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要放大招了！（二合一）
大众印象上来说，《秋天不回来》跟《桃花》、《大王》还是有区别的，根源就在于发布渠道。
前者是打上了网络歌曲的标签，进而通过彩铃传播，而《桃花》是阿牛以专业歌手发专辑的形式面世，《大王》更是以电影插曲的形式，又是当时炙手可热的贾氏父女唱的。
这样的方式，就造成了他们的区别。
而现在，陆一鸣通过节目上演唱，大概就像十年后，毛不易在明日之子里，一首一首的往外扔歌的出场——比赛中，他唱了14首原创。
如果较真的话，其中一些歌从立意到曲子，再到传唱度，还不如这几首，但他的地位，几年间就成了大众认可的才华顶流。
大众在意的不是唱什么，而是谁唱，以什么渠道唱。
20进10的比赛播出后，全国观众也听到了陆一鸣那首《桃花朵朵开》。
如果《武林外传》这时候播出了，网上大概就会出现这样的段子：
“我错了，一开始我就错了，如果我不粉陆一鸣，我就不会听到那首《秋天不回来》，如果我不听到《秋天》，我也不会听到他又一首《桃花》……”
当然，关于这首歌的评价两极分化，觉得太简单的，以及喜欢它的简单：
“歌确实简单，但我却听得特别欢乐，心情也像是一下子晴朗起来，虽然我刚失恋，但我觉得未来还是充满希望的。”
……
不过没等陆一鸣扬名立万，也没等他赚到更多的钱，移动就先找过来了。
洽谈彩铃合作。
“我们觉得你这两首《秋天不回来》和《桃花朵朵开》很不错，想达成彩铃制作意向。”
“你看看这个表，我们简单罗列了一下最近几首歌的彩铃使用量。”
“怎么样，是不是歌发出去后，就等于是躺着赚钱了。”
“甚至以后不用工作，有彩铃在，也可以保证一辈子的收益，不对，是可以当做传家宝代代往下传的。”
听到他们的“忽悠”，陆一鸣差点没忍不住笑。
神特么传家宝！
彩铃连十年红火期都没有，就被智能手机干翻了，话说，苹果哪一年进入内地的来着？
准确算的话，连十年都没有！
陆一鸣也明白，并不是说一首歌跟他们合作彩铃，就没有别的收入了，还可以商演、制作专辑等等，尤其是商演，这才是大头。
不过这里面的数据不透明，才是陆一鸣最迟疑的事情。
他也知道所有彩铃歌手都有这种情况，下载量多少，结算给你多少，全看他们的良心。
当然，即使数据再不透明，这些歌手也依然能挣不少钱，相当于比以前当歌手又多了一个挣钱渠道。
就看以什么心态看待。
见陆一鸣在那儿沉默，这个叫做徐有才的移动内容主管又道：
“你放心，我们是国企，没有比我们更规范的企业了，而且彩铃也做了这么久，只有我们最专业，用户也是我们最庞大。”
他的话，让陆一鸣忍不住想起未来，唐磊在微博上吐槽，说他那首大火的《丁香花》，当年在彩铃上的收入还不到一百万。
评论有人说他太亏了，骂移动黑心，但也有人说，03年的一百万也不少了，当时唐磊在深圳，如果用那钱买一套房子，至少也能翻多少倍了。
“白捡一笔钱还不好啊，以前的歌手只能靠卖专辑和商演挣钱呢。”有人评论。
但如果想让移动给的多一点，哪怕再顶尖的音乐人，估计也够呛。
当然，顶尖音乐人的歌，在彩铃上又发酵不起来，也就周杰轮的有热度——妥妥的各渠道通吃。
彩铃时代，可能也就周杰轮的钱没怎么扣过，一方面他们之间合作了动感地带的代言，周杰轮还专门写了主题曲《我的地盘》，再一方面，他有宝岛人的身份，在内地的商业行为上还是很管用的。
“我回去考虑一下吧。”
陆一鸣没拒绝，但也没当即答应。
见陆一鸣不像他的年龄那么头脑一热就签了，徐有才有些失算，不过也不担心——
白捡的钱，又不要你版权，你不要？
