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路
在晚上七点钟，顾崇出门前去黄姨发给自己的地点。
相亲的地点定在距离小区两公里外的广场，作为老城区内为数不多的商业地点，那里是大多数人周末购物的首选地点。
他并不准备真的约会，无论对方对自己的态度，今天他都会态度良好地度过，并且在最后告知对方自己并没有任何这方面的意愿。
在途径小区门口的时候，保安张大爷从狭小的保安厅中探出头来问道：“你小子怎么把握不住呢？”
“啥玩意？”顾崇一脸懵逼。
张大爷对此十分痛心的摇摇头：“你小子连个恋爱也谈不明白，难怪现在还没有买房子。”
张大爷你的思路很奇怪啊。
大概是看到徐雯搀着自己上楼，又独自一人下楼的张大爷脑袋里脑补出了什么画面吧。
顾崇没有和大爷计较，只是装作毫不在意的回了一嘴：“您还没有泡到居委会的马大姐啊。”
之后不管张大爷“册那”“册那”的叫骂，赶紧离开。
两公里不算太远，顾崇步行约有半小时后准时到达广场。
今天是工作日，广场上没有多少人，只有一些小孩子在互相追逐，不知道在玩什么。
顾崇来到门口带有一颗橡树的商店门前等待———这是黄姨告诉自己的位置。
但是他没有看到任何人。
晚风静静吹动，顾崇没有催促，也没有因为疑似被放鸽子而感到任何情绪波动。
孩童玩闹的声音由远及近，由近及远。
坐在长椅上的老人相互攀谈，时不时看一下自家小孩的情况。
在这种宁静中，顾崇感受到短暂的平静。
不过很快在顾崇视线中出现疑似黄姨女儿的身影。
对方模样在二十五六岁，身穿白色体恤，下身一件简单的牛仔裤，身材在衣服衬托下勾勒的极好，让顾崇多看了几眼。
如果没记错的话，作为黄姨的女儿，对方跟的是父亲的姓氏，名为刘晓柳。
“你就是···顾崇？”
刘筱柳开口，声音是和其清纯长相相符的清亮。
“是，你妈的隔壁邻居，叫顾崇。”
说实话，顾崇知道这个开头有点烂。
但这几年的经历让他有点不知道怎么和人相处，尤其是面对一名异性，他更加没办法揣测对方心里的想法。
于是顾崇决定等对方先开口。
两个人就这么站在店门前，四目相对。
在外人眼里这两个人可以称得上含情脉脉，但只有他们才知道这种情况的煎熬。
刘筱柳心里想着：你说话啊，你不说话我怎么开口告诉你我不想谈恋爱。
顾崇心里想着：你开口啊，你不开口我不知道说什么了，直接说我不想和你相亲多尴尬啊。
直到一名店员从里面出来抽烟，看着相互瞪眼的两人，以为又是什么行为艺术，竟然点着烟在那里看了起来。
在尴尬到能抠出三室一厅的氛围中，还是刘筱柳先绷不住了。
“我们逛逛吧。”她说道。
“好的。”顾崇欣然答应，殊不知他已经被人在心里骂了几百遍。
两人在广场中闲逛，过程刘筱柳双手插紧牛仔裤兜，有些心不在焉。
不知不觉中他们走到了广场中央的一处喷泉。
顾崇想要开口挽救一下刚才的糟糕表现，但是却被刘筱柳打断。
本以为对方想要给自己表现的机会，结果刘筱柳上来第一句直接和顾崇摊牌。
“实话实说，我并不想来这次相亲。”她认真说道，“由于我工作的特殊原因，我的空闲时间很少，并不想留给别人更多的时间，也不想那么早谈婚论嫁。”
“这次相亲过程如何我并不在意，反正我不准备给任何人这个机会。”
“如果你对此感到冒犯，我们可以现在立刻结束。回去之后我不会提及任何关于相亲的事。”
“当然，如果你想告诉我妈也无所谓。”
刘筱柳噼里啪啦地说了这么一大串，很显然她已经憋了很久了。
顾崇听完反倒是有点喜出望外，笑道：“原来你也是这么想的啊，早说不就完了吗。”
至于让我尴尬那么久再说出来吗？
刘筱柳则是有些无所谓的笑笑，顾崇看得出来她是真的不在意。
“那我们···还是逛逛好让我和你妈交差吧，她已经说了好几年要介绍你给我，这么快回去怕是让她失望。”
“行。”
刘筱柳欣然答应。
在两人把话说明白之后场面就打开了。
顾崇这个灵魂快要裂开的人没有了心理压力，连脚步都轻快起来。
