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科技文明的困境
我们如蒙大赦，终于不用在这危机四伏的丛林里瞎转悠了！
翻过两座小山丘，我们终于在一处沼泽前停下。浓密的芦苇丛遮蔽了所有的视线，地面杂草丛生，偶尔路过两只小昆虫，哦！还有一条手腕粗细，长角的大王蛇……
我静静地看着那流线型的身躯缓缓从男人的鞋边擦过，男人就像没事人一样伸出猎枪挑起一个角落的芦苇枝，好像在寻找什么。
李狗蛋脸色发白一把抓住我的胳膊，轻声说：
“我去，你看那蛇……长鹿角了！！！”
我瞪了他一眼，悄悄擦去手心的汗水：“大惊小怪……博物馆里多的是……”
李狗蛋眨眨眼：“博物馆里看到的和现在看到的能一样吗！”
忽然，他愣住了，悄声说：“你是说核辐射？”
男人忽然直起身，转头看向我们：“跟着我的脚印。”
我给了李狗蛋个眼色，李狗蛋看了眼四周也跟了过来。
我们在芦苇丛中穿梭了几分钟，眼前忽然出现一片碧蓝色湖面，一个小木屋就建在对面岸上！两颗巨大的白桦树倾倒在湖中，围着木屋若隐若现仿佛成了一个自然形成的“双星抱月”！
屋檐下，雪白贝壳做的风铃随着微风叮当作响，炊烟徐徐升起！
男人伸手推开木栅栏，将身上的野菜尽数掏出来放在一个竹簸箕里，一只大眼睛小松鼠不知道什么时候跟来的，蹦跳到竹笼上。男人伸手宠溺地摸了摸小松鼠额间的白毛：“阿岚，有人来了。”
我们跟着男人后脚迈进小院，十几个竹笼挂在小院的木墙上，叽叽喳喳的声音传来，晃眼一看，松鼠，翠鸟，红腹鸡，穿山甲，什么动物都有。
李狗蛋双眼放光，盯着笼子里的小动物一个劲地瞅：“欸！小白你看，这小猫怎么两个脑袋？”
“还有这个，这个鸡，没有嘴！！！”
我眼神一一扫过，不经诧异：这些动物似乎都是受伤或者已经异变没有自主生存能力的，想不到一个糙汉子还有这么细心的一面！
“什么人啊？”
穿着红色围裙的女子拍了拍短路的老牌电视机，然后端着一盘新鲜南瓜子从厨房跑出来，
“之前怎么没听你跟我说……”
我眼神仔细打量了这女子，她似乎比我大了几岁，半扎马尾，白里透红的鹅蛋脸，柳叶眉，一袭粗布罗裙也挡不住诱人的曲线！
那女子面容姣好，没有小萤身上那股清冷感，反而多了几分成熟女人的味道，忽然让我有股遇到母亲的错觉！
可我打记事起就没见过父母啊……怎么会有这种感觉的？
李狗蛋忽然戳了戳我的手臂：“欸，这姐姐不错啊！好漂亮！”
我回过神瞪了他一眼，叫阿岚的女子笑嘻嘻地对我们打招呼：
“呀，怎么是两个小孩子呀！这龙脊山好久没来过人了！”
我脸色奇怪：“什么叫好久都没来过人……”
阿岚将盘中南瓜子倒在竹盖上摊开来：“害！口误，我的意思是许久不见陌生人了。你们是学生？”
我看向李狗蛋，只见他和笼子里的小动物玩的正开心：“算是吧……”
男人看了我一眼，若无其事地给小鸟添食：“他们在山里迷路了，明天我送他们下山，今晚就暂且住在我们这里。
这些都是受伤无法自立的，以前小伟就喜欢救助这些……”
男人的脸色微不可查地一滞，阿岚见状立刻走上前：“那感情好啊！咱家又可以热闹一番了！别弄那些小东西了，你们先进屋里坐坐啊！”
男人闻言取下了腰间的黑色围巾，一把打掉李狗蛋的手：“这狸猫刚上了药，你最好别碰。”
李狗蛋看一眼缩在笼子里面呲牙的小狸猫笑道：“明白！明白！”
阿岚笑着对我们伸出手，邀请我们前往主屋：“你们随意坐坐，我去给你们沏茶！”
男人弯腰打开水龙头，开始洗手：
