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成了？
天刑雷罚降下，陆安平自然看到了。
三截轩辕剑铮铮鸣着，几欲破空，然而他将剑按下，望着罗浮山的方向。
水镜真人犹豫许久，末了被阴风吹了个激灵，顿足道：“铸剑…确是更紧要些！”
“云中君他们会下界，兴许又要动九天结界之力！”
陆安平沉吟了声，将柳迟尸骨葬在沅水畔，一处坍圮的白石郎君神龛附近。
而后，他便运起符图，携两人流星似地投向罗浮。
没多久，岭南又一阵风行雷动，威风凛凛的天兵天将再度出现，仍是二郎神与三坛海会大神领衔。
云中君最先落下，神情倨傲而冷峻，冲下方喝道：“大胆蛮子，竟敢如此？”
声音不啻于雷霆，令天蚕仙娘三人略感不安。
他们固然是巫族苗裔，可也修过道门九艺，多少知晓些道门真仙的厉害？再看那群银光闪闪的天兵天将，不禁为召出的祖神担忧。
“哼——”
蚩尤闷吼了声，刹那间方圆百里狂风大作，一团浊气从硕大的鼻孔喷出，登时缠住了云中君。
紧着，开山斧一记横扫，没等斧刃触及，这位代天行事的化身便削得无影无尊。
“咕……”
绿袍老祖忍不住咕噜了下，此刻终于安下心来。
天蚕仙娘也是如此，她最了解祖神厉害——那可是与上古轩辕氏打得难解难分，即便分尸五处，也拥有盖世能耐，足与道门三清祖师相较。
想到这，她又运转，尝试沟通祖神几分残念；偏偏这时神凤扑腾上前，躁动悲鸣，似乎不喜蚩尤。
“丹朱…”
天蚕仙娘微嗔了声，甫一抬眼，便见重重雷火上，刚才那斩没的仙人再度现身。
“今日尔等便遭天谴！”
声音依旧威严，那群天兵天将正随雷火落下，银光将山林映得通明。
显然，蚩尤也惊诧于这“死而复生”，一对磨盘大小的瞳孔缓缓转了下，然而它并没有神志分辨，只是感到厌恶、仇恨、以及一团毁灭的渴望。
这自然是对天上仙、对道门弟子，哪怕过了千百世依旧如此。
咚！
咚！
蚩尤双足重重一踏，凹陷的深坑红泥四飞溅，这位百丈高的巫神竟踏入半空，将天刑雷罚视若无物。
它的瞳孔殷红如血，两柄大斧闪着寒光，当先冲众仙立足的云头甩去。
轰！
轰隆——
音爆声几乎盖过雷霆，云中君众人登时散开，唯有二郎神仗着八九玄功、持三尖两刃刀正面挡了一记。
“蚩尤势大，须得借结界之力！”
二郎神好不容易定住身形，冲云中君道。
“先将祭坛毁了，为首的三圣杀了——”
望着凌空步天的蚩尤，云中君皱眉吩咐道。
话音一出，散落的众仙连忙降下，尤其三坛海会大神，攥着火尖枪冲在最前。
“糟糕！”
绿袍老祖暗自叫苦，忙分出玄龟化身远遁，另外腾蛇、孔雀两记蓄势应敌。
“若今日输了，要这七杀元神还用？”
天蚕仙娘斥了声，一道纯白的本命天蚕刹时放出，寒气摄魂噬骨，几乎将风火轮吞没。
神凤丹朱也哀鸣了声，振翅喷出一口玄焰。
原本聚拢的三苗子弟，纷纷溃散逃开，他们深知这等级别的斗法绝非自己参与。
“巫族之兴，起于今日！”
曲云上人也振臂一挥，竹杖疾点，与两位天兵天将斗在一起。
几回合后，三人齐齐发现，这天上仙银样镴枪头似的，修为并没有预期的厉害，不由信心大振。
