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回忆
夜店外。
一具具男女尸体被依次运出店内，火葬场的员工个个忙的出汗，脸上却一点怨言没有。
徐雯站在不远处，帮助周阳维持住幻境的运转。
这是每一个调查小组必备的技能，目的为了防止普通人看到事件处理现场而被莫名污染。
接下来的流程徐雯也相当熟悉。
这些被污染的尸体将在调查局进行初步的检查，其中轻度污染的尸体直接被拉去火葬场焚烧，重度污染尸体根据具体情况进行专业的处理后统一销毁。
在这类事件之中，大部分普通人的下场都是死亡。
就算幸存，只有部分能够在治疗后从污染中脱离，有些人受到“黔影”本身携带的负面情绪创伤过于严重，导致变成傻子或者精神病人。
即使没有变成傻子也会留下严重的后遗症。
人类所受最大的伤害来自于人类的负面情绪本身。
这时候，远处的一辆黑色轿车驶来，就像好莱坞经典电影里怎么都来不及赶上主角和BOSS决战的佛伯乐。
一个青年女子迈着长腿走下车来，见到徐雯一脸难看的样子忍不住开口揶揄：“怎么回事啊？我的大小姐怎么搞得那么狼狈？”
这女子上身穿着简单的白色体恤，下半身牛仔裤，将身材勾勒的极好，脸上却是有些不符身材的清纯。
“闭嘴。”徐雯一把推开，她坐进车里，“你就不能来早一点吗？”
“拜托大姐，我今天应该在商场里购物，在夜店里撩纯情少男的好不好？”刘筱柳不满地皱眉，“怎么那么暴躁？”
“都说了闭嘴。”徐雯点上今天的第三支烟，“你自己的车开来了吗？”
周阳看了看徐雯，交代一句“我去察看一下”后给二人留出了空间。
“你要干什么，我这车用来运送伤员的，不能给你用。”刘筱柳甩头拒绝，“你还是行动组一组组长，带头私下接活违反规定，我能来帮你就已经不错了好不好？”
徐雯情绪暂时平息，语气中透露出无奈。
“那你们在这里处理着，我去个地方。”
“不行。”刘筱柳摇头，“先回调查局让我检查一下身体。”
“别闹，我没开玩笑。”徐雯叹气，“有什么事情让周阳安排，我有必须要做的事情。”
“周阳可真是个好男人。”刘筱柳酸溜溜地讲道，“自愿给你当甩手掌柜，这么好的男人就被你给糟蹋了。”
没有再回答刘筱柳的话，徐雯下车裹紧衣服，扔掉烟头向着她摇了摇手当做告别，离开这里。
远处霓虹色的光雾逐渐将徐雯的身影掩盖，刘筱柳看着徐雯远去的方向重新坐回车里。
透过玻璃能看到外面正在忙着给尸体做初步检验的周阳。
“那边的帅哥，”她朝周阳喊了一句，“要不要搭个顺风车啊？”
周阳摇摇头，出于习惯，他对着车里的女人说道：“别穿这么少，会冷。”
“多谢帅哥关心。”刘筱柳展颜一笑，“什么时候想找女朋友了要第一个考虑我哦。”
昏暗的办公室中只有徐雯一个孤单的身影。
电脑屏保的白光是房间中唯一的灯源，惨白的灯光映照出她的轮廓。
现在已经是深夜，从事件现场回来以后，她迟迟无法睡着。
她想不到哪个人连她接私活都要抢。
她回忆过程中发生的一切，在之间发现了极大的违和感。
从夜店街道对面的监控来看，这个男人从正门进去之后并没有处理舞厅之中的三百多污染者，直奔二楼而去。
奇怪的是，对方这么光明正大地从被控制的三百多人中间穿过，王威竟然没有任何反应。
从现场处理的结果来看，在整个夜店内部，根本没有目标王威的尸体或痕迹。
唯一的结果只能表明，这三百人早就处于无人控制的状态，更久生前最后一刻的本能行动，而目标早就被处理解决。
那对方的目的又是什么？
突然，正在思考的徐雯开始晕眩起来。
现在的她完全不能够承受高强度的思考。
