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春风来，血花开
“砰”的一声，一头大概三四百斤的野猪，重重摔了出去，直到撞到一颗大树才停下，哀嚎了几下，便彻底没了生息。
随着唰唰的脚步声响起，不远处走来一个青年。
青年衣着麻布短衫，裸露的臂膀肌肉线条分明，他拥有着乌黑的短发，英挺的剑眉，眼神明亮如炬。
青年看了眼死去的野猪，满意的擦掉拳头上的血迹，有些感慨。
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大男孩成长到徒手轻松可以拿捏一头野猪的青年，史越用了一年的时间。
一年的坚持，不仅是武力值的提升，最重要的是精神面貌的改变，曾经的懒散，颓然已经一扫而空。
努力，勤奋这两个词，是平溪村村民对这个青年最多的评价，也是对史越最大的肯定。
“哇，师兄，师兄，你又变强了好多，一个月前就这样的野猪你还要缠斗上一会才能杀掉的，一个月过去，竟然挡不住师兄的一拳”
一个穿着一个束身碎花裙的少女，走到史越身边，眉眼含笑，开心的叫道。
扑鼻而来的少女幽香让十八岁的史越有点心猿意马，瞥了一眼少女，平坦的小胸脯，有两个微微的凸起。
两个小花骨朵啊，方圆还是太小了，才十一岁，史越暗暗告诫自己，可不能对一个这么小小的女孩子有非分之想。
史越伸手将少女的长发揉的乱糟糟，直到少女嘴撅起来，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才停手。
“厉害，厉害什么厉害，和你切磋从来没赢过，双手打不过你一只手”史越宠溺的摸着少女的头说道。
“哼，臭师兄，都和你说了好多遍了，我已经长大了，不许你在这样摸我的头了”少女嘴上哼哼唧唧的抗拒着，可压不住的嘴角完全出卖了她。
“师兄你别和我比，我可是比你提前修行了四五年呢，再说了，师傅可说过我是万中无一的练武奇才，你才修行一年，已经很厉害啦”
“要么我陪师兄在练练手”说到这里，方圆双眼冒光，这是唯一一个可以名正言顺揍史越的理由。
当然，小姑娘阳光善良，肯定不会有什么揍自己师兄的坏心思，她只是单纯做一个陪练，顺便提升一下师兄的抗击打能力…
史越笑笑，也不恼，轻轻地给了方圆一个脑瓜崩，笑道“前天才陪练完，把师兄揍成猪头，今天又想揍师兄了是吧”
方圆嘻嘻一笑，也不否认，上前将抗在史越肩头的野猪扶正。
“师兄，师兄，你说咱们有没有师娘”
“六哥，六哥，你说四师兄为啥不从了村头死了男人的王家老嫂子”
“师兄，师兄，村子外面的世界真的漂亮嘛，你为什么一直想要出去呀，咱们在村子里一起慢慢变老多好啊…”
“师兄，师兄你什么时候出村子外面外面的世界玩，一定要带上我呀…”
回村的路上并不孤单，方圆的问题总是无穷无尽，一刻不停的叽叽喳喳问东问西，史越也是不论知道与否，不厌其烦陪着方圆讲着，不知不觉间小村庄的轮廓就出现在眼前。
走到村口，史越方圆二人才发现村口围了不少陌生人。
这群人有些奇怪，大概二十几人的样子，都是青壮年男子，每人身上都有武器，多数都衣衫褴褛，有三两个还廋的皮包骨头。
要知道，他们所住的平溪村很偏远，往日十天半月能看到一个陌生人就不错了，就算看到陌生人，也大多是贩夫走卒之类。
史越有些诧异，走上前去，打算听一下发生了什么事。
村中几位长者在和这帮人交流。
一番交流后，史越听明白了，原来这些人是一群流民，他们是经过土匪屠村后的幸存者，一路流亡，来到了平溪村，恳求在村子外安营扎寨，先找个落脚之所，在做以后打算。
