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闹市斗法
道生和尚来夷陵城有七八天，每日孤零零站着，衣衫褴褛的，偶尔接受些布施，众人对他并不熟悉；近几日才有人慢慢凑近，听他说些话。
直到道生用一钵水便治孩童伤寒，众人才信他是有修行的和尚，尤其在其舌绽莲花，以近悲悯的态度讲述弥勒下生、普度众生后，这份敬仰越发深厚。
然而出人意料的是，苦行僧道生一个照面，便被正一观道士击败；反倒那一身青布棉袍、略微文弱的书生挺身而出。
众人一时呆滞，旋即叽叽喳喳议论起来。
为了救这和尚，总算得罪正一观......陆安平瞥了眼众人，心中暗叹了声。
道生一骨碌爬起，拍了拍身上泥土，又捡回那只紫金钵盂，分毫不在意众人哄笑议论，仿佛没事人似的。
“你是何人？”
常柏青握紧那柄松纹宝剑，运转起《正一真解》所载道法，周身灵气如大河奔涌，轻声叱道。
先前他见道生和尚身畔站着位读书人，一时也没注意；听他师弟开口叫破，顿时起了戒备。
陆安平苦笑了声，旋即正色道：“陆安平，读书人......”
“昨日祖师殿中图谋不轨被我撞见，可惜师傅召唤，便将他放过！”
常柏平掣紧拂尘，身上黄帔因震怒轻抖着，接着道，“谁料竟与妖僧一起！”
听到这话，常柏青眉头紧皱，脑海闪过诸多念头，然而多年修行还是让他保留几分冷静。
示意常柏平淡定后，他收起语调中的威严，开口道：“两位先随我走一趟，如何？”
“贫僧可不会听你的！”道生肃然而立，将目光转向陆安平，“陆施主，你可愿意随他去？”
这番被道生和尚害惨了......
陆安平掠过周遭指指点点的人群，望见常柏青越发凝重的脸色，摇了摇头。
“休要与妖人废话！”
常柏平大喝一声，右足轻点，纵身再次扑来。
那柄白色拂尘凝练如鞭，裹着风势，瞬间激起阵阵尘埃，舍开一旁的道生和尚，径直向陆安平而来。
陆安平见过历山众多修行人的手段，更对尹奇近身与余霜、姚化龙相斗记忆犹新，深知初入门径的道人无非是身轻体健、灵气充沛些，故而丝毫不惧。
他暗运起丁甲神术，灵气一张一合，顿觉周身轻盈，随即一个侧身闪到左侧，避开那柄拂尘。
人群爆发出一阵哄笑，常柏平恼羞成怒，大喝一声，拂尘如舞动的白莲，丝丝麈尾漫天飞动，身形却比方才灵动许多。
眼见道士全力施为，陆安平不敢怠慢，双足轻点，凌空翻了个跟头，却是堪堪躲过。
怎奈常柏平如影随形，甫一闪过，便再度袭来，手中拂尘如秋风卷落叶般，迅疾、凌厉，一招一式不留余地。
寻常江湖镖客武夫好勇斗狠，不过使些拳脚功夫；如今眼前正一观道士与青衫读书人打起来，尘埃弥漫，几乎只见得一青一白两道残影，众人不禁发出阵阵喝彩。
道生穿着那身破烂百衲衣，身形比先前松弛些，两眼仍是神光炯炯，紧紧盯着陆安平，并不时给他打气。
常柏青看得疑惑，一来道生和尚目光如炬，似乎修得佛门天眼通，可偏偏与寻常凡人无异；二来陆安平出手不俗，几乎可以肯定是道法传承。
这让他有些迟疑。
他入正一观多年，前后两任观主师傅，深知世俗道法传承较多，远不止龙虎山正一派。
还有某些附庸的小派，为数不少的散修，乃至俗世中隐秘的修行世家......