唯独那莲花童子……
“祖神！”
天蚕仙娘解决了两位银甲仙，却被三坛海会大神穷追猛打，眼看要招架不住，故而召道。
沐浴着雷火的蚩尤本穷追着杨戬，听到这声喊后，扬手甩出一记开天符。
那斧势大力沉，三坛海会大神不敢轻易去接，忙以火尖枪顺势引向左侧，真身翻了七八个跟斗才卸去力道。
轰隆！
那开山符狠狠砸入泥中，不知几百千丈，又很快冲入蚩尤手中。
“嗬呜…”
“嗬呜…”
蚩尤愈战愈勇，到兴起时以手捶胸，嘴里发出洪亮的战吼。
天蚕仙娘见状，愈发增添信心，甚至绿袍老祖也调回玄龟化身，准备多吞几位真仙血肉。
“……”
狼狈的二郎神再度遁开，遥遥冲三坛海会大神使个眼色，剩下的仙人也纷纷避开。
天蚕仙娘三人不解，甚至蚩尤也没醒悟，不过他们都感到一阵危机感，来自头顶上空。
不知何时，天上变得银灿灿的，尤其正中处，明灭闪烁如群星，云中君就站在那，似乎挥了挥手。
嘶嘶——
天刑雷罚早已停下，刹那的安静后，空气中传来一阵电火花似的碎响。
紧接着，一道银色的、有如箭头的亮光直溜溜射下，这令天蚕仙娘三人齐齐想到那难以捉摸的九天结界。
“祖神！”
天蚕仙娘唤了声，然而自身难保，方圆五百里俱被那道光柱笼罩。
“能降服蚩尤吗？”重回天上的三坛海会大神悻悻道。
“毕竟是已死巫神……”
云中君呢喃了声，目光灼灼望着下界，身后仙圣肃然。
九天结界引出的银光瞬息即至，弥漫的毒瘴率先荡涤，而后蛊虫纷纷湮灭，连绿袍老祖的三道七杀元神也折尽。
天蚕仙娘修为深些，本命天蚕勉强保全，只是神凤丹朱哀鸣着死去，连一丝灰烬也没留下。
“无知灵兽，竟与旁门为伍......”
云中君念了声，倒没有太将神凤放在心里，哪怕这是聚窟洲最后一只凤凰。
银光正中，蚩尤狰狞的面孔上现出痛苦神情，两柄开山巨斧也不得不放下。
他抱紧头颅，护臂试图挡住银光，却徒劳地倒下，砸出好大的神坑。
簌簌！
泥土在眼前飞溅，感应到祖神神志的消退，天蚕仙娘挣扎着，仍念起山的招魂隔绝。
“成了…”
半空，云中君舒了口气，然而正当欲遣众仙下场时，他望见那巨手动了动。
偏偏这时，二郎神他们道标闪烁，不得已重返九天，很快只剩下他一人。
“混账东西！”
“看来真要求那家伙了…”
“嗬…轩辕剑……”
……
……
南疆大战时，陆安平已至罗浮山。
传闻罗浮山本是蓬莱一角、上古时从归墟浮出，然而他无暇探究其渊源，径直拜会轩辕集一行。
有水镜真人在，过程很是顺利，轩辕集将朱瑞安排妥当，并称早做好了炼剑的准备。
“能将断剑重铸，乃是轩辕一氏的荣幸！”
颇令陆安平意外的是，霍桐派朱子琳也在，正与水玉儿一道。
“见过水镜真人！”
“见过陆兄……”
“真人上次说的，我和师傅可是全信，道祖倒要将大道弃绝了，还哪门子敬畏？”
水玉儿童言无忌，跟在朱子琳后边发声，主动说起了那日昆仑法会的事。
“毕竟关乎天地众生……”水镜真人颇为感动，却是摆了摆手：“时间紧迫，咱们这便去铸剑！”
铸剑的地点，在炎州火林山。
那里离中土不远，故而偶有修行人炼剑。
在肆虐而暗黑的南海上，还残有一隅之地，火林仍旧熊熊烧着，老远便令人感到温暖。