一是“黔影”对她的影响越来越强。
二是来自三年前，她的前任组长死后遭受的打击。
将放在手边的薄荷糖丢进嘴里，嚼碎，徐雯找回一点清醒，手指飞快地在键盘上敲动。
她所登录的是调查局的专网，里面能够找到她所拥有相应权限的档案。
她思索片刻，在搜索栏中输入“血色气息”“二阶及以上”“制造幻境”等词条。
加载条在一秒过后给出答案，徐雯飞快地浏览过给出的几十条信息，但没有找到相关的目标。
甚至连相似也称不上。
自己的保密等级太低了吗？还是说在调查局的档案里根本就没有记录过对方的信息？
她将词条限制放宽为“一阶及以上”，但结果还是一样。
徐雯将身体靠到椅背，舒展脖颈，长呼出一口气。
前者的话徐雯还有办法请老爹帮忙查一下，若是后者，就代表一个可能是二阶或者三阶，且精神状态不确定的目标在这座城市中游荡，随时都有可能爆发一起二阶以上的事件。
这简直是一个人型炸弹。
无论是出于安全考虑，还是报复对方抢了自己生意，徐雯都有必要搞清楚这个人的来历。
在窗外知了声的安抚下，徐雯拿起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电话在一秒内被接通，徐龙信的办事效率一直很高，更何况是自己的女儿来电。
“有什么事啊？”
徐雯没有理会这位新沪市调查局局长的问题，直接说道：“今天在处理事件的时候遇到一个人。”
“嗯。”徐龙信回应一声，等待女儿继续发言。
“一个拥有血色‘气息’的人，能够制造困住我一瞬间的幻境，实力大概在二阶。”徐雯说道，“我在档案里查不到，应该是权限不够，所以就来问你了。”
“血色‘气息’？”徐龙信沉吟几秒，问道，“还有什么信息？这我怎么查的到。”
徐雯最讨厌思考和回忆，但此时她只能强忍着不适进行回忆。
一些细节浮现出来，徐雯吐口而出：“锁链。幻境里他用锁链挡住了我的子弹。”
电话那头徐龙信不知因为什么沉默了。
徐雯瞬间反应过来，从座椅上坐直：“你知道？”
长久的沉默后，徐龙信缓缓开口：“是。”
“告诉我，他现在就在新沪，他是总局那边的人吗？”
“他的事情比你想象的更加复杂，你想要知道的话需要我思考一下怎么讲。”徐龙信清清嗓子，“但是可以明确的说，他和总局没有关系。”
不是总局的人？徐雯心中盘算，说道：“你慢慢想，我没有事。”
“这件事情你问别人可能真的没用，调查局的档案里没有记载他。除了我，没多少人能讲出完整的经过。”
徐龙信声音回归平静：“毕竟对于那件事情，我算是为数不多的半个亲历者之一。”
“那是十年前的事情了。”
“那时我还只是调查总局的一个科长。”
“而事件的起因发生在中庆市。”
“那一年，中庆市市中心爆发多个四阶事件。组织上初步判定为当地有民间违法组织擅自圈养‘失落者’造成的集体性爆发。”
“当地的调查分局人员全部伤亡，分局同样沦为了污染的一部分。”
“于是在收到情报后，总局派出了调查局总局特殊行动组全体成员———在当时这支小组的成员全部由总部的实验体组成，号称唯一一支能高概率收容四阶目标的小组。”
“在此之前，这支小组面对四阶事件的收容率为百分之百。”
“可是在这次行动中，却出现了意外。”
“最后以全军覆没的结局收场。”
“组内仅有一人成功幸存。”
“那次事件的具体的情况我无法清晰地描述，他们在进入市中心不久后就和总部彻底失联。以下这些全部是由那唯一的一名幸存者亲口交代的过程。”
“这支小组在进入市中心之后原本按照总部指定分析的路线前进。”
“可是走了一段路以后，他们遇到了一个人。”