签肯定是要签的，陆一鸣早就有这个打算，但普通网络歌手的分成比例，和成名歌手的分成比例，就大相径庭了。
现在的陆一鸣，名气还不够，他需要在《我型我秀》上搞一波大的。
另外，陆一鸣也在思考，可以有什么办法，让结算更高一些。
想了两天他也没想到什么头绪，于是先去录制《大王》。
在里面录制的时候，看着坐在玻璃窗那边监控室里的赵健，陆一鸣觉得有意思。
当年贾乃谅和甜心录这首歌的时候，是不是赵健也这样？不过，赵健旁边可能还缺个观望的女人——甜心她妈。
在陆一鸣去电视台录15进10的时候，赵健依然在，又给陆一鸣握拳加油：
“我看好你哟。”
陆一鸣心道如果不是你还太年轻了，明年怎么要把你推荐到《武林外传》剧组去演邢捕头。
不过他这形象個头，燕小六估计更合适。
陆一鸣随即笑了笑，他就这样一个随便的想法，当然不会真的去做，经典的剧就是，主要角色里面，换了哪一个都感觉不完整，别扭。
这一次录制的时候，听到陆一鸣的《大王》，许志伟多少有些诧异。
“虽然在预料之中，但又有意外之喜，总之比上次强，但还是差了点那个感觉。”
说的时候，许志伟还比了个手势，食指和大拇指捻了捻。
余雯乐随后点评：“这次依然很欢快，让我从头到尾嘴都张着，我跟老许的想法不一样，我觉得陆一鸣是这个舞台独一无二的仔。”
“所以，我是靓仔吗？”陆一鸣问道。
“靓仔靓仔，最靓的仔！”余雯乐拍桌子大笑。
……
这一次，陆一鸣是初赛之后，第二次拿到四个通过。
之前的黄家强就参加了初赛的录制，这几期录制里面，除了许志伟和余雯乐外，剩下的俩评委，一个是上音的教授，一个是东方台的，基本是工具人。
接下来，陆一鸣就要筹备真正的十强赛了。
当然不能再用前几期的音乐风格，而是要拿出好东西。
按照之前的规则，陆一鸣他们留到现在的十个选手，要跟袁诚杰、张捷他们这五个直通晋级的选手，争夺十强名额。
不仅有评委的票数、现场观众的票数，还增加了短信投票。
这就难度叠加了。
当然，也是比粉丝，或者粉丝不够，有钱来凑——这种投票，是一个手机号可以投三票，但有钱可以加价让别人投，以及出钱组织人上街拉票。
明年超女总决赛，李雨春就拿到三百多万张票，相当于花了三百多万块钱。
陆一鸣第一期带给大家无限期待，复赛和三、四期躺平通过，虽然不是那么惊艳，但这种另类，也让无数人记住了他。
所以，下一期陆一鸣就需要拿出好东西，一鸣惊人了。
十强赛不像之前比赛只一首就够了，而是需要准备两首歌。
两首歌的总票数相加，才是最终的成绩。
用卢静的话说，这是保证比赛的公众公平。
但这种公正公平，在比赛前露出了马脚。
带着暗示的口吻，卢静道：
“根据之前的协议，你顺利进了决赛，但决赛之后，就需要看你的表现了。”
陆一鸣也没跟她争辩，而是笑着问道：
“难道我之前表现的不好吗？”
“我希望我们更近一步。”卢静也微微一笑，然后把一份合约推了过来，同时说道：
“这个公司虽然是全新的公司，但是我们东方台跟环球音乐合资组成的，你想想，论传媒、宣传，有我们东方台保驾护航，论乐坛资历、影响力，以及作品，又有环球的渠道，简直没有比这更好的选择了。”
如果是别的选手，估计已经兴高采烈了，因为卢静这话虽然简短，但确实很吸引人，尤其是面对有梦想、想从音乐道路走红的年轻人。
但陆一鸣瞥了一眼这份艺人经纪合约，没太当回事。
这个叫做上腾的新公司，可能正是像卢静说的这些理由，所以有恃无恐，别的公司好好搞宣传，给娱记打点，他们觉得自己有传媒渠道，不搞，甚至连薛知谦几千块钱的宣传费都不批。
至于对于专辑的准备，更是成了他们搞钱的方式。
最开始任命的总经理还算干事，第二年换的姓陈的总经理，他自己是词曲人，把自己的歌左手倒右手，卖给上腾，给员工唱，但价格高到堪比林稀、方纹山他们的级别，但质量差到离谱。
