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债
难道周阳看错了吗？
徐雯利用呼吸平复心率。
地上的顾崇悠悠转醒，他睁开双眼，只觉得全身酸麻。
不过骨头断裂造成的那种钻心的痛已经逐步消失。
他支撑着上半身，从地上坐起。
这个动作顿时引来全身骨骼的爆响。
第一次不动用黔影，单纯的进行格斗技术的肉搏，倒是有一种酣畅淋漓的感觉。
“怎么样？”
顾崇问徐雯道：“还可以吧？”
“比我想象的要好。”徐雯这时候已经恢复的差不多，只有手臂还在微微疼痛。
她站起身，用另一只手拉住顾崇伸出的手。
“抱歉，这一次是我有私心了。”
“主要是我没有见识过你的实力，现在想要利用这个机会看看你是否真的是二阶实力。”
“毕竟作为合作伙伴，还是要相互了解。”
顾崇心中感到有点出乎意料。
他在就在之前想到过这种可能，因为徐雯给出的理由实在有些勉强。
后来在与徐雯交手前的短暂几十秒，他想过这个问题。
在合作之前，自己徐雯提供的信息足够作为交换。
而且拿到档案，对于双方的好处是共享的。
并不存在什么严重的偏差。
再结合周阳探测自己灵魂之后的异常，他很容易想到这种可能。
“如果你有什么因此不满的话，欢迎你以后再来找我对打。”
徐雯说道。
还找你对打干什么？
找虐吗？
顾崇摆摆手，表示没那个必要。
“你说的训练，是指格斗方面的训练吗？”
徐雯回道：“你的战斗意识确实无可挑剔，输给我的原因就是在格斗技巧上。”
“看得出来，你一定是野路子出生，会的招数就那么几招，还用的不那么标准。”
顾崇挑挑眉：“在有相同强度黔影的情况下，我们之间的差距还要缩小。是谁赢还不一定。”
毕竟他擅长的是使用带有封印性质的锁链。
“我同意。”徐雯不可否置地说道，“可作为调查员我们会遇到的情况有很多，其中不缺少无法动用黔影的情况...比如遇到高于自己阶级的黔者，尤其是四阶。”
四阶。
顾崇知道徐雯在说什么，接过话茬道：“你要说的是场域，对吧？”
“是。”徐雯肯定的点头，“四阶黔者气息磅礴雄厚，足以形成独属于自己的场域。
“场域内所有异于场域的气息都会造成大幅压制，想要到达场域外的强度就需要成倍使用气息。”
“然而这并不能解决问题，除非能在极短时间解决对方，否则除了四阶或以上黔者能对抗四阶，相互展开场域对拼，其他任何单打独斗都必然落败。”
从徐雯的口中场域的压制会如此之大？
顾崇不可避免的想起“门”事件中，他所处的一片血色中。
那时候的他并未拥有灵魂内的血海，但视线中确实被血色占据。
那是一个四阶，或者高于四阶强者的场域内部吗？
这场域如此之大，竟然笼罩了整个中庆，在短短几秒时间内将其摧毁？
顾崇回过神揉揉眼睛。
黔影已经将他的身体完全修复，他也因灵魂状态不佳而感受到了隐约的阵痛。
徐雯看见顾崇脸色有些苍白，便不再多说，拍拍他的肩膀最后交代道：“好好休息。”
“知道了。”顾崇看着徐雯的眼睛，表示明白。
刚才在徐雯接触肩膀的时候，用手指快速在上面比划了一个“八”。
是意思晚上八点来找她看那份玉疆市【陷落】有关的档案吗？
只能是这个了。
交代完这句话后，徐雯头也不回的走开。
顾崇同样对着魏东点点头，就回自己房间去，等待着夜晚的降临。
魏东在原地看着院子里一片碎裂的青砖，刚想要打电话叫人来重新铺好，抬起的手就被不知什么时候过来的周阳拉住了。
“在他们开打的时候我已经打过电话了。”周阳说着给了魏东一个放心的笑容，“估计很快就要到了。”
魏东有些无奈，不过已经习惯了做事一向如此的周阳。
迟疑片刻，他还是开口对周阳说道：“昨天我把尚有裴绑到椅子上之后，本来想着回到外面和新来的小子聊聊天，熟悉一下的。”
