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暖梦度余生-24
何灵抬头看着一片血红的天空，她不想再跟苏致远斗下去，“苏致远，有件事我必须告诉你。”
“不必，现在说什么都无法阻止我在你梦中杀了你！你的梦又如何，依然是我做主！”
单手放在地上按了些一会儿，何灵挺了方寸上前，“苏致远，停手！”
“轰隆”一声巨响，血红的天空撕开一条亮堂的裂口。
“嘶啦”一声，苏致远插入黄沙中的钝剑抽了起来，本来被方寸斩断的钝剑又还原了，“削铁如泥？我看你能削到什么时候？”
何灵下一句话还没说出口，一股巨大的力量从头顶盖了下来，苏致远哪里来的这么浑厚的力量。
来不及想招式抵抗，何灵一矮身，又想滚到苏致远身边避开这一剑。
“哐嘡”一声响动，不知道脚下踩着了什么，何灵只觉得身体急速向下坠去。
“啊......”何灵不知道苏致远又在梦里做了什么手脚，只知道身处半空这种无根的感觉让她害怕，本能地尖叫起来。
不知道坠了多久，“嘭”地一声，何灵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眼前的黄沙、血红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一个高耸的砂石大厅。
苏致远轻飘飘地从上面飘了下来，“何灵，你想玩，我就跟你玩。”
钝剑缓缓向趴在地上的何灵刺来，这一次他并没有用多少力量，可何灵却能感觉到一股浓烈的杀气向自己逼来。
刚才这一下摔得何灵眼前一阵金星乱冒，手中的方寸险些握不住了，可这股凌厉的杀气向自己逼来，不由得举了方寸去抵挡。
可她到底在没有预备的情况下被狠狠摔了一跤，五脏六腑几乎都错了位，眼前又金星乱冒，本能的格挡哪里能够挡得住苏致远这一下攻击。
“呲”地一声轻响，钝剑刺入何灵的肩头，一阵肌肉的撕拉疼痛和微微的麻痹感让何灵清醒下来。
“何灵，我要让你慢慢感受一下死亡是什么滋味。”
钝剑顺着何灵的肩头往下走，她的左肩韧带已被苏致远砍断，再往下走就是心脏了。
苏致远也知道再往下走就是心脏，停在锁骨处挑了一下，何灵立刻痛得半边身子抖了起来。
“我以为现实的梦境里用冷兵器杀人跟迷途有什么不同呢，也是一样的啊，唉，可见，杀的人多了，到底是会麻木的，怎么样都不能让我的双手兴奋起来。”
“咔”地一声，何灵左边锁骨被苏致远挑断了。
“何灵，你们何家人不是绝不放弃的吗？你这就想放弃了？你看看这里是哪里？”
她左边身体一片红色，哪里有空看眼前是什么地方啊，右手支撑着身子立起来，“苏致远......”
“咔”又一声轻响，这一次，苏致远刺中了何灵的左掌，手上稍微用了劲，将何灵的手掌钉在地面。
“你这就放弃了？也好，那我就给你换一换......”
眼前一白，高耸的砂石大厅又变了，就好像电影中的镜头拉近了一般，何灵抬眼看到前方全是一口口的棺材。
“看，我考虑得多周到，你要是死在梦中呢，我还给你准备了埋骨之地。上面就是千里黄沙，下面就是给你埋骨的夜光大殿。我还可以给你弄个传说，就叫你夜光女神怎样？不管怎么说，你始终是我心中难以对付的第一位，还是给你一点特殊待遇的。”
“苏致远......”何灵被苏致远钝剑上的力量压迫住了，嘴里开始冒血沫，“这不是......”
“呲”地一声，苏致远蹲下身子，将钝剑从何灵的掌上拔了下来，切下她一根手指。
何灵手上一阵剧痛，真是十指连心啊，痛得她脸上汗水、血水洇成一团。
“你就好好享受怎么死的就好了，哪儿来的那么多废话？没人跟你说过吗？只有胜利者才有资格多话，你一个将死之人，哪里有资格开口？”
“反派......反派......”
