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术有小成
买完了迂腐老者的《天罡刀法》和铸铁佛后，其它比较让王密感兴趣的，是一些称之为法器，或者灵宝的物品。
所谓法器，就是防御杀敌的功效物品。比如能释放大量白雾用以迷惑困敌或逃生的铜铃铛、能射出强光，使敌人暂时失明的小陶罐等等。
至于灵宝就是刀剑斧枪戟等，用铸晶附予灵性后，便可称之为灵宝。
转了一会后，王密回到了住处。
灯火通明的大厅里，除了周韵和其师姐外，并无他人。慕仁白与苏氏姐妹还有周进，必然是一块去逛交易广场了。
客气地与周韵二人打了招呼，王密回到自己房间，然后便闭门不出。
王密先是把纳灵草粹体液的配方拿出来，只是半个时辰，便将粹体液配置所需的几十种材料名字，泡制工艺，制造流程等牢牢地记在脑子里。
从纳灵草粹体液配制的一些心得中，王密得知，纳灵草粹体液的制作工艺属于冷丹法。冷丹法与热丹法对应，曾经是炼药的两大体系。只是现在，修仙界完全是热丹法的天下，冷丹法已基本失传。
将记载有纳灵草粹体液配方的兽皮卷轴收起，王密拿出了一本泛黄的线装小书。小书十分轻薄，只有寥寥三十来页。前后封面都已破损不堪，里面的字迹和图画，因为浸过水，有些模糊不清，好在并不影响阅读。
“火球术……一段火属性修士可炼……将元气聚集于指尖，形成火球，激出伤敌……”
“大火球术……火球术强化版……三段火属性修士可炼……杀伤力提高十倍……”
“灵目功……一段修士可修炼，用于辨别修士与凡人区别、以及含有灵性的药草、器物品质、敌方虚实招式……”
“敛息功……一段修士可修炼，用于内敛隐藏自身的灵气和气息……”
……
王密满脸喜色，一口气将十来多种自己能炼的小法术，牢记在脑海中。并先行从其中挑选了火球术、敛息功、灵目功、轻身功、沸元术这五种法术进行修炼。
接下来，王密满怀着喜悦心情，扎进了修炼之中。在习练法术的苦燥且有趣的日子中，十日的时间，在不知不觉悄然而过。
十多日的某天下午，蓬头垢面，披头散发的王密，静静地立在屋子里。待得某个元气运行的恰好时候，王密双手舞动，在怀中飞速结了一个玄奥的法决。
手印结起的一瞬间，少年周身，一阵带着高温的劲气，漾动开来。脸色一阵红白之间，正在结着的手印，突然嘎然而止。
停滞只是一瞬，紧接着，少年挥出手指，食指猛地向着前方点去。指尖处，一团虎口大小的微弱黄光，闪掠出指尖，对着正前方的桌角飞去。
“轰！”一股子带着灼热之气的劲风闪过，黄光便撞在了桌上的一个瓷瓶上。瓷瓶一阵晃动，咣当一声，掉在了地上，摔了个粉碎。
“还是失败了！”
“可恶！”王密大口喘着粗气，斗大的汗珠，从他脸上滴落在地，他懊恼地看着那并不成功的小火球术。
十多日的时间，除了每晚的打座修炼。白天里，闭门不出的他，一遍又一遍地修炼这五种法术。其中，敛息功、灵目功、轻身功，他都已经能够比猫画虎地使用。能够使元气短时间内加速流动，提高战斗力的沸元术，也能摸到点门道。
唯独他格外重视的火球术，虽不断练习，收效却是甚微。
与其它几种功法一样，小火球术同样是从丹田调出元气，按照一套极复杂的经络路线运行，最后聚集到指尖，并外放。
只是与其它功法不同的是，火球术的元气运行经络路线，十分奇特。同时具有灵目功、轻身功一样的顺时经胳运行路线，同时又包含敛息功、沸元术这样的逆时经脉运行路线。就犹如一辆高速疾驰的汽车，突然刹车，然后倒速，极短时间内加速到另一个高速。依靠这种反激，将元气逼出指尖，形成外放。
反激的速度越快，指尖聚集的火属性元气外放的就越多，杀伤力就越强。
