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风雨欲来
由七个排共二百八十人以上参加的演习第一天，在暴风和豪雨中开始。天色阴沉，厚重的云层笼罩着树林，偶尔闪过一两道闪电。大自然的咆哮声此起彼伏，震耳欲聋。
“这是怎样，伤脑筋。害我‘大家一起快乐郊游’的自我暗示全被毁了啊。”颖佑塔一边喊话，语气中满是无奈，一边将军帽压得更低了些，遮挡住自己的视线。
“不能说泄气话，明明是身为指挥官的大原则，颖佑塔。”米塔雅皱着眉头看向这位年轻的准尉，不满地说道。尽管暴雨如注，但她斜挎的长发并未凌乱，反倒被雨水打湿，紧贴着优雅的侧脸。
颖佑塔侧过身子对她眨了眨眼，露出一抹狡黠的微笑：“算了，换个想法，这样也比热得半死好——其他排，准备好了吗？”
他的目光越过米塔雅，落在远处的人群身上。李林、洛林和哈芮三人也是受命执行这次演习的准尉，此刻正率领着各自的部队列队站立。见颖佑塔临近，他们纷纷向这位总指挥官送上敬礼的手势。
“是的，各部队都已就绪。”李林笔直地答复道，语气里透着一股自信和从容。
“那么出发吧。前进……”颖佑塔的声音被狂风吹散，变得支离破碎。
话音刚落，排头的号手就吹响了号角，一路军靴踩在泥泞的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背负着沉重行囊的士兵们一个接一个朝着野外走去，雨水浸透了他们的斗篷，使之沉重异常。有些年轻的新兵还禁不住打着冷战，牙关格格作响。
随着队伍逐渐远去，颖佑塔和米塔雅也跟了上去。走了一阵后，米塔雅主动开口了：“目的地在西南方约三十公里处。要不要先订下在途中扎营一次，明天中午左右到达的预定目标呢？”
她以为自己提出了一个很有常识的建议，但颖佑塔却愣了一下，歪了歪头。“不，在日落之前要到达目的地并展开布阵，明天早上我想用来事先调查。”
“等一下……”米塔雅皱起眉头，刚想说些什么，但看到颖佑塔那副志在必得的模样，只好重重叹了口气。
沿途的景色一成不变，密布的树林在暴雨的笼罩下变得朦胧，偶尔能透过枝桠看到一线天光。斜阳西下，天色渐暗，雨势却没有半点减小的迹象。队伍就这样一路向前，踩着积水的泥泞小径艰难前行。
“准尉，我已经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吐槽了。”米塔雅终于忍不住开口，“不过首先第一点，所谓‘距离目的地三十公里’再怎么说也只是直线距离。当然道路不会是直直延伸过去，实际上要走的距离会远比三十公里长得多，这点您懂吗？”
“咦？嗯。”颖佑塔含糊地应了一声，似乎没怎么在意。
“这时不该回我‘咦、嗯’吧？”米塔雅有些恼火地说，“然后第二点，在不熟悉的土地上，要光靠地图前进是很辛苦的行动，还没习惯前会迷路，而且地图有误也不是什么罕见的情况。所以在修正这些问题的过程中，时间就会愈花愈多。”
“噢，嗯。”颖佑塔又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
“所以说不该回应‘噢、嗯’啊！”米塔雅提高了音量，几乎是在大吼了，“最后第三点，这种糟糕的天气，就算不愿意，行军速度也会变慢。所以我刚刚的发言，就是要您把这些因素全都考量进去之后再设定到达时间！”
颖佑塔没有立刻回应，而是活动着因为沉重行李而僵硬的肩膀。雨声在一时间变得无比清晰，雨点甚至有几滴溅落到了他的脸上。他舔了舔嘴唇，轻声说：“我有考虑到所有因素后才设定的时间。”
