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弟子姜承枭请师父赴死
刘正风与曲洋望着径自离去的莫大先生，面面相觑，旋即洒然一笑，竟起身从屋里取出古琴与竹箫，缓步向山间凸起之处走去。
且不提这边之事。另一边，莫大先生刚斩杀费彬，便欲离开此地。
老后生性悲观而善忍的他，今天本来只是想偷偷送自己师弟一程的，没成想却见到费彬竟然弑杀孩童，当即心中一怒，竟没了往日的畏手畏脚，犹豫不决，毫无顾忌的一剑斩了费彬。
然而，当杀完费彬后，心里却有些惶恐，担忧左冷禅会因费彬身上的伤口发现费彬是为自己所杀，所以才径自离去。
没成想，刚离开不多远，便感觉陷入到一个包围圈里，上百道气息密布在自己周围，将自己团团围住。
“难道左冷禅这么快就得知了消息？”莫大先生心里一惊，暗自想到，“不……不可能，这个包围圈早已布下，气息被处理过，竟然连我也只有落入圈套之中才能感觉出来。嵩山派还没有这么高明的手法，是谁？”
“先生，多年不见，身子骨可还健朗？”
一道清朗的声音从林间传出，只见一个修七尺有余，面容有些阴柔的男子缓步从自己正对面的林子里走出。
莫大先生瞬间警惕起来，一身宗师境界的内力瞬间暴动，随时准备喷薄欲发。
看着男子的面容骨相，一双老眼竟然逐渐露出骇然之色，嘴唇微微颤抖，惊疑不定地说道：“狼眷鹰顾之相！你……你居然没有死？！”
姜承枭微微一笑，道：“承蒙先生厚爱，小子还活着。”
莫大先生眼神一凝，将手缓缓放于剑柄之上。
“狼眷鹰顾之相，果然脑有反骨！老夫的担忧果然没有错，终究成了一个祸害！”莫大先生眼里杀意密布，目光冰冷地注视着姜承枭。
“噗······噗嗤，哈哈哈！”姜承枭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越笑越大声，“是啊······小子就是个祸害，所以生来便该死于马匪之手，对不对啊，我敬爱的师父？”
“既然我生来该死，师父您又为何要救小子呢，让小子去死不好吗？”姜承枭状若疯魔般笑道，声音浑不似与任盈盈在一起那般温柔顽皮，而是低沉嘶哑，隐隐有股撕心裂肺之感。
“我敬爱的师父，刚刚居然还满口正义之言，什么‘弑孩童者必死’，怎么不曾想想你当初做的事情呢？”
莫大先生闻言气势一滞，满身杀气缓缓散去。眼中无措与悔恨之色交错，莫大先生有些惶恐地看着眼前这个如恶魔般的男子。
“没关系的，我敬爱的师父，您看孩儿我多贴心，考虑到您当初立下的铮铮誓言，特地等到长大后站在您面前让你杀，了却您的一桩心愿啊。”姜承枭如恶魔低吟般的话语响起。
“你这孽障！”莫大先生喝骂道，浑身气得发抖。
“怎么？师父您为何还犹豫呢？快拔出你的剑，除了我这孽障啊！”姜承枭嚷道。
“你······”莫大先生白色须发被气得尽皆颤抖，拔剑之手游移不定。
姜承枭见状垂了垂眸子，声音嘶哑，低沉地说道：“师父，你还是像从前那般虚伪，懦弱，胆小，无能啊。”
略带洒脱而释然地叹了口气，姜承枭抬起眸子，再无一丝癫狂悲伤之意，眼底只有一片冰冷漠然，轻声道：“既然如此，师父，那便由弟子来开这个头吧。”
言罢，姜承枭缓缓拔出绣春刀，一记三十六路回风落雁刀式使出，漫天刀光顷刻间绞杀向了莫大先生。
不入宗师，难称高人。宗师之力，又岂是那么简单的呢？