“但是我无意间听到了那小子对你的评价。”
“老周，那小子说你应该活得有点累。”
魏东看着周阳毫无变化的表情，继续说道：“这就是我想说的，就算是黔影的影响，你需要去克制。”
“这下去你只会越来越累。”
周阳听后微微叹息：“我知道。”
除此之外就没有其他表示。
魏东早就知道这个结果，拍拍周阳的肩膀后走进健身房。
“说多了也不好，就这样吧，我走了。”
周阳点点头，默默站在原地，等到修理地面的人员到来，就指挥他们开始修理。
这些事情早在他打完电话之后就已经考虑好了。
所以现在指挥起来才不会有所遗漏。
这就是他的办事方式。
他知道魏东想说什么。
有些事情他明白，没有必要逼自己那么紧。
可是只有这样他才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存在。
看着眼前被修补的逐渐完好的地面，他默不作声。
可惜世界上不是什么东西都能够修好的。
有些东西材料普遍，修补之后与新的完全一样，但他再也不是原来那个，无法回到从前；
有些东西价值连城且材料珍稀，一旦磨损哪怕一小块缺口，就再也弥补不了。
周阳当然比顾崇更加了解自己，但是他明白。
他这是在赎罪。
为无法弥补的一切赎罪。
为他心中始终徘徊的愧疚赎罪。
即使痛苦，这也是他所选择的方式。
顾崇...
周阳的眼神重新有了焦点。
你也是那样的人吗？
你的心里有着同样的愧疚，对过去自己犯下的过错无法原谅吗？
如果是这样...
那你又选择了哪种道路，去偿还你所欠下的债呢...
周阳点起一根烟。
他抽烟的习惯也是和徐雯一起养成的。
不过徐雯现在不抽了，那他抽完这一盒里剩下的之后，也准备戒烟了。
徐雯利用呼吸平复心率。
地上的顾崇悠悠转醒，他睁开双眼，只觉得全身酸麻。
不过骨头断裂造成的那种钻心的痛已经逐步消失。
他支撑着上半身，从地上坐起。
这个动作顿时引来全身骨骼的爆响。
第一次不动用黔影，单纯的进行格斗技术的肉搏，倒是有一种酣畅淋漓的感觉。
“怎么样？”
顾崇问徐雯道：“还可以吧？”
“比我想象的要好。”徐雯这时候已经恢复的差不多，只有手臂还在微微疼痛。
她站起身，用另一只手拉住顾崇伸出的手。
“抱歉，这一次是我有私心了。”
“主要是我没有见识过你的实力，现在想要利用这个机会看看你是否真的是二阶实力。”
“毕竟作为合作伙伴，还是要相互了解。”
顾崇心中感到有点出乎意料。
他在就在之前想到过这种可能，因为徐雯给出的理由实在有些勉强。
后来在与徐雯交手前的短暂几十秒，他想过这个问题。
在合作之前，自己徐雯提供的信息足够作为交换。
而且拿到档案，对于双方的好处是共享的。
并不存在什么严重的偏差。
再结合周阳探测自己灵魂之后的异常，他很容易想到这种可能。
“如果你有什么因此不满的话，欢迎你以后再来找我对打。”
徐雯说道。
还找你对打干什么？
找虐吗？
顾崇摆摆手，表示没那个必要。
“你说的训练，是指格斗方面的训练吗？”
徐雯回道：“你的战斗意识确实无可挑剔，输给我的原因就是在格斗技巧上。”
“看得出来，你一定是野路子出生，会的招数就那么几招，还用的不那么标准。”
顾崇挑挑眉：“在有相同强度黔影的情况下，我们之间的差距还要缩小。是谁赢还不一定。”
毕竟他擅长的是使用带有封印性质的锁链。
“我同意。”徐雯不可否置地说道，“可作为调查员我们会遇到的情况有很多，其中不缺少无法动用黔影的情况...比如遇到高于自己阶级的黔者，尤其是四阶。”
四阶。
顾崇知道徐雯在说什么，接过话茬道：“你要说的是场域，对吧？”