他现在，已经逐渐摸索到一些劲力技巧。可无论如何练习，反激速度，都是差了那么一丢丢。
懊恼良久，王密的心绪，终是平静了下来。比之刚开始时，只能挥出一团热气，现在的他，纵使没能达到术法效果，但至少能聚成一团黄色光球，总体上来讲，也是在不断提升。
王密暂时只能以火球术的修炼，并非一蹉而就，来安慰自己。
舒服地洗了个热水澡，王密就像死猪一样，躺在了床上，马上就不省人事了。
十来日没白天没黑夜地炼功，肉体上疲惫，还能承受，但灵魂深处的困乏，越是难以消解。
第二天，天色大亮的时候，王密终于是睁开了惺忪的睡眼，从床上直起了身。他抹了一下黏湿了足足半边脸的口水，呆呆的看着窗外射来的刺眼阳光。
慵懒地走到了大厅，却只见到大厅内空无一人。王密心头微微一抽，想到了什么，心中大叫坏了。
从进入李府仙庄到今天，已经是第……第十六天了吧。
“哐当！”
推开院落大门，街道上果然都分外冷清，全无了平日里的半点热闹。夺路奔走，一直走到下面的大路上时，方才见到几个衣着华丽的俊男靓女。他们不缓不慢地走着，方向正是出口处。
王密见状，提着的心，这才稍微放下，自动跟在这群修士后头。
行走中，王密从几人议论中，方才得知。昨天下午，李家的掌门人李仙师，就在交易广场上开了一个隆重的集会。说了一番来年再聚等伤感加激励的话后，就宣布一年一度的牛山城交易会，就此闭幕。
闭幕大会一结束，众修士扭头就对着出口处蜂涌而去。昨日一下午，人已经走了超过九成。今天是最后的离开期限，若是超过了，就要付高额的延误费。
王密倒没有埋怨周进昨天没有叫上他，自己的门上，可是一直都挂着炼功勿扰的牌子。
出口拱门前，王密和其他一些修士排队站立。
眼前负责登记的，仍旧是那一老一少。
“今天是离开李府的最后一日了，现在，各位的房卡，都已经收缴齐了。最后一次收费，是传送的费用。老规矩，每人十枚金币。虽然昂贵了点儿，但为了避免被他人越货杀人，还是值得的！当然，若是能证明二人是道侣关系的，也可以传送在一起。每人需十五枚金币，但最多不能超过三人，这是为了避免对他人杀人越货！”老者骨节分明的手指，捏了一下嘴角上的八字胡：“现在开始缴费！”
“我X！”王密咽了一口干燥，暗自数了一下口袋中的金币，还有十一枚，这才稍稍松了口气。不过，心中仍不免担忧地想着，若是钱不够的话，难道，还不让走了不成？
排着队，将十枚金币交到老者手中，王密便是和其他人一样，钻入了入口处的浓密白雾中。一钻入白雾，不待注意眼前白芒，脚下却先是踩空了。一阵天旋地转后，身侧便是拍来了一面硬生生的巨墙。
眼里的重影和模糊消失后，王密发现，自己正侧趴在一片草地之上。
鸟鸣声，禽兽叫声，以及山风吹动林野声，混合着传来。王密抬手挡住林顶射来的毒辣的光线，身子一翻，啐了口啃进嘴里的泥巴。
十来丈高的旋转巨树穹顶，在眼中定了后，满带着腐叶加草木泥土的森林气息，扑面而来。
王密拍了拍屁股，从地上爬起。
刚一站立，身子马上如雕塑一般，僵在了原地。有些艰难地扭过头来，一头比一间小房子只大不小的黑蛮牛，出现在了视线里。
抱拳大的牛眼，早已经充满了怒意，并死死地将自己锁定而住。暴怒的出气，将鼻孔下面密实的草叶，都是吹出了两个不断弹动的小坑。
王密心脏紧抽了一下。这巨牛，他虽第一次见，但并不陌生。《兽鉴》的第三页，就有此巨牛的详细介绍。正是以体形巨大，力量强悍著称的裂蹄牛。因其块头大，肉质鲜美，浑身是宝，向来是猎户们最为喜欢的猎物。
裂蹄牛是非灵兽里，少有的浑身是宝的野兽。可是想要扑杀，没有陷阱辅助，没有十人以上的猎人团队，还是办不到的。
敌强我弱，王密只得是对着巨牛讨好的谄笑了一声，双手摊开，表示自己，无意闯入其领地。