当然，这些道法传承相对粗浅，但不像寻常俗道接受度牒，各地正一观向来难以约束，龙虎山祖庭更是鞭长莫及。
“好小子，果然有些修行！”
常柏平大喝一声，黄帔舞动间，将少年逼得更迫。
陆安平有丁甲神术护体，并不慌乱，脚底错落有致，灵巧地避开那柄拂尘；只是正一道士身形毫不逊色，将他逼得有些被动。
“这么下去，总不是办法！”
陆安平瞥了眼不远处的仗剑道士，堪堪避开拂尘麈尾后，心念一动，从怀中五阴袋抽出元青藤来。
这元青藤他先前并未祭炼，也无从祭炼，只是眼下情急，将其凌空一甩，清亮的脆响后，白色麈尾如飞絮散落，只留下孤零零的檀木黑柄。
“好宝贝！”
那双圆头厚白底的云履鞋拖出地上黄尘，常柏平身形还未定，顾不得凌空翻飞的麈尾，两眼直勾勾地盯着陆安平，盯着那道嫩青色的藤鞭。
陆安平也有些吃惊，握紧元青藤，扭头望见道生和尚露出一丝心照不宣的笑容，正默默地看着他。
“和尚有佛门天眼通，怕是一早便看出怀中五阴袋！”
陆安平心中暗叹，仍不敢放松警惕，指尖悄悄分出一丝灵气，尝试度入元青藤，可惜仍是如遇壁障，没有半点反应。
常柏平怒目圆睁，环扫了眼，众人慑于正一观的威名，爆发的惊叹声渐渐平息。
“符法！”
站在一旁的常柏青看出青藤宝光内敛，起码是件难得的法器，不由得起了贪念；言毕，手舞松纹宝剑，口中念念有词。
日光下，常柏青黄帔舞动，头顶平冠不时翻转，宝剑所向，一时竟起了阵风，将黄泥尘埃轻轻卷起。
众人不明所以，却是小心地退避了些，倒是道生和尚懒散地站着，一副与他无关的样子，连飘到脸上的灰尘也不揩去。
“被和尚害苦了！”
眼见常柏青目光贪婪，不知施展什么法术，陆安平暗叹了声，旋即瞥见常柏平干脆地扔下拂尘木柄，从大袖中摸出一叠黄符来。
只见他大步横跨，脚底云履不时变化，溅起道道细微泥土，同时口中诵念，将黄符扬起，与执剑道士常柏青配合默契。
丝丝灵气渐渐汇聚于黄符上，有如漩涡一般，牵动着周遭气机，陆安平识解其上的真文，推断为正一派的《浩阳二十四符》。
细算下来，陆安平并未与修行人斗过法——姚化龙神魂湮灭，还要归因于那道先天附图化影，如今面对正一符箓，未免有些忐忑。
“还不快束手就擒！”
常柏平叱了声，旋即猛一顿足，将手上黄符打出。
与此同时，常柏青持剑轻舞，动作也越发快了些，微风卷起细细尘埃，弥漫在冬日的坊市间。
眼前黄符飘忽不定，气机却是牢牢锁定自己，陆安平顾不得执剑道士的术法，手持元青藤，小心防备着。
唰唰！唰！
陆安平挥舞元青藤，凌空卷起几道鞭花，于空中炸出几声脆响；随即身形扭动，待黄符离得近，信手抽甩，正中符箓本身，将那股气机一滞。
黄符颤巍巍落下，却是爆起一道三四寸许的白芒，迅疾如电，向他左侧肋下刺来。
“糟糕！”
陆安平心念一动，回想起秦冲施向尹奇的那三道符箓，其一似有异曲同工之妙，不由得心中暗骇。
眼见避无可逃，陆安平提起灵气，丁甲神术运转到极致，同时身形一矮，以五阴袋抵住符箓白芒。
只听得刺啦一声，有如利刃透过纸背，那道白芒刺破青布棉袍，却被五阴袋挡个正着，陆安平身形微滞，并未受伤。
“咦......”
