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抉择
“父亲，您找我？”
叶明空恭敬道。
叶云峰身形如同与空间融为一体，浩瀚的气息弥漫，看着眼前这个女儿，他的眼中浮现一丝笑意，但现在并不是时候。
“明空，叶明月身死一事已经有眉目了，跟着叶明月下界的那两个奴仆，搜魂后得知，叶明月最后是与长生顾家的少主顾承霄一起进入了一个秘境中，随后族中叶明月的魂灯便熄灭了。”
叶云峰脸色凝重，涉及到长生世家，特别是对方在家族中的地位很高，这让他感觉到有些棘手。
倘若是顾承霄以不正当的手段害死叶明月，那么即便是冒着得罪长生顾家的风险，叶云峰也要顾承霄付出代价，太古叶族的嫡系不能无缘无故的死。
“顾承霄吗......”
叶明空思绪万千，从她重生那天，也就是败给顾承霄的那天起，她也不知道要如何对待顾承霄。
按理说上一世叶明空的不幸，都与顾承霄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但顾承霄本人确实没有对她做过什么。
况且这一次，事情好像脱离了她的掌控，一切都不一样了。
当叶明空听说叶明月魂灯熄灭，陨落在下界时，愣住了好长时间，这是不是就意味着以后的事都不会发生了？
“顾承霄......”
“明空？”
见叶明空发呆，叶云峰唤道。
“我在。”
叶明空回过神。
叶云峰点点头，“接下来我会与叶云海一起去一趟长生顾家，你的族叔已经有些疯魔了，我得给他一个交代。”
去长生顾家吗？叶明空心中一动。
“父亲，我能一起去吗？”
叶云峰没有拒绝，毕竟当时叶明月下界时的说辞是为叶明空寻机缘，如今她陨落了，叶明空关心此事合情合理。
“我女儿绝对是被那顾家小儿害死，我要禀告族长，一定要让那顾家小儿付出代价！”
远处传来中年男人歇斯底里的咆哮，细细听还能听见女人的啜泣声。
叶云峰皱眉，而叶明空则是有些惊异，她两世为人，也从未见过叶云海如此失态。
好在这场闹剧没在族长殿中发生，否则叶云海夫妇还没进入其中就会被拿下。
“扑通”
叶云峰夫妇一把推开拦在他们前面的仆人、侍卫，直接跪在叶云峰身前，叶明空识趣的离开叶云峰身边，站在一旁。
“族长，您一定要为我做主啊，我叶云海这些年来勤勤恳恳，一直为家族奉献自己，如今女儿身死，肯定与那顾家小儿脱不开关系。”
叶云海跪在地上，声音哽咽，而他身边的美妇人则是泣不成声，一句话都说不出。
叶云峰屏退了仆人与侍卫等，叹息一声。
“起来吧，这事本座已经有对策了。”
叶云峰理解叶云海，他也有女儿，若是叶明空不明不白的陨落，恐怕叶云峰的反应不必叶云海好多少。
“族长，您若是不为我的女儿讨个公道，那我叶云海便长跪不起。”
叶云海并没有起身，他身边的美妇显然跟他一个意思。
“胡闹！”
叶云海变了脸色。
“先不说明月的死是否与那顾承霄有关，即便真是他所为，修行界弱肉强食，技不如人，败亡再正常不过了，这个道理孩提都懂，你莫不是越活越回去了？”
“我...我...”