莫大先生微微合眼，蓬勃而浑厚的内力喷涌而出，眨眼间便在身前形成了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轻而易举地接下了姜承枭凌厉而刚猛的刀势。
“一流与宗师之间的差距果然很大呢。”姜承枭可以清晰地感觉到眼前的莫大先生那多出自己数倍有余的雄浑内力。光是这手化无形之力为有形之具的本事，便是一流高手也无法做到，唯有宗师对内力精微而巧妙地利用，才能做得到。
“该我承受的业果，在杀了你之后，老夫自然会去承受。这也算是对你的一种补偿和赎罪吧。”
莫大先生轻声一叹，原本消散的杀气瞬间卷土重来，整个人爆发出一股凛冽的气息。
姜承枭轻笑一声，道：“那可要让你失望了。小子这条命，不该由你来收。”言罢，脚步一踏，瞬间后撤而出，整个人似一阵清风一般，倏尓间就与莫大先生拉开了数十米的距离。这便是姜承枭在杀了田伯光后，结合其倒踩三叠云自创出来的功法——踏雪无痕。
不仅增强了轻功的速度，更是减少了内力的消耗，延长了腾空的时间与距离，更是弥补了在半空中无处借力的弊病，可以做到肉眼可见的凌空虚渡。
莫大先生虽然讶异于姜承枭轻功之玄妙，但也只是摇了摇头，略带遗憾和同情地说道：“没用的，你跑不掉的。我的攻击已经锁定你了，而且比你想象中的更快。”
言罢，一剑斩出，仅仅是朴实无华的一斩，剑气却千变万化，高速飞行中更是弥散开来，形成一道道剑气囚网，扑杀而来。
姜承枭淡然地看着锋锐凌厉地剑气，怡然不惧，“师父，徒儿说过，徒儿的命，不是由你来收的。”
却见那铺天盖地的剑气陡然一滞，惊天一斩自姜承枭后方直劈而来，这一斩，仿佛超越了时间，破碎了空间，须臾间便泯灭了莫大先生的剑招。
“怎么可能？！”莫大先生脸上露出诧异的表情。
姜承枭淡然地摇了摇头，道：“弟子向来不喜欢拿自己的性命来赌博。既然给了师父机会，而你却不中用，那便怪不得弟子手下无情了。”
姜承枭挥手示意，密密麻麻的锦衣卫如潮水般自四面八方涌出，上百杆火枪冰冷地枪口直直地对准莫大先生的脑袋。
“火器？”莫大先生道，“这些东西可破不开老夫的防御。”
姜承枭轻笑一声，“可师父，你的防御又能坚持得了多久呢？”
内力外放确实是宗师的招牌手段没错，但离开了身体的内力犹如无根之木，无源之水，只会迅速流失枯竭。倘若没有浑厚的内力源源不断的供给的话，所谓护盾，不堪一击。
饶是以宗师的境界，也支撑不了这种护盾太久的。
“弟子姜承枭，恭请师父赴死！”
姜承枭朗声道，行过一礼之后，再度挥刀斩向莫大先生。莫大先生气沉丹田，也是纵剑相迎，二者以衡山剑法相斗，你来我往三十余回也难分胜负。
然而，异变陡升，姜承枭蓦然甩出几颗雷震子，只听见轰的一声，莫大先生所在之地瞬间出现了个大坑。
硝烟散去，缓缓露出莫大先生那略显狼狈的身形。原本花白的头发被飞灰竟然染成了黑色，仿若重回少年之时。浑身本就破破烂烂的衣衫如今更是只剩零零散散几块布条烂麻了。身上更是血迹斑斑，伤痕累累。
宗师再强也是人，只要是人，便难以对抗自然之力，科技之力。那不然要是随便一个宗师一直开着护盾，岂不是能轻而易举的在大军之中取得上将首级了，那这仗还要不要打了？
“咳咳咳！”莫大先生不停地咳出鲜血，身形颤颤巍巍的。
“开枪。”姜承枭冷冷地看着莫大先生，漠然道。
随着姜承枭一声令下，数百条火枪瞬间喷出赤红的火舌，子弹出膛声清脆响亮。莫大先生那原本就有些瘦小佝偻的身子瞬间被上百发火弹贯穿，整个人的上半身似乎都被打裂开来，猩红的血液四溢而出。
“弟子姜承枭恭请师父赴死。”姜承枭冷漠地举起了绣春刀。