几个村中的长者走到一旁，交头接耳一番，虽然对这些人的来历依旧有所怀疑，但村中毕竟民风淳朴，天性都是良善之辈，也就同意了流民的要求。
村中长者招呼一声，村里跑出十几个青年，和这群流民一起在村口不远的地方迅速的搭了几个小木棚，算是暂时解决了住的问题。
黄昏时分，村民们三三两两的又送上不少吃食，史越本来打算送半扇野猪肉过去的，可总觉得这些人的眼神有点奇怪，尤其是看方圆的眼神，难道是因为方圆长的太可爱了？
奇怪的感觉让史越放弃了送肉的打算，这让方圆有些诧异问道：
“师兄，平日你打到猎物都会分一多半给村民，怎么今天反而小气了，他们那么可怜，怎么不送他们点肉呢？”
史越皱了皱眉头，将自己的感觉和方圆讲了一下。
方圆绣眉皱起，回忆了一些，确实，那群人好像看村里任何人的目光都怪怪的。
忽然方圆灵光一闪，开口道：
“我知道了，他们的眼神就像你打猎的时候一样，时不时的看一眼猎物，却不会一直盯着猎物，生怕惊动到猎物一样”
方圆的话让史越心中一凛，确实，这群人看村里人的目光，犹如一个个猎人在衡量猎物实力一般。
史越沉吟片刻，叮嘱方圆“圆圆，我们先不别声张，就算和村里人说了，估计也没人相信，毕竟都是咱俩的猜测，咱俩小心盯着他们点，多加注意就行”
方圆问道：“可是为什么不告诉师傅呢，师傅可以保护我们呀”
史越摸了摸方圆的头说道“这点小事，哪用麻烦师傅，难道圆圆没信心嘛，再说了，有危险师兄也可以保护你啊！”
闻言，方圆开心的眼睛都弯成了月牙，迷迷糊糊的就像史越怀中倒去。
史越眼疾手快，轻轻地扶住了方圆，轻声斥责：“小七别闹了”
方圆委屈巴巴道：“可是师兄你已经一年都没抱过我了”
“男女授受不亲，圆圆已经长大了，不能在搂搂抱抱了，这样不好”
“那怎么办，可是我就想要师兄抱抱…”方圆声音略带了哭腔，史越再不同意的话怕是马上又要哭了。
史越瞥了一眼小七微微隆起的小胸脯，无奈道：“你还小，再大点师兄就抱你好不好”
“哼，臭师兄，一会大一会小的，今天必须给个准确时间”
史越没办法了只好承诺说道：
“那就五年”
“不行，太久了，一年”
“各退一步，那就三年好了”
“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方圆伸出小手，在史越面前晃了晃，史越无奈，伸出小拇指勾住方圆的小手指一起立下了一个抱抱的誓言。
凶也不能凶，一凶小姑娘就眼泪汪汪的瞪着你，让你心生惭愧，打又打不过，史越现在壮的像一头牛了，可还是受不住方圆的一拳…
时光流逝，师兄妹的吵吵闹闹中，很快三天就过去了。
史越这三天没有去做传统的训练，这三天史越大部分时间都在吐纳调息，
不仅因为要盯梢，更重要的是半个月前，他就感觉这些锻炼对他来说作用不大了，最重的石墩子，一口气做几百个，脸不红心不跳的，修行之路，怕是要做出一些改变了。
…
深夜，村外，流民所住的一间小木棚中忽然一道略显尖锐有声音响起：
“大哥，三天了，该摸的情况也摸透了，这村子似乎没有修行者，只有那个叫史越的青年似乎会些拳脚，到时候乱刀砍死就行，我们是三更天还是五更天动手？”
黑暗中老大的压着声音道“蠢货，除了打打杀杀，动动脑子，摸熟，摸的在熟，你能有人家对自己家熟悉嘛！”
“动手肯定要动手的，不是三更天，更不是五更天，咱们明天干他一票，明天日上三竿，待村里青壮大部分都去干活了，我们动手”
“你小子，这次要是还管不住下半身，下身那点零碎就别准备要了”
刚开始讲话的尖锐声再次响起：