他也不是写不出来不错的歌，但那些，都卖给了别的知名歌手用来挣名气。
所以，当年张捷、薛知谦他们最恨的其实准确说不算公司，而是这个老总，第二届《我型我秀》的总冠军刘维，后来回复薛知谦微博的时候，还专门写藏头诗骂这个老总。
“不好意思，我现在不准备签公司。”
陆一鸣不签，卢静就有些诧异了。
“他们都签了啊，包括张捷、袁诚杰他们。”卢静一脸困惑。
“嗯，我准备自己开公司，所以……不好意思。”陆一鸣直接实话实说。
卢静想过陆一鸣各种回答，唯独没想过这种，差点被他闪到了腰。
“自己开公司？”卢静快被他的‘幼稚’气笑了：
“伱才多大啊，再说你才刚通过这个节目，顶多算是稍微有点名气，但如果你想凭借这点人气去发专辑，那我以过来人的身份劝你，真的别莽撞。”
“乐坛没你想的这么简单，发专辑更不是上台唱个歌，台下观众喊个支持就算了，是需要花钱的，而且还不便宜的专辑。”
听到卢静也算知无不言，说得确实是实际情况，陆一鸣笑道：
“谢谢卢主任关心，我自己心里有数，而且你忘了，我还有老师。”
卢静一滞，想到赵麟，以及赵麟的背景。
但她心里想的是，赵麟他们家在音乐圈确实有背景，但跟专业歌手发专辑，还是两码事，不一定对陆一鸣有太大助力。
但陆一鸣都这么说了，她也没再强求，而是道：“既然这样，那总决赛，可能就……”
剩下的她没说，但她相信陆一鸣明白意思。
而陆一鸣确实明白，不过陆一鸣无所谓，因为他已经确定了总决赛要唱什么。
观众的支持重要，但节目组的支持，也重要。
所以陆一鸣决定双管齐下，一首歌攻观众，另一首歌，攻节目组——让他们不能拒绝，只能通过。
因为节目组背后，也是有冠名商的，陆一鸣如果给对方写一首歌呢？
……
第二天中午快一点的时候，赵麟和徐海潮回来了，陆一鸣的午饭也做好了。
看着桌上的三菜一汤，赵麟感慨道：
“最近我总有一种回家吃饭的温馨感觉。”
“只是可惜，小陆不是嫂子。”徐海潮道。
赵麟哭笑不得，指着他道：“你说你，做饭不如小陆，说话也想一出是一出，就不能跟小陆学学？”
徐海潮咧嘴道：“但他专业方面还要向我学习。”
“你就骄傲吧，早晚有一天他这方面也超过你。”赵麟道。
陆一鸣笑道：“那可超过不了，潮哥可是央音的高材生，我要学的还多着呢。”
说完陆一鸣又道：“赶紧洗手吃饭吧，等会儿菜凉了。”
吃饭的时候，赵麟道：“今晚上你要录制，正好晚上戴饶过来，等你录制结束后，咱们一起吃个宵夜吧。”
“没问题。”陆一鸣笑道。
……
晚上的录制开始，到了陆一鸣后，他第一首歌，是对观众的——
台上的灯光灭了，甚至陆一鸣都没给他追光，这个异常的情况，让大家笑声戛然而止。
就在大家诧异的时候，前奏没响起，却响起一声奇怪的‘咔嚓’声，和一声莫名有些熟悉的英文：“Lessonone！”
“嗯？”
“什么情况？”
有人好奇，也有人在想：难道要唱英文歌了吗？
这可是张捷的赛道啊。
就连张捷也愣了愣，看看旁边的袁诚杰又看看台上的陆一鸣，眼神困惑迷茫。
不过这声英语后，随之而来的前奏，又让歌迷们安静下来，悦耳悠扬，淡淡的怀旧味道。
而这个时候，舞台上终于亮了起来，陆一鸣站在了追光中，开唱：
“一切从那本英语书开始的，那书中的男孩Lilei，身边的女孩，名叫Hanmeimei——”
台下的观众懵了一下，随之而来的，就是欢呼和掌声！
因为他们终于听明白了。
“是、是是那个英语书上的！”
“对，就是英语，我说一开始那声音怎么那么熟悉，就是磁带啊！”
……
观众们激动的讨论着，似乎一瞬间记忆回到中学时代，这种青春的回味，太攻心了。