“咔”，苏致远又切下她一根手指，“十指连心都不能让你闭嘴，你们姓何的还真是倔强啊。想说什么？什么反派？难道你以为你是正派啊？你想多了，你今天只能死在你的梦里，你出不去了的。”
何灵眼前金星绕了一圈，想不到苏致远这样狠绝，就算想杀何灵，他也不给她一个痛快的，而是一下一下慢慢折磨她。
方寸在手上抖得不像样子，撑不起何灵站立起来，却让苏致远更生气了，“你以为能从迷途梦境取了神兵来，就能对付我？梦中取物而已，这技能谁不会啊？”
“咔”又切了何灵一根手指。
心中那股压抑的力量突然从喉咙喷了出来，一大口鲜血喷溅到苏致远脸上。
苏致远放下手中钝剑，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污，“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就喜欢看到你这样垂死挣扎的样子。换了别人，遇到这种情况，早就放弃抵抗了吧？你就真的一点都看不懂形势的吗？”
何灵左手全废了，右手握着方寸又无法将自己撑起来，浑身的骨头像碎掉一般，“这个梦......”
苏致远一点不嫌何灵满脸血污，一把扣住她的下巴，“何灵，有意思吗？就算在你的梦里，你又奈我何？”
何灵试了无数次，手握方寸就无法聚力，“叮铃”一声，将方寸扔到地上，右手举到苏致远面前。
苏致远一把拍掉何灵的手，“怎么？想利用梦主的意志让我死？想多了！”
握了钝剑，“咔”地一声又切下何灵一根手指，“何灵，你最喜欢的是HELLOKITTY，好可惜啊，你要是喜欢哆啦A梦就好了，我马上就能给一个同款哆啦A梦手。”
何灵满脸血污，眼睛却亮得惊人，趁着苏致远斩手指的这一会儿，右手终于举到苏致远的头上，一阵金光在何灵掌上跳跃。
引路灯，它知道何灵想要做什么。
“苏致远，这不是我的梦，这是你的梦！”
眼前的石棺全都消失了，变成了二人吃饭的粤菜馆。
满身血污只剩一根手指何灵依然趴在地上，周围的服务人员却惊声尖叫起来。
苏致远手上提着钝剑，满脸怒容地环顾一圈，“不可能！”
“苏致远，这是你的梦！你输了！”
说完一团金色击向苏致远，“就算你杀了我，你也输了，这是你的梦，我死不了的！”
一片混乱的惨叫声中，周围全是来来往往逃命的服务人员，还能听到有人尖叫着，“有人受伤了，赶紧报警！”
“苏致远，这不是我的梦，这是你的梦！”何灵趴在地上，嘴里却反复强调这句话。
“嘡”地一声，苏致远手中的钝剑落在地上，“不可能，这是你的梦，是由我控制的主场。”
“苏致远，在你的梦中，就算你杀了我，也是没用的。你以为你看到的我，就是真的我？”
苏致远双手一挥，眼前粤菜馆又变成了黄沙滚滚的沙漠，“何灵，你起来，我们再决战一次。”
“要我说多少次你才肯相信，你输了，这不是我的梦，这是你的梦！我们现在都在你身边，你输了。”
苏致远手中钝剑一递，何灵的左手齐手腕处全被砍了下来，鲜血喷溅得有半人高。
何灵脸上是痛到扭曲的表情，可是她的话依然清楚，“如果这是我的梦，你怎么可能如此随意变幻场景？我们都是从迷途回来的人，我怎么可能一点反抗之力都没有？你怎么可能如此随心所欲？”
苏致远盯着浑身是血的何灵，“不可能，你被我催眠了的，不可能的。”
双手一挥，又回到了何灵的小别墅，床上依然躺着一个自己。
一头柔顺丝滑的黑长直发，清秀的眉眼，巴掌小脸，就连眉间隐隐约约的那颗小痣都一样。新换的粉色Hellokitty睡裙，双眼紧闭，两手交叠放在胸前，仔细看看，还能看到自己轻微的呼吸，鼻翼轻微地起伏着，睡得正熟。
何灵叹了口气，“苏致远，你输了，你把场景倒回去，我指给你看，你从哪里输的。”
