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黑市
接下来的几天，姜源每日去锦衣卫卫所点卯，然后跟随大家一起在前院练习桩功，打熬气血。
毒蛇帮被团灭，外城几个大大小小的帮派都变得人心惶惶，不知道那个杀人魔何时会出现。
回家的途中，遇到落单的混混，姜源也会顺手打一两个野怪，直接拧断对方脖子，一击毙命。
积攒了几天修炼点，修炼点变成了60点，不过暂时没新的武学可以修炼，让姜源略感郁闷。
现在，外城帮派的人也反应过来，有人在猎杀他们的成员，并非是针对毒蛇帮……几个小帮派变得惶惶不可终日，甚至不敢单独行动，必须三五成群，一起行动。
而且，他们发现对方一般会在无人巷道中动手，导致那些混混不敢独自走进无人小巷，甚至晚上不敢出门。
如此一来，外城百姓的生活倒是轻松畅快许多，不用整日被那些混混骚扰欺压，提心吊胆。
县衙内，一厅堂里。
咔嚓~
汪仁杰面容阴沉，愤怒地把手中茶杯摔在地上，瓷器粉碎，碎片四处弹射，茶水沫子洒落一滩。
几名捕快战战兢兢站在他面前，如同鹌鹑低着头，身体猛地颤抖起来。
“给我一个理由，为什么还没有查到灭了毒蛇帮的凶手？”汪仁杰阴冷的视线，逐一从下属脸上扫视而过。
其中一个捕快硬着头皮上前，沉声说道：“头儿，我们寻访了毒蛇帮总舵附近的民宅，他们当时的确听到了打斗声，但都躲在家里没敢出去查看，所以对凶手的相貌身高、无法知晓。”
“而且对方杀人的手法干净利落，没留下太多有用的线索……所以……”
汪仁杰抬眸，眼神阴冷如毒蛇盯着他，冷笑道：“老子怎么养了你们这么一群废物，你们以为平时的钱从哪里来的，没有毒蛇帮现在被灭，外城给咱们上贡的帮派又少了一个。”
“头儿，能够杀死韩栋并且灭掉整个毒蛇帮，至少是筑基圆满或搬血境的武夫，咱们草鹿县这样的高手屈指可数。”那人突然沉声说道。
汪仁杰深吸一口气，缓缓地吐出来，声音低沉道：“说说你的看法。”
“卑职认为，灭了毒蛇帮的凶手，很可能不是草鹿县的人，或许是什么高手路过草鹿县，毒蛇帮不小心得罪此人，方才招惹灭帮之灾。”那人说出自己的分析。
汪仁杰蹙眉，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正欲说话。
突然，他看到厅堂门口内，走进来一身材魁梧健硕，面含煞气的中年男人，身穿漆黑绸缎差服，左边肩膀以金线绣着一只飞翔的金燕子，脚蹬六合靴，腰带悬挂一块墨绿色腰牌，垂落黄色玉珠吊坠。
“你们都给我滚出去！”汪仁杰眼中闪过一抹烦躁，一挥手。
几个捕快看到门口走进来的中年男子，全部躬身行礼，恭恭敬敬喊道：“总捕头！”
而后，几人飞快离开正厅，小跑着离去。
等这些人离开后，汪仁杰站起身，拱手行礼，脸上露出卑微的笑容：“大哥，你怎么来了？”
刘魁斜睨他一眼，在交椅上坐下，皱眉问道：“我听说毒蛇帮被人给灭了？毒蛇帮的韩栋可是你的人，有调查出来结果吗？”
汪仁杰老老实实站在旁边，腰背弯曲，摇摇头叹道：“没有头绪，杀死韩栋的人至少是筑基圆满，亦或者是搬血境的武夫，草鹿县这等强者屈指可数，不可能无缘无故去灭掉毒蛇帮……我猜想是外来的高手。”
