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苏红棠
“喂，醒醒，到了。”
徐雯拍拍顾崇的肩膀，将他叫醒。
顾崇猛得睁开眼睛，拉开车门跳下车。
“就是这里。”
不知道为什么，徐雯的声音比之前轻了点。
顾崇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抬头看到了一行巨大、显眼的字，差点没笑出声来。
徐雯律师事务所。
其中“徐雯”两个字特别突出。
“谁给你起的这个名字？”顾崇看着徐雯问道。
“我老爹。”徐雯黑着脸道，“别管这个，先进去再说。”
就在两人将要走进“徐雯律师事务所”的时候，后方一道刹车声传来。
一辆黑色六菱宏光与徐雯的那辆并排停靠。
从车上同样下来两人。
一名青年男子，年龄与顾崇相仿，看上去很是温和。
男子身后跟着一名少女，模样也就十几岁，两个眼睛简直无神到极点。
顾崇甚至从中看不到一点情绪波动。
要不是听到心跳声，顾崇会以为这是一个机器人。
徐雯对这两人的到来没有意外，她看向那个青年男子，问道：“回来了？”
青年男子点点头，从车上取出一份猪脚饭。
“你中午还没吃饭，路过的时候顺手带了一份。”
顾崇下意识看向徐雯。
徐雯注意到顾崇的表情，对他翻翻白眼，什么也没有解释就走进事务所内。
青年男子向顾崇微微点头，随后向身后的少女嘱咐一句“来吧，没事的”，也走进事务所。
而那少女走过顾崇身边的时候，特意停下看了看顾崇，又什么表情也没有的走了。
顾崇这才注意到，少女的眼神十分空灵干净，仿佛洞悉一切。
不过就是缺少一点她这个年纪应有的灵气。
看上去没有那么简单，不像是正常人。
顾崇在心里感叹。
“既然自己也不是什么正常人，那不就说明...”
“自己很适合这里？”
抱着这样的想法，他走进事务所。
事务所内部，并不像顾崇原来想象的那样拥挤。
跟着徐雯穿过一扇不起眼的木门，在外面办公室的后方存在一段走廊，走廊两边通向不同的房间。
纯白的墙壁和柔和的灯光是这里的基调，这些灯光一路铺展到走廊的尽头。
外界的办公区域只是做来掩人耳目的，平时他们的活动区域集中在这一块。
顾崇从房间中传出的声音，判断那些房间中应该有一间是乒乓室。
走廊尽头还有一扇门，最前方的徐雯将其打开，顾崇看见一片更大的场地，四周被建筑围住，形成类似于京城四合院的格局。
顾崇怀疑这几栋建筑同样被调查局收购改装过，用来隐藏这间事务所的真正面目。
徐雯走进那片场地，对周阳说：“你去忙吧，这里我来就好。”
周阳点点头道：“我给老魏他们送饭去。”
说完便向外走去。
身前的女孩看到那名为周阳的青年离开，也没有说什么，加快脚步跟在徐雯的后头。
顾崇走进那院子中，在地面土地的很痕迹中猜测这里应该是练习格斗的地方。
在徐雯的带领下，顾崇与少女来到从小院靠边的走廊，看到一排一排的客房。
“这里就是你们平时住的地方。”徐雯将两人带到空的客房之中，介绍道，“每一个房间都有一室一厅，大概六十平大小。”
“家具被子什么的我已经让周阳去制备，今天晚上你们就能入住。”
“客房还很多，你们两个可以自己选。”
“一个小时之后，到刚才经过的综合办公室等我，让你们见见组员，熟悉熟悉。”
说完这些，徐雯转身离开，丝毫不拖泥带水。
“习惯了自由，突然混了体制还真是有点不习惯。”
顾崇自嘲一笑，发现身边的少女不知何时面朝他。
她又在干什么？
顾崇被她看得不自在，就在要开口时，那少女突然开口了。
“你的身上，有种好奇怪的味道。”
少女的声音很清脆。
她的脸上终于有了疑惑的表情，似乎在疑惑这种味道的来源。
顾崇的脸上，疑惑的神色比少女还要浓重。
“什么奇怪的味道？刚刚你怎么不说？”
顾崇问道。
少女摇摇头，脸上的疑惑不变。
“他们闻不到这种味道，你也闻不到。”
“只有我可以闻到，只有你身上有这种味道。”
顾崇眉毛几乎拧成一股绳，继续问道：“为什么？”
这一次少女不再回答顾崇的问题，转身选择就近的一间房间，将门关上。
走廊中只剩下一头雾水的顾崇站在原地。
“奇怪的味道？”
顾崇闻了闻自己的衣服，向着距离少女最远的客房走去。
这个少女不只是不简单，而是很有问题。
相比于其他人，顾崇无疑是特殊的。
这些特殊来源于他身上的秘密，如果这是所谓‘奇怪味道’的来源，顾崇同样分不清楚其具体所指。
是因为印章还是其他原因？
不过这个像机器人一样的少女既然能够察觉到自己的特殊，那在日后也必须要有所防备。
想到这里顾崇有点头疼。
怎么刚到新地方就又有怪事发生。
自己真的那么倒霉吗？
十分钟之后，顾崇布置好房内一切，将那一张全家福放在床头柜上。
至于腰间的收容盒，顾崇准备一直将它放在身边，如果无意中遇到拥有印章的目标，方便他第一时间感应到。
他要找到徐雯，问一下这少女的来历。
苏红棠的房间中，按照今天出门前爸爸叮嘱的那样，放好生活用品，牙刷、毛巾、衣服...