苏致远怎么可能相信何灵的话，钝剑终于刺进何灵的心口，“我没兴趣听你说这些，你死吧，只要你死在你梦里，我就恢复以前的生活了，再没人知道我杀人的事。”
何灵瞳孔开始涣散，可右掌上的金色却依然鲜活，顺着手掌盖到苏致远握剑的手上，苏致远手上的黑金之色突然大盛。
“噗”，何灵一口鲜血吐了出来，与苏致远同时醒来，徐晓童合院外的卡宴车上。
卡宴车外围了一圈的人......一圈的车，将卡宴车团团围在中间。
暴脾气的徐晓童一个灭火筒直接砸了过来，“救何灵，砸了算我的！”
韦远、李如瑜手中各举了一个破窗锤，“哗啦”一下，韦远一把将副驾上的何灵拉了下来。
“苏致远，下来！”
李如瑜将何灵揽在怀里，替她擦去嘴角的血迹，“傻瓜，这么拼命干什么，只要拿到证据，告诉他真相就能停止梦境了的，你还跟他拼半天？”
何灵想起梦中所得，“韦远哥，快去取证据！他杀人的证据！”
被这么多人重重围住，苏致远脸色惨白，他一动不动地坐在驾驶位上，“何灵，你是怎么做到的？这根本不可能的！”
徐晓童踩了高跟鞋上前，“狗东西，这一次看你怎么跑！杀人啊，杀了一个又一个，逍遥法外啊？”
苏致远转过头望向何灵，后者正详细跟韦远描述毒药和杀人台账的所在。
“何灵，你怎么做到的？”
徐晓童指了指远处的超级催眠师，“你以为就你会用催眠师？你以为就你会找人帮忙？苏致远，就算你能杀得了一个两个，你不可能杀尽天下所有人还能逍遥法外的。”
何灵给韦远交代完毕，轻声给苏致远解释，“你太自负了，你以为你准备得十分周全，可是我们准备得更周全。明明知道你要来取我性命，我怎么可能离开这里？那一位......”
指了貌不惊人的超级催眠师，“那位从你身边经过的大师，你以为他只是给晓童看家护院的，却不知道他在给你开门的时候，你已经被催眠了。”
苏致远仰头哈哈一笑，“何灵，我还真小看你了，想不到你心思竟然这样深沉。不过......”
他恨极了徐晓童，这会儿徐晓童想将他从驾驶位上拉下来，他竟然顺势一脚踹在徐晓童的胸口，“死八婆，我想打你很久了......今天终于如愿了！”
这一脚十分狠绝，徐晓童被他踹出去一丈远，瞬间趴在地上。
韦远那边请求完支援，立刻上前擒了苏致远，“苏致远，你现在涉嫌几起恶性杀人事件......”
苏致远一把推开韦远，脸对着何灵，“何灵，今天算我大意，着了你的道。不过......”
何灵发现他脸上变了颜色，左黑右金，看起来像戴了个面具一般，“你以为你真的能为他们报仇？我们走着瞧！”
韦远又上前控制住他，苏致远竟然没有想逃跑，嘴角浮起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何灵，后会有期，总有一天，你一定会死在我手上的。你以为你现在赢了我，你就能得保安宁了吗？好戏才刚刚开场。”
看了看李如瑜，又看了看韦远，“很好，你们都是从迷途回来的，山水有相逢，我们还会见面的。你、你、你，你们三个人......”
又指了指徐晓童，“死八婆，还有你，你们四个人，总有一天，一定会惨死在我手上。”
韦远推了他一把，“死到临头，你还想着威胁别人？”
苏致远没理韦远，盯着何灵阴森森地笑了，“何灵，我们的较量还没有结束，以后我们将会有漫长的岁月来较量。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你永远也追不上的天才。”
“得了，死到临头还演戏？”李如瑜打断他，“先看看你有没有机会进监狱待几十年吧！”
苏致远被带走了，一切都结束了。
“哐”地一声，何灵也倒在地上。
“韦远哥、如瑜姐，苏致远......苏致远......”