常柏平见破凶符被少年挡住，轻疑了声，旋即意识到少年怀中或许另有宝贝；于是未在意一旁哄笑的道生和尚，与师兄交换下眼神后，又摸出道黄符来。
脚下微风四起，弥漫的尘埃中，陆安平手持元青藤，望着一旁的道生和尚，心中腹诽，脸上露出苦笑。
甫一回头，便见又一道符箓迎面而来，其上灵引飘忽不定，真文也有不同。
陆安平正待挥动元青藤，忽觉一股热浪袭来，接着一圈明黄烈焰向他迫近，不时升腾起三丈高，吓得他本能地趔趄。
围观的众人哪里见过平地涌出火焰的法术，一时叫嚣着后退；唯有道生和尚赤足站着，似乎毫不在意。
这和尚......
陆安平顾不得提醒，当下挥舞元青藤，希望凭宁封仙府中的这件法宝将火焰逼退，无奈挥洒几下，火焰却越演越烈。
执剑的常柏青神色如常，黄帔翻飞间，松纹剑竟透出水银色光华，看得令人目眩。
常柏平冷笑了声，望着手忙脚乱的陆安平。
明黄火焰堪堪烧至脚底，陆安平提气纵身丈许高，便见那明黄火焰也跟起升起，向他涌来；与此同时，那道常柏平所发的第二道黄符也堪至身前。
陆安平顾忌火焰烧身，仓促间躲闪不及，被那道符箓正中右侧肩胛，顿时右臂一滞，所幸元青藤紧握手中，并未滑落。
紧接着，陆安平浑身僵硬，似乎连毛孔也被闭住，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定身符！”
陆安平暗叹，竟与太始山中姚化龙如出一辙，而后发现那圈明黄火焰仿佛凭空消失，阵阵尘埃也渐落定。
眉心处那股暖流渐渐涌出，陆安平顾不得惊疑，眼珠骨碌碌一动，瞥向道生和尚。
众人的惊叹声中，那位来自庐山东林寺的苦行僧盘坐着，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道：
“幻术而已，刚才忘记提醒了......”
直到道生用一钵水便治孩童伤寒，众人才信他是有修行的和尚，尤其在其舌绽莲花，以近悲悯的态度讲述弥勒下生、普度众生后，这份敬仰越发深厚。
然而出人意料的是，苦行僧道生一个照面，便被正一观道士击败；反倒那一身青布棉袍、略微文弱的书生挺身而出。
众人一时呆滞，旋即叽叽喳喳议论起来。
为了救这和尚，总算得罪正一观......陆安平瞥了眼众人，心中暗叹了声。
道生一骨碌爬起，拍了拍身上泥土，又捡回那只紫金钵盂，分毫不在意众人哄笑议论，仿佛没事人似的。
“你是何人？”
常柏青握紧那柄松纹宝剑，运转起《正一真解》所载道法，周身灵气如大河奔涌，轻声叱道。
先前他见道生和尚身畔站着位读书人，一时也没注意；听他师弟开口叫破，顿时起了戒备。
陆安平苦笑了声，旋即正色道：“陆安平，读书人......”
“昨日祖师殿中图谋不轨被我撞见，可惜师傅召唤，便将他放过！”
常柏平掣紧拂尘，身上黄帔因震怒轻抖着，接着道，“谁料竟与妖僧一起！”
听到这话，常柏青眉头紧皱，脑海闪过诸多念头，然而多年修行还是让他保留几分冷静。
示意常柏平淡定后，他收起语调中的威严，开口道：“两位先随我走一趟，如何？”
“贫僧可不会听你的！”道生肃然而立，将目光转向陆安平，“陆施主，你可愿意随他去？”
这番被道生和尚害惨了......