在做完这些之后，她乖巧地坐在书桌前，拨通爸爸的电话。
电话很快被接通，从那边传来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
中年男人似乎十分担心自己的女儿，语气中充满了担忧。
“怎么样？调查局的房间还干净吧，有没有被子？没有的话爸爸给你带过来》”
苏红棠按照爸爸给出的问题，一个一个回答，语气不紧不慢，也没有任何不耐烦。
“调查局的房子很干净，来接我的哥哥对我很好。”
“有一位姐姐说，被子他们会帮我买好，今天晚上就可以入住。”
电话那头，中年男子听到苏红棠的回答松了口气，却依旧关心道：“要是有什么事情千万要和爸爸说，一定不要憋着，好不好？”
“知道了。”苏红棠像是爸爸就在身边一样，认真点点头。
在细细思考过后，她开口问道：“爸爸，今天，我在一个人身上闻到了一种奇怪的味道。”
“奇怪的味道？”
这中年男子有些愣住了。
在这之前，即使知道他自己的女儿有些特殊的地方，但也没从她嘴里听到过这种说法。
“能告诉爸爸，是什么奇怪的味道吗？”
苏红棠摇摇头：“不知道。但是其他人身上，都没有这种味道，只有今天那个人身上有。”
中年男子陷入思考中。
沉默许久，他开口，语气不再像之前那样温柔，而是夹带了些严肃：“等下次爸爸来看你的时候，你悄悄告诉爸爸，那个人是谁，好吗？”
“好。”
挂断电话后，中年男人坐在较为昏暗的房间中，手指不断抛起一枚银质硬币。
银币在空中翻转，掉落，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
男人在思考。
作为自己的女儿，苏红棠的特殊他当然清楚。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比苏红棠更加特殊的了。
这样特殊的她，又能被什么样的气味吸引？
中年男人反复地抛起银币，心里始终没有答案。
徐雯拍拍顾崇的肩膀，将他叫醒。
顾崇猛得睁开眼睛，拉开车门跳下车。
“就是这里。”
不知道为什么，徐雯的声音比之前轻了点。
顾崇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抬头看到了一行巨大、显眼的字，差点没笑出声来。
徐雯律师事务所。
其中“徐雯”两个字特别突出。
“谁给你起的这个名字？”顾崇看着徐雯问道。
“我老爹。”徐雯黑着脸道，“别管这个，先进去再说。”
就在两人将要走进“徐雯律师事务所”的时候，后方一道刹车声传来。
一辆黑色六菱宏光与徐雯的那辆并排停靠。
从车上同样下来两人。
一名青年男子，年龄与顾崇相仿，看上去很是温和。
男子身后跟着一名少女，模样也就十几岁，两个眼睛简直无神到极点。
顾崇甚至从中看不到一点情绪波动。
要不是听到心跳声，顾崇会以为这是一个机器人。
徐雯对这两人的到来没有意外，她看向那个青年男子，问道：“回来了？”
青年男子点点头，从车上取出一份猪脚饭。
“你中午还没吃饭，路过的时候顺手带了一份。”
顾崇下意识看向徐雯。
徐雯注意到顾崇的表情，对他翻翻白眼，什么也没有解释就走进事务所内。
青年男子向顾崇微微点头，随后向身后的少女嘱咐一句“来吧，没事的”，也走进事务所。
而那少女走过顾崇身边的时候，特意停下看了看顾崇，又什么表情也没有的走了。
顾崇这才注意到，少女的眼神十分空灵干净，仿佛洞悉一切。
不过就是缺少一点她这个年纪应有的灵气。
看上去没有那么简单，不像是正常人。
顾崇在心里感叹。
“既然自己也不是什么正常人，那不就说明...”