前者是打上了网络歌曲的标签，进而通过彩铃传播，而《桃花》是阿牛以专业歌手发专辑的形式面世，《大王》更是以电影插曲的形式，又是当时炙手可热的贾氏父女唱的。
这样的方式，就造成了他们的区别。
而现在，陆一鸣通过节目上演唱，大概就像十年后，毛不易在明日之子里，一首一首的往外扔歌的出场——比赛中，他唱了14首原创。
如果较真的话，其中一些歌从立意到曲子，再到传唱度，还不如这几首，但他的地位，几年间就成了大众认可的才华顶流。
大众在意的不是唱什么，而是谁唱，以什么渠道唱。
20进10的比赛播出后，全国观众也听到了陆一鸣那首《桃花朵朵开》。
如果《武林外传》这时候播出了，网上大概就会出现这样的段子：
“我错了，一开始我就错了，如果我不粉陆一鸣，我就不会听到那首《秋天不回来》，如果我不听到《秋天》，我也不会听到他又一首《桃花》……”
当然，关于这首歌的评价两极分化，觉得太简单的，以及喜欢它的简单：
“歌确实简单，但我却听得特别欢乐，心情也像是一下子晴朗起来，虽然我刚失恋，但我觉得未来还是充满希望的。”
……
不过没等陆一鸣扬名立万，也没等他赚到更多的钱，移动就先找过来了。
洽谈彩铃合作。
“我们觉得你这两首《秋天不回来》和《桃花朵朵开》很不错，想达成彩铃制作意向。”
“你看看这个表，我们简单罗列了一下最近几首歌的彩铃使用量。”
“怎么样，是不是歌发出去后，就等于是躺着赚钱了。”
“甚至以后不用工作，有彩铃在，也可以保证一辈子的收益，不对，是可以当做传家宝代代往下传的。”
听到他们的“忽悠”，陆一鸣差点没忍不住笑。
神特么传家宝！
彩铃连十年红火期都没有，就被智能手机干翻了，话说，苹果哪一年进入内地的来着？
准确算的话，连十年都没有！
陆一鸣也明白，并不是说一首歌跟他们合作彩铃，就没有别的收入了，还可以商演、制作专辑等等，尤其是商演，这才是大头。
不过这里面的数据不透明，才是陆一鸣最迟疑的事情。
他也知道所有彩铃歌手都有这种情况，下载量多少，结算给你多少，全看他们的良心。
当然，即使数据再不透明，这些歌手也依然能挣不少钱，相当于比以前当歌手又多了一个挣钱渠道。
就看以什么心态看待。
见陆一鸣在那儿沉默，这个叫做徐有才的移动内容主管又道：
“你放心，我们是国企，没有比我们更规范的企业了，而且彩铃也做了这么久，只有我们最专业，用户也是我们最庞大。”
他的话，让陆一鸣忍不住想起未来，唐磊在微博上吐槽，说他那首大火的《丁香花》，当年在彩铃上的收入还不到一百万。
评论有人说他太亏了，骂移动黑心，但也有人说，03年的一百万也不少了，当时唐磊在深圳，如果用那钱买一套房子，至少也能翻多少倍了。
“白捡一笔钱还不好啊，以前的歌手只能靠卖专辑和商演挣钱呢。”有人评论。
但如果想让移动给的多一点，哪怕再顶尖的音乐人，估计也够呛。
当然，顶尖音乐人的歌，在彩铃上又发酵不起来，也就周杰轮的有热度——妥妥的各渠道通吃。
彩铃时代，可能也就周杰轮的钱没怎么扣过，一方面他们之间合作了动感地带的代言，周杰轮还专门写了主题曲《我的地盘》，再一方面，他有宝岛人的身份，在内地的商业行为上还是很管用的。
“我回去考虑一下吧。”
陆一鸣没拒绝，但也没当即答应。
见陆一鸣不像他的年龄那么头脑一热就签了，徐有才有些失算，不过也不担心——
白捡的钱，又不要你版权，你不要？
签肯定是要签的，陆一鸣早就有这个打算，但普通网络歌手的分成比例，和成名歌手的分成比例，就大相径庭了。
现在的陆一鸣，名气还不够，他需要在《我型我秀》上搞一波大的。
另外，陆一鸣也在思考，可以有什么办法，让结算更高一些。