陆安平掠过周遭指指点点的人群，望见常柏青越发凝重的脸色，摇了摇头。
“休要与妖人废话！”
常柏平大喝一声，右足轻点，纵身再次扑来。
那柄白色拂尘凝练如鞭，裹着风势，瞬间激起阵阵尘埃，舍开一旁的道生和尚，径直向陆安平而来。
陆安平见过历山众多修行人的手段，更对尹奇近身与余霜、姚化龙相斗记忆犹新，深知初入门径的道人无非是身轻体健、灵气充沛些，故而丝毫不惧。
他暗运起丁甲神术，灵气一张一合，顿觉周身轻盈，随即一个侧身闪到左侧，避开那柄拂尘。
人群爆发出一阵哄笑，常柏平恼羞成怒，大喝一声，拂尘如舞动的白莲，丝丝麈尾漫天飞动，身形却比方才灵动许多。
眼见道士全力施为，陆安平不敢怠慢，双足轻点，凌空翻了个跟头，却是堪堪躲过。
怎奈常柏平如影随形，甫一闪过，便再度袭来，手中拂尘如秋风卷落叶般，迅疾、凌厉，一招一式不留余地。
寻常江湖镖客武夫好勇斗狠，不过使些拳脚功夫；如今眼前正一观道士与青衫读书人打起来，尘埃弥漫，几乎只见得一青一白两道残影，众人不禁发出阵阵喝彩。
道生穿着那身破烂百衲衣，身形比先前松弛些，两眼仍是神光炯炯，紧紧盯着陆安平，并不时给他打气。
常柏青看得疑惑，一来道生和尚目光如炬，似乎修得佛门天眼通，可偏偏与寻常凡人无异；二来陆安平出手不俗，几乎可以肯定是道法传承。
这让他有些迟疑。
他入正一观多年，前后两任观主师傅，深知世俗道法传承较多，远不止龙虎山正一派。
还有某些附庸的小派，为数不少的散修，乃至俗世中隐秘的修行世家......
当然，这些道法传承相对粗浅，但不像寻常俗道接受度牒，各地正一观向来难以约束，龙虎山祖庭更是鞭长莫及。
“好小子，果然有些修行！”
常柏平大喝一声，黄帔舞动间，将少年逼得更迫。
陆安平有丁甲神术护体，并不慌乱，脚底错落有致，灵巧地避开那柄拂尘；只是正一道士身形毫不逊色，将他逼得有些被动。
“这么下去，总不是办法！”
陆安平瞥了眼不远处的仗剑道士，堪堪避开拂尘麈尾后，心念一动，从怀中五阴袋抽出元青藤来。
这元青藤他先前并未祭炼，也无从祭炼，只是眼下情急，将其凌空一甩，清亮的脆响后，白色麈尾如飞絮散落，只留下孤零零的檀木黑柄。
“好宝贝！”
那双圆头厚白底的云履鞋拖出地上黄尘，常柏平身形还未定，顾不得凌空翻飞的麈尾，两眼直勾勾地盯着陆安平，盯着那道嫩青色的藤鞭。
陆安平也有些吃惊，握紧元青藤，扭头望见道生和尚露出一丝心照不宣的笑容，正默默地看着他。
“和尚有佛门天眼通，怕是一早便看出怀中五阴袋！”
陆安平心中暗叹，仍不敢放松警惕，指尖悄悄分出一丝灵气，尝试度入元青藤，可惜仍是如遇壁障，没有半点反应。
常柏平怒目圆睁，环扫了眼，众人慑于正一观的威名，爆发的惊叹声渐渐平息。
“符法！”
站在一旁的常柏青看出青藤宝光内敛，起码是件难得的法器，不由得起了贪念；言毕，手舞松纹宝剑，口中念念有词。
日光下，常柏青黄帔舞动，头顶平冠不时翻转，宝剑所向，一时竟起了阵风，将黄泥尘埃轻轻卷起。
众人不明所以，却是小心地退避了些，倒是道生和尚懒散地站着，一副与他无关的样子，连飘到脸上的灰尘也不揩去。
“被和尚害苦了！”
眼见常柏青目光贪婪，不知施展什么法术，陆安平暗叹了声，旋即瞥见常柏平干脆地扔下拂尘木柄，从大袖中摸出一叠黄符来。
只见他大步横跨，脚底云履不时变化，溅起道道细微泥土，同时口中诵念，将黄符扬起，与执剑道士常柏青配合默契。