刘魁颔首，声音低沉沙哑，自有一股威严，淡淡说道：“毒蛇帮那群渣滓死了便死了，只是得重新想办法弄来一些小女孩献上去，我姐夫那边最近已经很不满意了，你明白吗？”
“大哥，现在风声这么紧，特别是锦衣卫那边……”汪仁杰蹙眉低声道，略显担忧。
刘魁哂笑：“你怕她？”
“我……有大哥撑腰，我怕那小娘皮干嘛，区区一个总旗罢了，除非是锦州百户过来。”汪仁杰讪讪继续说道：“但不管怎么说，她是锦衣卫的人，若是查到蛛丝马迹，我们的事情暴露，后果不堪设想。”
刘魁老神在在，原本如同懒虎般懒洋洋的眼神，顿时变得凌厉异常，充满凶威，哂笑道：“锦衣卫的确了不起，有监察百官，缉拿审问官吏的权力，但草鹿县是我的地盘，容不得锦衣卫的人捣乱。”
“我不是让你想办法笼络几个加入锦衣卫的泥腿子吗？只要有人给我们当眼线，柳风楠在草鹿县就掀不起风浪。”
汪仁杰蹙眉道：“我之前让韩栋帮我去拉拢一个叫姜源的泥腿子，也不知道韩栋有没有去做，现在毒蛇帮灭掉，只能我亲自去想办法笼络几个人。”
“嗯，此时交由你来做。”刘魁颔首，语气骤然变得阴冷，低声道：“柳风楠乖乖在草鹿县熬资历还好，若她不识趣，休怪某家心狠手辣……”
……
时间转眼过去小半个月时间，姜源日子变成两点一线，偶尔三点一线，两点一线是从家里到卫所，三点一线，则是有时候回去徐玉虎那里。
偶尔，也会趁夜去一趟黑市购买他需要的东西。
但让姜源很失望，黑市里并没有玄阶功法售卖，最高层次也只是黄阶一流功法，姜源现在有点看不上眼。
还有最近野怪也不好刷了，那些混混有了警惕，很少单独行动，甚至夜晚都变得小心翼翼，不出门，不给他机会。
姜源只能偶尔才能打到一只野怪，刷两三点经验值。
大秦帝502年，腊月初八，白天，雪花飘零人间，细细碎碎。
悦来酒楼，二楼靠窗位置。
望着楼下铺陈整齐青石板的宽阔街道，行人来来往往，牛车马车齐头并进，小贩的吆喝声叫卖声，形成这烟火人间。
“周叔，再喝一杯。”姜源起身，拎起酒壶，给对面一个古铜色皮肤，鬓角半边的男子碗里倒酒。
男子约莫五十岁左右，寸头，鬓发有些斑白，常年辛苦的劳作，让他显得比同龄人更显老态，眼角有一条条鱼尾纹，皮肤呈现出古铜色，但他的手臂手掌都极为粗壮。
周行摆摆手，脸上古铜色的肌肤泛起酡红，笑着说道：“小姜，我够了……你陪徐捕头多喝两杯。”
周行正是‘周氏铁匠铺’的老板，姜源父亲还活着的时候，经常去他的铁匠铺修补农具，二人彼此相熟，父亲死后，周行对他和姐姐、母亲也极为照顾。
周行妻子去世的早，如今只有一个女儿，年龄十六岁，名唤周莲，姜源映象中只有小时候见过，长得白白胖胖，扎着一条粗辫子，长大后，周莲就没怎么跟他一起玩。
今天，姜源请客，把徐玉虎、周行都叫上来酒楼，请二人喝酒。
没有周行给他拿到衙门捕快考核名额，他也没法得到进入锦衣卫的机会。
“姜源，你今年也十九岁了，有没有考虑过婚配……”徐玉虎豪爽的喝着大碗酒，笑呵呵问道。
二人认识了大半个月，姜源经常去徐玉虎家里蹭饭吃，询问一些关于武道上的问题，一来二去，两人就熟悉了。
姜源给徐玉虎的酒碗斟满酒水，屁股落回长凳上面，摇摇头：“暂时没考虑过这件事情，我还小。”
古代人十五六岁结婚很正常，只不过放在前世，姜源觉得十九岁结婚，太早了点。
这辈子姜源都没考虑过结婚的事情，原谅我一生放荡不羁爱自由。