叶云海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好了，明月也是本座的侄女，她的死本座也很痛心。”
叶云峰语气一软，毕竟是自家人，明月这个孩子很讨人喜欢，叶云峰说痛心不是作假。
“准备一下吧，明日启程长生顾家，明月尸骨未寒，至少弄清她的死因，有可能的话，将她的遗体迎回族中厚葬。”
叶云海一怔，随即磕头，“多谢大哥。”
这一声大哥叫得叶云峰有些恍惚，神色略显复杂，随后亲自将叶云海夫妇扶起来。
“起来吧，一家人不说两句话。”
长生顾家那边，顾承霄与他的父亲顾长生盘坐在一座神山之颠，席地对弈，俯瞰着顾家山河，云雾翻腾，仙气飘渺，霞光漫天。
顾长生心情大好，困扰他多年的心病解决了，脸上的笑意都多了起来。
行至水穷处，坐看云起时。
身为长生顾家之主，这是顾长生为数不多的悠闲时刻。
“承霄啊，你我父子二人，很久没这样下过棋了。”
顾承霄笑笑没回答，“父亲，我想说一些事，关于......顾仙儿。”
顾长生收敛笑意，“你说，我听听你的想法。”
顾仙儿正是十几年前被挖骨的小女孩。
“承霄知道这这件事在父亲心中，一直是心结，您一直觉得亏欠那一脉。”
顾长生沉默着，在他心中这却是是难以解脱的结，长生顾家风气向来不错，顾长生本人心中也有自己的坚持，而在他这一代出了同族相残这档见不到人的事。
此事一旦暴露，那长生顾家的威严势必受到影响，而顾长生也会身败名裂，他如今的地位以及努力来到一切都将化作泡影，但为了顾承霄，顾长生还是义无反顾的做了这件事。
事情做了，心结却是永远的留下了，若是处理不当，走不出来，必然会影响到日后的修行，说不定渡劫时会化成心魔，一旦渡不过，轻则道基破碎，修为尽失；重则当场身死道消。
当年因为顾长生心软，他最终还是没能向那个濒死的小女孩出手，任由那一脉的老者将其带走。
其实要解决这件事无非两种办法，第一，永绝后患，将当年那个小女孩找到，以雷霆手段灭之，那一脉的所有人都要处理，斩草除根。
但是顾承霄转念一想，这种方法可能并不好施行，那一脉的其他族人倒是好解决，问题出在核心人物顾仙儿上，顾仙儿背后的那一株柳树。
那时见到的那株柳树，虽然没有一点气息，就像是普通的柳树一样，但分明能从它的身上看到一缕伟岸的身影，只有半截的树身仿佛支撑着天地一般。
即便受到如此重创，顾承霄也觉得这株柳树是他见过的生灵中最为强大的，很难想象它的全盛时期有多可怕。
第二种办法，就是想办法对那一脉的人进行弥补，好在当年虽然做到过分，但并没有死多少人，还没到不死不休的地步，其实那一脉的怨气，无非是对顾承霄父子，对于长生顾家，他们并没有恨。
所以到时若是放低姿态，还是有挽回的余地。
这应该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了，不仅可以解决顾长生的心结，迎回了那一脉，长生顾家的实力自然会有所提升，甚至对于以后顾承霄执掌长生顾家也有帮助。
叶明空恭敬道。
叶云峰身形如同与空间融为一体，浩瀚的气息弥漫，看着眼前这个女儿，他的眼中浮现一丝笑意，但现在并不是时候。
“明空，叶明月身死一事已经有眉目了，跟着叶明月下界的那两个奴仆，搜魂后得知，叶明月最后是与长生顾家的少主顾承霄一起进入了一个秘境中，随后族中叶明月的魂灯便熄灭了。”
叶云峰脸色凝重，涉及到长生世家，特别是对方在家族中的地位很高，这让他感觉到有些棘手。
倘若是顾承霄以不正当的手段害死叶明月，那么即便是冒着得罪长生顾家的风险，叶云峰也要顾承霄付出代价，太古叶族的嫡系不能无缘无故的死。
“顾承霄吗......”
叶明空思绪万千，从她重生那天，也就是败给顾承霄的那天起，她也不知道要如何对待顾承霄。
按理说上一世叶明空的不幸，都与顾承霄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但顾承霄本人确实没有对她做过什么。
况且这一次，事情好像脱离了她的掌控，一切都不一样了。
当叶明空听说叶明月魂灯熄灭，陨落在下界时，愣住了好长时间，这是不是就意味着以后的事都不会发生了？
“顾承霄......”