想了两天他也没想到什么头绪，于是先去录制《大王》。
在里面录制的时候，看着坐在玻璃窗那边监控室里的赵健，陆一鸣觉得有意思。
当年贾乃谅和甜心录这首歌的时候，是不是赵健也这样？不过，赵健旁边可能还缺个观望的女人——甜心她妈。
在陆一鸣去电视台录15进10的时候，赵健依然在，又给陆一鸣握拳加油：
“我看好你哟。”
陆一鸣心道如果不是你还太年轻了，明年怎么要把你推荐到《武林外传》剧组去演邢捕头。
不过他这形象個头，燕小六估计更合适。
陆一鸣随即笑了笑，他就这样一个随便的想法，当然不会真的去做，经典的剧就是，主要角色里面，换了哪一个都感觉不完整，别扭。
这一次录制的时候，听到陆一鸣的《大王》，许志伟多少有些诧异。
“虽然在预料之中，但又有意外之喜，总之比上次强，但还是差了点那个感觉。”
说的时候，许志伟还比了个手势，食指和大拇指捻了捻。
余雯乐随后点评：“这次依然很欢快，让我从头到尾嘴都张着，我跟老许的想法不一样，我觉得陆一鸣是这个舞台独一无二的仔。”
“所以，我是靓仔吗？”陆一鸣问道。
“靓仔靓仔，最靓的仔！”余雯乐拍桌子大笑。
……
这一次，陆一鸣是初赛之后，第二次拿到四个通过。
之前的黄家强就参加了初赛的录制，这几期录制里面，除了许志伟和余雯乐外，剩下的俩评委，一个是上音的教授，一个是东方台的，基本是工具人。
接下来，陆一鸣就要筹备真正的十强赛了。
当然不能再用前几期的音乐风格，而是要拿出好东西。
按照之前的规则，陆一鸣他们留到现在的十个选手，要跟袁诚杰、张捷他们这五个直通晋级的选手，争夺十强名额。
不仅有评委的票数、现场观众的票数，还增加了短信投票。
这就难度叠加了。
当然，也是比粉丝，或者粉丝不够，有钱来凑——这种投票，是一个手机号可以投三票，但有钱可以加价让别人投，以及出钱组织人上街拉票。
明年超女总决赛，李雨春就拿到三百多万张票，相当于花了三百多万块钱。
陆一鸣第一期带给大家无限期待，复赛和三、四期躺平通过，虽然不是那么惊艳，但这种另类，也让无数人记住了他。
所以，下一期陆一鸣就需要拿出好东西，一鸣惊人了。
十强赛不像之前比赛只一首就够了，而是需要准备两首歌。
两首歌的总票数相加，才是最终的成绩。
用卢静的话说，这是保证比赛的公众公平。
但这种公正公平，在比赛前露出了马脚。
带着暗示的口吻，卢静道：
“根据之前的协议，你顺利进了决赛，但决赛之后，就需要看你的表现了。”
陆一鸣也没跟她争辩，而是笑着问道：
“难道我之前表现的不好吗？”
“我希望我们更近一步。”卢静也微微一笑，然后把一份合约推了过来，同时说道：
“这个公司虽然是全新的公司，但是我们东方台跟环球音乐合资组成的，你想想，论传媒、宣传，有我们东方台保驾护航，论乐坛资历、影响力，以及作品，又有环球的渠道，简直没有比这更好的选择了。”
如果是别的选手，估计已经兴高采烈了，因为卢静这话虽然简短，但确实很吸引人，尤其是面对有梦想、想从音乐道路走红的年轻人。
但陆一鸣瞥了一眼这份艺人经纪合约，没太当回事。
这个叫做上腾的新公司，可能正是像卢静说的这些理由，所以有恃无恐，别的公司好好搞宣传，给娱记打点，他们觉得自己有传媒渠道，不搞，甚至连薛知谦几千块钱的宣传费都不批。
至于对于专辑的准备，更是成了他们搞钱的方式。
最开始任命的总经理还算干事，第二年换的姓陈的总经理，他自己是词曲人，把自己的歌左手倒右手，卖给上腾，给员工唱，但价格高到堪比林稀、方纹山他们的级别，但质量差到离谱。
他也不是写不出来不错的歌，但那些，都卖给了别的知名歌手用来挣名气。
