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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玉壶春

    循着记忆,姜承枭来到了自己曾经居住的小院子之中。

    虽然贵为世子,但姜承枭的小院落装璜并不华贵,反而略显朴素,没有那么多雕梁画栋,金碧堂皇。

    这是赵王特意安排的,大概是有着穷养儿富养女的观念吧,美其名曰说要锻炼姜承枭吃苦耐劳,坚韧不拔的品质,要不为金银财宝所侵蚀诱惑。

    不过那段日子王府其实过的相对比较拮据,赵王大概是手头比较紧,所以来剥削自己吧。

    姜承枭感慨地望着小院子,回忆着过往的点滴。

    说不上甜蜜,但很充实,也很有意义。

    突然,一道人影映入姜承枭的眼帘。

    只见一个二八年华的少女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身边也没有侍女服侍,自顾自地轻轻荡着,臻首微垂,似乎有些落寞,心思有些复杂。

    这娇俏少女不是乐平郡主朱瑾瑶,又是何人呢?

    “郡主。”

    姜承枭微笑着看着朱瑾瑶,轻声说道。

    正兀自想着心事的朱瑾瑶被姜承枭突然出声给吓了一跳,呀的娇呼了一声,没好气地白了姜承枭一眼。

    “潇弟,你走路没声的吗?吓我一跳。”

    姜承枭看着朱瑾瑶娇美的容颜,神情不变,微笑着问道:“郡主找臣弟所谓何事?”

    朱瑾瑶刚洋溢起的笑容当即凝固住了,强自笑了几声,道:“怎么……没事就不可以来找你吗?”

    姜承枭摇了摇头,“郡主千金之身,不宜身边离了丫鬟伺候。臣弟这里太过简陋,又多年未曾住人,今日就不留郡主了。”

    朱瑾瑶听着姜承枭这暗含驱赶的话语,死死地抿着樱唇,一双美眸到底是没忍住,委屈地泛红起来,眼中晶莹的泪花闪烁。

    “潇弟,你当真就这么厌烦姐姐吗?刚回来便迫不及待地赶我走?”

    “郡主与臣弟都已经长大了,如今夜色将近,还是该避嫌,不然恐有损郡主清誉。”

    姜承枭岔开话题道。

    “我知道当初做的事情对你不住,可是我已经知道错了,再改了呀,为何如此厌恶乃至憎恨我?”

    朱瑾瑶的眼泪终究断了弦,从眼眶中溢出。

    “郡主说笑了。臣弟怎敢恨郡主。倘若臣弟真是憎恨郡主,那道肩上的疤痕又作何解释?”

    姜承枭的话一出,朱瑾瑶立马怔住了,愣神了好一会儿,吸了吸琼鼻,取出手帕轻轻擦拭着泪痕,最后仿若无事般说道。

    “潇弟见笑了,姐姐今天失态了,改日再同潇弟聊天喝茶。”

    言罢,也不听姜承枭的回话,径自快步又不失优雅地离去。

    “就这样就挺好的了。真的……我从来不曾恨过你,希望你以后……能少恨些我吧。”

    姜承枭怅然地望着朱瑾瑶离去的背影,低声喃喃道。

    ······

    夜幕降临,京城五月的夜晚,温度依旧不高,颇有些冬日的余味。

    月儿弯弯,清冷的月光照耀着这座纷争日夜不休,杀戮永不止息的百年古城。

    小院子里静静的,并没有侍女伺候一旁。

    姜承枭盘坐在床榻之上,面部略显狰狞,周身煞气,杀气,邪气竞相环绕。似是练功走火入魔的情形,细细一看却又有所分别。

    “该死,这种感觉又来了。”

    姜承枭在心底暗骂一声,默念清心诀,保持灵台清明。

    这种诡异的症状自姜承枭十岁被师父打落山崖起就已经存在了。而后又被赵王训练,做了六年杀手,这种入魔的症状更胜。

    起先姜承枭还可以靠着清心诀压制,可自从同任盈盈有过鱼水之欢后,此后再行杀戮之事,症状复发。

    姜承枭就感觉自己像发情的牲畜似的,满脑子都想着找女人肆意发泄出来。

    之前好在有任盈盈给他弹琴静心养性,所以在杀完莫大先生之后,这种类似于心魔的东西就被压制住了。

    然而,近来杀了柳生但马守这种宗师高手,今日又行杀戮之事,再加上回到京城过后,心弦紧绷。

    不仅要同各大老狐狸周旋,还要预防各种冷枪暗箭,心憔力悴的情况下,今晚这种症状再度复发。

    还真是应了前世那句话,离家太远会忘掉故乡,杀人太多会忘掉自己。

    这种症状下的姜承枭,感觉都不是平常那个冷静,理智的自己了,变得狂躁,易怒,冲动,嗜欲!

    “少主,你要找的东西找到了。”

    只听得呼的一声风响,随后阿七的声音自外面传来。

    不过阿七的声音略显担忧,似是感受到了姜承枭的异样,细长的眉头微微蹙起。

    等了好一会儿,才听得姜承枭低低地应了一声。

    “嗯。东西在哪?”

    “玉壶春。少主你要的东西在今晚的拍卖名单上。”

    “玉壶春······青楼?”

    姜承枭微微思索后,略显诧异地问道。

    阿七也是尴尬,迟疑了一下,道:“正是青楼。

    玉壶春每隔一段日子就会广发名帖,邀请达官贵人,江湖名流前往拍卖一些奇珍异宝,功法秘籍。”

    别看这些所谓的江湖名流,达官贵人有多爱惜自己的羽毛,但像玉壶春办的这种活动,对他们却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且不说奇珍异宝,功法秘笈。光是提供这样一个交流场所,就足以诱惑他们前来。

    江湖名流再多么自视清高,也知晓自己不过是个名气大点的白身罢了,因此想要借机与朝廷官员,达官贵人拉上关系,攀上交情,以备不时之需。

    而所谓的达官贵人,平日里总有那么些看不惯的政敌啊什么的,也可以借助这些江湖中人的手趁机除去。

    无非是卖个人情给对方罢了。

    人情这个东西,说贵重也贵重,说轻贱也轻贱,无非是承认与否的事了。

    两面三刀,口画大饼,这些手段官场的老油条们信手拈来。

    同时,无论来客拍卖与否,光是为他们提供了这个平台,这些江湖名流,达官贵人或多或少心里会承上几分玉壶春的情。

    毕竟谁不愿意无故失去一个这么好的资源贸易平台嘛,所以对于一些玉壶春暗地里打听的消息,寻求的帮助,也是愿意施以援手的。

    也正是因此,玉壶春这么多年才能在京城这个龙潭虎穴中不仅站稳了脚跟,而且还蒸蒸日上,成为京城双楼之一。

    姜承枭强压下心底的躁动,长出一口浊气,整了整衣袍,拉开大门。

    清冷的月光洒在他略显阴柔的脸上,他整个人一半被光照耀着,一半又藏于黑暗中,显得清冷而高贵,却又诡异而邪气。

    “走吧,陪我一起去看看这大明的春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