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狡辩
锋利的刀刃亲吻上颈间苍老的皮肤，只要再往前一点就能切下整颗头颅，可橘政宗却依然心平气和的微笑着。
“稚生，先容我讲完这件事情的全貌，好么。”
源稚生缓缓的收回蜘蛛切，眼神依然冰冷。
“你说。”
“这是个很长的故事，要从我的年轻时代说起。”橘政宗给自己倒上一杯热茶，一边小口啜饮一边开始讲述。
“我曾经服役于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情报机构，克格勃。在一个普通的早晨，我接到了上级派来的任务，任务的内容是让我去调查驻扎在北极圈内的某个神秘港口，它的名字叫做黑天鹅港。”
“当时的克格勃很惊讶自己竟然无权得知这个港口的具体信息，它每年都要从国家的财政里消耗掉上百亿卢布，但却没有任何部门知道它的用途。”
“那个时期的苏联正面临着解体的危机，我奉命去调查这个神秘的港口，去评估它的价值，好让它能够被顺利划分给某个共和国。”
“于是我搭乘着列宁号出发，抵达了那片杳无人烟的广袤冻土，在黑天鹅港里，我认识了一个狡诈如狐的生物学博士，他的名字叫荣格·冯·赫尔佐格。”
“在他的叙述里，黑天鹅港成了一个巨大的基因库，作用是为了以后即使核战争爆发，人类濒临灭绝，他们也能借助克隆技术复兴人类。”
“但后来我意识到赫尔佐格欺骗了我，黑天鹅港确实是一个基因库，可它保存的不是人类的基因，它保存的是，龙的基因。”
“更准确的说，是含有龙族基因的人类，也就是混血种，黑天鹅港在那几十年间一直都在进行着关于龙族基因的研究，那座灰色堡垒里甚至还有一间孤儿院，院里的每一个孩子都是混血种，也都是赫尔佐格的研究材料。”
“在看见那些孩子的第一眼时，我的脑袋里就传来了一阵刺痛，一股莫名的记忆突兀地出现在我的脑海里，那是关于龙，关于混血种的知识，这股记忆沉睡在我的血统里，直到我开启灵视，彻底觉醒的那一天。”
“我的灵视和记忆告诉我，我其实是黑天鹅港的第一代试验品，是赫尔佐格用试管婴儿技术制造的、带有龙族血统的混血种。”
“我能离开黑天鹅港，全拜赫尔佐格所谓的社会性实验所致。他为了测试第一代产品融入社会的时候是否会产生障碍，于是放出了包括我在内的大部分实验体。在实验结束后我本该被回收，但我却意外的加入了秘密机关克格勃，从此脱离了黑天鹅港，但也彻底的失去了作为实验体时的记忆。”
“也是在觉醒记忆的时候，我得知了我的基因样本其实来自于日本，来自于家族，一个名叫橘千代的普通女性。”
“托克格勃的福，我伪造的身份和出众的口才成功的说服了赫尔佐格博士，我用一个晚上的时间编造出了一个故事，我把自己打造成赫尔佐格的同路人，博取了他的信任，所以他给我展示了他最大的研究成果，一个巨大的育婴车间。”
“那些都是赫尔佐格研究出的新人类，他们拥有高的吓人的龙血比例，但同时也保持着血统的稳定。其中有两枚最特殊的胚胎，它们的基因样本来自于家族曾经的皇，编号分别是π和ω，也就是你和稚女。”
“赫尔佐格的目的是打造出一支全部由皇组成的超级混血种军队，用来征服世界，登上那至高的王座。”
“那你呢。”源稚生轻声说，“赫尔佐格想登上世界的王座，那你是为了什么。”
“我为了什么？”橘政宗自嘲地笑了笑，他长叹一声，脸上浮现出懊悔与疲惫。
“我自然也是为了登上世界的王座啊，那时的我和赫尔佐格都被贪欲所控制了，陷入贪婪的人跟魔鬼没有区别。”
“被迷惑了的我想侵吞掉赫尔佐格的研究成果，但却苦于没有足够的实力，在这个时候我想到了自己体内那来自于橘家的血脉，我或许可以借助蛇岐八家的力量，只要我把π和ω这两个试管培育出来的超级混血种送给他们，那他们就一定会支持我的研究，毕竟我给他们带来了传说中的皇。”