“贪狼之相，脑……脑生反骨，紫……薇黯淡，大……明将乱。”莫大先生咕哝不清的话语断断续续。
姜承枭垂着眼眸，低低地呢喃了一声，“便是匹狼，弟子也得做那狼中之王，狼中之皇。”语气决绝而坚定。
“呵……呵，当……当初……老夫就不该……”莫大先生话音未落，血液猛得飙起，溅在了姜承枭的脸上，衣服上。
一颗苍老的头颅凌空飞起，最后落在了姜承枭的脚边。
姜承枭抬袖擦了擦脸庞，却发觉脸上的血迹越擦越多，原来……自己的衣袖上，手上已经沾满了鲜血啊。
姜承枭有些木然地望着湛湛青天，此时艳阳高照，晴空万里，挺好，挺温暖的，就是心有点冰凉呢。
“把他的尸体就地火化了吧。生于衡山，死于衡山，就让他永眠于自己所热爱的故土吧。”姜承枭对手下吩咐道。
姜承枭缓步走进林间，看着不远处刀客挺拔的身影，躬身行了一礼，道：“有劳了。”
那刀客回头淡淡地瞥了姜承枭一眼，道：“世子，你不适合江湖，更适合朝堂。你的狠辣果决可不比王爷差。那些重情重义的豪杰侠士，在你手里可能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你在江湖，正如那莫大所说，你太无所顾忌了，实为武林一害呀。”
“九叔说笑了，小子愧不敢当。”姜承枭道。
那刀客挺拔的身子一颤，没好气道：“你的手段我不知道是否有王爷高超，但脸皮一定是胜王爷多矣。”
姜承枭尴尬地笑了笑，默不作声。
“对了，尽快了结江湖上的事情，王爷在催你回京了。京城还有其他事情等着你小子。”
那刀客说完，身形一动，便没了踪影。
“回京吗？”姜承枭自言一声，“快了，就快要拿到罗摩遗体和辟邪剑谱了。只不过，京城呢，那弥漫着阴谋诡计的空气可真是让人感到压抑呢。”
且不提这边之事。另一边，莫大先生刚斩杀费彬，便欲离开此地。
老后生性悲观而善忍的他，今天本来只是想偷偷送自己师弟一程的，没成想却见到费彬竟然弑杀孩童，当即心中一怒，竟没了往日的畏手畏脚，犹豫不决，毫无顾忌的一剑斩了费彬。
然而，当杀完费彬后，心里却有些惶恐，担忧左冷禅会因费彬身上的伤口发现费彬是为自己所杀，所以才径自离去。
没成想，刚离开不多远，便感觉陷入到一个包围圈里，上百道气息密布在自己周围，将自己团团围住。
“难道左冷禅这么快就得知了消息？”莫大先生心里一惊，暗自想到，“不……不可能，这个包围圈早已布下，气息被处理过，竟然连我也只有落入圈套之中才能感觉出来。嵩山派还没有这么高明的手法，是谁？”
“先生，多年不见，身子骨可还健朗？”
一道清朗的声音从林间传出，只见一个修七尺有余，面容有些阴柔的男子缓步从自己正对面的林子里走出。
莫大先生瞬间警惕起来，一身宗师境界的内力瞬间暴动，随时准备喷薄欲发。
看着男子的面容骨相，一双老眼竟然逐渐露出骇然之色，嘴唇微微颤抖，惊疑不定地说道：“狼眷鹰顾之相！你……你居然没有死？！”
姜承枭微微一笑，道：“承蒙先生厚爱，小子还活着。”
莫大先生眼神一凝，将手缓缓放于剑柄之上。
“狼眷鹰顾之相，果然脑有反骨！老夫的担忧果然没有错，终究成了一个祸害！”莫大先生眼里杀意密布，目光冰冷地注视着姜承枭。
“噗······噗嗤，哈哈哈！”姜承枭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越笑越大声，“是啊······小子就是个祸害，所以生来便该死于马匪之手，对不对啊，我敬爱的师父？”
