
“在陈瀚坛看来，这个事情处理起来很棘手，贷款资金被诈骗，钱已经转走了，又不能报案，处理起来非常麻烦。但是按照我说的去做，事情反而简单了，他自己也落得轻松。所以如果我不讲清楚，他们会按照我的说法去做，如果讲清楚了，他们反而会有所犹豫。”
听到这里，作为临川银行广泛认可的资深业务专家、干了几十年银行工作的张安杰不禁露出了崇拜的眼神，没有想到他的逻辑如此之严密、看问题如此之精准，这还是自己认识的封云吗？
虽然自己一直很认可封云，但是也不至于达到这样的高度，简直如有神助一般。
“那你就这么肯定，我会莫名其妙地相信你，不去否定你的说法？事前你又没有跟我说这些。”张安杰继续问道。
封云说，“凭我了解你对我的了解，你知道，没有十足的把握，我不会这样说的。”
好了，不要再说了，不要再骄傲了，再说下去，我都要叫你师父了，张安杰低声嘀咕着。不过心里还是很高兴的，看来自己以后可以躺平了，有这样一位弟子和副手，还有什么不放心的，还有什么工作做不好的，以后部门的工作可以全部交给封云了。
“张总，我的分析有道理不？”
“确实有道理，一层一层的推理，一步一步的分析，很有说服力，看问题很准，值得表扬，也值得相信，封云，好好干，我看好你。”张安杰对封云的夸奖，从不吝啬。
“既然这么相信我，我可以对你提一条建议不？”封云脸色凝重地说道。
张安杰说，“说来听听。”
“我知道你酷爱野外游泳，但是那个事情太危险了。”封云说完，有些紧张地看着张安杰。
张安杰若有所思，然后无奈地说道，“你说得对，你嫂子和丹丹也跟我讲过很多次了。好了，接受你们的建议，不去野游了。想游泳，就去游泳馆，其实也挺不错的。”
封云开心地笑了，成功完成了逆天改命的第一步。只是自己这么做，算是改变历史不？能真正改变历史不？后面的剧情会怎么演？
物理学中有一个祖父悖论，假如你回到过去，在自己父亲出生前把自己的祖父杀死，但此举动会产生一矛盾的情况：你回到过去杀了你年轻的祖父，祖父死了就没有父亲，没有父亲也不会有你，那么是谁杀了祖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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