王密摊手示弱的举动，在暴怒的裂蹄牛眼里，不出意外地成了挑衅。几乎就在王密摊开手，地动山摇的震动中，巨牛已对着王密震蹄奔来。傻了眼的王密，脑袋一炸，电打了一样，扭身便跑。
刚一转身，只是距自己数米的裂蹄牛脑袋，硬生生地抵在了自己的腚子之上。从小生活在农村，放牛长大的王密，经验还是丰富的，他能够清晰地判断出，牛头的下一个动作，就是挑了！
“哞……”
只觉到屁股被不轻不重地一拍，紧接着，一声嘶哞的巨响，从跨下传来。
吃惊的目光中，小山般的身影，自王密身后，怪异地腾起，然后升高。凌空在王密头顶来了一个竖向空翻后，咚地一声，咂落在了地面。
“哞呜……”
大地地震了一般的强猛震颤后，一声夹带着痛楚和惊惧的牛哞声，响起了。
咔嚓声中，牛角撞在巨石，石块应声碎裂。
巨牛哀嚎间，从地上弹腾而起，多次踉跄，方才站稳。然后大惊了似的几个蹦跳，比大腿儿还粗的漆黑牛角夹成的中线，再次瞄准了自己。
奇怪的是，这一次，巨牛没有选择冲锋。牛瞳中，反是满满的惊怖。然后四蹄一抬，往后连退数步，与王密拉开距离。
吓了一大跳的王密，后退间，豁地一下从后背抽出青光刀立在胸前，躬下身来，直对着裂蹄牛。他虽不知道刚才巨牛被什么绊到了，但眼下，很像是挂倒档，再次冲锋！
就这样，一人一牛，开始保持着距离周旋，往左转了五六圈，又往右转了五六圈，最后又默契似地同时站定。
紧接着，巨牛与王密同时猛地一个调头反身，飞快钻进了茂密的灌木丛中，各自消失不见。
跑了足足有二三十里地的王密，发现裂蹄牛并没有追上来，他不免疑惑起来。
良久，王密终是回过神来。
因为他看到，周身在本能间，腾起的红白光芒，此刻正随着心绪的平抚，渐敛了去。
心中恍然间，便是明白了一切。
“这……这就是一段修士的威力吗！！！”
“果然是好强！”
“哈哈哈哈！”
所谓法器，就是防御杀敌的功效物品。比如能释放大量白雾用以迷惑困敌或逃生的铜铃铛、能射出强光，使敌人暂时失明的小陶罐等等。
至于灵宝就是刀剑斧枪戟等，用铸晶附予灵性后，便可称之为灵宝。
转了一会后，王密回到了住处。
灯火通明的大厅里，除了周韵和其师姐外，并无他人。慕仁白与苏氏姐妹还有周进，必然是一块去逛交易广场了。
客气地与周韵二人打了招呼，王密回到自己房间，然后便闭门不出。
王密先是把纳灵草粹体液的配方拿出来，只是半个时辰，便将粹体液配置所需的几十种材料名字，泡制工艺，制造流程等牢牢地记在脑子里。
从纳灵草粹体液配制的一些心得中，王密得知，纳灵草粹体液的制作工艺属于冷丹法。冷丹法与热丹法对应，曾经是炼药的两大体系。只是现在，修仙界完全是热丹法的天下，冷丹法已基本失传。
将记载有纳灵草粹体液配方的兽皮卷轴收起，王密拿出了一本泛黄的线装小书。小书十分轻薄，只有寥寥三十来页。前后封面都已破损不堪，里面的字迹和图画，因为浸过水，有些模糊不清，好在并不影响阅读。
“火球术……一段火属性修士可炼……将元气聚集于指尖，形成火球，激出伤敌……”
“大火球术……火球术强化版……三段火属性修士可炼……杀伤力提高十倍……”
“灵目功……一段修士可修炼，用于辨别修士与凡人区别、以及含有灵性的药草、器物品质、敌方虚实招式……”
“敛息功……一段修士可修炼，用于内敛隐藏自身的灵气和气息……”
……
王密满脸喜色，一口气将十来多种自己能炼的小法术，牢记在脑海中。并先行从其中挑选了火球术、敛息功、灵目功、轻身功、沸元术这五种法术进行修炼。
接下来，王密满怀着喜悦心情，扎进了修炼之中。在习练法术的苦燥且有趣的日子中，十日的时间，在不知不觉悄然而过。