“就当自己家吧，她是我妻子，叫秦阿岚。”
我坐在热炕上，如坐针毡，在我们南方都很少有这种土炕，第一次坐难免有点“烫屁股”。
“哥，这屋子很原始的装修风格！有一股令人心静的感觉！那些小动物你们养了多久了呀！”
李狗蛋可能是觉得氛围有些尴尬，主动开口。男人端起一杯热茶一饮而尽：“四五年了吧，从小伟出生之后就在养。也不是我想养，实在是他们无路可去。”
闪烁雪花的老式电视机忽然恢复清明，一条新闻直播正在播放，身穿黑色西服的主持人手持话筒正在激烈说着什么，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他的声音听起来断断续续。
“……大家还记得2023年8月24日发生了什么么……24号，岛国正式开始将福岛第一核电站的核污染水排放至太平洋，次年4月抵达我国沿海……包括但不仅限于偷排的核污水，洲际垃圾，战争污染，工业灾难等等，人类这百年来的科技进步是以牺牲环境为代价的！
现在我们身后搁浅的巨鲸，专家从它体内发现了数吨的塑料垃圾和畸形的鲸鱼宝宝！巨鲸口鼻中现在还残留着大量的石油及化工污染物！与此同时，全世界动植物异变率已经从原来的1%飙升到惊人的15%……
记得多年前的一位姓余的知名学者说过：不要成为自我毁灭者，这是我对你们最后的忠告！但是当时的人们不以为意，直到灾难与每个人息息相关……”
我捧起茶水，温暖的茶香令人陶醉，想起近年来地球母亲的变化，我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他们，是不是受到了辐射发生变异……”
男人闻声低眉看着杯里的茶叶，起身给我们添满热水：“还没跟你们自我介绍吧。我是龙脊山的护林员，你们可以叫我顾北。”
我看向李狗蛋，面对顾北岔开话题他也是有些诧异，他立马伸出手握住顾北的手：“原来是顾北哥，久仰久仰！”
顾北笑了笑，深沉的眼神中浮现一丝哀伤：“我来这里也有十五年了吧。
生物异变其实早在二十一世纪中叶就出现了，你们能看到的都只是冰山一角。实话说，科技文明，已经无力拯救自己的母星……”
顾北手肘撑着木桌调低了电视机音量，眼神凌厉表情却异常悲伤，“自从第二长城修筑完成后，所有的一切都被悄无声息地改变了，不仅气运被切断，灾厄发生率也逐年上升。
与此同时，两个世界的通道一旦被打开，资源争夺无可避免！战争才是人类自我毁灭的最佳方法！想要联合，更是痴人说梦……”
两个世界……
我抿了抿唇，恍惚间我竟然在他的脸上看到了政治家的疯狂和修道之人的悲悯！他说的一切在我当时看来都太过尖锐，虽然我所感到的震惊和疑惑居多，但是却不怎么相信。
“第二长城？为什么我从没听到过关于它的负面……”
李狗蛋忽然从座位上站起来，眼里满是难以置信，顾北闻言却陷入沉默。
“额，既然你不想说也没关系，咱可以聊点别的……呃，听你说，你和嫂子还有一个儿子？我们怎么没有看到啊？”
李狗蛋看我到充满疑惑的眼神转过头，似乎不太想谈论这个话题。我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就当什么都没听见。
“他死了。”
顾北面不改色地抓起一把炒南瓜籽。
还不如不问……
我眉头一挑看向李狗蛋，他愣了愣，然后一巴掌拍在腿上：
“不好意思哈，我这个……哎哟！我这嘴！我没有其他意思……”
“不妨事。”
顾北站起来张罗我们入座，面不改色地接过秦阿岚手里的盘子。