“您的意思是已经事先把地图全记住了吗？……可是就算真的是那样，地图和实际地形还是到处都会出现差异。要是没有经验，在这种时候无法正确做出如何修正前进路线的判断。”米塔雅依旧坚持己见。
“我有经验啊。从小就受到师父的教导，因为田野调查可是科学的基本。”颖佑塔语带自豪地说。
“科学”这个陌生的词让米塔雅不解地歪了歪头。颖佑塔瞥了她一眼，从腰包里取出手帕，擦拭起身上的水珠，在雨声的掩映下轻声呼唤各部队的队长们。
就在这时，一阵更加猛烈的狂风袭来，夹杂着顷刻的电闪雷鸣。米塔雅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颖佑塔则像是丝毫不放在心上，仍在与那些队长商量着什么。经过一阵紧张的对话后，他们各自离去，前往各自的战线。
“米塔雅士官长，等吃完饭之后再做也没关系，可以请你从我们排上挑出五、六个拥有光精灵，体力也还充沛的成员吗？”颖佑塔转向米塔雅征求意见。
“啊……是，明白了……”米塔雅点了点头，“要趁着晚上去事先调查吗？”“那是南边河川的情况吗？”米塔雅若有所思地问道，暴雨已经小了许多，只余稀稀落落的几滴打在斗篷上。
“没错，我打算明天要在对岸布下阵形等待对方。”颖佑塔点点头，拂去额前被雨水打湿的几绺头发。
米塔雅依旧皱着眉头，似乎隐约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可是……颖佑塔，您没有看到公告栏上指定要使用北边的广场吗？”
“我是看了，不过上面写的只有那里‘适合战力汇合’而已啊，又没有要求我们一定得在那里开战。”颖佑塔轻飘飘地说，“解读之后，应该是指在这个南乌尔特森林地带的任何地方布阵都没有问题才对。”
“可是，那是惯例……”米塔雅试图反驳，但很快被颖佑塔打断了。
“就算是真正的战争，也不会按照惯例来打。”年轻的准尉斩钉截铁地说，“好不容易有选择的余地，怎么能不挑个会对我方有利的战场呢？”
说着，他伸手拍了拍米塔雅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补充道：“米塔雅，这只是一次演习，却也是给我们磨练实战经验的绝佳机会。我们要把这当成真正的战争，否则哪里还有什么意义可言？”
米塔雅沉默片刻，最后还是点了点头。她心知这位年轻的指挥官极有自己的盘算，自己这个下属也只能暂且信任他，乃至于听从他的指挥。
夜幕低垂，黑暗笼罩了整个营地。唯一的光源就是从各人腰间的光精灵那里射出的微弱灯光。颖佑塔带着米塔雅和另外几名士兵，顺着蜿蜒的小路一路向南，最终来到流经营地南方约一公里处的密西西比河边。
“哎呀，河面比想象中还宽。我原本以为这只是比小溪还大一点的河川，看来是降雨带来了变化。”颖佑塔边嘀咕边走过来晃过去，查看着这条河流的状况。
河水呈现一种浑浊的灰褐色，上面漂浮着不少枯枝败叶。水流湍急，发出阵阵低沉的咆哮声，让人不禁联想到远方的雷鸣。河岸两侧都是茂密的灌木林，遮天蔽日的枝桠在河面上投射出阴影。
“虽然水量的确是增加了，不过这条河川只要让胸部以下浸在水中就能步行渡过……”米塔雅仔细打量着河川的状况，难掩语气中的担忧，“而且确认地图之后，可以看到上游方面有更容易渡河的浅滩。”
“也就是说以这样的深度和宽度，如果想要突击渡河还是有可能办到。”颖佑塔低声赞同道，“流速也不是那么湍急，到了明天感觉会更为减缓。”
说着，他小心翼翼地踩入水中，仔细确认河床的深度。混浊的河水很快没过他的小腿，在他的脚步移动间激起一阵阵水花。
“嗯，河里面的情况大致了解了，接下来是周围的地形……”