“既然我生来该死，师父您又为何要救小子呢，让小子去死不好吗？”姜承枭状若疯魔般笑道，声音浑不似与任盈盈在一起那般温柔顽皮，而是低沉嘶哑，隐隐有股撕心裂肺之感。
“我敬爱的师父，刚刚居然还满口正义之言，什么‘弑孩童者必死’，怎么不曾想想你当初做的事情呢？”
莫大先生闻言气势一滞，满身杀气缓缓散去。眼中无措与悔恨之色交错，莫大先生有些惶恐地看着眼前这个如恶魔般的男子。
“没关系的，我敬爱的师父，您看孩儿我多贴心，考虑到您当初立下的铮铮誓言，特地等到长大后站在您面前让你杀，了却您的一桩心愿啊。”姜承枭如恶魔低吟般的话语响起。
“你这孽障！”莫大先生喝骂道，浑身气得发抖。
“怎么？师父您为何还犹豫呢？快拔出你的剑，除了我这孽障啊！”姜承枭嚷道。
“你······”莫大先生白色须发被气得尽皆颤抖，拔剑之手游移不定。
姜承枭见状垂了垂眸子，声音嘶哑，低沉地说道：“师父，你还是像从前那般虚伪，懦弱，胆小，无能啊。”
略带洒脱而释然地叹了口气，姜承枭抬起眸子，再无一丝癫狂悲伤之意，眼底只有一片冰冷漠然，轻声道：“既然如此，师父，那便由弟子来开这个头吧。”
言罢，姜承枭缓缓拔出绣春刀，一记三十六路回风落雁刀式使出，漫天刀光顷刻间绞杀向了莫大先生。
不入宗师，难称高人。宗师之力，又岂是那么简单的呢？
莫大先生微微合眼，蓬勃而浑厚的内力喷涌而出，眨眼间便在身前形成了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轻而易举地接下了姜承枭凌厉而刚猛的刀势。
“一流与宗师之间的差距果然很大呢。”姜承枭可以清晰地感觉到眼前的莫大先生那多出自己数倍有余的雄浑内力。光是这手化无形之力为有形之具的本事，便是一流高手也无法做到，唯有宗师对内力精微而巧妙地利用，才能做得到。
“该我承受的业果，在杀了你之后，老夫自然会去承受。这也算是对你的一种补偿和赎罪吧。”
莫大先生轻声一叹，原本消散的杀气瞬间卷土重来，整个人爆发出一股凛冽的气息。
姜承枭轻笑一声，道：“那可要让你失望了。小子这条命，不该由你来收。”言罢，脚步一踏，瞬间后撤而出，整个人似一阵清风一般，倏尓间就与莫大先生拉开了数十米的距离。这便是姜承枭在杀了田伯光后，结合其倒踩三叠云自创出来的功法——踏雪无痕。
不仅增强了轻功的速度，更是减少了内力的消耗，延长了腾空的时间与距离，更是弥补了在半空中无处借力的弊病，可以做到肉眼可见的凌空虚渡。
莫大先生虽然讶异于姜承枭轻功之玄妙，但也只是摇了摇头，略带遗憾和同情地说道：“没用的，你跑不掉的。我的攻击已经锁定你了，而且比你想象中的更快。”
言罢，一剑斩出，仅仅是朴实无华的一斩，剑气却千变万化，高速飞行中更是弥散开来，形成一道道剑气囚网，扑杀而来。
姜承枭淡然地看着锋锐凌厉地剑气，怡然不惧，“师父，徒儿说过，徒儿的命，不是由你来收的。”
却见那铺天盖地的剑气陡然一滞，惊天一斩自姜承枭后方直劈而来，这一斩，仿佛超越了时间，破碎了空间，须臾间便泯灭了莫大先生的剑招。
“怎么可能？！”莫大先生脸上露出诧异的表情。
姜承枭淡然地摇了摇头，道：“弟子向来不喜欢拿自己的性命来赌博。既然给了师父机会，而你却不中用，那便怪不得弟子手下无情了。”
姜承枭挥手示意，密密麻麻的锦衣卫如潮水般自四面八方涌出，上百杆火枪冰冷地枪口直直地对准莫大先生的脑袋。
“火器？”莫大先生道，“这些东西可破不开老夫的防御。”