“今天有贵客，我特意做了红烧鱼头，你们尝尝看！”
秦阿岚双手捏住自己的耳垂，滚烫的陶瓷盘里，新鲜的红绿辣椒浇淋在香嫩的鱼头上，油滋滋，香喷喷！
“好东西啊！”
我看向李狗蛋，那家伙的两颗眼珠子都恨不得瞪到碗里去！
顾北给小松鼠放了一个小碗在桌边，放上几颗松子，小松鼠开心地梳了梳耳朵，然后美滋滋地啃坚果。
“这还有这种习俗？”
李狗蛋悄悄附耳说道，我耸肩：“不知道，但尊重呗。”
顾北弯腰从角落里抱出来一罐米酒：“好酒当然得配好菜，来我给你们满上！”
我和李狗蛋都是脸色一喜，李狗蛋看着杯子里的酒液假装思考：“这不好吧，我们还未成年……”
顾北笑着就要从他手里拿过杯子：“这是低度米酒，跟饮料不差！你要是不喝那就给这位小兄弟……”
李狗蛋眼疾手快立刻护住：“欸！我可没说不喝啊！这个好菜配好酒，必须满上啊！”
李狗蛋喝了一口米酒，我笑着夹起一块鱼肉，看着杯中香甜的酒液低头不语。忽然我看到顾北的杯子里似乎没有东西，疑惑开口：“顾北哥，你不喝吗？”
顾北闻言笑着摆摆手：
“待会儿我还要去巡山，按照惯例每月十五都得去塔顶续灯，不能饮酒。”
我不善交际，看着李狗蛋和他们推杯换盏，想聊甚欢的样子，心中难免有些落寞，悄悄握住胸前隐藏于衣服下的钥匙，然后使劲扒拉碗里的面条。
“小白，你怎么不喝啊？”
李狗蛋和秦阿岚站起来，举着杯子看着我，李狗蛋脸颊已经泛红：“小白，来，跟咱嫂子喝一个！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敬北哥！嫂子！”
秦阿岚不好意思地捂着脸，明显也有些醉意：“小白兄弟，你长得可真像我的一位故人！”
翻过两座小山丘，我们终于在一处沼泽前停下。浓密的芦苇丛遮蔽了所有的视线，地面杂草丛生，偶尔路过两只小昆虫，哦！还有一条手腕粗细，长角的大王蛇……
我静静地看着那流线型的身躯缓缓从男人的鞋边擦过，男人就像没事人一样伸出猎枪挑起一个角落的芦苇枝，好像在寻找什么。
李狗蛋脸色发白一把抓住我的胳膊，轻声说：
“我去，你看那蛇……长鹿角了！！！”
我瞪了他一眼，悄悄擦去手心的汗水：“大惊小怪……博物馆里多的是……”
李狗蛋眨眨眼：“博物馆里看到的和现在看到的能一样吗！”
忽然，他愣住了，悄声说：“你是说核辐射？”
男人忽然直起身，转头看向我们：“跟着我的脚印。”
我给了李狗蛋个眼色，李狗蛋看了眼四周也跟了过来。
我们在芦苇丛中穿梭了几分钟，眼前忽然出现一片碧蓝色湖面，一个小木屋就建在对面岸上！两颗巨大的白桦树倾倒在湖中，围着木屋若隐若现仿佛成了一个自然形成的“双星抱月”！
屋檐下，雪白贝壳做的风铃随着微风叮当作响，炊烟徐徐升起！
男人伸手推开木栅栏，将身上的野菜尽数掏出来放在一个竹簸箕里，一只大眼睛小松鼠不知道什么时候跟来的，蹦跳到竹笼上。男人伸手宠溺地摸了摸小松鼠额间的白毛：“阿岚，有人来了。”
我们跟着男人后脚迈进小院，十几个竹笼挂在小院的木墙上，叽叽喳喳的声音传来，晃眼一看，松鼠，翠鸟，红腹鸡，穿山甲，什么动物都有。
李狗蛋双眼放光，盯着笼子里的小动物一个劲地瞅：“欸！小白你看，这小猫怎么两个脑袋？”
“还有这个，这个鸡，没有嘴！！！”
我眼神一一扫过，不经诧异：这些动物似乎都是受伤或者已经异变没有自主生存能力的，想不到一个糙汉子还有这么细心的一面！
“什么人啊？”
穿着红色围裙的女子拍了拍短路的老牌电视机，然后端着一盘新鲜南瓜子从厨房跑出来，