颖佑塔离开河川，开始东张西望地观察四周的环境。树林中漆黑一片，只能依稀看见几棵树的剪影。突然，他的目光被一棵巨大的树木吸引住了。
“这是……”
他唤来光精灵霍普，用它射出的微弱灯光从下往上仔细照了一遍那棵树。这是一棵高约二十米的大型树木，树干笔直，枝叶繁茂，看上去年纪已久。
“是冥王树！哦~原来这里也有啊！”颖佑塔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他用拳头轻轻敲打着树干，同时四处张望，似乎在寻找什么。
“很好，这一带是丛生区……真是走运。”过了一会儿，他喃喃自语道，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神色。
“那个……准尉……您在高兴什么呢？”米塔雅疑惑地开口询问。
“具体的战术已经确定了。”颖佑塔神秘兮兮地说，“啊啊太好了，这下今天晚上应该能睡个好觉。”
米塔雅跟在后面，看着这位年轻的准尉兴高采烈的背影，不禁觉得他的行为举止实在太过诡异了。但她并未多加追问，因为经历了今天这一路的波折后，她已经逐渐习惯了颖佑塔这种出人意料的做派。
返回营地后，颖佑塔和米塔雅等人匆匆啃了几口干粮，就钻进了帐篷。夜色渐浓，林中的虫鸣此起彼伏，偶尔还能听到几声遥远的野兽咆哮。一切就像是一曲恢宏的自然交响乐，萦绕在这片渺无人烟的原始森林中。
第二天一早，米塔雅就被热闹的声响吵醒了。她揉着惺忪的睡眼爬出帐篷，只见整个营地已经热闹非凡，到处都是手持工具来回穿梭的士兵。
“这是怎么回事？”她迷惑不解地扫视着四周，最终将目光锁定在了正指挥这一切的颖佑塔身上。
“早安，米塔雅。”颖佑塔察觉到了她的存在，笑着向她打了个招呼，“你可算睡醒了，我们已经开始今天的工作啦。”
“工作？什么工作？”米塔雅皱起了眉头。
“木工啊，亲爱的。”颖佑塔神秘地回答。
“这是怎样，伤脑筋。害我‘大家一起快乐郊游’的自我暗示全被毁了啊。”颖佑塔一边喊话，语气中满是无奈，一边将军帽压得更低了些，遮挡住自己的视线。
“不能说泄气话，明明是身为指挥官的大原则，颖佑塔。”米塔雅皱着眉头看向这位年轻的准尉，不满地说道。尽管暴雨如注，但她斜挎的长发并未凌乱，反倒被雨水打湿，紧贴着优雅的侧脸。
颖佑塔侧过身子对她眨了眨眼，露出一抹狡黠的微笑：“算了，换个想法，这样也比热得半死好——其他排，准备好了吗？”
他的目光越过米塔雅，落在远处的人群身上。李林、洛林和哈芮三人也是受命执行这次演习的准尉，此刻正率领着各自的部队列队站立。见颖佑塔临近，他们纷纷向这位总指挥官送上敬礼的手势。
“是的，各部队都已就绪。”李林笔直地答复道，语气里透着一股自信和从容。
“那么出发吧。前进……”颖佑塔的声音被狂风吹散，变得支离破碎。
话音刚落，排头的号手就吹响了号角，一路军靴踩在泥泞的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背负着沉重行囊的士兵们一个接一个朝着野外走去，雨水浸透了他们的斗篷，使之沉重异常。有些年轻的新兵还禁不住打着冷战，牙关格格作响。
随着队伍逐渐远去，颖佑塔和米塔雅也跟了上去。走了一阵后，米塔雅主动开口了：“目的地在西南方约三十公里处。要不要先订下在途中扎营一次，明天中午左右到达的预定目标呢？”
她以为自己提出了一个很有常识的建议，但颖佑塔却愣了一下，歪了歪头。“不，在日落之前要到达目的地并展开布阵，明天早上我想用来事先调查。”
“等一下……”米塔雅皱起眉头，刚想说些什么，但看到颖佑塔那副志在必得的模样，只好重重叹了口气。