吃过饭，三人散去。
夜幕降临，子时过后，姜源换上夜行衣，戴上竹斗笠，蒙上面巾离开家，前往外城‘魁柳村’的黑市交易地点。
魁柳村原本是个大村子，几年前爆发过一场瘟疫，死了数百人，现在只剩下不到十户人家居住在村子里，而黑市交易地点，是在魁柳村曾经村长的宅院里面。
年久失修、常年风吹雨淋的宅院，半数房屋建筑坍塌，房梁倾斜倒在地面，碎裂的瓦片铺满地面，木梁上生长出菌类和嫩绿苔藓。
从远处看，隐隐能看见一团团火把，释放出红艳艳的光芒，宛如鬼火飘浮。
传闻瘟祸后，这栋宅院曾闹过鬼，有村民说亲眼目睹过女鬼……
天空冷月高悬，冷光如霜，洒在田野农作物上面，铺上一层银纱。
头戴竹斗笠的姜源，在田野间的小路上，疾步而行，很快来到黑市，黑市里已经有上百人，大家的打扮和姜源差不多，都做了遮掩，不想让别人发现自己的身份。
毕竟来黑市买卖东西的，来路都不是正道。
“入场三十个铜板。”守在宅院门口有四个黑衣壮汉，手持钢刀，其中一个黑衣壮汉上前，沉声说道。
姜源来了不少次，知道规矩，递上铜板，顺利入场。
魁柳黑市负责守序的是内城铁水帮的人，其中一名执事负责看守此地，在黑市内交易，不可抢夺，不可动武，这是黑市内的规矩。
铁水帮是内城第一帮派，其帮主‘霍铁水’号称草鹿县第一高手，实力超过刘魁。
“龙先生。”
一个公鸭嗓般的声音，突然在姜源耳畔响起。
毒蛇帮被团灭，外城几个大大小小的帮派都变得人心惶惶，不知道那个杀人魔何时会出现。
回家的途中，遇到落单的混混，姜源也会顺手打一两个野怪，直接拧断对方脖子，一击毙命。
积攒了几天修炼点，修炼点变成了60点，不过暂时没新的武学可以修炼，让姜源略感郁闷。
现在，外城帮派的人也反应过来，有人在猎杀他们的成员，并非是针对毒蛇帮……几个小帮派变得惶惶不可终日，甚至不敢单独行动，必须三五成群，一起行动。
而且，他们发现对方一般会在无人巷道中动手，导致那些混混不敢独自走进无人小巷，甚至晚上不敢出门。
如此一来，外城百姓的生活倒是轻松畅快许多，不用整日被那些混混骚扰欺压，提心吊胆。
县衙内，一厅堂里。
咔嚓~
汪仁杰面容阴沉，愤怒地把手中茶杯摔在地上，瓷器粉碎，碎片四处弹射，茶水沫子洒落一滩。
几名捕快战战兢兢站在他面前，如同鹌鹑低着头，身体猛地颤抖起来。
“给我一个理由，为什么还没有查到灭了毒蛇帮的凶手？”汪仁杰阴冷的视线，逐一从下属脸上扫视而过。
其中一个捕快硬着头皮上前，沉声说道：“头儿，我们寻访了毒蛇帮总舵附近的民宅，他们当时的确听到了打斗声，但都躲在家里没敢出去查看，所以对凶手的相貌身高、无法知晓。”
“而且对方杀人的手法干净利落，没留下太多有用的线索……所以……”
汪仁杰抬眸，眼神阴冷如毒蛇盯着他，冷笑道：“老子怎么养了你们这么一群废物，你们以为平时的钱从哪里来的，没有毒蛇帮现在被灭，外城给咱们上贡的帮派又少了一个。”
“头儿，能够杀死韩栋并且灭掉整个毒蛇帮，至少是筑基圆满或搬血境的武夫，咱们草鹿县这样的高手屈指可数。”那人突然沉声说道。
汪仁杰深吸一口气，缓缓地吐出来，声音低沉道：“说说你的看法。”
“卑职认为，灭了毒蛇帮的凶手，很可能不是草鹿县的人，或许是什么高手路过草鹿县，毒蛇帮不小心得罪此人，方才招惹灭帮之灾。”那人说出自己的分析。
