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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同意和亲

    金玉饿的睡不着就来到院子里,想着燕珏真够狠的,说不给就不给,等她功夫练好了看她怎么报仇。

    坐在白日练习调息的地方,将心中的思念先放下,按燕珏教的去做,感受着身体内每一处细微的变化,过了许久她都要放弃的时候,在胸腹处感觉几股细微的气流在涌动。

    再仔细地去感觉,真得有几股气流,这感觉太神奇了。睁开眼天已大亮,燕珏站在她面前很满意的样子。“不错,有进步,今日试着控制那几股气流。”

    “燕珏,我难道真的可以练武?就是飞檐走壁的那种,或是像古述一样一只手可以劈开一块大石的那种功夫。”古述块头大的优势是力气也大,她曾亲眼见他将一块大石头劈了两半。

    “你以为练武那么容易的,没个十年、八年的苦功还想练功夫?”

    燕珏这些日子总是打击她,说她不光脾气大还善妒,又天真容易相信人,被人害了都不知道,总之一身的缺点。她恨恨地想,一身缺点你还喜欢,是脑子坏了吗?

    “那你还让我练,也不告诉我练的是什么,又不能飞檐走壁又不能大力劈开石头的,有什么用?”

    燕珏扶额头疼,吵是吵不过她的,十岁时嘴皮子就溜。记得在江北城她外祖家时,她的表姐因为被退亲想不开差点自尽,是她天天不厌其烦地和表姐说,什么人最宝贵的是生命,什么远离渣男……她总有些他没听说过的新词。

    后来那退亲的人家又来找她表姐,给她表姐气得脸色茫白,是她出去将那些人给骂走了,别看才十岁,吵架的本领却很强,那户人家被她骂的灰溜溜地走了。

    她的正义感很强,遇到不平的事非要插手不可,从来不管自己有没有这个能力来管。她也从来不受气,一张嘴也不让人,那一张嘴要是能杀人他早死了好几回了。

    金玉按着燕珏教的去探寻身体内那几股气流,找了一会儿却没找到,又屏气凝神,终于在丹田处找到了那几股气流,她试着控制它们,可一点用也没有。睁开眼天已经黑了,她坐在这儿整整一天了居然没饿。

    院里静悄悄的、黑漆漆的,感觉四周至少有二十名暗卫,她压抑自己的感觉什么时候这么敏锐了?又盘腿坐下,感觉着体内那几股气流,试着控制它们。

    再睁开眼天已大亮,燕珏肩头落着一只老鹰,足有她的手臂长。她想起哥哥的那只名叫赤天的雕,虽然看着挺凶的,可接触多了发现它还挺萌的,它喜欢吃肉,她常用肉诱惑它转圈走,看它像个老头似的一摇一晃地走她就想笑。

    燕珏今日表情凝重,也没数落挖苦她。“小玉,顺城的消息传来了,可你要有心理准备。”

    燕珏的话让她的心提了起来。“发生什么事了?”

    他递给她一封信,她着急打开信,里面说金家一切正常,只是她院里的护卫不知去哪了,云湘还在藏玉轩,她稍稍放下心,家里没事就好,沈曜他们应该是出去找她去了。

    信中又写了安王的消息,她看后心突然刺痛了起来,双手有些颤抖,眼里蓄了泪,眼前模糊字看不清了,她强忍住要掉下的泪让自己冷静下来。

    信中关于安王的消息没有多少字。‘安王同意了和燕南公主和亲’。这封信仿佛有千斤重,重得她承受不了,她将信交还燕珏进入房中。

    在床上盘腿坐好抛开一切杂念准备调息,耳边却都是则安对她说过的话。

    “玉儿是我此生唯一心仪之人。”

    “因为你说不想给人做妾。”

    “玉儿你信我,我一定不负你。”这句话是她知道他是安王后他对她说的。

    记忆回到那个让她想起就甜蜜的季节,院里的白玉兰开的正旺。她已经及笄了,家里已经给她张罗起亲事来,她一直推脱说不想议亲,一直推了快半年。

    父母因为许她婚事自主也没逼迫她,可她连那些议亲人的条件听都不听他们就觉得很奇怪,心中早就心仪则安怎么能嫁给旁人。

    则安那日来找她仿佛有好多话要说,又为难开不了口的样子。她纳闷他的异常,心中有不好的预感,果然他接下来的话让她做了人生中最艰难的决定。

    “玉儿,我要和你坦白我的身份。”

    她全身的细胞都紧张起来,他从未这个样子。

    “我家不是商户,我也不是商人,我是三皇子、安王、齐则安。”

    每个字仿佛都带有重量敲击在她的心上。“三皇子齐则安,那个和顺城第一才女宋姝盈定亲的齐则安?”她颤抖地问出了这句话。

    “玉儿,我会努力让你做我的侧妃。”

    她红了眼眶。“侧妃?我一个商家之女居然能做侧妃,真是抬举我了,我金玉岂不是一朝飞上枝头了吗?”心痛,两世加起来都没体会过的心痛,当他说出他的身份后,就知道他们不会再有任何瓜葛了。

    “玉儿你信我。”见她红了眼眶他心痛难忍,想过她的反应,可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强烈,为了让她成为自己的侧妃他一直在努力着。

    “我自私,不想委屈自己做妾,我们的关系止于此吧!你以后不要再来藏玉轩了。”她转身进了房间,刚进入寝房就失掉了全身的力气,瘫坐在房门边起不来了。婉儿在她旁边哭,听不到她说了什么,她什么都听不到了,心痛的要死掉一样。

    想到这里,在打坐调息的她感觉气血上涌,嘴里腥甜吐出一口鲜血。燕珏猛地推开房门。“你不要命了?”

    她因为调息时思绪杂乱不能集中精神,造成气息混乱,气血逆转伤了内脏。

    “你就这点能耐,看你没出自息的样子,天不怕、地不怕的金玉哪去了?”燕珏咬牙切齿的。后悔如果知道她反应这么强烈一定瞒着她。

    是啊!平时天不怕、地不怕的金玉哪去了?她什么都不怕,却怕她爱的人不爱她了。

    这次受伤让她元气大损,燕珏一面数落她不争气一面给她准备了好药,又找来大夫给她诊治。看他紧张的样子,想着他还是那个口不对心的燕珏,关心她时非损她一顿。

    自从回忆起和则安诀别时的事以后,她再不敢回想了。这几日受伤不能调息她也没闲着,开始跟着燕珏辨认药草和毒草,他每天都采来不同种类的药草和毒草让她辨认。

    刚开始见那些叶子全长一个样,无从下手,时间长了她从叶子的形态、气味、味道渐渐辨别出门道,可也只是分辨了几种而已。

    又过了十多日她的内伤渐渐好了。这段时间燕珏也不派人看着她了,房外的暗卫少了不少。燕珏也不知从哪儿弄来的丹药,吃了后感觉身体内暖洋洋的,如果不是这丹药估计她也不能好这么快。

    又试着调息,这次很快找到了那几股气流。她让那几股气流游走在自己受伤的地方,感觉很温暖,燕珏说得没错,那几股气流真有疗伤的功效。

    睁眼天已亮了,不知不觉又过了一夜。她问过燕珏为什么别人用几年才能调动内息,她一个月就能做到,燕珏的解释含糊不清。

    他一定知道,应该现在还不是能告诉她的时候。又试着用那几股气流去寻找她体内的蛊王,果然在脖子的位置发现了,云湘说得没错,她体内的蛊王不是一只而是三只。

    云湘说每只蛊都有特定的用途,除了一只忘情蛊不知道其他几只是什么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