沿途的景色一成不变，密布的树林在暴雨的笼罩下变得朦胧，偶尔能透过枝桠看到一线天光。斜阳西下，天色渐暗，雨势却没有半点减小的迹象。队伍就这样一路向前，踩着积水的泥泞小径艰难前行。
“准尉，我已经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吐槽了。”米塔雅终于忍不住开口，“不过首先第一点，所谓‘距离目的地三十公里’再怎么说也只是直线距离。当然道路不会是直直延伸过去，实际上要走的距离会远比三十公里长得多，这点您懂吗？”
“咦？嗯。”颖佑塔含糊地应了一声，似乎没怎么在意。
“这时不该回我‘咦、嗯’吧？”米塔雅有些恼火地说，“然后第二点，在不熟悉的土地上，要光靠地图前进是很辛苦的行动，还没习惯前会迷路，而且地图有误也不是什么罕见的情况。所以在修正这些问题的过程中，时间就会愈花愈多。”
“噢，嗯。”颖佑塔又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
“所以说不该回应‘噢、嗯’啊！”米塔雅提高了音量，几乎是在大吼了，“最后第三点，这种糟糕的天气，就算不愿意，行军速度也会变慢。所以我刚刚的发言，就是要您把这些因素全都考量进去之后再设定到达时间！”
颖佑塔没有立刻回应，而是活动着因为沉重行李而僵硬的肩膀。雨声在一时间变得无比清晰，雨点甚至有几滴溅落到了他的脸上。他舔了舔嘴唇，轻声说：“我有考虑到所有因素后才设定的时间。”
“您的意思是已经事先把地图全记住了吗？……可是就算真的是那样，地图和实际地形还是到处都会出现差异。要是没有经验，在这种时候无法正确做出如何修正前进路线的判断。”米塔雅依旧坚持己见。
“我有经验啊。从小就受到师父的教导，因为田野调查可是科学的基本。”颖佑塔语带自豪地说。
“科学”这个陌生的词让米塔雅不解地歪了歪头。颖佑塔瞥了她一眼，从腰包里取出手帕，擦拭起身上的水珠，在雨声的掩映下轻声呼唤各部队的队长们。
就在这时，一阵更加猛烈的狂风袭来，夹杂着顷刻的电闪雷鸣。米塔雅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颖佑塔则像是丝毫不放在心上，仍在与那些队长商量着什么。经过一阵紧张的对话后，他们各自离去，前往各自的战线。
“米塔雅士官长，等吃完饭之后再做也没关系，可以请你从我们排上挑出五、六个拥有光精灵，体力也还充沛的成员吗？”颖佑塔转向米塔雅征求意见。
“啊……是，明白了……”米塔雅点了点头，“要趁着晚上去事先调查吗？”“那是南边河川的情况吗？”米塔雅若有所思地问道，暴雨已经小了许多，只余稀稀落落的几滴打在斗篷上。
“没错，我打算明天要在对岸布下阵形等待对方。”颖佑塔点点头，拂去额前被雨水打湿的几绺头发。
米塔雅依旧皱着眉头，似乎隐约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可是……颖佑塔，您没有看到公告栏上指定要使用北边的广场吗？”
“我是看了，不过上面写的只有那里‘适合战力汇合’而已啊，又没有要求我们一定得在那里开战。”颖佑塔轻飘飘地说，“解读之后，应该是指在这个南乌尔特森林地带的任何地方布阵都没有问题才对。”
“可是，那是惯例……”米塔雅试图反驳，但很快被颖佑塔打断了。
“就算是真正的战争，也不会按照惯例来打。”年轻的准尉斩钉截铁地说，“好不容易有选择的余地，怎么能不挑个会对我方有利的战场呢？”
说着，他伸手拍了拍米塔雅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补充道：“米塔雅，这只是一次演习，却也是给我们磨练实战经验的绝佳机会。我们要把这当成真正的战争，否则哪里还有什么意义可言？”