韦远、李如瑜交换一个眼色，“一切都结束了，何灵，别担心，我们已经派人去起了苏致远的杀人证据，等待他的一定是法律的严惩！”
何灵缓缓地闭上了双眼，不管怎样，一切都暂时告一段落了。
耳边却传来一阵清脆的“叮铃铃”、“叮铃铃”的声音，似乎有人轻声说了一句，“跟我来，到你了。”
“不必，现在说什么都无法阻止我在你梦中杀了你！你的梦又如何，依然是我做主！”
单手放在地上按了些一会儿，何灵挺了方寸上前，“苏致远，停手！”
“轰隆”一声巨响，血红的天空撕开一条亮堂的裂口。
“嘶啦”一声，苏致远插入黄沙中的钝剑抽了起来，本来被方寸斩断的钝剑又还原了，“削铁如泥？我看你能削到什么时候？”
何灵下一句话还没说出口，一股巨大的力量从头顶盖了下来，苏致远哪里来的这么浑厚的力量。
来不及想招式抵抗，何灵一矮身，又想滚到苏致远身边避开这一剑。
“哐嘡”一声响动，不知道脚下踩着了什么，何灵只觉得身体急速向下坠去。
“啊......”何灵不知道苏致远又在梦里做了什么手脚，只知道身处半空这种无根的感觉让她害怕，本能地尖叫起来。
不知道坠了多久，“嘭”地一声，何灵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眼前的黄沙、血红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一个高耸的砂石大厅。
苏致远轻飘飘地从上面飘了下来，“何灵，你想玩，我就跟你玩。”
钝剑缓缓向趴在地上的何灵刺来，这一次他并没有用多少力量，可何灵却能感觉到一股浓烈的杀气向自己逼来。
刚才这一下摔得何灵眼前一阵金星乱冒，手中的方寸险些握不住了，可这股凌厉的杀气向自己逼来，不由得举了方寸去抵挡。
可她到底在没有预备的情况下被狠狠摔了一跤，五脏六腑几乎都错了位，眼前又金星乱冒，本能的格挡哪里能够挡得住苏致远这一下攻击。
“呲”地一声轻响，钝剑刺入何灵的肩头，一阵肌肉的撕拉疼痛和微微的麻痹感让何灵清醒下来。
“何灵，我要让你慢慢感受一下死亡是什么滋味。”
钝剑顺着何灵的肩头往下走，她的左肩韧带已被苏致远砍断，再往下走就是心脏了。
苏致远也知道再往下走就是心脏，停在锁骨处挑了一下，何灵立刻痛得半边身子抖了起来。
“我以为现实的梦境里用冷兵器杀人跟迷途有什么不同呢，也是一样的啊，唉，可见，杀的人多了，到底是会麻木的，怎么样都不能让我的双手兴奋起来。”
“咔”地一声，何灵左边锁骨被苏致远挑断了。
“何灵，你们何家人不是绝不放弃的吗？你这就想放弃了？你看看这里是哪里？”
她左边身体一片红色，哪里有空看眼前是什么地方啊，右手支撑着身子立起来，“苏致远......”
“咔”又一声轻响，这一次，苏致远刺中了何灵的左掌，手上稍微用了劲，将何灵的手掌钉在地面。
“你这就放弃了？也好，那我就给你换一换......”
眼前一白，高耸的砂石大厅又变了，就好像电影中的镜头拉近了一般，何灵抬眼看到前方全是一口口的棺材。
“看，我考虑得多周到，你要是死在梦中呢，我还给你准备了埋骨之地。上面就是千里黄沙，下面就是给你埋骨的夜光大殿。我还可以给你弄个传说，就叫你夜光女神怎样？不管怎么说，你始终是我心中难以对付的第一位，还是给你一点特殊待遇的。”
“苏致远......”何灵被苏致远钝剑上的力量压迫住了，嘴里开始冒血沫，“这不是......”
“呲”地一声，苏致远蹲下身子，将钝剑从何灵的掌上拔了下来，切下她一根手指。
何灵手上一阵剧痛，真是十指连心啊，痛得她脸上汗水、血水洇成一团。
“你就好好享受怎么死的就好了，哪儿来的那么多废话？没人跟你说过吗？只有胜利者才有资格多话，你一个将死之人，哪里有资格开口？”
“反派......反派......”
