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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七十 鲲玉被盗

    “母亲。”奕煊反手紧紧握了握她,“我能理解,少谦只是钻了牛角尖,被邪功惑住了心智。也是我做兄长的没有好好待他,陪他成长。以后,我们多花一点时间多爱护他一点,相信他能走出来的。”

    “你一向都这么懂事,从来不用我操心。”天后欣慰道,转而又问,“是不是又该受雷刑了?”

    “是。”

    “何苦呢?”天后为奕煊加的刑心疼道。本以为奕煊是喜欢逸霞才为她代刑,现在才明白是奕煊不想欠逸霞人情,以代刑报她的恩。可是报恩有很多种方式,何必非要对自己如此残酷?

    “鲲廷老爹说,受刑也是一种修炼。受刑时可以悟出很多平时悟不出的道理。”奕煊豁朗一笑。

    “你悟出了什么?”

    奕煊苦笑一声,摇了摇头。

    有也不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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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甘霖打架回来的人们意犹未尽,又大摆筵席狂闹了起来。

    只是珑玥很是郁闷,两手空空,难以面对自己的信誓旦旦。

    “既是奕煊答应了的,便相信他吧。”绿樱安慰道。

    可珑玥仍是不爽快,想着奕煊那恼人的给自己下得一个个圈套。每次钻的时候都以为自己聪明过他,可每次钻进去之后才发现又成了他手里的面团,全由着他想怎么捏便怎么捏。

    真是气死了。

    珑玥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又自己手里抓过一件月白衣衫穿上了身。绿樱余光里看着,暗笑了笑。

    碧宸见了,忍不住揭发道:“别穿那颜色了。”

    “只许他算计,我就不能骗到他?”珑玥一脸的不服气。说着,去绿樱枕头下摸鲲玉,这一摸,却摸出了坏事。

    珑玥把绿樱抱了,把榻翻了,也没找到鲲玉。再四下瞧去洞里为数不多的几个侍候的女妖,这才发现少了一人。

    正是黄莺。

    碧宸立即亲自去了一趟清曦洞,那里却已是人去洞空。又派人去百野黄莺曾住过的岩洞,还有绿樱知晓的几个落脚点都去搜查了一番,却一点黄莺的踪影也没有。

    “一念之仁,当初就该杀了她。”碧宸气急败坏道。虽说鲲玉于珑玥有的只是害处,但握在自己手里总是强过给仙界的人占着。而黄莺偷了去,很显然是要给少谦,“那货今日没杀掉他,又是一桩祸害。”

    “将死之虫,不足为惧。”珑玥更气恼得是那被偷的东西是她和奕煊的定情信物,心里仿若空噬了一个洞,自己和奕煊之间的一切像是突然间全没了。

    “真没想到,黄莺当时骂天恨地说少谦是她的生杀仇人,竟连我也给骗了。幼稚的人陷进爱情,真的这般毫无底线吗?”绿樱躺着思前忆后。

    “我可不幼稚。”珑玥恍悟道,“没了就没了吧,一件东西认清一个人。”

    是啊,终究那是奕煊设计自己的陷阱,攥在手里深陷其中,不如丢开了教自己少了牵绊。

    只是烦闷的情绪无言以表。

    筵席上,不胜酒力的碧宸很快被珑玥灌倒,各个郡王和众妖们避忌着他们的大王,也不敢放开喉咙与珑玥大喝。

    珑玥尽不得兴,一个人抱了坛竹叶酒上了岩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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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风微拂,长空淡澜,夜色星际寂静得仿若从未有过争端,有过杀戮。

    珑玥半躺在树枝上,大口大口得灌着自己。忽然树底下有个人轻轻拍了拍她凌空荡着的一只脚背,珑玥不耐烦得甩了下,将腿抬上树枝。

    底下的人又摇了摇她的衣角。

    珑玥不理,他便一直摇着。

    珑玥转头正要开骂,却见一双深眸如夜般沉重。

    珑玥侧身换了个姿势,让出一半的树枝。奕煊轻轻一跃,坐到了她的身边。

    奕煊从她怀里抢了酒去,咕嘟咕嘟喝了个干净。他笑道:“绿樱酿得果然比老爹的好喝。”

    “你就是来抢我酒喝的吗?”珑玥没好气道。

    “你就不能请我喝?”奕煊靠近她,鼻尖嗅着她酒气混杂的馨香。

    他倾身过来的动作带着**,呼出的口气含着竹叶的清新。他眼眸微眯,玉唇温润,投足了引鱼上钩的食饵。

    我才不上你的当。珑玥将头撇去另一边,横下心得不屑一顾。

    奕煊手背靠了靠她,递给她一个红木盒,里面正是蛮海珍珠。

    珑玥捏起一颗,对着天光看了看,粉玉般晶莹润泽,粒大滚圆,该是极品。

    她口吻悠悠道:“既然退了婚,你为何收着人家的嫁妆?你是不是很后悔啊?你现在想娶也来得及。”

    “明明喝得是酒,怎么全是醋味。”奕煊拎起空酒坛闻了闻,又吸着鼻子闻向四周。

    “你又想戏弄我?谁稀罕你?”珑玥龇牙裂齿,一对黄眸背着光线也明亮如火,只怕一个不小心就要熊熊燃起。

    “冤枉。”奕煊大喊。

    珑玥才不管三七二十一,收了珍珠就要下树,两只胳膊却被奕煊箍住。她扭过头,恶狠狠道:“又想玩什么花样?”话音刚落,嘴已经被堵上……

    珑玥抖了抖身子,奕煊越发箍得紧,……。珑玥挣扎般继续狂抖,抖得树枝乱颤,抖得树叶乱舞,抖得奕煊怀抱之外狂风肆意,骤雨急下。

    忽然身下一片温暖柔软,急躁孤零的扁舟仿若找到了避风港湾。珑玥眼眸微开,发现已进了奕煊的卧房,心头惬意的一个松弛,又被……得寸进了尺。

    气得她又摇起床榻,摇得吱咯乱响,灯烛明灭,窗户开开合合,瓦片落地。

    “你再摇下去,禁军该来了。”奕煊捧住她的脑袋,……,将话语传进她耳朵。

    “你怕了?”珑玥挑衅道,越发摇得起劲。

    奕煊只手对着窗户挥过,全关严了去,又随手打了个隔耳墙:“我怕被人打扰,扫了你的兴。”说着,手里拂过珑玥的衣衫,……

    珑玥急忙护住,抓住他的手,问道:“少谦呢?”

    “被父君废去了法力。”

    “这么便宜?”

    “他以后再也伤害不到你了。”奕煊俯身……

    珑玥闭上眼睛,……,可理智却教她将自己的手横在了胸前:“你为什么要暗算我?为什么要将鲲玉变了发簪禁锢我?你知不知道我差点被你害死?”

    “我怕你成魔。”奕煊抱紧她,喃喃而语,“原谅我的私心,我好怕自己失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