十多日的某天下午，蓬头垢面，披头散发的王密，静静地立在屋子里。待得某个元气运行的恰好时候，王密双手舞动，在怀中飞速结了一个玄奥的法决。
手印结起的一瞬间，少年周身，一阵带着高温的劲气，漾动开来。脸色一阵红白之间，正在结着的手印，突然嘎然而止。
停滞只是一瞬，紧接着，少年挥出手指，食指猛地向着前方点去。指尖处，一团虎口大小的微弱黄光，闪掠出指尖，对着正前方的桌角飞去。
“轰！”一股子带着灼热之气的劲风闪过，黄光便撞在了桌上的一个瓷瓶上。瓷瓶一阵晃动，咣当一声，掉在了地上，摔了个粉碎。
“还是失败了！”
“可恶！”王密大口喘着粗气，斗大的汗珠，从他脸上滴落在地，他懊恼地看着那并不成功的小火球术。
十多日的时间，除了每晚的打座修炼。白天里，闭门不出的他，一遍又一遍地修炼这五种法术。其中，敛息功、灵目功、轻身功，他都已经能够比猫画虎地使用。能够使元气短时间内加速流动，提高战斗力的沸元术，也能摸到点门道。
唯独他格外重视的火球术，虽不断练习，收效却是甚微。
与其它几种功法一样，小火球术同样是从丹田调出元气，按照一套极复杂的经络路线运行，最后聚集到指尖，并外放。
只是与其它功法不同的是，火球术的元气运行经络路线，十分奇特。同时具有灵目功、轻身功一样的顺时经胳运行路线，同时又包含敛息功、沸元术这样的逆时经脉运行路线。就犹如一辆高速疾驰的汽车，突然刹车，然后倒速，极短时间内加速到另一个高速。依靠这种反激，将元气逼出指尖，形成外放。
反激的速度越快，指尖聚集的火属性元气外放的就越多，杀伤力就越强。
他现在，已经逐渐摸索到一些劲力技巧。可无论如何练习，反激速度，都是差了那么一丢丢。
懊恼良久，王密的心绪，终是平静了下来。比之刚开始时，只能挥出一团热气，现在的他，纵使没能达到术法效果，但至少能聚成一团黄色光球，总体上来讲，也是在不断提升。
王密暂时只能以火球术的修炼，并非一蹉而就，来安慰自己。
舒服地洗了个热水澡，王密就像死猪一样，躺在了床上，马上就不省人事了。
十来日没白天没黑夜地炼功，肉体上疲惫，还能承受，但灵魂深处的困乏，越是难以消解。
第二天，天色大亮的时候，王密终于是睁开了惺忪的睡眼，从床上直起了身。他抹了一下黏湿了足足半边脸的口水，呆呆的看着窗外射来的刺眼阳光。
慵懒地走到了大厅，却只见到大厅内空无一人。王密心头微微一抽，想到了什么，心中大叫坏了。
从进入李府仙庄到今天，已经是第……第十六天了吧。
“哐当！”
推开院落大门，街道上果然都分外冷清，全无了平日里的半点热闹。夺路奔走，一直走到下面的大路上时，方才见到几个衣着华丽的俊男靓女。他们不缓不慢地走着，方向正是出口处。
王密见状，提着的心，这才稍微放下，自动跟在这群修士后头。
行走中，王密从几人议论中，方才得知。昨天下午，李家的掌门人李仙师，就在交易广场上开了一个隆重的集会。说了一番来年再聚等伤感加激励的话后，就宣布一年一度的牛山城交易会，就此闭幕。
闭幕大会一结束，众修士扭头就对着出口处蜂涌而去。昨日一下午，人已经走了超过九成。今天是最后的离开期限，若是超过了，就要付高额的延误费。
王密倒没有埋怨周进昨天没有叫上他，自己的门上，可是一直都挂着炼功勿扰的牌子。
出口拱门前，王密和其他一些修士排队站立。
眼前负责登记的，仍旧是那一老一少。
“今天是离开李府的最后一日了，现在，各位的房卡，都已经收缴齐了。最后一次收费，是传送的费用。老规矩，每人十枚金币。虽然昂贵了点儿，但为了避免被他人越货杀人，还是值得的！当然，若是能证明二人是道侣关系的，也可以传送在一起。每人需十五枚金币，但最多不能超过三人，这是为了避免对他人杀人越货！”老者骨节分明的手指，捏了一下嘴角上的八字胡：“现在开始缴费！”