一具具男女尸体被依次运出店内，火葬场的员工个个忙的出汗，脸上却一点怨言没有。
徐雯站在不远处，帮助周阳维持住幻境的运转。
这是每一个调查小组必备的技能，目的为了防止普通人看到事件处理现场而被莫名污染。
接下来的流程徐雯也相当熟悉。
这些被污染的尸体将在调查局进行初步的检查，其中轻度污染的尸体直接被拉去火葬场焚烧，重度污染尸体根据具体情况进行专业的处理后统一销毁。
在这类事件之中，大部分普通人的下场都是死亡。
就算幸存，只有部分能够在治疗后从污染中脱离，有些人受到“黔影”本身携带的负面情绪创伤过于严重，导致变成傻子或者精神病人。
即使没有变成傻子也会留下严重的后遗症。
人类所受最大的伤害来自于人类的负面情绪本身。
这时候，远处的一辆黑色轿车驶来，就像好莱坞经典电影里怎么都来不及赶上主角和BOSS决战的佛伯乐。
一个青年女子迈着长腿走下车来，见到徐雯一脸难看的样子忍不住开口揶揄：“怎么回事啊？我的大小姐怎么搞得那么狼狈？”
这女子上身穿着简单的白色体恤，下半身牛仔裤，将身材勾勒的极好，脸上却是有些不符身材的清纯。
“闭嘴。”徐雯一把推开，她坐进车里，“你就不能来早一点吗？”
“拜托大姐，我今天应该在商场里购物，在夜店里撩纯情少男的好不好？”刘筱柳不满地皱眉，“怎么那么暴躁？”
“都说了闭嘴。”徐雯点上今天的第三支烟，“你自己的车开来了吗？”
周阳看了看徐雯，交代一句“我去察看一下”后给二人留出了空间。
“你要干什么，我这车用来运送伤员的，不能给你用。”刘筱柳甩头拒绝，“你还是行动组一组组长，带头私下接活违反规定，我能来帮你就已经不错了好不好？”
徐雯情绪暂时平息，语气中透露出无奈。
“那你们在这里处理着，我去个地方。”
“不行。”刘筱柳摇头，“先回调查局让我检查一下身体。”
“别闹，我没开玩笑。”徐雯叹气，“有什么事情让周阳安排，我有必须要做的事情。”
“周阳可真是个好男人。”刘筱柳酸溜溜地讲道，“自愿给你当甩手掌柜，这么好的男人就被你给糟蹋了。”
没有再回答刘筱柳的话，徐雯下车裹紧衣服，扔掉烟头向着她摇了摇手当做告别，离开这里。
远处霓虹色的光雾逐渐将徐雯的身影掩盖，刘筱柳看着徐雯远去的方向重新坐回车里。
透过玻璃能看到外面正在忙着给尸体做初步检验的周阳。
“那边的帅哥，”她朝周阳喊了一句，“要不要搭个顺风车啊？”
周阳摇摇头，出于习惯，他对着车里的女人说道：“别穿这么少，会冷。”
“多谢帅哥关心。”刘筱柳展颜一笑，“什么时候想找女朋友了要第一个考虑我哦。”
昏暗的办公室中只有徐雯一个孤单的身影。
电脑屏保的白光是房间中唯一的灯源，惨白的灯光映照出她的轮廓。
现在已经是深夜，从事件现场回来以后，她迟迟无法睡着。
她想不到哪个人连她接私活都要抢。
她回忆过程中发生的一切，在之间发现了极大的违和感。
从夜店街道对面的监控来看，这个男人从正门进去之后并没有处理舞厅之中的三百多污染者，直奔二楼而去。
奇怪的是，对方这么光明正大地从被控制的三百多人中间穿过，王威竟然没有任何反应。
从现场处理的结果来看，在整个夜店内部，根本没有目标王威的尸体或痕迹。
唯一的结果只能表明，这三百人早就处于无人控制的状态，更久生前最后一刻的本能行动，而目标早就被处理解决。
那对方的目的又是什么？
突然，正在思考的徐雯开始晕眩起来。
现在的她完全不能够承受高强度的思考。
一是“黔影”对她的影响越来越强。
二是来自三年前，她的前任组长死后遭受的打击。