“沧溟地极真火熄了，人间也没几处铸剑之地，再晚些，这火林山恐怕也没了……”
面对这仅存的火焰，水镜真人不免唏嘘，众人神情低沉。
“开始吧！”
倒是轩辕集捡起一节燃着的火枝，肃然道。
水玉儿、朱子琳转过目光，水镜真人仍忍不住瞥一眼天上，似乎在担忧。
“无妨！”
“前辈只管铸剑，天上来人由我处理！”
陆安平拍了拍胸脯，三截黄澄澄的断剑从他袖中排出，悬在身前丈许远。
浪潮远远传来，近处是火林噼里啪啦的燃烧声，通明的火光映着五道萧索身影。
“这三截剑，其一源于王屋派，不知何时被带上天，所幸散仙宁封子将其带下，经王屋大弟子张君房才到我手中……”
陆安平停顿了瞬，望了眼朱子琳：“第二道是水镜前辈寻访得来，先前我父亲曾用过，试图杀了乾帝不成——”
“至于第三道，原在海外玄洲龙鳌腹中……”
水镜真人接过话茬，并没有提鲛人与外魔之事，敦促道：“开始吧！”
轩辕集听得心潮澎湃，此刻颤抖着手，指尖依次溜过三截剑锋。
“开始…”
他的声音同样颤抖，却极轻微，碧玉葫芦也随着话音飞出。
嗤！
嗤嗤！
火林山中影影绰绰，从碧玉葫芦中喷出不少天材地宝，陆安平只识出星辰陨铁、昆吾石等几种。
随后，轩辕集不知从哪摸出一柄大锤，黑溜溜的，看上去并非凡物。
约莫七八种奇形怪状的材具也一同落在地上，或成钳形、或是青铜质地的坩埚，相同的是，它们全都弥漫着一股悠远的上古气息。
“重铸轩辕剑，自然不是寻常道门炼器之道——
“不然，我这点微末修为也不至于派上用场！”
轩辕集笑着解释，很快又变得严肃与专注。
他挽起大袖，露出遒劲的筋骨，身上那股缥缈出尘意味瞬间消失，反而像是位力士。
三截轩辕剑铮铮鸣着，几欲破空，然而他将剑按下，望着罗浮山的方向。
水镜真人犹豫许久，末了被阴风吹了个激灵，顿足道：“铸剑…确是更紧要些！”
“云中君他们会下界，兴许又要动九天结界之力！”
陆安平沉吟了声，将柳迟尸骨葬在沅水畔，一处坍圮的白石郎君神龛附近。
而后，他便运起符图，携两人流星似地投向罗浮。
没多久，岭南又一阵风行雷动，威风凛凛的天兵天将再度出现，仍是二郎神与三坛海会大神领衔。
云中君最先落下，神情倨傲而冷峻，冲下方喝道：“大胆蛮子，竟敢如此？”
声音不啻于雷霆，令天蚕仙娘三人略感不安。
他们固然是巫族苗裔，可也修过道门九艺，多少知晓些道门真仙的厉害？再看那群银光闪闪的天兵天将，不禁为召出的祖神担忧。
“哼——”
蚩尤闷吼了声，刹那间方圆百里狂风大作，一团浊气从硕大的鼻孔喷出，登时缠住了云中君。
紧着，开山斧一记横扫，没等斧刃触及，这位代天行事的化身便削得无影无尊。
“咕……”
绿袍老祖忍不住咕噜了下，此刻终于安下心来。
天蚕仙娘也是如此，她最了解祖神厉害——那可是与上古轩辕氏打得难解难分，即便分尸五处，也拥有盖世能耐，足与道门三清祖师相较。
想到这，她又运转，尝试沟通祖神几分残念；偏偏这时神凤扑腾上前，躁动悲鸣，似乎不喜蚩尤。
“丹朱…”
天蚕仙娘微嗔了声，甫一抬眼，便见重重雷火上，刚才那斩没的仙人再度现身。
“今日尔等便遭天谴！”