“咔”，苏致远又切下她一根手指，“十指连心都不能让你闭嘴，你们姓何的还真是倔强啊。想说什么？什么反派？难道你以为你是正派啊？你想多了，你今天只能死在你的梦里，你出不去了的。”
何灵眼前金星绕了一圈，想不到苏致远这样狠绝，就算想杀何灵，他也不给她一个痛快的，而是一下一下慢慢折磨她。
方寸在手上抖得不像样子，撑不起何灵站立起来，却让苏致远更生气了，“你以为能从迷途梦境取了神兵来，就能对付我？梦中取物而已，这技能谁不会啊？”
“咔”又切了何灵一根手指。
心中那股压抑的力量突然从喉咙喷了出来，一大口鲜血喷溅到苏致远脸上。
苏致远放下手中钝剑，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污，“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就喜欢看到你这样垂死挣扎的样子。换了别人，遇到这种情况，早就放弃抵抗了吧？你就真的一点都看不懂形势的吗？”
何灵左手全废了，右手握着方寸又无法将自己撑起来，浑身的骨头像碎掉一般，“这个梦......”
苏致远一点不嫌何灵满脸血污，一把扣住她的下巴，“何灵，有意思吗？就算在你的梦里，你又奈我何？”
何灵试了无数次，手握方寸就无法聚力，“叮铃”一声，将方寸扔到地上，右手举到苏致远面前。
苏致远一把拍掉何灵的手，“怎么？想利用梦主的意志让我死？想多了！”
握了钝剑，“咔”地一声又切下何灵一根手指，“何灵，你最喜欢的是HELLOKITTY，好可惜啊，你要是喜欢哆啦A梦就好了，我马上就能给一个同款哆啦A梦手。”
何灵满脸血污，眼睛却亮得惊人，趁着苏致远斩手指的这一会儿，右手终于举到苏致远的头上，一阵金光在何灵掌上跳跃。
引路灯，它知道何灵想要做什么。
“苏致远，这不是我的梦，这是你的梦！”
眼前的石棺全都消失了，变成了二人吃饭的粤菜馆。
满身血污只剩一根手指何灵依然趴在地上，周围的服务人员却惊声尖叫起来。
苏致远手上提着钝剑，满脸怒容地环顾一圈，“不可能！”
“苏致远，这是你的梦！你输了！”
说完一团金色击向苏致远，“就算你杀了我，你也输了，这是你的梦，我死不了的！”
一片混乱的惨叫声中，周围全是来来往往逃命的服务人员，还能听到有人尖叫着，“有人受伤了，赶紧报警！”
“苏致远，这不是我的梦，这是你的梦！”何灵趴在地上，嘴里却反复强调这句话。
“嘡”地一声，苏致远手中的钝剑落在地上，“不可能，这是你的梦，是由我控制的主场。”
“苏致远，在你的梦中，就算你杀了我，也是没用的。你以为你看到的我，就是真的我？”
苏致远双手一挥，眼前粤菜馆又变成了黄沙滚滚的沙漠，“何灵，你起来，我们再决战一次。”
“要我说多少次你才肯相信，你输了，这不是我的梦，这是你的梦！我们现在都在你身边，你输了。”
苏致远手中钝剑一递，何灵的左手齐手腕处全被砍了下来，鲜血喷溅得有半人高。
何灵脸上是痛到扭曲的表情，可是她的话依然清楚，“如果这是我的梦，你怎么可能如此随意变幻场景？我们都是从迷途回来的人，我怎么可能一点反抗之力都没有？你怎么可能如此随心所欲？”
苏致远盯着浑身是血的何灵，“不可能，你被我催眠了的，不可能的。”
双手一挥，又回到了何灵的小别墅，床上依然躺着一个自己。
一头柔顺丝滑的黑长直发，清秀的眉眼，巴掌小脸，就连眉间隐隐约约的那颗小痣都一样。新换的粉色Hellokitty睡裙，双眼紧闭，两手交叠放在胸前，仔细看看，还能看到自己轻微的呼吸，鼻翼轻微地起伏着，睡得正熟。
何灵叹了口气，“苏致远，你输了，你把场景倒回去，我指给你看，你从哪里输的。”
苏致远怎么可能相信何灵的话，钝剑终于刺进何灵的心口，“我没兴趣听你说这些，你死吧，只要你死在你梦里，我就恢复以前的生活了，再没人知道我杀人的事。”
何灵瞳孔开始涣散，可右掌上的金色却依然鲜活，顺着手掌盖到苏致远握剑的手上，苏致远手上的黑金之色突然大盛。