“大哥因明，选的时间绝了，就算他们有所怀疑，也想不到我们会大白天袭击吧，大哥放心，遇不到绝色，下半身还是很听话的”说完还桀桀怪笑两声。
大哥的声音黑暗中再次响起：“至于会些功夫的那个小子就由我，老二，老三对付，切记一柱香后，不论什么收获，必须在外面订好的地点结合，防止被闻讯赶回来的青壮年围杀”
尖锐的声音桀桀一笑再次响起“大哥你去对付的那个小子？怕不是看上那小子身旁的小女孩了吧”
“闭嘴，赶快休息，养好精神，明天有你忙的时候，男的能砍就砍，女人挑漂亮的抓几个就行，至于男童女童全部掠来”
话音落下，在没声音传出，木棚再次陷入了黑暗寂静中。
这哪里是流民，分明是一群杀人不眨眼，烧杀掳掠无恶不作的流寇！
白清面无表情，在流寇停止交流后，他取出毛巾擦干泡好的脚，捏灭了燃烧的蜡烛，屋中同样陷入了一片黑暗…
翌日，阳光明媚。
果然不出所料，青壮们早早的，三三两两的涌出了村子下地做活去了。
三个流民出现在史越的院落，张口问史越借盐巴。
“盐巴？有啊，我这就去给你拿”史越转身，作势要走的样子，将后背全部暴露出去，实则小心敬慎的提防着背后的三人。
老大见状，连忙用眼神示意离史越最近的老二，两人配合多年，根本无需多说。
只见老二手一翻，一把锋利的匕首便极速向史越的后腰捅去。
只是下一刻，史越的横死当场的画面并没有如老大预料般的出现。
眼看刀要捅入史越后腰的刹那间，只见史越脚步往左侧一步，轻松躲过了老二的一击，同时，右肘狠狠的向后一撞。
砰的一声，老二鲜血狂喷，猛地飞了出去，砸到不远处的梨树上才停下来。
咣啷一声，脱手的匕首掉在地上，老二胸口凹下去一大块，眼球突出，嘴里咕噜咕噜吐着血沫，眼看是活不成了。
梨树上的花儿大部分还没开，都是些小小的花骨朵，小白花苞上有些被老二漫天狂喷的血迹沾染，白里透红，有种异样的摄人心魄的美感！
随着唰唰的脚步声响起，不远处走来一个青年。
青年衣着麻布短衫，裸露的臂膀肌肉线条分明，他拥有着乌黑的短发，英挺的剑眉，眼神明亮如炬。
青年看了眼死去的野猪，满意的擦掉拳头上的血迹，有些感慨。
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大男孩成长到徒手轻松可以拿捏一头野猪的青年，史越用了一年的时间。
一年的坚持，不仅是武力值的提升，最重要的是精神面貌的改变，曾经的懒散，颓然已经一扫而空。
努力，勤奋这两个词，是平溪村村民对这个青年最多的评价，也是对史越最大的肯定。
“哇，师兄，师兄，你又变强了好多，一个月前就这样的野猪你还要缠斗上一会才能杀掉的，一个月过去，竟然挡不住师兄的一拳”
一个穿着一个束身碎花裙的少女，走到史越身边，眉眼含笑，开心的叫道。
扑鼻而来的少女幽香让十八岁的史越有点心猿意马，瞥了一眼少女，平坦的小胸脯，有两个微微的凸起。
两个小花骨朵啊，方圆还是太小了，才十一岁，史越暗暗告诫自己，可不能对一个这么小小的女孩子有非分之想。
史越伸手将少女的长发揉的乱糟糟，直到少女嘴撅起来，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才停手。
“厉害，厉害什么厉害，和你切磋从来没赢过，双手打不过你一只手”史越宠溺的摸着少女的头说道。
“哼，臭师兄，都和你说了好多遍了，我已经长大了，不许你在这样摸我的头了”少女嘴上哼哼唧唧的抗拒着，可压不住的嘴角完全出卖了她。
“师兄你别和我比，我可是比你提前修行了四五年呢，再说了，师傅可说过我是万中无一的练武奇才，你才修行一年，已经很厉害啦”