和刘筱柳对话的时候脑子都变得活络。
“对了，”顾崇一只手拿着几个轰爆鱿鱼串，边吃边问道，“你到底是什么工作的啊，我和黄姨做邻居好长时间了，怎么看你第一次回家？”
“我的工作比较特殊······”刘筱柳心想这时候怎么反倒问题变多了，同时心里暗暗思索。
总不可能告诉对方自己是调查局的人吧。
虽说调查局在今天已经不是什么保密组织，但自己骗了老妈好多年在外地出差了。
“不想说就不说。”顾崇两口一个鱿鱼串，“我就随便问问。”
刘筱柳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人，一时间感到哭笑不得。
但一想到平时相处的那些人，又感觉顾崇还是比较有趣。
最近几年这么乐观随意的人不多了。
顾崇不知道刘筱柳心里在想什么，要是知道顾崇会觉得姑娘你真是瞎了。
但现在心情不错的他吃着鱿鱼串，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的异常。
“你为什么不想谈恋爱。”
“没有什么理由，要是硬说的话，我这种人不适合谈恋爱。”刘筱柳回答，“有没有听过一种说法。”
“人生的路其实有很多条，但是一个人一生大部分时候只能选择一条路，并且只拥有一次后悔的机会。”
“当你对最开始选的那条路感到后悔，你就可以选择回到过去，重新选择一条路。”
“这条路你并不知道会不会比上一条路走得远，结果更好。”
“但是这一次，你已经没有了后悔的机会，只能一路向前走去，”
顾崇听着听着有些清醒过来，脚步不自觉慢了半拍，落后刘筱柳半个身位。
而刘筱柳还在向前走去，说着自己内心的想法。
“对于我来说，我已经选择好了道路，又放弃了唯一后悔的机会。因为我知道这条路上有我内心的执念。”
说完这句，刘筱柳似乎回过神来，意识到扯的有点远。
“不好意思，说的有点多了。”
顾崇跟上刘筱柳的脚步。
“没事。”
相亲的地点定在距离小区两公里外的广场，作为老城区内为数不多的商业地点，那里是大多数人周末购物的首选地点。
他并不准备真的约会，无论对方对自己的态度，今天他都会态度良好地度过，并且在最后告知对方自己并没有任何这方面的意愿。
在途径小区门口的时候，保安张大爷从狭小的保安厅中探出头来问道：“你小子怎么把握不住呢？”
“啥玩意？”顾崇一脸懵逼。
张大爷对此十分痛心的摇摇头：“你小子连个恋爱也谈不明白，难怪现在还没有买房子。”
张大爷你的思路很奇怪啊。
大概是看到徐雯搀着自己上楼，又独自一人下楼的张大爷脑袋里脑补出了什么画面吧。
顾崇没有和大爷计较，只是装作毫不在意的回了一嘴：“您还没有泡到居委会的马大姐啊。”
之后不管张大爷“册那”“册那”的叫骂，赶紧离开。
两公里不算太远，顾崇步行约有半小时后准时到达广场。
今天是工作日，广场上没有多少人，只有一些小孩子在互相追逐，不知道在玩什么。
顾崇来到门口带有一颗橡树的商店门前等待———这是黄姨告诉自己的位置。
但是他没有看到任何人。
晚风静静吹动，顾崇没有催促，也没有因为疑似被放鸽子而感到任何情绪波动。
孩童玩闹的声音由远及近，由近及远。
坐在长椅上的老人相互攀谈，时不时看一下自家小孩的情况。
在这种宁静中，顾崇感受到短暂的平静。
不过很快在顾崇视线中出现疑似黄姨女儿的身影。
对方模样在二十五六岁，身穿白色体恤，下身一件简单的牛仔裤，身材在衣服衬托下勾勒的极好，让顾崇多看了几眼。
如果没记错的话，作为黄姨的女儿，对方跟的是父亲的姓氏，名为刘晓柳。
“你就是···顾崇？”
刘筱柳开口，声音是和其清纯长相相符的清亮。
“是，你妈的隔壁邻居，叫顾崇。”
说实话，顾崇知道这个开头有点烂。
但这几年的经历让他有点不知道怎么和人相处，尤其是面对一名异性，他更加没办法揣测对方心里的想法。
于是顾崇决定等对方先开口。
两个人就这么站在店门前，四目相对。