“自己很适合这里？”
抱着这样的想法，他走进事务所。
事务所内部，并不像顾崇原来想象的那样拥挤。
跟着徐雯穿过一扇不起眼的木门，在外面办公室的后方存在一段走廊，走廊两边通向不同的房间。
纯白的墙壁和柔和的灯光是这里的基调，这些灯光一路铺展到走廊的尽头。
外界的办公区域只是做来掩人耳目的，平时他们的活动区域集中在这一块。
顾崇从房间中传出的声音，判断那些房间中应该有一间是乒乓室。
走廊尽头还有一扇门，最前方的徐雯将其打开，顾崇看见一片更大的场地，四周被建筑围住，形成类似于京城四合院的格局。
顾崇怀疑这几栋建筑同样被调查局收购改装过，用来隐藏这间事务所的真正面目。
徐雯走进那片场地，对周阳说：“你去忙吧，这里我来就好。”
周阳点点头道：“我给老魏他们送饭去。”
说完便向外走去。
身前的女孩看到那名为周阳的青年离开，也没有说什么，加快脚步跟在徐雯的后头。
顾崇走进那院子中，在地面土地的很痕迹中猜测这里应该是练习格斗的地方。
在徐雯的带领下，顾崇与少女来到从小院靠边的走廊，看到一排一排的客房。
“这里就是你们平时住的地方。”徐雯将两人带到空的客房之中，介绍道，“每一个房间都有一室一厅，大概六十平大小。”
“家具被子什么的我已经让周阳去制备，今天晚上你们就能入住。”
“客房还很多，你们两个可以自己选。”
“一个小时之后，到刚才经过的综合办公室等我，让你们见见组员，熟悉熟悉。”
说完这些，徐雯转身离开，丝毫不拖泥带水。
“习惯了自由，突然混了体制还真是有点不习惯。”
顾崇自嘲一笑，发现身边的少女不知何时面朝他。
她又在干什么？
顾崇被她看得不自在，就在要开口时，那少女突然开口了。
“你的身上，有种好奇怪的味道。”
少女的声音很清脆。
她的脸上终于有了疑惑的表情，似乎在疑惑这种味道的来源。
顾崇的脸上，疑惑的神色比少女还要浓重。
“什么奇怪的味道？刚刚你怎么不说？”
顾崇问道。
少女摇摇头，脸上的疑惑不变。
“他们闻不到这种味道，你也闻不到。”
“只有我可以闻到，只有你身上有这种味道。”
顾崇眉毛几乎拧成一股绳，继续问道：“为什么？”
这一次少女不再回答顾崇的问题，转身选择就近的一间房间，将门关上。
走廊中只剩下一头雾水的顾崇站在原地。
“奇怪的味道？”
顾崇闻了闻自己的衣服，向着距离少女最远的客房走去。
这个少女不只是不简单，而是很有问题。
相比于其他人，顾崇无疑是特殊的。
这些特殊来源于他身上的秘密，如果这是所谓‘奇怪味道’的来源，顾崇同样分不清楚其具体所指。
是因为印章还是其他原因？
不过这个像机器人一样的少女既然能够察觉到自己的特殊，那在日后也必须要有所防备。
想到这里顾崇有点头疼。
怎么刚到新地方就又有怪事发生。
自己真的那么倒霉吗？
十分钟之后，顾崇布置好房内一切，将那一张全家福放在床头柜上。
至于腰间的收容盒，顾崇准备一直将它放在身边，如果无意中遇到拥有印章的目标，方便他第一时间感应到。
他要找到徐雯，问一下这少女的来历。
苏红棠的房间中，按照今天出门前爸爸叮嘱的那样，放好生活用品，牙刷、毛巾、衣服...
在做完这些之后，她乖巧地坐在书桌前，拨通爸爸的电话。
电话很快被接通，从那边传来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
中年男人似乎十分担心自己的女儿，语气中充满了担忧。
“怎么样？调查局的房间还干净吧，有没有被子？没有的话爸爸给你带过来》”
苏红棠按照爸爸给出的问题，一个一个回答，语气不紧不慢，也没有任何不耐烦。
“调查局的房子很干净，来接我的哥哥对我很好。”
“有一位姐姐说，被子他们会帮我买好，今天晚上就可以入住。”
电话那头，中年男子听到苏红棠的回答松了口气，却依旧关心道：“要是有什么事情千万要和爸爸说，一定不要憋着，好不好？”
“知道了。”苏红棠像是爸爸就在身边一样，认真点点头。
在细细思考过后，她开口问道：“爸爸，今天，我在一个人身上闻到了一种奇怪的味道。”
“奇怪的味道？”
这中年男子有些愣住了。
在这之前，即使知道他自己的女儿有些特殊的地方，但也没从她嘴里听到过这种说法。
“能告诉爸爸，是什么奇怪的味道吗？”
苏红棠摇摇头：“不知道。但是其他人身上，都没有这种味道，只有今天那个人身上有。”
中年男子陷入思考中。
沉默许久，他开口，语气不再像之前那样温柔，而是夹带了些严肃：“等下次爸爸来看你的时候，你悄悄告诉爸爸，那个人是谁，好吗？”
“好。”
挂断电话后，中年男人坐在较为昏暗的房间中，手指不断抛起一枚银质硬币。
银币在空中翻转，掉落，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
男人在思考。
作为自己的女儿，苏红棠的特殊他当然清楚。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比苏红棠更加特殊的了。
这样特殊的她，又能被什么样的气味吸引？
中年男人反复地抛起银币，心里始终没有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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