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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五章 最后一次

    照理说孟姑娘一直在齐王手上,小皇孙也该被他所挟,可沈呈派人反复打探,都没探到齐王府中有孩子的消息。

    李玦想起那迷迷糊糊的疯狂一夜,事后被单上的狰狞血迹,当是棠棠小产无疑。

    可死的人又不是棠棠。

    不对不对,棠棠能死而复生,一切皆有可能。

    不管那孩子到底下场如何,李玦都只会给他一个答案。

    “没了,未满三月就小产了!”

    沈呈双眼地震,泛起密密麻麻的血丝。

    在外苦寻太子的日子里,沈呈每每想到太子能留骨肉在世间,已是万幸。

    找不回太子,他便去找小主子,侍奉忠守小主子一生。

    虽太子平安回来,沈呈仍是在偷偷找孟姑娘和孩子的,他也很想找机会问一问孟姑娘。

    却在齐王嘴里听到这样的答案。

    沈呈悲愤交加,不顾身份的一掌拍在桌上,生生把桌子劈成两半。

    “齐王,你敢杀皇孙!”

    李玦轻蔑的勾了勾唇角,“什么皇孙,你主子当回事了?”

    沈呈紧握的拳头微微颤抖。

    不是主子不当回事,是主子忘了。他亦不敢提醒主子还有个生死不明的孩子。

    如今没了,沈呈更不会再去太子面前多嘴提这事,平白惹太子伤怀。

    “齐王,告辞。”

    沈呈本该等同僚送外衣来,可眼下他等不下去了。

    他多面对齐王一刻,拼命的冲动就越甚。

    “行,本王去东宫要人。”

    李玦跟上了沈呈。

    车厢里空间有限,孟轻棠别着脸,一眼都不看对面的人。

    李珂亦也不看她,却总不经意间目光瞥到她的脚上。

    她在李玦身边,为何受这样的伤?

    怪不得李玦要背着她。

    “你要去哪儿?”

    “殿下不必过问。”孟轻棠保持着一个姿势,脖子有些僵硬了,忍不住抬手去揉。

    李珂亦尴尬道:“还没出城门,这就过河拆桥了。”

    孟轻棠诧异得看了他一眼。

    他依然用最温柔的样子,说着这种莫名其妙的话。

    过河拆桥,他也算有点本事。

    孟轻棠笑了笑,“殿下要娶太子妃了。”

    “嗯,”李珂亦道,“在我这个位置,婚事往往不由自主的。”

    “殿下这是向我解释吗?”孟轻棠问。

    李珂亦一愣,“不是。”

    孟轻棠发现自己已经能平静的直视他。面对,原来也没有那么难。

    马车停顿了一会儿,城卫不敢扣留东宫的人,即刻放行。

    “谢谢。”

    李珂亦懵了懵,“谢谢?”

    孟轻棠淡淡的说,“这一别,应该就是一世了吧。”

    此去,就当从未回来过。

    又是当初离开金陵城的孟轻棠。

    只是当初她身边有小菜。

    不过现在她有朝儿。

    她的朝儿,从此不再姓李了。

    李珂亦道:“你有困难随时可以托人带信给东宫,我会帮你。”

    太子他又忘记自称孤了。

    “我说过,这是最后一次求你帮忙了。”孟轻棠对外道,“马夫,可以停车了。”

    “你的脚伤……”

    孟轻棠下了马车,李珂亦也跟了下来。

    “没事。”孟轻棠打算好了,尽快去弄点火把脚治好。

    李珂亦道:“才刚出金陵城,不安全,我多送你一点路?”

    孟轻棠摇头,“人多了,容易被齐王发现,不如趁早散了吧。”

    她转身就走。

    李珂亦鬼使神差的说:“就我一人,我陪你一段路吧?我……也可以背你的。”

    孟轻棠顿住,一只无形的大手揪住了心脏。

    她转过身,问:“你心里有我吗?”

    李珂亦双眸紧缩,喉间堵了块棉花。

    曾经应该是有的吧,现在更多的是愧疚?想到这个女子可能是无辜的,她可能付出了很多,他心里也不好受。

    可他再许不了她情有独钟了。

    孟轻棠等了他片刻,只看到了他为难的神色。

    她眸中的光越来越黯淡,直至完全熄灭。

    “没关系,”孟轻棠笑着指了指心口,“我这儿,也从来没有你。”

    李珂亦明白,她是不要自己陪了。

    他目送孟轻棠踏鞍上马,身姿奕奕,全然看不出腿伤的样子。

    她扬鞭骑马而去,再无回头。

    如果这是欲擒故纵,她还会回来的吧?

    她会以别的方式出现,再有个不得已的理由,不得已留在他身边。

    这都是套路。

    李珂亦如是想着,很快回到了东宫。

    一下马车,李玦来势汹汹的迎了来,掀开车帘查看,“我棠棠呢,人呢!”

    李珂亦淡淡道:“孤的女人,六哥操心什么。”

    李玦憋着一口气,下不来,“你把她弄哪儿去了,我告诉你,你强迫她没有好结果。”

    “她是自愿跟孤走的,孤养她在外院,不碍事。”

    李珂亦入屋坐下,宫人忙奉上热茶。

    李玦穷追不舍,“不可能,她不肯做妾的,她怎么可能跟你走。”

    换好衣服的沈呈在此时过来,向太子行了礼后,对齐王道:“肯不肯的,横竖孟姑娘都是太子的人,还请齐王殿下莫要无理取闹。”

    李玦往那一坐,一腿高高架起,全然没把东宫放在眼里。

    “不把人交出来本王就不走了。父皇母后问起来,本王也好叫他们评评理,太子抢兄弟的女人,是什么德行?”

    李珂亦眼色沉了沉,冷声道:“她不是你妻,亦非你妾,只在你府中呆过一些时日而已,你有何凭证她是你的女人,就凭她叫孟轻棠?”

    李玦张了张嘴,突然无从辩驳。

    若说出她的名字,更显得他无理取闹。孟轻棠分明是太子先前那位用来冲喜的太子妃。

    “太子,你下月便要迎娶太子妃了,就放过棠棠吧,她要的只有我能给。”

    李玦软了态度,好声好气的同他商量。

    沈呈示意下人别忘了给齐王奉茶,还凑在李珂亦耳边,小声说了句,“齐王回酒楼时把我当孟姑娘,还抱了我。”

    李珂亦一口茶喷了出来,咳嗽了好几声。

    “殿下慢点喝。”沈呈忙给他拍背。

    李玦的屁股好似被扎了般在椅子上扭来扭去,坐不安稳,“太子,怎么说?”

    “给齐王殿下收拾间房,好生伺候。”李珂亦想了想,又继续吩咐道,“去琼王那借几个舞姬来,供齐王消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