“之前怎么没听你跟我说……”
我眼神仔细打量了这女子，她似乎比我大了几岁，半扎马尾，白里透红的鹅蛋脸，柳叶眉，一袭粗布罗裙也挡不住诱人的曲线！
那女子面容姣好，没有小萤身上那股清冷感，反而多了几分成熟女人的味道，忽然让我有股遇到母亲的错觉！
可我打记事起就没见过父母啊……怎么会有这种感觉的？
李狗蛋忽然戳了戳我的手臂：“欸，这姐姐不错啊！好漂亮！”
我回过神瞪了他一眼，叫阿岚的女子笑嘻嘻地对我们打招呼：
“呀，怎么是两个小孩子呀！这龙脊山好久没来过人了！”
我脸色奇怪：“什么叫好久都没来过人……”
阿岚将盘中南瓜子倒在竹盖上摊开来：“害！口误，我的意思是许久不见陌生人了。你们是学生？”
我看向李狗蛋，只见他和笼子里的小动物玩的正开心：“算是吧……”
男人看了我一眼，若无其事地给小鸟添食：“他们在山里迷路了，明天我送他们下山，今晚就暂且住在我们这里。
这些都是受伤无法自立的，以前小伟就喜欢救助这些……”
男人的脸色微不可查地一滞，阿岚见状立刻走上前：“那感情好啊！咱家又可以热闹一番了！别弄那些小东西了，你们先进屋里坐坐啊！”
男人闻言取下了腰间的黑色围巾，一把打掉李狗蛋的手：“这狸猫刚上了药，你最好别碰。”
李狗蛋看一眼缩在笼子里面呲牙的小狸猫笑道：“明白！明白！”
阿岚笑着对我们伸出手，邀请我们前往主屋：“你们随意坐坐，我去给你们沏茶！”
男人弯腰打开水龙头，开始洗手：
“就当自己家吧，她是我妻子，叫秦阿岚。”
我坐在热炕上，如坐针毡，在我们南方都很少有这种土炕，第一次坐难免有点“烫屁股”。
“哥，这屋子很原始的装修风格！有一股令人心静的感觉！那些小动物你们养了多久了呀！”
李狗蛋可能是觉得氛围有些尴尬，主动开口。男人端起一杯热茶一饮而尽：“四五年了吧，从小伟出生之后就在养。也不是我想养，实在是他们无路可去。”
闪烁雪花的老式电视机忽然恢复清明，一条新闻直播正在播放，身穿黑色西服的主持人手持话筒正在激烈说着什么，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他的声音听起来断断续续。
“……大家还记得2023年8月24日发生了什么么……24号，岛国正式开始将福岛第一核电站的核污染水排放至太平洋，次年4月抵达我国沿海……包括但不仅限于偷排的核污水，洲际垃圾，战争污染，工业灾难等等，人类这百年来的科技进步是以牺牲环境为代价的！
现在我们身后搁浅的巨鲸，专家从它体内发现了数吨的塑料垃圾和畸形的鲸鱼宝宝！巨鲸口鼻中现在还残留着大量的石油及化工污染物！与此同时，全世界动植物异变率已经从原来的1%飙升到惊人的15%……
记得多年前的一位姓余的知名学者说过：不要成为自我毁灭者，这是我对你们最后的忠告！但是当时的人们不以为意，直到灾难与每个人息息相关……”
我捧起茶水，温暖的茶香令人陶醉，想起近年来地球母亲的变化，我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他们，是不是受到了辐射发生变异……”
男人闻声低眉看着杯里的茶叶，起身给我们添满热水：“还没跟你们自我介绍吧。我是龙脊山的护林员，你们可以叫我顾北。”
我看向李狗蛋，面对顾北岔开话题他也是有些诧异，他立马伸出手握住顾北的手：“原来是顾北哥，久仰久仰！”
顾北笑了笑，深沉的眼神中浮现一丝哀伤：“我来这里也有十五年了吧。