米塔雅沉默片刻，最后还是点了点头。她心知这位年轻的指挥官极有自己的盘算，自己这个下属也只能暂且信任他，乃至于听从他的指挥。
夜幕低垂，黑暗笼罩了整个营地。唯一的光源就是从各人腰间的光精灵那里射出的微弱灯光。颖佑塔带着米塔雅和另外几名士兵，顺着蜿蜒的小路一路向南，最终来到流经营地南方约一公里处的密西西比河边。
“哎呀，河面比想象中还宽。我原本以为这只是比小溪还大一点的河川，看来是降雨带来了变化。”颖佑塔边嘀咕边走过来晃过去，查看着这条河流的状况。
河水呈现一种浑浊的灰褐色，上面漂浮着不少枯枝败叶。水流湍急，发出阵阵低沉的咆哮声，让人不禁联想到远方的雷鸣。河岸两侧都是茂密的灌木林，遮天蔽日的枝桠在河面上投射出阴影。
“虽然水量的确是增加了，不过这条河川只要让胸部以下浸在水中就能步行渡过……”米塔雅仔细打量着河川的状况，难掩语气中的担忧，“而且确认地图之后，可以看到上游方面有更容易渡河的浅滩。”
“也就是说以这样的深度和宽度，如果想要突击渡河还是有可能办到。”颖佑塔低声赞同道，“流速也不是那么湍急，到了明天感觉会更为减缓。”
说着，他小心翼翼地踩入水中，仔细确认河床的深度。混浊的河水很快没过他的小腿，在他的脚步移动间激起一阵阵水花。
“嗯，河里面的情况大致了解了，接下来是周围的地形……”
颖佑塔离开河川，开始东张西望地观察四周的环境。树林中漆黑一片，只能依稀看见几棵树的剪影。突然，他的目光被一棵巨大的树木吸引住了。
“这是……”
他唤来光精灵霍普，用它射出的微弱灯光从下往上仔细照了一遍那棵树。这是一棵高约二十米的大型树木，树干笔直，枝叶繁茂，看上去年纪已久。
“是冥王树！哦~原来这里也有啊！”颖佑塔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他用拳头轻轻敲打着树干，同时四处张望，似乎在寻找什么。
“很好，这一带是丛生区……真是走运。”过了一会儿，他喃喃自语道，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神色。
“那个……准尉……您在高兴什么呢？”米塔雅疑惑地开口询问。
“具体的战术已经确定了。”颖佑塔神秘兮兮地说，“啊啊太好了，这下今天晚上应该能睡个好觉。”
米塔雅跟在后面，看着这位年轻的准尉兴高采烈的背影，不禁觉得他的行为举止实在太过诡异了。但她并未多加追问，因为经历了今天这一路的波折后，她已经逐渐习惯了颖佑塔这种出人意料的做派。
返回营地后，颖佑塔和米塔雅等人匆匆啃了几口干粮，就钻进了帐篷。夜色渐浓，林中的虫鸣此起彼伏，偶尔还能听到几声遥远的野兽咆哮。一切就像是一曲恢宏的自然交响乐，萦绕在这片渺无人烟的原始森林中。
第二天一早，米塔雅就被热闹的声响吵醒了。她揉着惺忪的睡眼爬出帐篷，只见整个营地已经热闹非凡，到处都是手持工具来回穿梭的士兵。
“这是怎么回事？”她迷惑不解地扫视着四周，最终将目光锁定在了正指挥这一切的颖佑塔身上。
“早安，米塔雅。”颖佑塔察觉到了她的存在，笑着向她打了个招呼，“你可算睡醒了，我们已经开始今天的工作啦。”
“工作？什么工作？”米塔雅皱起了眉头。
“木工啊，亲爱的。”颖佑塔神秘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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