将放在手边的薄荷糖丢进嘴里，嚼碎，徐雯找回一点清醒，手指飞快地在键盘上敲动。
她所登录的是调查局的专网，里面能够找到她所拥有相应权限的档案。
她思索片刻，在搜索栏中输入“血色气息”“二阶及以上”“制造幻境”等词条。
加载条在一秒过后给出答案，徐雯飞快地浏览过给出的几十条信息，但没有找到相关的目标。
甚至连相似也称不上。
自己的保密等级太低了吗？还是说在调查局的档案里根本就没有记录过对方的信息？
她将词条限制放宽为“一阶及以上”，但结果还是一样。
徐雯将身体靠到椅背，舒展脖颈，长呼出一口气。
前者的话徐雯还有办法请老爹帮忙查一下，若是后者，就代表一个可能是二阶或者三阶，且精神状态不确定的目标在这座城市中游荡，随时都有可能爆发一起二阶以上的事件。
这简直是一个人型炸弹。
无论是出于安全考虑，还是报复对方抢了自己生意，徐雯都有必要搞清楚这个人的来历。
在窗外知了声的安抚下，徐雯拿起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电话在一秒内被接通，徐龙信的办事效率一直很高，更何况是自己的女儿来电。
“有什么事啊？”
徐雯没有理会这位新沪市调查局局长的问题，直接说道：“今天在处理事件的时候遇到一个人。”
“嗯。”徐龙信回应一声，等待女儿继续发言。
“一个拥有血色‘气息’的人，能够制造困住我一瞬间的幻境，实力大概在二阶。”徐雯说道，“我在档案里查不到，应该是权限不够，所以就来问你了。”
“血色‘气息’？”徐龙信沉吟几秒，问道，“还有什么信息？这我怎么查的到。”
徐雯最讨厌思考和回忆，但此时她只能强忍着不适进行回忆。
一些细节浮现出来，徐雯吐口而出：“锁链。幻境里他用锁链挡住了我的子弹。”
电话那头徐龙信不知因为什么沉默了。
徐雯瞬间反应过来，从座椅上坐直：“你知道？”
长久的沉默后，徐龙信缓缓开口：“是。”
“告诉我，他现在就在新沪，他是总局那边的人吗？”
“他的事情比你想象的更加复杂，你想要知道的话需要我思考一下怎么讲。”徐龙信清清嗓子，“但是可以明确的说，他和总局没有关系。”
不是总局的人？徐雯心中盘算，说道：“你慢慢想，我没有事。”
“这件事情你问别人可能真的没用，调查局的档案里没有记载他。除了我，没多少人能讲出完整的经过。”
徐龙信声音回归平静：“毕竟对于那件事情，我算是为数不多的半个亲历者之一。”
“那是十年前的事情了。”
“那时我还只是调查总局的一个科长。”
“而事件的起因发生在中庆市。”
“那一年，中庆市市中心爆发多个四阶事件。组织上初步判定为当地有民间违法组织擅自圈养‘失落者’造成的集体性爆发。”
“当地的调查分局人员全部伤亡，分局同样沦为了污染的一部分。”
“于是在收到情报后，总局派出了调查局总局特殊行动组全体成员———在当时这支小组的成员全部由总部的实验体组成，号称唯一一支能高概率收容四阶目标的小组。”
“在此之前，这支小组面对四阶事件的收容率为百分之百。”
“可是在这次行动中，却出现了意外。”
“最后以全军覆没的结局收场。”
“组内仅有一人成功幸存。”
“那次事件的具体的情况我无法清晰地描述，他们在进入市中心不久后就和总部彻底失联。以下这些全部是由那唯一的一名幸存者亲口交代的过程。”
“这支小组在进入市中心之后原本按照总部指定分析的路线前进。”
“可是走了一段路以后，他们遇到了一个人。”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