“明空？”
见叶明空发呆，叶云峰唤道。
“我在。”
叶明空回过神。
叶云峰点点头，“接下来我会与叶云海一起去一趟长生顾家，你的族叔已经有些疯魔了，我得给他一个交代。”
去长生顾家吗？叶明空心中一动。
“父亲，我能一起去吗？”
叶云峰没有拒绝，毕竟当时叶明月下界时的说辞是为叶明空寻机缘，如今她陨落了，叶明空关心此事合情合理。
“我女儿绝对是被那顾家小儿害死，我要禀告族长，一定要让那顾家小儿付出代价！”
远处传来中年男人歇斯底里的咆哮，细细听还能听见女人的啜泣声。
叶云峰皱眉，而叶明空则是有些惊异，她两世为人，也从未见过叶云海如此失态。
好在这场闹剧没在族长殿中发生，否则叶云海夫妇还没进入其中就会被拿下。
“扑通”
叶云峰夫妇一把推开拦在他们前面的仆人、侍卫，直接跪在叶云峰身前，叶明空识趣的离开叶云峰身边，站在一旁。
“族长，您一定要为我做主啊，我叶云海这些年来勤勤恳恳，一直为家族奉献自己，如今女儿身死，肯定与那顾家小儿脱不开关系。”
叶云海跪在地上，声音哽咽，而他身边的美妇人则是泣不成声，一句话都说不出。
叶云峰屏退了仆人与侍卫等，叹息一声。
“起来吧，这事本座已经有对策了。”
叶云峰理解叶云海，他也有女儿，若是叶明空不明不白的陨落，恐怕叶云峰的反应不必叶云海好多少。
“族长，您若是不为我的女儿讨个公道，那我叶云海便长跪不起。”
叶云海并没有起身，他身边的美妇显然跟他一个意思。
“胡闹！”
叶云海变了脸色。
“先不说明月的死是否与那顾承霄有关，即便真是他所为，修行界弱肉强食，技不如人，败亡再正常不过了，这个道理孩提都懂，你莫不是越活越回去了？”
“我...我...”
叶云海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好了，明月也是本座的侄女，她的死本座也很痛心。”
叶云峰语气一软，毕竟是自家人，明月这个孩子很讨人喜欢，叶云峰说痛心不是作假。
“准备一下吧，明日启程长生顾家，明月尸骨未寒，至少弄清她的死因，有可能的话，将她的遗体迎回族中厚葬。”
叶云海一怔，随即磕头，“多谢大哥。”
这一声大哥叫得叶云峰有些恍惚，神色略显复杂，随后亲自将叶云海夫妇扶起来。
“起来吧，一家人不说两句话。”
长生顾家那边，顾承霄与他的父亲顾长生盘坐在一座神山之颠，席地对弈，俯瞰着顾家山河，云雾翻腾，仙气飘渺，霞光漫天。
顾长生心情大好，困扰他多年的心病解决了，脸上的笑意都多了起来。
行至水穷处，坐看云起时。
身为长生顾家之主，这是顾长生为数不多的悠闲时刻。
“承霄啊，你我父子二人，很久没这样下过棋了。”
顾承霄笑笑没回答，“父亲，我想说一些事，关于......顾仙儿。”
顾长生收敛笑意，“你说，我听听你的想法。”
顾仙儿正是十几年前被挖骨的小女孩。
“承霄知道这这件事在父亲心中，一直是心结，您一直觉得亏欠那一脉。”
顾长生沉默着，在他心中这却是是难以解脱的结，长生顾家风气向来不错，顾长生本人心中也有自己的坚持，而在他这一代出了同族相残这档见不到人的事。
此事一旦暴露，那长生顾家的威严势必受到影响，而顾长生也会身败名裂，他如今的地位以及努力来到一切都将化作泡影，但为了顾承霄，顾长生还是义无反顾的做了这件事。
事情做了，心结却是永远的留下了，若是处理不当，走不出来，必然会影响到日后的修行，说不定渡劫时会化成心魔，一旦渡不过，轻则道基破碎，修为尽失；重则当场身死道消。
当年因为顾长生心软，他最终还是没能向那个濒死的小女孩出手，任由那一脉的老者将其带走。
其实要解决这件事无非两种办法，第一，永绝后患，将当年那个小女孩找到，以雷霆手段灭之，那一脉的所有人都要处理，斩草除根。
但是顾承霄转念一想，这种方法可能并不好施行，那一脉的其他族人倒是好解决，问题出在核心人物顾仙儿上，顾仙儿背后的那一株柳树。
那时见到的那株柳树，虽然没有一点气息，就像是普通的柳树一样，但分明能从它的身上看到一缕伟岸的身影，只有半截的树身仿佛支撑着天地一般。
即便受到如此重创，顾承霄也觉得这株柳树是他见过的生灵中最为强大的，很难想象它的全盛时期有多可怕。
第二种办法，就是想办法对那一脉的人进行弥补，好在当年虽然做到过分，但并没有死多少人，还没到不死不休的地步，其实那一脉的怨气，无非是对顾承霄父子，对于长生顾家，他们并没有恨。
所以到时若是放低姿态，还是有挽回的余地。
这应该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了，不仅可以解决顾长生的心结，迎回了那一脉，长生顾家的实力自然会有所提升，甚至对于以后顾承霄执掌长生顾家也有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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