“我X！”王密咽了一口干燥，暗自数了一下口袋中的金币，还有十一枚，这才稍稍松了口气。不过，心中仍不免担忧地想着，若是钱不够的话，难道，还不让走了不成？
排着队，将十枚金币交到老者手中，王密便是和其他人一样，钻入了入口处的浓密白雾中。一钻入白雾，不待注意眼前白芒，脚下却先是踩空了。一阵天旋地转后，身侧便是拍来了一面硬生生的巨墙。
眼里的重影和模糊消失后，王密发现，自己正侧趴在一片草地之上。
鸟鸣声，禽兽叫声，以及山风吹动林野声，混合着传来。王密抬手挡住林顶射来的毒辣的光线，身子一翻，啐了口啃进嘴里的泥巴。
十来丈高的旋转巨树穹顶，在眼中定了后，满带着腐叶加草木泥土的森林气息，扑面而来。
王密拍了拍屁股，从地上爬起。
刚一站立，身子马上如雕塑一般，僵在了原地。有些艰难地扭过头来，一头比一间小房子只大不小的黑蛮牛，出现在了视线里。
抱拳大的牛眼，早已经充满了怒意，并死死地将自己锁定而住。暴怒的出气，将鼻孔下面密实的草叶，都是吹出了两个不断弹动的小坑。
王密心脏紧抽了一下。这巨牛，他虽第一次见，但并不陌生。《兽鉴》的第三页，就有此巨牛的详细介绍。正是以体形巨大，力量强悍著称的裂蹄牛。因其块头大，肉质鲜美，浑身是宝，向来是猎户们最为喜欢的猎物。
裂蹄牛是非灵兽里，少有的浑身是宝的野兽。可是想要扑杀，没有陷阱辅助，没有十人以上的猎人团队，还是办不到的。
敌强我弱，王密只得是对着巨牛讨好的谄笑了一声，双手摊开，表示自己，无意闯入其领地。
王密摊手示弱的举动，在暴怒的裂蹄牛眼里，不出意外地成了挑衅。几乎就在王密摊开手，地动山摇的震动中，巨牛已对着王密震蹄奔来。傻了眼的王密，脑袋一炸，电打了一样，扭身便跑。
刚一转身，只是距自己数米的裂蹄牛脑袋，硬生生地抵在了自己的腚子之上。从小生活在农村，放牛长大的王密，经验还是丰富的，他能够清晰地判断出，牛头的下一个动作，就是挑了！
“哞……”
只觉到屁股被不轻不重地一拍，紧接着，一声嘶哞的巨响，从跨下传来。
吃惊的目光中，小山般的身影，自王密身后，怪异地腾起，然后升高。凌空在王密头顶来了一个竖向空翻后，咚地一声，咂落在了地面。
“哞呜……”
大地地震了一般的强猛震颤后，一声夹带着痛楚和惊惧的牛哞声，响起了。
咔嚓声中，牛角撞在巨石，石块应声碎裂。
巨牛哀嚎间，从地上弹腾而起，多次踉跄，方才站稳。然后大惊了似的几个蹦跳，比大腿儿还粗的漆黑牛角夹成的中线，再次瞄准了自己。
奇怪的是，这一次，巨牛没有选择冲锋。牛瞳中，反是满满的惊怖。然后四蹄一抬，往后连退数步，与王密拉开距离。
吓了一大跳的王密，后退间，豁地一下从后背抽出青光刀立在胸前，躬下身来，直对着裂蹄牛。他虽不知道刚才巨牛被什么绊到了，但眼下，很像是挂倒档，再次冲锋！
就这样，一人一牛，开始保持着距离周旋，往左转了五六圈，又往右转了五六圈，最后又默契似地同时站定。
紧接着，巨牛与王密同时猛地一个调头反身，飞快钻进了茂密的灌木丛中，各自消失不见。
跑了足足有二三十里地的王密，发现裂蹄牛并没有追上来，他不免疑惑起来。
良久，王密终是回过神来。
因为他看到，周身在本能间，腾起的红白光芒，此刻正随着心绪的平抚，渐敛了去。
心中恍然间，便是明白了一切。
“这……这就是一段修士的威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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