在外人眼里这两个人可以称得上含情脉脉，但只有他们才知道这种情况的煎熬。
刘筱柳心里想着：你说话啊，你不说话我怎么开口告诉你我不想谈恋爱。
顾崇心里想着：你开口啊，你不开口我不知道说什么了，直接说我不想和你相亲多尴尬啊。
直到一名店员从里面出来抽烟，看着相互瞪眼的两人，以为又是什么行为艺术，竟然点着烟在那里看了起来。
在尴尬到能抠出三室一厅的氛围中，还是刘筱柳先绷不住了。
“我们逛逛吧。”她说道。
“好的。”顾崇欣然答应，殊不知他已经被人在心里骂了几百遍。
两人在广场中闲逛，过程刘筱柳双手插紧牛仔裤兜，有些心不在焉。
不知不觉中他们走到了广场中央的一处喷泉。
顾崇想要开口挽救一下刚才的糟糕表现，但是却被刘筱柳打断。
本以为对方想要给自己表现的机会，结果刘筱柳上来第一句直接和顾崇摊牌。
“实话实说，我并不想来这次相亲。”她认真说道，“由于我工作的特殊原因，我的空闲时间很少，并不想留给别人更多的时间，也不想那么早谈婚论嫁。”
“这次相亲过程如何我并不在意，反正我不准备给任何人这个机会。”
“如果你对此感到冒犯，我们可以现在立刻结束。回去之后我不会提及任何关于相亲的事。”
“当然，如果你想告诉我妈也无所谓。”
刘筱柳噼里啪啦地说了这么一大串，很显然她已经憋了很久了。
顾崇听完反倒是有点喜出望外，笑道：“原来你也是这么想的啊，早说不就完了吗。”
至于让我尴尬那么久再说出来吗？
刘筱柳则是有些无所谓的笑笑，顾崇看得出来她是真的不在意。
“那我们···还是逛逛好让我和你妈交差吧，她已经说了好几年要介绍你给我，这么快回去怕是让她失望。”
“行。”
刘筱柳欣然答应。
在两人把话说明白之后场面就打开了。
顾崇这个灵魂快要裂开的人没有了心理压力，连脚步都轻快起来。
和刘筱柳对话的时候脑子都变得活络。
“对了，”顾崇一只手拿着几个轰爆鱿鱼串，边吃边问道，“你到底是什么工作的啊，我和黄姨做邻居好长时间了，怎么看你第一次回家？”
“我的工作比较特殊······”刘筱柳心想这时候怎么反倒问题变多了，同时心里暗暗思索。
总不可能告诉对方自己是调查局的人吧。
虽说调查局在今天已经不是什么保密组织，但自己骗了老妈好多年在外地出差了。
“不想说就不说。”顾崇两口一个鱿鱼串，“我就随便问问。”
刘筱柳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人，一时间感到哭笑不得。
但一想到平时相处的那些人，又感觉顾崇还是比较有趣。
最近几年这么乐观随意的人不多了。
顾崇不知道刘筱柳心里在想什么，要是知道顾崇会觉得姑娘你真是瞎了。
但现在心情不错的他吃着鱿鱼串，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的异常。
“你为什么不想谈恋爱。”
“没有什么理由，要是硬说的话，我这种人不适合谈恋爱。”刘筱柳回答，“有没有听过一种说法。”
“人生的路其实有很多条，但是一个人一生大部分时候只能选择一条路，并且只拥有一次后悔的机会。”
“当你对最开始选的那条路感到后悔，你就可以选择回到过去，重新选择一条路。”
“这条路你并不知道会不会比上一条路走得远，结果更好。”
“但是这一次，你已经没有了后悔的机会，只能一路向前走去，”
顾崇听着听着有些清醒过来，脚步不自觉慢了半拍，落后刘筱柳半个身位。
而刘筱柳还在向前走去，说着自己内心的想法。
“对于我来说，我已经选择好了道路，又放弃了唯一后悔的机会。因为我知道这条路上有我内心的执念。”
说完这句，刘筱柳似乎回过神来，意识到扯的有点远。
“不好意思，说的有点多了。”
顾崇跟上刘筱柳的脚步。
“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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