汪仁杰蹙眉，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正欲说话。
突然，他看到厅堂门口内，走进来一身材魁梧健硕，面含煞气的中年男人，身穿漆黑绸缎差服，左边肩膀以金线绣着一只飞翔的金燕子，脚蹬六合靴，腰带悬挂一块墨绿色腰牌，垂落黄色玉珠吊坠。
“你们都给我滚出去！”汪仁杰眼中闪过一抹烦躁，一挥手。
几个捕快看到门口走进来的中年男子，全部躬身行礼，恭恭敬敬喊道：“总捕头！”
而后，几人飞快离开正厅，小跑着离去。
等这些人离开后，汪仁杰站起身，拱手行礼，脸上露出卑微的笑容：“大哥，你怎么来了？”
刘魁斜睨他一眼，在交椅上坐下，皱眉问道：“我听说毒蛇帮被人给灭了？毒蛇帮的韩栋可是你的人，有调查出来结果吗？”
汪仁杰老老实实站在旁边，腰背弯曲，摇摇头叹道：“没有头绪，杀死韩栋的人至少是筑基圆满，亦或者是搬血境的武夫，草鹿县这等强者屈指可数，不可能无缘无故去灭掉毒蛇帮……我猜想是外来的高手。”
刘魁颔首，声音低沉沙哑，自有一股威严，淡淡说道：“毒蛇帮那群渣滓死了便死了，只是得重新想办法弄来一些小女孩献上去，我姐夫那边最近已经很不满意了，你明白吗？”
“大哥，现在风声这么紧，特别是锦衣卫那边……”汪仁杰蹙眉低声道，略显担忧。
刘魁哂笑：“你怕她？”
“我……有大哥撑腰，我怕那小娘皮干嘛，区区一个总旗罢了，除非是锦州百户过来。”汪仁杰讪讪继续说道：“但不管怎么说，她是锦衣卫的人，若是查到蛛丝马迹，我们的事情暴露，后果不堪设想。”
刘魁老神在在，原本如同懒虎般懒洋洋的眼神，顿时变得凌厉异常，充满凶威，哂笑道：“锦衣卫的确了不起，有监察百官，缉拿审问官吏的权力，但草鹿县是我的地盘，容不得锦衣卫的人捣乱。”
“我不是让你想办法笼络几个加入锦衣卫的泥腿子吗？只要有人给我们当眼线，柳风楠在草鹿县就掀不起风浪。”
汪仁杰蹙眉道：“我之前让韩栋帮我去拉拢一个叫姜源的泥腿子，也不知道韩栋有没有去做，现在毒蛇帮灭掉，只能我亲自去想办法笼络几个人。”
“嗯，此时交由你来做。”刘魁颔首，语气骤然变得阴冷，低声道：“柳风楠乖乖在草鹿县熬资历还好，若她不识趣，休怪某家心狠手辣……”
……
时间转眼过去小半个月时间，姜源日子变成两点一线，偶尔三点一线，两点一线是从家里到卫所，三点一线，则是有时候回去徐玉虎那里。
偶尔，也会趁夜去一趟黑市购买他需要的东西。
但让姜源很失望，黑市里并没有玄阶功法售卖，最高层次也只是黄阶一流功法，姜源现在有点看不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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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源只能偶尔才能打到一只野怪，刷两三点经验值。