声音依旧威严，那群天兵天将正随雷火落下，银光将山林映得通明。
显然，蚩尤也惊诧于这“死而复生”，一对磨盘大小的瞳孔缓缓转了下，然而它并没有神志分辨，只是感到厌恶、仇恨、以及一团毁灭的渴望。
这自然是对天上仙、对道门弟子，哪怕过了千百世依旧如此。
咚！
咚！
蚩尤双足重重一踏，凹陷的深坑红泥四飞溅，这位百丈高的巫神竟踏入半空，将天刑雷罚视若无物。
它的瞳孔殷红如血，两柄大斧闪着寒光，当先冲众仙立足的云头甩去。
轰！
轰隆——
音爆声几乎盖过雷霆，云中君众人登时散开，唯有二郎神仗着八九玄功、持三尖两刃刀正面挡了一记。
“蚩尤势大，须得借结界之力！”
二郎神好不容易定住身形，冲云中君道。
“先将祭坛毁了，为首的三圣杀了——”
望着凌空步天的蚩尤，云中君皱眉吩咐道。
话音一出，散落的众仙连忙降下，尤其三坛海会大神，攥着火尖枪冲在最前。
“糟糕！”
绿袍老祖暗自叫苦，忙分出玄龟化身远遁，另外腾蛇、孔雀两记蓄势应敌。
“若今日输了，要这七杀元神还用？”
天蚕仙娘斥了声，一道纯白的本命天蚕刹时放出，寒气摄魂噬骨，几乎将风火轮吞没。
神凤丹朱也哀鸣了声，振翅喷出一口玄焰。
原本聚拢的三苗子弟，纷纷溃散逃开，他们深知这等级别的斗法绝非自己参与。
“巫族之兴，起于今日！”
曲云上人也振臂一挥，竹杖疾点，与两位天兵天将斗在一起。
几回合后，三人齐齐发现，这天上仙银样镴枪头似的，修为并没有预期的厉害，不由信心大振。
唯独那莲花童子……
“祖神！”
天蚕仙娘解决了两位银甲仙，却被三坛海会大神穷追猛打，眼看要招架不住，故而召道。
沐浴着雷火的蚩尤本穷追着杨戬，听到这声喊后，扬手甩出一记开天符。
那斧势大力沉，三坛海会大神不敢轻易去接，忙以火尖枪顺势引向左侧，真身翻了七八个跟斗才卸去力道。
轰隆！
那开山符狠狠砸入泥中，不知几百千丈，又很快冲入蚩尤手中。
“嗬呜…”
“嗬呜…”
蚩尤愈战愈勇，到兴起时以手捶胸，嘴里发出洪亮的战吼。
天蚕仙娘见状，愈发增添信心，甚至绿袍老祖也调回玄龟化身，准备多吞几位真仙血肉。
“……”
狼狈的二郎神再度遁开，遥遥冲三坛海会大神使个眼色，剩下的仙人也纷纷避开。
天蚕仙娘三人不解，甚至蚩尤也没醒悟，不过他们都感到一阵危机感，来自头顶上空。
不知何时，天上变得银灿灿的，尤其正中处，明灭闪烁如群星，云中君就站在那，似乎挥了挥手。
嘶嘶——
天刑雷罚早已停下，刹那的安静后，空气中传来一阵电火花似的碎响。
紧接着，一道银色的、有如箭头的亮光直溜溜射下，这令天蚕仙娘三人齐齐想到那难以捉摸的九天结界。
“祖神！”
天蚕仙娘唤了声，然而自身难保，方圆五百里俱被那道光柱笼罩。
“能降服蚩尤吗？”重回天上的三坛海会大神悻悻道。
“毕竟是已死巫神……”
云中君呢喃了声，目光灼灼望着下界，身后仙圣肃然。
九天结界引出的银光瞬息即至，弥漫的毒瘴率先荡涤，而后蛊虫纷纷湮灭，连绿袍老祖的三道七杀元神也折尽。
天蚕仙娘修为深些，本命天蚕勉强保全，只是神凤丹朱哀鸣着死去，连一丝灰烬也没留下。
“无知灵兽，竟与旁门为伍......”
