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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交合开证明,不开不行

    话刚说完,李寒崖察觉到一个不对劲的地方。

    自己本是来求人算卦的,不料情势逆转,似乎自己反倒成了被“白嫖”的对象。

    “难不成是遇上了仙人跳?”他心中一紧,开始幻想自己若真“白嫖”之后,被青楼当场捉住的尴尬场面。

    “李先生,你也不想让国子监知道你白嫖清倌人的事情吧。”他脑补着对方可能用来威胁自己的说辞,“人家明明只是卖艺,你倒好,连人都霸占了。”

    不仅授人以柄,还要授人以柄。

    想到这些,李寒崖心中一沉,一股寒意自脊椎升起,作势便要推门离去。

    就在这时,背后传来了妙玉带着疑惑的声音:“公子,您这是要往哪里去?”

    李寒崖回头望了她一眼,解释道:“我今日身上未曾携带银两。”

    妙玉粉嘟嘟的小嘴一瘪,眼波情意绵长,似要溢出,轻声道:“不妨事,我不要你的钱。”

    李寒崖微微一楞,追问道:“你我素昧平生,姑娘为何如此看重?”

    妙玉指节轻扣,捏着轻纱做的裙摆,轻轻颔首,神情中俨然都是娇羞,“我听青莲书院的大儒说,公子诗才无双,且颇有闲情。”

    李寒崖听她拍自己彩虹屁,眉头一皱:“总觉得哪有有诈,不如再试她一番。”

    紧接着,他双手负立,目光如炬,凝视着妙玉那绝美无瑕的面庞,拱手抱拳,正色道:“姑娘,我修行的是太史之道,讲究言必有据,行必有凭。”

    妙玉听后,眼中闪过一丝迷惑:“那依公子之见,该当如何?”

    李寒崖面如沉霜,语气平淡:“立字为据。”

    李寒崖当场提出,签署一份《自愿与李寒崖发生男女关系意向书》,并且一旦签署,中途反悔将视为无效。

    不想妙玉爽快应了:“可以。”

    妙玉唤来丫鬟,取来纸笔砚台,又搬了张椅子,盈盈落在一旁,看李寒崖写字。

    她妙目流转,只一扫便发现了文书中的疏漏,随即轻启朱唇,指出:“此处表述似乎不够严谨,应当明确写上,‘过程中的每一下都是自愿的’。”

    李寒崖顺着她如玉葱般细腻的指尖看去,经她提醒,确实发现原文的不足,于是点头表示认同:“姑娘言之有理。”

    他随即提笔,在文书中增添了一句:“过程中不得反悔,且每一下都是自愿。”

    这时,他才想起妙玉同样是青莲书院出身的读书人,其才学说不定还在自己之上。

    虽然女子读书入仕多只能担任辅僚之职,但在专业技能上,辅僚往往比主官更为精通。

    这让他想起了前世见过的一些老板老爷,将工作都委派给下属,而所有的成就和名誉却归自己所有。

    他本来想再加上一条,“对方必须配合自己的节奏大喊,oh,yesyesyes,youcanfxxxme”,但念在这个时代没有摄像机,也没有录音笔,还是作罢。

    两人在涂涂改改中完成了字据,不知不觉已过去了一个时辰。

    李寒崖忽然一拍额头,自语道:“哎呀,我竟忘了请大师进来。”

    沈妙玉立马露出戒备之色,看向他的目光变得奇怪起来。

    李寒崖按住纸笔,急忙解释:“我的意思是,我原本应该让他先行离开,不必在外面久等。”

    就在这时,守在门外的丫鬟轻轻敲了敲门。

    沈妙玉示意她进来,丫鬟的目光在李寒崖身上稍作停留,然后递上了一张折叠的字条。

    李寒崖接过字条,展开一看,只见上面写着:“我先走一步,事情办完后,请至外城十三街正善堂寻我。”

    “正善堂...听起来像医馆的名字...”李寒崖默默收下字条,起身出门查看,却已不见大和尚的踪影。

    字据写完,两人各自签了字摁了手印,待李寒崖将字据贴身收好,沈妙玉轻甩秀发,轻轻抓住他的臂膀,贴心问道:

    “好了,你要算什么?”

    李寒崖便将之前拐卖孩童的事件以与丐帮的牵连一一讲述,最后提到:“大和尚想要卜算一个丐帮头目的下落,此人名为蛇王。”

    沈妙玉的秀眉微微一挑,面色瞬间变得凝重,“公子可知,蛇王是何人?”

    “哦?”李寒崖疑惑地应了一声。

    沈妙玉的声音渐渐压低,神色愈发严肃:“蛇王并非丐帮中的普通小头目,更不是所谓的大青皮,他是天启城地下势力的土皇帝。”

    她顿了顿,又向李寒崖身上拢了拢,继续说道:“当然,对修士来说,剿灭他们并非难事。此事的难点主要有二。一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除非高品修士,否则也避不过迷药闷棍毒药暗箭。二是蛇王为何能够在天启城滋生壮大,镇抚司却始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大抵是背后有王侯公卿撑腰。”

    李寒崖听得连连点头,“黑手套嘛...我懂。”

    同时,他也明白了沈妙玉的意思,水太深,算出来也没用。即便是算出了蛇王的下落,恐怕也难以采取有效行动,打狗还要看主人,背后的大佬还不知道是谁。

    正犹豫是否应该将这一切如实告知真禅和尚,并劝说他另寻他法。

    但转念一想,真禅和尚显然不是寻常之人,其修为之高远非自己所能比拟,且心怀侠义,若自己此时出言相劝,反而落了下乘。

    沈妙玉见他踌躇不言,手指不经意间轻轻缠绕上他的鬓发,贴近他的耳畔,用一种挑衅而又不失娇柔的语气低语:“怎么,公子害怕了?”

    多年的社交经验告诉李寒崖,这时候应该端一下,钻...不,装起来。

    李寒崖回过神来,望着她,语气认真道:“侠之大者,为国为民,我还是会恳请你卜卦,因为我不能拂了那位大师的节义。”

    “至于我,我怕什么...他还能上国子监打我...”李寒崖默默腹诽。

    见沈妙玉有些动容,他眸光坚定,接着说道:“更何况,有什么怕的,红尘如梦,恩仇一笑,百年人生,不过弹指一瞬。若在这短暂的一生中不能畅意恩仇,那还有何意义?”

    言毕,李寒崖忽然灵光闪现,察觉到自己体内似乎有了某种微妙的变化。

    他暗自内视自省,发现体内的才气竟然从两缕增长为了三缕。

    “嗯...有点奇怪,为何我抄诗并不增加才气,难道因为那些并非我原创?”

    看来小说里都是骗人的...什么文抄成至圣,文抄不会让文胆破碎。就说嘛,哪会有这么简单,难道那个世界的天道是弱智不成?

    在心中吐槽完,李寒崖似乎有所明悟,自忖道:“倒是人前装逼为我增加了一缕才气...似乎为我增添了一缕才气...莫非我修习的儒道,便是所谓的‘逼王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