“要么我陪师兄在练练手”说到这里，方圆双眼冒光，这是唯一一个可以名正言顺揍史越的理由。
当然，小姑娘阳光善良，肯定不会有什么揍自己师兄的坏心思，她只是单纯做一个陪练，顺便提升一下师兄的抗击打能力…
史越笑笑，也不恼，轻轻地给了方圆一个脑瓜崩，笑道“前天才陪练完，把师兄揍成猪头，今天又想揍师兄了是吧”
方圆嘻嘻一笑，也不否认，上前将抗在史越肩头的野猪扶正。
“师兄，师兄，你说咱们有没有师娘”
“六哥，六哥，你说四师兄为啥不从了村头死了男人的王家老嫂子”
“师兄，师兄，村子外面的世界真的漂亮嘛，你为什么一直想要出去呀，咱们在村子里一起慢慢变老多好啊…”
“师兄，师兄你什么时候出村子外面外面的世界玩，一定要带上我呀…”
回村的路上并不孤单，方圆的问题总是无穷无尽，一刻不停的叽叽喳喳问东问西，史越也是不论知道与否，不厌其烦陪着方圆讲着，不知不觉间小村庄的轮廓就出现在眼前。
走到村口，史越方圆二人才发现村口围了不少陌生人。
这群人有些奇怪，大概二十几人的样子，都是青壮年男子，每人身上都有武器，多数都衣衫褴褛，有三两个还廋的皮包骨头。
要知道，他们所住的平溪村很偏远，往日十天半月能看到一个陌生人就不错了，就算看到陌生人，也大多是贩夫走卒之类。
史越有些诧异，走上前去，打算听一下发生了什么事。
村中几位长者在和这帮人交流。
一番交流后，史越听明白了，原来这些人是一群流民，他们是经过土匪屠村后的幸存者，一路流亡，来到了平溪村，恳求在村子外安营扎寨，先找个落脚之所，在做以后打算。
几个村中的长者走到一旁，交头接耳一番，虽然对这些人的来历依旧有所怀疑，但村中毕竟民风淳朴，天性都是良善之辈，也就同意了流民的要求。
村中长者招呼一声，村里跑出十几个青年，和这群流民一起在村口不远的地方迅速的搭了几个小木棚，算是暂时解决了住的问题。
黄昏时分，村民们三三两两的又送上不少吃食，史越本来打算送半扇野猪肉过去的，可总觉得这些人的眼神有点奇怪，尤其是看方圆的眼神，难道是因为方圆长的太可爱了？
奇怪的感觉让史越放弃了送肉的打算，这让方圆有些诧异问道：
“师兄，平日你打到猎物都会分一多半给村民，怎么今天反而小气了，他们那么可怜，怎么不送他们点肉呢？”
史越皱了皱眉头，将自己的感觉和方圆讲了一下。
方圆绣眉皱起，回忆了一些，确实，那群人好像看村里任何人的目光都怪怪的。
忽然方圆灵光一闪，开口道：
“我知道了，他们的眼神就像你打猎的时候一样，时不时的看一眼猎物，却不会一直盯着猎物，生怕惊动到猎物一样”
方圆的话让史越心中一凛，确实，这群人看村里人的目光，犹如一个个猎人在衡量猎物实力一般。
史越沉吟片刻，叮嘱方圆“圆圆，我们先不别声张，就算和村里人说了，估计也没人相信，毕竟都是咱俩的猜测，咱俩小心盯着他们点，多加注意就行”
方圆问道：“可是为什么不告诉师傅呢，师傅可以保护我们呀”
史越摸了摸方圆的头说道“这点小事，哪用麻烦师傅，难道圆圆没信心嘛，再说了，有危险师兄也可以保护你啊！”
闻言，方圆开心的眼睛都弯成了月牙，迷迷糊糊的就像史越怀中倒去。
史越眼疾手快，轻轻地扶住了方圆，轻声斥责：“小七别闹了”
方圆委屈巴巴道：“可是师兄你已经一年都没抱过我了”
“男女授受不亲，圆圆已经长大了，不能在搂搂抱抱了，这样不好”
“那怎么办，可是我就想要师兄抱抱…”方圆声音略带了哭腔，史越再不同意的话怕是马上又要哭了。
史越瞥了一眼小七微微隆起的小胸脯，无奈道：“你还小，再大点师兄就抱你好不好”
“哼，臭师兄，一会大一会小的，今天必须给个准确时间”
史越没办法了只好承诺说道：
