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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追杀

    苏仁卿被罡气击中时受伤并不重,但苏仁卿不顾罡气入体,强提真气重伤靖王,使得入体罡气伤了经脉。台下众人对场中局势变化,应接不暇。绣衣司樊初鸣等人,叫了一声:“王爷。”

    樊初鸣正要带人冲上高台,被周围的武林人士团团围住。看着周围武林人士不善的目光,樊初鸣内心一颤,不敢有所动作。周围的武林人士亦不言语,只默默围住绣衣司众人。

    苏仁卿略作调息,对绣衣司众人他还不惧,虽然受伤颇重,但还有一战之力在。

    苏仁卿压制住伤势,起身看了一眼半跪的靖王,说道:“靖王这一掌,在下记住了。”

    说罢,苏仁卿几个起落间便离开了此地。樊初鸣带着绣衣司众人上了高台,扶起靖王,众武林人士也未再阻拦。

    苏仁卿运转真气,在城外迅速飞掠远离东海郡城。自己身受重伤,并非没有战力在,轻松击败寻常一流高手不在话下。但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苏仁卿还是喜欢一切都在掌握之中的感觉。这种重伤的情况,苏仁卿下意识只想找个地方养好伤,才会觉得安全。

    苏仁卿在郊外,选了一座荒山,找了一个山坳,用周围的石头垒了一个能遮风挡雨的容身之所。又找了一些枯枝,生起火堆取暖,然后盘腿运转真气疗伤。

    此时东海郡城,郡守府后院。一群人站在一间屋外,其中有绣衣司樊初鸣,东海郡守秦慕文,与其夫人姜循薇,姜循薇乃是靖王姜辅业的女儿。姜循薇一脸焦急,甚是担心。

    半个时辰左右,房间里传出姜辅业的声音:“你们都进来吧。”

    一群人打开房门走进房间,靖王正盘坐在床上疗伤。众人进来时,姜辅业已缓缓收功。姜循薇连忙问道:“父亲,你没事吧?”

    “无碍,你们先去忙吧,樊初鸣留下。”靖王说道。

    “父亲……”姜循薇还要再说,被靖王双目一瞪,她瞬间收声,行了一礼后,跟着秦慕文等人退了出去。

    靖王看着樊初鸣说道:“派出绣衣司的人,追杀铁面,他受了重伤,一定要找到他,杀掉他。”

    樊初鸣迟疑道:“东海郡绣衣司靠拢我们的人并不多。东海郡绣衣司有五品绣衣使七人,愿意听从王爷调遣的,加上我只有三人。六品绣衣使二十余人,其中仅有九人愿意投效。”

    “全都派出去。这次跟随本王来的护卫,有一位绝顶高手,三位超一流高手,二十余位一流高手,余下的护卫都是二流高手,全部任你调遣。”靖王思索片刻说道。

    樊初鸣听到这话,心中激动万分。樊初鸣仅是超一流高手,靖王竟然派出一位绝顶,三位超一流高手听从自己调遣,怎能不激动。樊初鸣连忙抱拳应道:“诺。”

    樊初鸣退下后,姜辅业低声道:“左肩受创,左手暂不能使力。内腑受创,没有一两月,难以痊愈。这铁面修炼的是什么功法,入体真气竟然十分难缠。”

    …………

    次日清晨,苏仁卿所在洞穴,盘坐的苏仁卿已缓缓收功。洞穴中,昨日取暖的火堆已然熄灭。苏仁卿轻声喃喃:“入体罡气已被驱除,但损伤的经脉没有半月修养难以痊愈。经脉伤势被压制,只要不全力动手,便不会有影响。”

    苏仁卿走出洞穴,一掌击垮垒砌的石墙,将洞穴破坏。苏仁卿转身,想了想,准备往西边游历。往西去,需要经过东海郡城,苏仁卿只得先绕过东海郡城,先朝着北边走,然后再换成西边。之所以选择西边,是因为往东走是大海了,即便要南下、北上,也不妨先远离大海。

    幸好苏仁卿身上随身带了四十五两黄金,剩下的几十两白银,以及包裹都留在在飘香楼的房间中。包裹里也有一身换洗衣物,苏仁卿也不打算回去取了。

    苏仁卿路过一个小镇,花了三十两白银买了一匹驽马,这么贵的价格花得苏仁卿满是心疼。市面上一般的马卖二十两白银左右,好一点的大概三十两,五十两能买到战马,驽马一般十两银子能买到。苏仁卿买驽马花了高价,没办法,不出高价对方不卖。

    大燕皇朝的小镇大多都没有卖马的。苏仁卿在小镇用五两黄金换了五十两白银,花高价买了驽马,用几十文钱买了些干粮。还买了水囊,装满了水,这才慢悠悠地骑着驽马赶路。

    苏仁卿离开小镇三四十里的时候,天色已昏暗,苏仁卿在路边小山底,找了个稍微可以休息一晚的洞穴。洞穴有三丈长,向里最深处有二丈,最低处有三尺高,最高处有一丈五,斜向上不规则的洞穴。