云中君念了声，倒没有太将神凤放在心里，哪怕这是聚窟洲最后一只凤凰。
银光正中，蚩尤狰狞的面孔上现出痛苦神情，两柄开山巨斧也不得不放下。
他抱紧头颅，护臂试图挡住银光，却徒劳地倒下，砸出好大的神坑。
簌簌！
泥土在眼前飞溅，感应到祖神神志的消退，天蚕仙娘挣扎着，仍念起山的招魂隔绝。
“成了…”
半空，云中君舒了口气，然而正当欲遣众仙下场时，他望见那巨手动了动。
偏偏这时，二郎神他们道标闪烁，不得已重返九天，很快只剩下他一人。
“混账东西！”
“看来真要求那家伙了…”
“嗬…轩辕剑……”
……
……
南疆大战时，陆安平已至罗浮山。
传闻罗浮山本是蓬莱一角、上古时从归墟浮出，然而他无暇探究其渊源，径直拜会轩辕集一行。
有水镜真人在，过程很是顺利，轩辕集将朱瑞安排妥当，并称早做好了炼剑的准备。
“能将断剑重铸，乃是轩辕一氏的荣幸！”
颇令陆安平意外的是，霍桐派朱子琳也在，正与水玉儿一道。
“见过水镜真人！”
“见过陆兄……”
“真人上次说的，我和师傅可是全信，道祖倒要将大道弃绝了，还哪门子敬畏？”
水玉儿童言无忌，跟在朱子琳后边发声，主动说起了那日昆仑法会的事。
“毕竟关乎天地众生……”水镜真人颇为感动，却是摆了摆手：“时间紧迫，咱们这便去铸剑！”
铸剑的地点，在炎州火林山。
那里离中土不远，故而偶有修行人炼剑。
在肆虐而暗黑的南海上，还残有一隅之地，火林仍旧熊熊烧着，老远便令人感到温暖。
“沧溟地极真火熄了，人间也没几处铸剑之地，再晚些，这火林山恐怕也没了……”
面对这仅存的火焰，水镜真人不免唏嘘，众人神情低沉。
“开始吧！”
倒是轩辕集捡起一节燃着的火枝，肃然道。
水玉儿、朱子琳转过目光，水镜真人仍忍不住瞥一眼天上，似乎在担忧。
“无妨！”
“前辈只管铸剑，天上来人由我处理！”
陆安平拍了拍胸脯，三截黄澄澄的断剑从他袖中排出，悬在身前丈许远。
浪潮远远传来，近处是火林噼里啪啦的燃烧声，通明的火光映着五道萧索身影。
“这三截剑，其一源于王屋派，不知何时被带上天，所幸散仙宁封子将其带下，经王屋大弟子张君房才到我手中……”
陆安平停顿了瞬，望了眼朱子琳：“第二道是水镜前辈寻访得来，先前我父亲曾用过，试图杀了乾帝不成——”
“至于第三道，原在海外玄洲龙鳌腹中……”
水镜真人接过话茬，并没有提鲛人与外魔之事，敦促道：“开始吧！”
轩辕集听得心潮澎湃，此刻颤抖着手，指尖依次溜过三截剑锋。
“开始…”
他的声音同样颤抖，却极轻微，碧玉葫芦也随着话音飞出。
嗤！
嗤嗤！
火林山中影影绰绰，从碧玉葫芦中喷出不少天材地宝，陆安平只识出星辰陨铁、昆吾石等几种。
随后，轩辕集不知从哪摸出一柄大锤，黑溜溜的，看上去并非凡物。
约莫七八种奇形怪状的材具也一同落在地上，或成钳形、或是青铜质地的坩埚，相同的是，它们全都弥漫着一股悠远的上古气息。
“重铸轩辕剑，自然不是寻常道门炼器之道——
“不然，我这点微末修为也不至于派上用场！”
轩辕集笑着解释，很快又变得严肃与专注。
他挽起大袖，露出遒劲的筋骨，身上那股缥缈出尘意味瞬间消失，反而像是位力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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