大秦帝502年，腊月初八，白天，雪花飘零人间，细细碎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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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叔，再喝一杯。”姜源起身，拎起酒壶，给对面一个古铜色皮肤，鬓角半边的男子碗里倒酒。
男子约莫五十岁左右，寸头，鬓发有些斑白，常年辛苦的劳作，让他显得比同龄人更显老态，眼角有一条条鱼尾纹，皮肤呈现出古铜色，但他的手臂手掌都极为粗壮。
周行摆摆手，脸上古铜色的肌肤泛起酡红，笑着说道：“小姜，我够了……你陪徐捕头多喝两杯。”
周行正是‘周氏铁匠铺’的老板，姜源父亲还活着的时候，经常去他的铁匠铺修补农具，二人彼此相熟，父亲死后，周行对他和姐姐、母亲也极为照顾。
周行妻子去世的早，如今只有一个女儿，年龄十六岁，名唤周莲，姜源映象中只有小时候见过，长得白白胖胖，扎着一条粗辫子，长大后，周莲就没怎么跟他一起玩。
今天，姜源请客，把徐玉虎、周行都叫上来酒楼，请二人喝酒。
没有周行给他拿到衙门捕快考核名额，他也没法得到进入锦衣卫的机会。
“姜源，你今年也十九岁了，有没有考虑过婚配……”徐玉虎豪爽的喝着大碗酒，笑呵呵问道。
二人认识了大半个月，姜源经常去徐玉虎家里蹭饭吃，询问一些关于武道上的问题，一来二去，两人就熟悉了。
姜源给徐玉虎的酒碗斟满酒水，屁股落回长凳上面，摇摇头：“暂时没考虑过这件事情，我还小。”
古代人十五六岁结婚很正常，只不过放在前世，姜源觉得十九岁结婚，太早了点。
这辈子姜源都没考虑过结婚的事情，原谅我一生放荡不羁爱自由。
吃过饭，三人散去。
夜幕降临，子时过后，姜源换上夜行衣，戴上竹斗笠，蒙上面巾离开家，前往外城‘魁柳村’的黑市交易地点。
魁柳村原本是个大村子，几年前爆发过一场瘟疫，死了数百人，现在只剩下不到十户人家居住在村子里，而黑市交易地点，是在魁柳村曾经村长的宅院里面。
年久失修、常年风吹雨淋的宅院，半数房屋建筑坍塌，房梁倾斜倒在地面，碎裂的瓦片铺满地面，木梁上生长出菌类和嫩绿苔藓。
从远处看，隐隐能看见一团团火把，释放出红艳艳的光芒，宛如鬼火飘浮。
传闻瘟祸后，这栋宅院曾闹过鬼，有村民说亲眼目睹过女鬼……
天空冷月高悬，冷光如霜，洒在田野农作物上面，铺上一层银纱。
头戴竹斗笠的姜源，在田野间的小路上，疾步而行，很快来到黑市，黑市里已经有上百人，大家的打扮和姜源差不多，都做了遮掩，不想让别人发现自己的身份。
毕竟来黑市买卖东西的，来路都不是正道。
“入场三十个铜板。”守在宅院门口有四个黑衣壮汉，手持钢刀，其中一个黑衣壮汉上前，沉声说道。
姜源来了不少次，知道规矩，递上铜板，顺利入场。
魁柳黑市负责守序的是内城铁水帮的人，其中一名执事负责看守此地，在黑市内交易，不可抢夺，不可动武，这是黑市内的规矩。
铁水帮是内城第一帮派，其帮主‘霍铁水’号称草鹿县第一高手，实力超过刘魁。
“龙先生。”
一个公鸭嗓般的声音，突然在姜源耳畔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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