“没有人能拒绝这种力量，我用了一个晚上的时间把计划补充完善，我向赫尔佐格建议把研究中心搬走，因为苏联就要解体了，我们可以去日本继续进行研究，那也是个可以避开追踪的好地方。”
“我当时还只想把重要的资料和胚胎带去日本，但赫尔佐格比我做的更绝，他想把整个黑天鹅港连同那些无辜的孩子都埋葬在冻土之下，因为那里的人们都知道关于龙族的秘密，多一个人活着我们就多一个竞争对手。”
“赫尔佐格的残忍也提醒了我，通往新世界的路就在我面前，任何知情者都会成为我的敌人，我得比赫尔佐格更加残忍。”
“于是你杀了他？”源稚生问。
“我想我是杀了他，当时我向他的心脏倾泻了一个弹夹的子弹，还把他的尸体埋在了冻土里，真空炸弹爆炸后产生的热量能把他变成一块面目全非的焦炭，这才是我设计的真正的无人生还。”
“在那之后我取出了黑天鹅港里的古龙胚胎，登上列宁号前往日本准备寻求家族的帮助，但是在航程中，诡异的变故出现了。”
橘政宗的神色忽然间变得苍白和惊恐，显然那噩梦般的经历直到二十年后都还在纠缠着他。
“那枚古龙胚胎竟然有了自我的意识！它试图侵蚀船上的所有人，难以形容的低语声命令着我们去打开船舱的门，把它释放出来。”
“古龙的胚胎同化了整条列宁号，我的船员都被龙血污染成了死侍，我意识到只有家族能帮我处理这枚暴戾的胚胎，于是我加快航速，拼了命也要在东京入港。”
“可我还是低估了龙族的力量，即使它只是一枚胚胎。按照它同化的速度来看，恐怕还没等我看到海岸线，就已经被龙血侵蚀。于是我带着你和稚女登上了救生艇，离开前我启动了沉船程序并凿沉了其他的救生艇，我不允许有其他人逃出来，因为他们都已经被污染了。”
“列宁号的诡异打碎了我的贪欲，直到那时我才意识到龙族血统根本不是人类可以掌控的东西，那是至凶至暴之物，绝不能从牢笼中释放出来，想驯服那东西为自己所用的人，必遭惩罚！我希望我犯下的罪孽就此结束，让一切都沉进深海里。”
“稚生，先容我讲完这件事情的全貌，好么。”
源稚生缓缓的收回蜘蛛切，眼神依然冰冷。
“你说。”
“这是个很长的故事，要从我的年轻时代说起。”橘政宗给自己倒上一杯热茶，一边小口啜饮一边开始讲述。
“我曾经服役于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情报机构，克格勃。在一个普通的早晨，我接到了上级派来的任务，任务的内容是让我去调查驻扎在北极圈内的某个神秘港口，它的名字叫做黑天鹅港。”
“当时的克格勃很惊讶自己竟然无权得知这个港口的具体信息，它每年都要从国家的财政里消耗掉上百亿卢布，但却没有任何部门知道它的用途。”
“那个时期的苏联正面临着解体的危机，我奉命去调查这个神秘的港口，去评估它的价值，好让它能够被顺利划分给某个共和国。”
“于是我搭乘着列宁号出发，抵达了那片杳无人烟的广袤冻土，在黑天鹅港里，我认识了一个狡诈如狐的生物学博士，他的名字叫荣格·冯·赫尔佐格。”
“在他的叙述里，黑天鹅港成了一个巨大的基因库，作用是为了以后即使核战争爆发，人类濒临灭绝，他们也能借助克隆技术复兴人类。”
“但后来我意识到赫尔佐格欺骗了我，黑天鹅港确实是一个基因库，可它保存的不是人类的基因，它保存的是，龙的基因。”
“更准确的说，是含有龙族基因的人类，也就是混血种，黑天鹅港在那几十年间一直都在进行着关于龙族基因的研究，那座灰色堡垒里甚至还有一间孤儿院，院里的每一个孩子都是混血种，也都是赫尔佐格的研究材料。”
“在看见那些孩子的第一眼时，我的脑袋里就传来了一阵刺痛，一股莫名的记忆突兀地出现在我的脑海里，那是关于龙，关于混血种的知识，这股记忆沉睡在我的血统里，直到我开启灵视，彻底觉醒的那一天。”
“我的灵视和记忆告诉我，我其实是黑天鹅港的第一代试验品，是赫尔佐格用试管婴儿技术制造的、带有龙族血统的混血种。”