生物异变其实早在二十一世纪中叶就出现了，你们能看到的都只是冰山一角。实话说，科技文明，已经无力拯救自己的母星……”
顾北手肘撑着木桌调低了电视机音量，眼神凌厉表情却异常悲伤，“自从第二长城修筑完成后，所有的一切都被悄无声息地改变了，不仅气运被切断，灾厄发生率也逐年上升。
与此同时，两个世界的通道一旦被打开，资源争夺无可避免！战争才是人类自我毁灭的最佳方法！想要联合，更是痴人说梦……”
两个世界……
我抿了抿唇，恍惚间我竟然在他的脸上看到了政治家的疯狂和修道之人的悲悯！他说的一切在我当时看来都太过尖锐，虽然我所感到的震惊和疑惑居多，但是却不怎么相信。
“第二长城？为什么我从没听到过关于它的负面……”
李狗蛋忽然从座位上站起来，眼里满是难以置信，顾北闻言却陷入沉默。
“额，既然你不想说也没关系，咱可以聊点别的……呃，听你说，你和嫂子还有一个儿子？我们怎么没有看到啊？”
李狗蛋看我到充满疑惑的眼神转过头，似乎不太想谈论这个话题。我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就当什么都没听见。
“他死了。”
顾北面不改色地抓起一把炒南瓜籽。
还不如不问……
我眉头一挑看向李狗蛋，他愣了愣，然后一巴掌拍在腿上：
“不好意思哈，我这个……哎哟！我这嘴！我没有其他意思……”
“不妨事。”
顾北站起来张罗我们入座，面不改色地接过秦阿岚手里的盘子。
“今天有贵客，我特意做了红烧鱼头，你们尝尝看！”
秦阿岚双手捏住自己的耳垂，滚烫的陶瓷盘里，新鲜的红绿辣椒浇淋在香嫩的鱼头上，油滋滋，香喷喷！
“好东西啊！”
我看向李狗蛋，那家伙的两颗眼珠子都恨不得瞪到碗里去！
顾北给小松鼠放了一个小碗在桌边，放上几颗松子，小松鼠开心地梳了梳耳朵，然后美滋滋地啃坚果。
“这还有这种习俗？”
李狗蛋悄悄附耳说道，我耸肩：“不知道，但尊重呗。”
顾北弯腰从角落里抱出来一罐米酒：“好酒当然得配好菜，来我给你们满上！”
我和李狗蛋都是脸色一喜，李狗蛋看着杯子里的酒液假装思考：“这不好吧，我们还未成年……”
顾北笑着就要从他手里拿过杯子：“这是低度米酒，跟饮料不差！你要是不喝那就给这位小兄弟……”
李狗蛋眼疾手快立刻护住：“欸！我可没说不喝啊！这个好菜配好酒，必须满上啊！”
李狗蛋喝了一口米酒，我笑着夹起一块鱼肉，看着杯中香甜的酒液低头不语。忽然我看到顾北的杯子里似乎没有东西，疑惑开口：“顾北哥，你不喝吗？”
顾北闻言笑着摆摆手：
“待会儿我还要去巡山，按照惯例每月十五都得去塔顶续灯，不能饮酒。”
我不善交际，看着李狗蛋和他们推杯换盏，想聊甚欢的样子，心中难免有些落寞，悄悄握住胸前隐藏于衣服下的钥匙，然后使劲扒拉碗里的面条。
“小白，你怎么不喝啊？”
李狗蛋和秦阿岚站起来，举着杯子看着我，李狗蛋脸颊已经泛红：“小白，来，跟咱嫂子喝一个！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敬北哥！嫂子！”
秦阿岚不好意思地捂着脸，明显也有些醉意：“小白兄弟，你长得可真像我的一位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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