所以，当年张捷、薛知谦他们最恨的其实准确说不算公司，而是这个老总，第二届《我型我秀》的总冠军刘维，后来回复薛知谦微博的时候，还专门写藏头诗骂这个老总。
“不好意思，我现在不准备签公司。”
陆一鸣不签，卢静就有些诧异了。
“他们都签了啊，包括张捷、袁诚杰他们。”卢静一脸困惑。
“嗯，我准备自己开公司，所以……不好意思。”陆一鸣直接实话实说。
卢静想过陆一鸣各种回答，唯独没想过这种，差点被他闪到了腰。
“自己开公司？”卢静快被他的‘幼稚’气笑了：
“伱才多大啊，再说你才刚通过这个节目，顶多算是稍微有点名气，但如果你想凭借这点人气去发专辑，那我以过来人的身份劝你，真的别莽撞。”
“乐坛没你想的这么简单，发专辑更不是上台唱个歌，台下观众喊个支持就算了，是需要花钱的，而且还不便宜的专辑。”
听到卢静也算知无不言，说得确实是实际情况，陆一鸣笑道：
“谢谢卢主任关心，我自己心里有数，而且你忘了，我还有老师。”
卢静一滞，想到赵麟，以及赵麟的背景。
但她心里想的是，赵麟他们家在音乐圈确实有背景，但跟专业歌手发专辑，还是两码事，不一定对陆一鸣有太大助力。
但陆一鸣都这么说了，她也没再强求，而是道：“既然这样，那总决赛，可能就……”
剩下的她没说，但她相信陆一鸣明白意思。
而陆一鸣确实明白，不过陆一鸣无所谓，因为他已经确定了总决赛要唱什么。
观众的支持重要，但节目组的支持，也重要。
所以陆一鸣决定双管齐下，一首歌攻观众，另一首歌，攻节目组——让他们不能拒绝，只能通过。
因为节目组背后，也是有冠名商的，陆一鸣如果给对方写一首歌呢？
……
第二天中午快一点的时候，赵麟和徐海潮回来了，陆一鸣的午饭也做好了。
看着桌上的三菜一汤，赵麟感慨道：
“最近我总有一种回家吃饭的温馨感觉。”
“只是可惜，小陆不是嫂子。”徐海潮道。
赵麟哭笑不得，指着他道：“你说你，做饭不如小陆，说话也想一出是一出，就不能跟小陆学学？”
徐海潮咧嘴道：“但他专业方面还要向我学习。”
“你就骄傲吧，早晚有一天他这方面也超过你。”赵麟道。
陆一鸣笑道：“那可超过不了，潮哥可是央音的高材生，我要学的还多着呢。”
说完陆一鸣又道：“赶紧洗手吃饭吧，等会儿菜凉了。”
吃饭的时候，赵麟道：“今晚上你要录制，正好晚上戴饶过来，等你录制结束后，咱们一起吃个宵夜吧。”
“没问题。”陆一鸣笑道。
……
晚上的录制开始，到了陆一鸣后，他第一首歌，是对观众的——
台上的灯光灭了，甚至陆一鸣都没给他追光，这个异常的情况，让大家笑声戛然而止。
就在大家诧异的时候，前奏没响起，却响起一声奇怪的‘咔嚓’声，和一声莫名有些熟悉的英文：“Lessonone！”
“嗯？”
“什么情况？”
有人好奇，也有人在想：难道要唱英文歌了吗？
这可是张捷的赛道啊。
就连张捷也愣了愣，看看旁边的袁诚杰又看看台上的陆一鸣，眼神困惑迷茫。
不过这声英语后，随之而来的前奏，又让歌迷们安静下来，悦耳悠扬，淡淡的怀旧味道。
而这个时候，舞台上终于亮了起来，陆一鸣站在了追光中，开唱：
“一切从那本英语书开始的，那书中的男孩Lilei，身边的女孩，名叫Hanmeimei——”
台下的观众懵了一下，随之而来的，就是欢呼和掌声！
因为他们终于听明白了。
“是、是是那个英语书上的！”
“对，就是英语，我说一开始那声音怎么那么熟悉，就是磁带啊！”
……
观众们激动的讨论着，似乎一瞬间记忆回到中学时代，这种青春的回味，太攻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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