“我能离开黑天鹅港，全拜赫尔佐格所谓的社会性实验所致。他为了测试第一代产品融入社会的时候是否会产生障碍，于是放出了包括我在内的大部分实验体。在实验结束后我本该被回收，但我却意外的加入了秘密机关克格勃，从此脱离了黑天鹅港，但也彻底的失去了作为实验体时的记忆。”
“也是在觉醒记忆的时候，我得知了我的基因样本其实来自于日本，来自于家族，一个名叫橘千代的普通女性。”
“托克格勃的福，我伪造的身份和出众的口才成功的说服了赫尔佐格博士，我用一个晚上的时间编造出了一个故事，我把自己打造成赫尔佐格的同路人，博取了他的信任，所以他给我展示了他最大的研究成果，一个巨大的育婴车间。”
“那些都是赫尔佐格研究出的新人类，他们拥有高的吓人的龙血比例，但同时也保持着血统的稳定。其中有两枚最特殊的胚胎，它们的基因样本来自于家族曾经的皇，编号分别是π和ω，也就是你和稚女。”
“赫尔佐格的目的是打造出一支全部由皇组成的超级混血种军队，用来征服世界，登上那至高的王座。”
“那你呢。”源稚生轻声说，“赫尔佐格想登上世界的王座，那你是为了什么。”
“我为了什么？”橘政宗自嘲地笑了笑，他长叹一声，脸上浮现出懊悔与疲惫。
“我自然也是为了登上世界的王座啊，那时的我和赫尔佐格都被贪欲所控制了，陷入贪婪的人跟魔鬼没有区别。”
“被迷惑了的我想侵吞掉赫尔佐格的研究成果，但却苦于没有足够的实力，在这个时候我想到了自己体内那来自于橘家的血脉，我或许可以借助蛇岐八家的力量，只要我把π和ω这两个试管培育出来的超级混血种送给他们，那他们就一定会支持我的研究，毕竟我给他们带来了传说中的皇。”
“没有人能拒绝这种力量，我用了一个晚上的时间把计划补充完善，我向赫尔佐格建议把研究中心搬走，因为苏联就要解体了，我们可以去日本继续进行研究，那也是个可以避开追踪的好地方。”
“我当时还只想把重要的资料和胚胎带去日本，但赫尔佐格比我做的更绝，他想把整个黑天鹅港连同那些无辜的孩子都埋葬在冻土之下，因为那里的人们都知道关于龙族的秘密，多一个人活着我们就多一个竞争对手。”
“赫尔佐格的残忍也提醒了我，通往新世界的路就在我面前，任何知情者都会成为我的敌人，我得比赫尔佐格更加残忍。”
“于是你杀了他？”源稚生问。
“我想我是杀了他，当时我向他的心脏倾泻了一个弹夹的子弹，还把他的尸体埋在了冻土里，真空炸弹爆炸后产生的热量能把他变成一块面目全非的焦炭，这才是我设计的真正的无人生还。”
“在那之后我取出了黑天鹅港里的古龙胚胎，登上列宁号前往日本准备寻求家族的帮助，但是在航程中，诡异的变故出现了。”
橘政宗的神色忽然间变得苍白和惊恐，显然那噩梦般的经历直到二十年后都还在纠缠着他。
“那枚古龙胚胎竟然有了自我的意识！它试图侵蚀船上的所有人，难以形容的低语声命令着我们去打开船舱的门，把它释放出来。”
“古龙的胚胎同化了整条列宁号，我的船员都被龙血污染成了死侍，我意识到只有家族能帮我处理这枚暴戾的胚胎，于是我加快航速，拼了命也要在东京入港。”
“可我还是低估了龙族的力量，即使它只是一枚胚胎。按照它同化的速度来看，恐怕还没等我看到海岸线，就已经被龙血侵蚀。于是我带着你和稚女登上了救生艇，离开前我启动了沉船程序并凿沉了其他的救生艇，我不允许有其他人逃出来，因为他们都已经被污染了。”
“列宁号的诡异打碎了我的贪欲，直到那时我才意识到龙族血统根本不是人类可以掌控的东西，那是至凶至暴之物，绝不能从牢笼中释放出来，想驯服那东西为自己所用的人，必遭惩罚！我希望我犯下的罪孽就此结束，让一切都沉进深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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