“是。”徐雯肯定的点头，“四阶黔者气息磅礴雄厚，足以形成独属于自己的场域。
“场域内所有异于场域的气息都会造成大幅压制，想要到达场域外的强度就需要成倍使用气息。”
“然而这并不能解决问题，除非能在极短时间解决对方，否则除了四阶或以上黔者能对抗四阶，相互展开场域对拼，其他任何单打独斗都必然落败。”
从徐雯的口中场域的压制会如此之大？
顾崇不可避免的想起“门”事件中，他所处的一片血色中。
那时候的他并未拥有灵魂内的血海，但视线中确实被血色占据。
那是一个四阶，或者高于四阶强者的场域内部吗？
这场域如此之大，竟然笼罩了整个中庆，在短短几秒时间内将其摧毁？
顾崇回过神揉揉眼睛。
黔影已经将他的身体完全修复，他也因灵魂状态不佳而感受到了隐约的阵痛。
徐雯看见顾崇脸色有些苍白，便不再多说，拍拍他的肩膀最后交代道：“好好休息。”
“知道了。”顾崇看着徐雯的眼睛，表示明白。
刚才在徐雯接触肩膀的时候，用手指快速在上面比划了一个“八”。
是意思晚上八点来找她看那份玉疆市【陷落】有关的档案吗？
只能是这个了。
交代完这句话后，徐雯头也不回的走开。
顾崇同样对着魏东点点头，就回自己房间去，等待着夜晚的降临。
魏东在原地看着院子里一片碎裂的青砖，刚想要打电话叫人来重新铺好，抬起的手就被不知什么时候过来的周阳拉住了。
“在他们开打的时候我已经打过电话了。”周阳说着给了魏东一个放心的笑容，“估计很快就要到了。”
魏东有些无奈，不过已经习惯了做事一向如此的周阳。
迟疑片刻，他还是开口对周阳说道：“昨天我把尚有裴绑到椅子上之后，本来想着回到外面和新来的小子聊聊天，熟悉一下的。”
“但是我无意间听到了那小子对你的评价。”
“老周，那小子说你应该活得有点累。”
魏东看着周阳毫无变化的表情，继续说道：“这就是我想说的，就算是黔影的影响，你需要去克制。”
“这下去你只会越来越累。”
周阳听后微微叹息：“我知道。”
除此之外就没有其他表示。
魏东早就知道这个结果，拍拍周阳的肩膀后走进健身房。
“说多了也不好，就这样吧，我走了。”
周阳点点头，默默站在原地，等到修理地面的人员到来，就指挥他们开始修理。
这些事情早在他打完电话之后就已经考虑好了。
所以现在指挥起来才不会有所遗漏。
这就是他的办事方式。
他知道魏东想说什么。
有些事情他明白，没有必要逼自己那么紧。
可是只有这样他才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存在。
看着眼前被修补的逐渐完好的地面，他默不作声。
可惜世界上不是什么东西都能够修好的。
有些东西材料普遍，修补之后与新的完全一样，但他再也不是原来那个，无法回到从前；
有些东西价值连城且材料珍稀，一旦磨损哪怕一小块缺口，就再也弥补不了。
周阳当然比顾崇更加了解自己，但是他明白。
他这是在赎罪。
为无法弥补的一切赎罪。
为他心中始终徘徊的愧疚赎罪。
即使痛苦，这也是他所选择的方式。
顾崇...
周阳的眼神重新有了焦点。
你也是那样的人吗？
你的心里有着同样的愧疚，对过去自己犯下的过错无法原谅吗？
如果是这样...
那你又选择了哪种道路，去偿还你所欠下的债呢...
周阳点起一根烟。
他抽烟的习惯也是和徐雯一起养成的。
不过徐雯现在不抽了，那他抽完这一盒里剩下的之后，也准备戒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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