    苏仁卿稍微收拾了下。洞穴不能避风,苏仁卿也未刻意垒石墙,只找了些干柴,生了火堆以取暖驱虫。

    苏仁卿刚刚吃过干粮,喝了些水,就听到远处传来马蹄声。半刻钟不到,见到一群人牵着马向着他所在洞穴行来。

    这群人走近,一共十二三人,大部分都穿着黑衣麒麟服,其中有三人穿着红衣麒麟服。这群人刚开始也没在意,待走近看着苏仁卿脸上带着面具,场面瞬间变得凝重。这群人突然散开,隐隐形成包围圈,将苏仁卿围在中间。

    苏仁卿双眼微眯,根据对方穿着,判断他们是绣衣司的人。看他们的动作,不难猜测他们的企图,苏仁卿瞬间火大。自己与绣衣司算不上有多大过节,好像就伤了他们两个人而已。绣衣司的人竟然趁着自己受伤紧追不放,这就太过分了。

    “怎么,绣衣司这是要找本座的麻烦不成?”苏仁卿一边用枯枝拨弄火堆,一边寒声询问。苏仁卿未曾看向绣衣司众人,却给他们造成了极大的压力。

    为首的三人相互对视,其中一人下令道:“上。”

    十余名绣衣司成员瞬间拔出武器冲了上来。三个穿红衣的绣衣使周身显露真气,明显是一流以上的武者,其余人只是修出内力的武者。苏仁卿丝毫不惧,拔出放在一边的武器。长剑在手,苏仁卿速度极快,快步往左前方一进又一退,往右前方一进又一退,瞬间毙命两人。

    苏仁卿飞身,双脚踏在斜后方洞壁上,斜身倒立,举剑与刺来的武器相碰数击。苏仁卿速度极快,几剑间又刺死两人。苏仁卿右脚一踏洞壁,左脚亦随后一踏,苏仁卿飞过众人,举剑与绣衣司数人武器相互碰撞数次,中间数击刺死三人。

    苏仁卿飞过数丈,落在洞穴外围,站定在绣衣司众人身后。绣衣司仅剩六人,片刻间便有七人毙命。剩下六人无不胆寒,连忙转过身相互靠在一起,死死盯着苏仁卿。

    苏仁卿面向众人,轻笑道:“绣衣司没人了吗?就派你们几个过来送死。”

    说罢苏仁卿运转真气,使用斩魔剑法基础招式,两道剑气对着众人击出,绣衣司众人使用内力、真气挥动武器攻击飞来的真气剑气。剑气过后,除了三名身穿红衣的一流境界绣衣使外,其他三位黑衣绣衣使皆毙命于剑气之下。

    苏仁卿欺身上前,与三人近战,四柄武器相击。数招间,一剑刺中一人胸口使之重伤,又数击后划过一人脖颈,毙命一人。苏仁卿又一招刺中最后一人咽喉,一脚将之踢飞。

    胸口中剑那人后退几步,右手举着武器指着苏仁卿,左手捂住胸口,全身忍不住颤抖,暴露出他内心的恐惧与紧张。

    “说说吧,说出你们完整的情报。如果令我满意,不介意饶你一命。”苏仁卿慢慢前行,一步一步向那人靠近,边走边说道。

    那人言语哆嗦:“你…你…你,想…想知道什…什么?”

    “靖王到东海郡来干什么?靖王与你们绣衣司是什么关系?你们受谁的命令来追杀本公子的?”苏仁卿轻声问道。

    那人向后退了一边,缓了口气,颤声道:“不…不…不知道靖王…靖王来东海郡做什么。我们绣衣司与靖王也没有关系。我们受五品绣衣使樊初鸣大人的命令,搜寻你,郡城绣衣司出动了百余人。”

    “你们是怎么追上来的?”苏仁卿疑惑地问道。

    那人情绪舒缓了许多:“我们向东城外方圆百里都派出了人手。今日有人在平洹镇,探听到有人见过您,查到您兑换了五十两白银,买了匹马。我们就沿着踪迹追了过来。”

    苏仁卿听他所言,心中感慨万千。这就是国家机器,运转起来,只要有任何蛛丝马迹,就会暴露在他们眼前。

    “你们为什么要来追杀我,是要杀死我,还是活捉我?”苏仁卿又问道。

    那人看了看苏仁卿说道:“我们都是听从樊大人的命令,樊大人并没有具体吩咐。”

    苏仁卿双眼一眯,从这个人的言语中,不难分析出,五品绣衣使樊初鸣投靠了靖王。这次行动,绣衣司东海郡分部以樊初鸣为主,说明东海郡镇守使应该没有投靠靖王。绣衣司此次出动百余人,差不多占了东海郡绣衣司人手的一半,说明投靠靖王的人应有不少。

    苏仁卿喃喃自语道:“这个靖王野心不小啊。”

    苏仁卿看向那名红衣绣衣使,笑道:“你既然什么消息都不知道,也就没什么活下去的必要了。”

    那人听到苏仁卿的言语,心中慌乱急忙道:“我…我…”

    没等他说出什么,苏仁卿挥剑发出一道剑气划过了他的脖子,那人倒地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