“那就五年”
“不行，太久了，一年”
“各退一步，那就三年好了”
“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方圆伸出小手，在史越面前晃了晃，史越无奈，伸出小拇指勾住方圆的小手指一起立下了一个抱抱的誓言。
凶也不能凶，一凶小姑娘就眼泪汪汪的瞪着你，让你心生惭愧，打又打不过，史越现在壮的像一头牛了，可还是受不住方圆的一拳…
时光流逝，师兄妹的吵吵闹闹中，很快三天就过去了。
史越这三天没有去做传统的训练，这三天史越大部分时间都在吐纳调息，
不仅因为要盯梢，更重要的是半个月前，他就感觉这些锻炼对他来说作用不大了，最重的石墩子，一口气做几百个，脸不红心不跳的，修行之路，怕是要做出一些改变了。
…
深夜，村外，流民所住的一间小木棚中忽然一道略显尖锐有声音响起：
“大哥，三天了，该摸的情况也摸透了，这村子似乎没有修行者，只有那个叫史越的青年似乎会些拳脚，到时候乱刀砍死就行，我们是三更天还是五更天动手？”
黑暗中老大的压着声音道“蠢货，除了打打杀杀，动动脑子，摸熟，摸的在熟，你能有人家对自己家熟悉嘛！”
“动手肯定要动手的，不是三更天，更不是五更天，咱们明天干他一票，明天日上三竿，待村里青壮大部分都去干活了，我们动手”
“你小子，这次要是还管不住下半身，下身那点零碎就别准备要了”
刚开始讲话的尖锐声再次响起：
“大哥因明，选的时间绝了，就算他们有所怀疑，也想不到我们会大白天袭击吧，大哥放心，遇不到绝色，下半身还是很听话的”说完还桀桀怪笑两声。
大哥的声音黑暗中再次响起：“至于会些功夫的那个小子就由我，老二，老三对付，切记一柱香后，不论什么收获，必须在外面订好的地点结合，防止被闻讯赶回来的青壮年围杀”
尖锐的声音桀桀一笑再次响起“大哥你去对付的那个小子？怕不是看上那小子身旁的小女孩了吧”
“闭嘴，赶快休息，养好精神，明天有你忙的时候，男的能砍就砍，女人挑漂亮的抓几个就行，至于男童女童全部掠来”
话音落下，在没声音传出，木棚再次陷入了黑暗寂静中。
这哪里是流民，分明是一群杀人不眨眼，烧杀掳掠无恶不作的流寇！
白清面无表情，在流寇停止交流后，他取出毛巾擦干泡好的脚，捏灭了燃烧的蜡烛，屋中同样陷入了一片黑暗…
翌日，阳光明媚。
果然不出所料，青壮们早早的，三三两两的涌出了村子下地做活去了。
三个流民出现在史越的院落，张口问史越借盐巴。
“盐巴？有啊，我这就去给你拿”史越转身，作势要走的样子，将后背全部暴露出去，实则小心敬慎的提防着背后的三人。
老大见状，连忙用眼神示意离史越最近的老二，两人配合多年，根本无需多说。
只见老二手一翻，一把锋利的匕首便极速向史越的后腰捅去。
只是下一刻，史越的横死当场的画面并没有如老大预料般的出现。
眼看刀要捅入史越后腰的刹那间，只见史越脚步往左侧一步，轻松躲过了老二的一击，同时，右肘狠狠的向后一撞。
砰的一声，老二鲜血狂喷，猛地飞了出去，砸到不远处的梨树上才停下来。
咣啷一声，脱手的匕首掉在地上，老二胸口凹下去一大块，眼球突出，嘴里咕噜咕噜吐着血沫，眼看是活不成了。
梨树上的花儿大部分还没开，都是些小小的花骨朵，小白花苞上有些被老二漫天狂喷的血迹沾染，白里透红，有种异样的摄人心魄的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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