丝丝灵气渐渐汇聚于黄符上，有如漩涡一般，牵动着周遭气机，陆安平识解其上的真文，推断为正一派的《浩阳二十四符》。
细算下来，陆安平并未与修行人斗过法——姚化龙神魂湮灭，还要归因于那道先天附图化影，如今面对正一符箓，未免有些忐忑。
“还不快束手就擒！”
常柏平叱了声，旋即猛一顿足，将手上黄符打出。
与此同时，常柏青持剑轻舞，动作也越发快了些，微风卷起细细尘埃，弥漫在冬日的坊市间。
眼前黄符飘忽不定，气机却是牢牢锁定自己，陆安平顾不得执剑道士的术法，手持元青藤，小心防备着。
唰唰！唰！
陆安平挥舞元青藤，凌空卷起几道鞭花，于空中炸出几声脆响；随即身形扭动，待黄符离得近，信手抽甩，正中符箓本身，将那股气机一滞。
黄符颤巍巍落下，却是爆起一道三四寸许的白芒，迅疾如电，向他左侧肋下刺来。
“糟糕！”
陆安平心念一动，回想起秦冲施向尹奇的那三道符箓，其一似有异曲同工之妙，不由得心中暗骇。
眼见避无可逃，陆安平提起灵气，丁甲神术运转到极致，同时身形一矮，以五阴袋抵住符箓白芒。
只听得刺啦一声，有如利刃透过纸背，那道白芒刺破青布棉袍，却被五阴袋挡个正着，陆安平身形微滞，并未受伤。
“咦......”
常柏平见破凶符被少年挡住，轻疑了声，旋即意识到少年怀中或许另有宝贝；于是未在意一旁哄笑的道生和尚，与师兄交换下眼神后，又摸出道黄符来。
脚下微风四起，弥漫的尘埃中，陆安平手持元青藤，望着一旁的道生和尚，心中腹诽，脸上露出苦笑。
甫一回头，便见又一道符箓迎面而来，其上灵引飘忽不定，真文也有不同。
陆安平正待挥动元青藤，忽觉一股热浪袭来，接着一圈明黄烈焰向他迫近，不时升腾起三丈高，吓得他本能地趔趄。
围观的众人哪里见过平地涌出火焰的法术，一时叫嚣着后退；唯有道生和尚赤足站着，似乎毫不在意。
这和尚......
陆安平顾不得提醒，当下挥舞元青藤，希望凭宁封仙府中的这件法宝将火焰逼退，无奈挥洒几下，火焰却越演越烈。
执剑的常柏青神色如常，黄帔翻飞间，松纹剑竟透出水银色光华，看得令人目眩。
常柏平冷笑了声，望着手忙脚乱的陆安平。
明黄火焰堪堪烧至脚底，陆安平提气纵身丈许高，便见那明黄火焰也跟起升起，向他涌来；与此同时，那道常柏平所发的第二道黄符也堪至身前。
陆安平顾忌火焰烧身，仓促间躲闪不及，被那道符箓正中右侧肩胛，顿时右臂一滞，所幸元青藤紧握手中，并未滑落。
紧接着，陆安平浑身僵硬，似乎连毛孔也被闭住，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定身符！”
陆安平暗叹，竟与太始山中姚化龙如出一辙，而后发现那圈明黄火焰仿佛凭空消失，阵阵尘埃也渐落定。
眉心处那股暖流渐渐涌出，陆安平顾不得惊疑，眼珠骨碌碌一动，瞥向道生和尚。
众人的惊叹声中，那位来自庐山东林寺的苦行僧盘坐着，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道：
“幻术而已，刚才忘记提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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