“噗”，何灵一口鲜血吐了出来，与苏致远同时醒来，徐晓童合院外的卡宴车上。
卡宴车外围了一圈的人......一圈的车，将卡宴车团团围在中间。
暴脾气的徐晓童一个灭火筒直接砸了过来，“救何灵，砸了算我的！”
韦远、李如瑜手中各举了一个破窗锤，“哗啦”一下，韦远一把将副驾上的何灵拉了下来。
“苏致远，下来！”
李如瑜将何灵揽在怀里，替她擦去嘴角的血迹，“傻瓜，这么拼命干什么，只要拿到证据，告诉他真相就能停止梦境了的，你还跟他拼半天？”
何灵想起梦中所得，“韦远哥，快去取证据！他杀人的证据！”
被这么多人重重围住，苏致远脸色惨白，他一动不动地坐在驾驶位上，“何灵，你是怎么做到的？这根本不可能的！”
徐晓童踩了高跟鞋上前，“狗东西，这一次看你怎么跑！杀人啊，杀了一个又一个，逍遥法外啊？”
苏致远转过头望向何灵，后者正详细跟韦远描述毒药和杀人台账的所在。
“何灵，你怎么做到的？”
徐晓童指了指远处的超级催眠师，“你以为就你会用催眠师？你以为就你会找人帮忙？苏致远，就算你能杀得了一个两个，你不可能杀尽天下所有人还能逍遥法外的。”
何灵给韦远交代完毕，轻声给苏致远解释，“你太自负了，你以为你准备得十分周全，可是我们准备得更周全。明明知道你要来取我性命，我怎么可能离开这里？那一位......”
指了貌不惊人的超级催眠师，“那位从你身边经过的大师，你以为他只是给晓童看家护院的，却不知道他在给你开门的时候，你已经被催眠了。”
苏致远仰头哈哈一笑，“何灵，我还真小看你了，想不到你心思竟然这样深沉。不过......”
他恨极了徐晓童，这会儿徐晓童想将他从驾驶位上拉下来，他竟然顺势一脚踹在徐晓童的胸口，“死八婆，我想打你很久了......今天终于如愿了！”
这一脚十分狠绝，徐晓童被他踹出去一丈远，瞬间趴在地上。
韦远那边请求完支援，立刻上前擒了苏致远，“苏致远，你现在涉嫌几起恶性杀人事件......”
苏致远一把推开韦远，脸对着何灵，“何灵，今天算我大意，着了你的道。不过......”
何灵发现他脸上变了颜色，左黑右金，看起来像戴了个面具一般，“你以为你真的能为他们报仇？我们走着瞧！”
韦远又上前控制住他，苏致远竟然没有想逃跑，嘴角浮起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何灵，后会有期，总有一天，你一定会死在我手上的。你以为你现在赢了我，你就能得保安宁了吗？好戏才刚刚开场。”
看了看李如瑜，又看了看韦远，“很好，你们都是从迷途回来的，山水有相逢，我们还会见面的。你、你、你，你们三个人......”
又指了指徐晓童，“死八婆，还有你，你们四个人，总有一天，一定会惨死在我手上。”
韦远推了他一把，“死到临头，你还想着威胁别人？”
苏致远没理韦远，盯着何灵阴森森地笑了，“何灵，我们的较量还没有结束，以后我们将会有漫长的岁月来较量。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你永远也追不上的天才。”
“得了，死到临头还演戏？”李如瑜打断他，“先看看你有没有机会进监狱待几十年吧！”
苏致远被带走了，一切都结束了。
“哐”地一声，何灵也倒在地上。
“韦远哥、如瑜姐，苏致远......苏致远......”
韦远、李如瑜交换一个眼色，“一切都结束了，何灵，别担心，我们已经派人去起了苏致远的杀人证据，等待他的一定是法律的严惩！”
何灵缓缓地闭上了双眼，不管怎样，一切都暂时告一段落了。
耳边却传来一阵清脆的“叮铃铃”、“叮铃铃”的声音，似乎有人轻声说了一句，“跟我来，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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