姜承枭轻笑一声，“可师父，你的防御又能坚持得了多久呢？”
内力外放确实是宗师的招牌手段没错，但离开了身体的内力犹如无根之木，无源之水，只会迅速流失枯竭。倘若没有浑厚的内力源源不断的供给的话，所谓护盾，不堪一击。
饶是以宗师的境界，也支撑不了这种护盾太久的。
“弟子姜承枭，恭请师父赴死！”
姜承枭朗声道，行过一礼之后，再度挥刀斩向莫大先生。莫大先生气沉丹田，也是纵剑相迎，二者以衡山剑法相斗，你来我往三十余回也难分胜负。
然而，异变陡升，姜承枭蓦然甩出几颗雷震子，只听见轰的一声，莫大先生所在之地瞬间出现了个大坑。
硝烟散去，缓缓露出莫大先生那略显狼狈的身形。原本花白的头发被飞灰竟然染成了黑色，仿若重回少年之时。浑身本就破破烂烂的衣衫如今更是只剩零零散散几块布条烂麻了。身上更是血迹斑斑，伤痕累累。
宗师再强也是人，只要是人，便难以对抗自然之力，科技之力。那不然要是随便一个宗师一直开着护盾，岂不是能轻而易举的在大军之中取得上将首级了，那这仗还要不要打了？
“咳咳咳！”莫大先生不停地咳出鲜血，身形颤颤巍巍的。
“开枪。”姜承枭冷冷地看着莫大先生，漠然道。
随着姜承枭一声令下，数百条火枪瞬间喷出赤红的火舌，子弹出膛声清脆响亮。莫大先生那原本就有些瘦小佝偻的身子瞬间被上百发火弹贯穿，整个人的上半身似乎都被打裂开来，猩红的血液四溢而出。
“弟子姜承枭恭请师父赴死。”姜承枭冷漠地举起了绣春刀。
“贪狼之相，脑……脑生反骨，紫……薇黯淡，大……明将乱。”莫大先生咕哝不清的话语断断续续。
姜承枭垂着眼眸，低低地呢喃了一声，“便是匹狼，弟子也得做那狼中之王，狼中之皇。”语气决绝而坚定。
“呵……呵，当……当初……老夫就不该……”莫大先生话音未落，血液猛得飙起，溅在了姜承枭的脸上，衣服上。
一颗苍老的头颅凌空飞起，最后落在了姜承枭的脚边。
姜承枭抬袖擦了擦脸庞，却发觉脸上的血迹越擦越多，原来……自己的衣袖上，手上已经沾满了鲜血啊。
姜承枭有些木然地望着湛湛青天，此时艳阳高照，晴空万里，挺好，挺温暖的，就是心有点冰凉呢。
“把他的尸体就地火化了吧。生于衡山，死于衡山，就让他永眠于自己所热爱的故土吧。”姜承枭对手下吩咐道。
姜承枭缓步走进林间，看着不远处刀客挺拔的身影，躬身行了一礼，道：“有劳了。”
那刀客回头淡淡地瞥了姜承枭一眼，道：“世子，你不适合江湖，更适合朝堂。你的狠辣果决可不比王爷差。那些重情重义的豪杰侠士，在你手里可能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你在江湖，正如那莫大所说，你太无所顾忌了，实为武林一害呀。”
“九叔说笑了，小子愧不敢当。”姜承枭道。
那刀客挺拔的身子一颤，没好气道：“你的手段我不知道是否有王爷高超，但脸皮一定是胜王爷多矣。”
姜承枭尴尬地笑了笑，默不作声。
“对了，尽快了结江湖上的事情，王爷在催你回京了。京城还有其他事情等着你小子。”
那刀客说完，身形一动，便没了踪影。
“回京吗？”姜承枭自言一声，“快了，就快要拿到罗摩遗体和辟邪剑谱了。只不过，京城呢，那弥漫着阴谋诡计的空气可真是让人感到压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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